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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安靜地抱了一會兒,沈游年肚子發出很響的一聲,賀铮拍拍他說:“起來吃飯。”

昨天縱欲過度,渾身沒力氣,沈游年慢吞吞地起床,賀铮給他準備了新的牙刷毛巾,洗漱完走到餐廳,桌子上擺着好幾道菜,賣相很好看,一看就讓人特別有食欲。

“哥,你叫了外賣啊?”沈游年拉開椅子坐下。

賀铮說他做的,沈游年驚訝:“這麽厲害,以前不是只會做蛋炒飯麽。”

“所以我特意學了。”賀铮說。

沈游年有點不高興,小聲嘟囔:“學了打算做給誰啊。”

賀铮瞥他一眼,說:“沒誰,本來以為派不上用場了。”

沈游年一愣,心虛地低下頭扒飯,有點酸澀,又很甜蜜。

都是他喜歡吃的菜,沈游年吃得肚子鼓起來,癱在沙發上消食,賀铮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他說不要,賀铮嘲笑他:“怎麽那麽懶。”

沈游年紅着耳朵瞪賀铮:“我腿疼,不想走路,怪誰啊?”

“很疼嗎?”

賀铮坐過去,要脫沈游年的褲子,沈游年一驚,羞澀道:“你要幹什麽?”

不會又要來吧,他有點吃不消。

賀铮沒他想得那麽禽獸:“不幹什麽,看看嚴不嚴重。”

寬松的睡褲褪下去,露出白嫩的大腿,內側紅了,還有些指痕。賀铮微微皺眉,第一次就把人磋磨成這樣,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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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游年反過來安慰賀铮:“沒關系的,我皮膚容易紅,看着嚴重,其實沒什麽,過兩天就好了。”

他說不用管,賀铮不肯,去樓下買了藥膏給他塗上。

過了一會兒沈游年肚子沒那麽撐了,便蹲在地上喂甜筒。如果換算成人類的年齡,甜筒已經是只很老的兔子了,它變得不太愛動,總是懶洋洋的,不過吃起東西來還是很香。

沈游年摸着甜筒,不由自主想起些以前的事。

賀铮覺得沈游年好像情緒忽然有點低落,問:“怎麽了?”

“沒什麽。”沈游年內心糾結,最終什麽都沒說。

因為起床太晚,周六過得很快,磨磨蹭蹭到了十二點,沈游年問:“你平時幾點睡啊?”

賀铮說:“現在差不多該睡了。”

“噢。”沈游年想着第一天談戀愛,別顯得太不矜持,“那我回去了。”

賀铮說:“嗯,明天過來吃早飯。”

沈游年愣了,都不挽留一下的嗎。

他不高興地把抱枕放下,眼裏失望明顯,但賀铮視而不見。沈游年睡在他旁邊,他擔心自己把持不住,沈游年的小身板太經不起折騰。

沈游年沒上學時候那麽能睡,周日七點多就醒了,摸過床頭上的手機,看到賀铮發來的消息:[起床了就過來吃飯]

他坐起來,回了句早安,又發過去一個親親的表情。

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起床洗漱完,換了好幾套衣服,确認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還不錯才去按隔壁的門鈴。

賀铮來開門,沈游年撲上去将人抱住,親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賀铮買了很多早餐,豆漿油條、小籠包、小馄饨……

“你買了這麽多,”沈游年看到包裝上的字,瞪大眼睛,“李四早點?他家開連鎖啦?”

賀铮答:“沒有,我開車去買的。”

這裏離長風學區很遠,來回要一個多小時,只是因為那天他随口說了句想吃。沈游年感動道:“哥,你怎麽這麽好。”

賀铮給沈游年倒了一碟醋,說:“就你嘴甜。”

沈游年保證:“才不是嘴甜,我是真心的。”

吃完早飯,沈游年纏着賀铮給他講新游戲的構想。賀铮打算開發一款新的MOBA游戲,玩法很新,和市面上現有的游戲都不一樣。

沈游年在游戲設計方面提不了什麽建議,只會驚嘆、誇厲害,不過場景和角色設計他擅長,賀铮給他講關于地圖的設想,沈游年看着賀铮的側臉,漸漸出神。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番“豆漿油條、薯條番茄醬”的論調。

當時的理想竟然實現了。

像做夢一樣。

賀铮捏捏他的臉:“怎麽又發呆?”

