17 原是宿命初識郎(五)
原是宿命初識郎(五)
樂珩卻已不管不顧猜測起來,“比如父母合離,一人帶走一個雙生子?或者一人被送養,再或者走失……”
“很有可能是送養或者走失。”樂珩一掌拍上凡若肩頭。
“啊,莫公子和蔓子仙長得一樣,那豈不是氣質冷冷冬風美男子!一個春風美男,一個更難得一見的冬風美男,啊,凡若你摸摸師姐的胸口,這回是芳心大動——”
凡若用力抽回被樂珩拉去摸心跳的手,忍不住笑了,“師姐我真是服了你,幾句話又繞到美色上。”
“難道你被這等絕世美男子攬在懷中,蓮心未動?”
“我……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好似在哪兒見過他似的。”
凡若不好對樂珩道明被自己掩蓋于心底五百年的宿命之人。
“感覺?好感還是壞感?師姐開個玩笑,你臉紅什麽,別以為夜裏我瞧不見。”
“師姐,睡覺去了,怕了你。走了,走了——”凡若直接拽着樂珩離開船舷。
回大倉庫的路上凡若暗暗忖度,五百年未見,是什麽招致莫哥哥的性子愈發冷冽,還多了居高臨下懾人氣場?接下來尋些機會多了解他一些?
弘冥于大倉庫屋頂上聽了一耳朵悄悄話,他擡頭望天,嘴角噙起一朵微微的笑,今夜月色無邊,星空令人暢懷。
一旁的小碧蜥昂起腦袋盯着弘冥瞧,主子變得有點奇怪了呢……
弘冥正望天想着凡若微笑未消,“嘭”一聲,汐知從商船主室摔門奔出,一手執玉瓶,一手施法控制震顫不止的瓶身。
他沖至船沿外,瞬間騰空而起。
“發生什麽了?!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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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若、樂珩和袅袅随着被驚到的船夫們,一并湧至甲板上,入眼的便是汐知懸停于半空,臉憋得通紅正施法控制玉瓶。
“天啊!汐仙人!怎麽回事,您還好吧?”姍姍而來的肥頭官員揉着惺忪睡眼擡頭問。
未等汐知回答,玉瓶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又是“嘭”一聲,這回是玉瓶崩裂!随之是翡色碎肉伴着汁水四處激射而出。
衆人紛紛躲閃,站于最前端的凡若左挪右閃,運氣将從空中激射而來的碎物打落,生怕凡人受傷。
一塊碎肉于她未留意間已然疾掃過來,瞬間擊中她腹部。
“凡若!”身後正閃退的樂珩和袅袅驚見這一幕,大呼出聲,花容失色。
“凡若——”
凡若回頭瞬間,望見弘冥喊着自己名字,驚慌失措奔向自己。她意識漸漸下沉之際感覺到他堅實有力的臂膀攬住自己腰身。
她心又一悸痛,眼一閉,意識陷入無邊黑暗。
弘冥幕籬下的臉滿是焦急之色,他伸手朝她受傷的腹部探去。
“凡若,快醒醒,你怎麽了?凡若,別吓我!”樂珩此刻已然折射返回,欲伸手去探凡若。
“這是海魇獸的夢魇陰氣,極為難纏!讓我來,我知曉怎麽做。”
此刻汐知已躲過爆破肉雨,閃至跟前,振聲道。
“住手!”弘冥喝止汐知,眼見凡若緊閉雙眼大口喘氣,本能地抱頭猛晃。
凡若受傷的腹部有一大塊焦黑灼痕,黑氣如一股股潮水湧出,迅速缭繞其身,道道焦痕頓現。任憑弘冥如何努力也僅僅消散一點兒,此刻他亦察覺到凡若體內有異常。
凡若渾身震顫,一部分黑氣已然竄入她的傷口,經由精氣血脈朝她的丹田處侵染而去,經脈開始出現裂痕。
黑氣剛剛侵入丹田,潛藏的青色怪異種子愈發蠢蠢欲動好似欲打開殼子去吞噬黑氣。
不過最終還是水靈珠的靈氣從丹田溢出撲向黑氣。那些黑氣一沾染上水藍色靈力,瞬間被吞噬。
凡若身外,衆人眼睜睜瞧見凡若腹部焦黑之處漫出水藍色靈光,傷口開始愈合,黑氣逐漸消散,消散,直至整個傷口恢複原狀。
凡若原先皺成一團的眉頭舒展開,弘冥一揚手将自己身上披風披至她身上。
“借用你房間。”弘冥扭頭瞟汐知一眼,不等汐知回答,穿過人群朝汐知房間大步邁去。
汐知摸摸自己的鼻子,被忽視的感覺不太好,他沒面子似的悻悻然白了一旁的肥頭官員一眼,擡步跟上弘冥。
“汐仙人為何對我有些不滿的樣子?”肥頭官員急忙詢問侍衛們。侍衛們則是聳聳肩面面相觑,他們亦無從得知。
當汐知灰溜溜跟入房內,弘冥已将凡若平放于床上後順勢坐床沿。
汐知見狀急沖沖幾步上前欲為凡若診治,卻被弘冥橫身一擋,耳邊只聽他冷冷之聲:“她已然無恙。”
此時樂珩和袅袅入房擠來一旁,也想搶占床沿,聽到弘冥那泛着冷氣的聲音,立馬吓得乖乖待于一旁守望。