沈游年說:“你太帥了,嘿嘿。”

嘿嘿得賀铮一臉無語。

本以為一整天都可以膩在一起,到了晚上賀铮被一個電話叫出去,沈游年不開心了:“幹嘛安排在周末,工作日是不能談事嗎。”

賀铮揉揉他的腦袋:“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困了就自己回家睡覺。”

“好。”沈游年乖乖點頭,“那你要喝酒嗎?”

對方約在酒吧,不可能不喝酒,賀铮說:“我盡量少喝一點。”

賀铮走前把他家門的密碼發給了沈游年,密碼是09210921,沈游年想這個數字是什麽意思,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放棄了。

他沒回自己家睡覺,一邊畫草圖一邊等賀铮回來,要是賀铮喝多了,他要留下照顧的。

夜深了賀铮才回來,是被周放攙扶回來的,周放見沈游年出來開門,就知道賀铮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不過算了,賀铮念念不忘這麽久,想也知道玩不來欲擒故縱的把戲。

賀铮喝醉了,一看就知道已經不太清醒,沈游年沒見過賀铮這麽狼狽的樣子,快要心疼死。他把賀铮從周放手裏接過來扶着,問:“怎麽喝了這麽多啊?”

周放無奈道:“他自己要喝,我攔不住。”

沈游年驚了:“什麽?”

“你認識方朔吧?他倆較上勁了,小方總更慘,被他朋友拉到醫院輸液去了。”

沈游年:“……”

周放看沈游年就像看紅顏禍水,剛才那場面真是沒眼看,一開始一言不發地拼酒,後來方朔一邊哭一邊說“我特麽哪裏比不上你”,賀铮還是一言不發地喝酒,一直喝到兩個人爛醉如泥。

“你哥交給你了啊,我走了。”

周放走了,沈游年艱難地把賀铮扶到卧室,他想讓賀铮躺下,自己也重心不穩,倒在賀铮身上,想起身時卻被死死抱住。

賀铮低聲呢喃:“年年,不要出國。”

沈游年心裏緊了緊,說:“好,我不出國。”

賀铮閉着眼睛又說了一句什麽,沈游年靠近去聽,分辨出賀铮說的是:“賀老師走了,你也離開我。”

賀铮睡眠少,前一晚喝了酒,第二天還是不到八點就醒了,一睜眼,看到沈游年坐在床邊盯着他。

“哥,你醒啦。”沈游年說着,湊過去在賀铮唇上親了一下。

賀铮被親得有點懵,随後忍不住笑了。他掀開被子坐起來,問:“幾點了?”

“還早呢,七點三刻。”沈游年說,“胃難不難受啊?頭疼不疼?”

賀铮說:“不難受。”

沈游年不信,宿醉怎麽可能不難受:“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別上班了,反正你是老板。”

賀铮揉揉沈游年的頭發:“真的沒事,別擔心。”

沈游年說不過他:“那好吧,我煮了粥,你想吃嗎,或者你想吃別的,我下去買。”

“都會做飯了,那我可得嘗嘗。”

“我會做飯很讓人難以置信嗎,你幹嘛那麽驚訝,”沈游年自賣自誇,“我煮的粥可好吃了,你有口福了。”

他倒是沒吹牛,皮蛋瘦肉粥味道很不錯,賀铮吃了兩大碗。

吃飯的時候,沈游年顧不得矜持,主動提出:“哥,我之後能不能搬到你家來住啊,或者你住到我家去。”為了顯得不那麽主動,還找了點借口:“你看這房子這麽大,一個人住多空曠,我們一起住,其中一套就可以租出去收錢,到時候咱倆對半分。”

賀铮沉吟片刻,說:“可以是可以,不過……”

沈游年問:“不過什麽?”

賀铮一本正經:“不過你要克制你自己,別動不動對我耍流氓。”

沈游年面紅耳赤:“誰流氓了,你才流氓呢!”

因為住對門,東西可以慢慢搬,當晚沈游年就住進賀铮家,帶着洗漱用具和換洗衣物,還有些其他的必需品。

賀铮在書房加班,書桌很大,騰出一塊地方給沈游年畫畫。

沈游年不太專心,時不時看一眼時間,然後騷-擾賀铮:“快九點了,還不休息嗎?”

“困了麽,”賀铮說,“那你先睡。”

沈游年說:“我不困,就是看你太辛苦了,你這個今天必須做完嗎?”

賀铮說:“不是,反正沒什麽事。”

沈游年說:“噢。”

他轉回去繼續畫,沒畫幾筆,又扭頭說:“哥,我買了。”

賀铮問:“買什麽?”

沈游年支支吾吾:“就……那個,還有那個。”

賀铮了然,但故意逗弄他:“沒懂,說清楚點。”

沈游年氣急敗壞。這怎麽說啊,沒什麽事就非得工作嗎?都暗示這麽明顯了還聽不懂,是和尚嗎?

“沒什麽。”

他挫敗地轉回去,過了一會兒又不安分,起身走到賀铮旁邊看他在幹嘛,看着看着就不小心坐上賀铮大腿,雙手順勢搭上脖子,下巴擱上肩膀,溫熱的呼吸落在賀铮耳畔。

還欲蓋彌彰地說:“有點累了,抱一會兒。”

賀铮沒說話,直接撈着他站起來,沈游年摟緊一點,緊張地問:“幹嘛呀?”

賀铮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沈游年聽得臉紅:“你好下流。”

賀铮眼含笑意:“嗯,是我下流。”

來真的和互相幫助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感覺過于刺激,沈游年哭到喉嚨沙啞,疲憊到清理時就要睡着。

第二天還要上班,鬧鐘響了,他艱難地爬起來,賀铮将他撈回懷裏,問:“要不要請假?”

“不要。”因為這種事請假像什麽話。

賀铮感覺懷裏的人在發燙,伸手摸沈游年額頭:“你好像發燒了。”

本來只是腰酸,被賀铮一說才感覺到冷,沈游年稍稍有點不好意思:“啊?我發燒了……”

還以為會被-幹到發燒什麽的都是小說裏瞎編的,原來是真的啊。

賀铮說帶他去醫院,沈游年不肯:“低燒而已,哪有那麽嬌氣,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賀铮拗不過他,打算吃完藥還不退燒就去醫院。

吃過藥,賀铮用熱毛巾幫他擦身體降溫,脫了衣服,白皙的身體上姹紫嫣紅,有點吓人。沈游年皮膚太容易紅,賀铮已經克制,還是像被蹂-躏得狠了。

腰上,腳踝都被握得紅了一圈,沈游年說:“好像用了什麽道具。”

賀铮問:“你想用?”

沈游年紅着臉:“可、可以試試。”

賀铮心疼又好笑,幫他蓋上薄被,額頭貼上退熱貼:“以後再說,現在好好睡覺。”

沈游年問:“那你呢?”

賀铮說:“我不出去,就在這陪你。”

“噢。”沈游年想了想,說,“聽說發燒的時候裏面很熱,哥,你要不要試試?”

賀铮輕輕捏一下他的臉:“想什麽呢你。”

沈游年順勢拉住賀铮的手:“哥,來嘛。”

“來什麽,你老實點。”

沈游年不依不饒:“為什麽不行啊?”

賀铮無語地看了他幾秒,敗下陣來:“舍不得。”

沈游年愣了一下,縮在被子裏暗自甜蜜。

他發現賀铮和以前也有點不一樣。以前他鬧,賀铮總是懶得搭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似的,現在不同了,賀铮會說些他特別愛聽的話。

難道這就是談戀愛前後的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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