“說吧,怎麽回事?”弘冥強壓焦灼憤怒,表現得音色淡淡。
“什麽、怎麽回事?啊,噢——”
汐知于弘冥的冷氣場中略略有些無所适從,這個莫公子比自己形象威嚴的父親更令自己莫名緊張。
“這海魇獸元氣大傷進了我的寶瓶,還不老實,不肯坦陳。方才我于自己房內用探魂術去探海魇獸神識,欲弄清其為惡過往,方才知曉那些大白鯨是它于一處海岩外捕獲後困入自設領域結界。”
“那些大白鯨當時正于海岩間驚慌逃竄,海魇獸收了大白鯨,又游入一處海宮,那海宮外有早已隐世難尋的美人魚魔停于海草。”
“我見着美人魚魔即将轉頭之際,瓶中海魇獸突然發了瘋欲自爆魔丹,我怕傷至船上凡人只得趕出房來。”
汐知一口氣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頓覺身子輕松不少,不禁悄悄拿眼去瞟弘冥,見他沒什麽反應,又繼續講述。
“那孽畜海魇獸該是中了血誓術,不可将美人魚魔行蹤洩露出去,故而只得以自爆妖丹來終止我的探靈術。它身上血肉中盡是魇氣,常人沾上若無我族秘術極難拔除,終将因經脈寸斷、丹田開裂而殒身。”
“凡若的狀況極為異常,她體內定然是有一靈物恰巧克制這霸道的魇氣,瞧她傷口處的魇氣全然消失,體內必然亦是如此,才能連帶傷口亦愈合。此物必是除祟滋生的至寶。”
聽到“至寶”兩個字,樂珩和袅袅都不禁憋住一口氣,神經緊張起來。
坐于船沿的弘冥還是望着凡若未回頭,寒冰般嗓音傳來:“無論是何至寶,皆與你無關。膽敢觊觎者,死。”
弘冥身後三人皆冷冷地打個寒顫。
“自然,不敢,怎敢,怎會。”
汐知尬笑,心下奇道這莫公子幾日不見,已然對這山蓮花精靈如此維護,嘴上接着實話實說,“凡若臉色瞧着微紅,此刻未醒來,該只是因為元氣傷着神識陷入沉睡。”
樂珩和袅袅雖一直默不作聲,但臉上緊張神色終于有所緩和。
“沒有什麽事了,你們,出去。”
弘冥突然下逐客令,滿含強勢威壓的語氣把樂珩、袅袅和汐知驚了一驚。他理直氣壯的眼神好似護着自己愛妻是怎麽回事?
汐知見莫公子好似對那美人魚魔的事不甚在意,把所有心思放于凡若身上。他瞧瞧莫公子冷硬後背,摸摸自己鼻子欲言又止,灰溜溜轉身出門,自覺清場。
樂珩和袅袅交換一下眼神,亦匆匆離開,生怕身後有什麽猛獸要咬她們。
衆人離去,弘冥拉起凡若的一只手,為其把脈。
水靈珠——我于魔界藏書窟《玄寶廣界通典》見過圖解。
此先天至寶因其先天克晦物修靈脈,滋丹田活生機,與木靈珠有異曲同工之妙,故而同木靈珠同被譽為五靈之生靈珠。
五靈珠各自獨一無二存于世間,除去新一輪木靈珠此前不久誕于魔界古魔樹,上一輪木靈珠應該早就消亡,其餘四顆靈珠本是蹤跡難尋,沒曾想水靈珠竟是已認凡若為宿體。
弘冥終于想到一事,當初從陰陽樹歸去,自己一直對陰陽幻境中那天際處憑空而來的水藍色光芒心存疑惑,如今想來,竟是水靈珠……
弘冥松開凡若的手,細心為她蓋上被子。
也好,雖然我贈了你迷漫花,但還有水靈珠護着你,我亦可放心許多。
想起海魇獸神識之中的美人魚魔背影,弘冥擡頭,眼神好似穿越房牆望向遠方,若有所思。
片刻,一聲輕輕嘆息于房間中飄起。
弘冥喃喃細語:“凡若,你還記得陰陽樹下的莫哥哥嗎?再次遇見你,我莫名欣喜。”
“你這遇事争先扛着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莫讓我再憂心。這孽緣宿命,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莫哥哥期望往後我們皆能各自安好,得償所願。”
房內,只有弘名肩上的蜥寶一臉恍然大悟神色。原來主子同這名喚凡若的女人是有故交,難怪主子一而再地護她。
躺于床上的凡若,方才好似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夢境中,她漂浮于茫茫大海中,被頂着一個個人頭的長長翡色觸須交叉緊纏。
這些人頭臉上皆湧上美夢成真的喜悅,對着她擠眉弄眼,叽叽喳喳大叫。
“哈哈哈,十年寒窗我終盼來升官老爺喽!”
“發財了,發財了,這一屋子金銀珠寶通通是俺的,是俺的!”
“瞧,好多好多大魚蝦子,這一趟趕海真真大賺!”
“美人兒,寶貝兒,來,給爺笑一個——”
“成了!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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