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起（3）

第六章一起（3）

“我告訴過你。我想聽到你的聲音。你會為此得到額外的獎勵。”

她顫抖着，但沒有動。“我活該。”她低聲說。

他用力地打了她一下。她疼得叫了起來，發出一聲輕柔的嗚咽。“那是不合适的，”他溫和地說。“我不信那種屁話。你也不應該。”

“我沒辦法，”金妮輕聲說，漸漸閉上了眼睛。“我确實相信。”

口口口口

德拉科離開了她的身體。“你說得很對。”他吻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們不應該在晚飯前吃甜點。”

“我沒有……”

“你去洗一下，我來準備晚飯。”

金妮跪坐起來，意識到他的口口滴到了她的大腿上。“但是我有責任——”

“你知道我櫃子裏的東西都在哪裏嗎？”看到她茫然的表情，德拉科搖了搖頭。“去洗一洗吧。之後我給你看。如果你想負責煮飯，你需要知道我把東西放在哪裏。”

她低頭看着膝蓋。“我總是那樣做。”

德拉科聳了聳肩，在櫥櫃裏翻找。“我餓壞了。你呢？”

“我沒有吃午飯。”

“為什麽不吃？你在這裏。”

“我沒有得到許可。”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你餓了，不是嗎？為什麽不找找呢？”德拉科皺起眉頭，打開冰箱。“我知道該做什麽。你去洗個澡。”

金妮咬着嘴唇。“你對我生氣了。”

德拉科哼了一聲。“金妮，如果我生氣，你會知道的。”

金妮點點頭，朝浴室走去。德拉科注意到她有點搖搖晃晃，對着鍋得意地笑了。他伴随着淋浴聲做飯。他覺得這樣很好。有人在他的公寓裏真是太好了。似乎不那麽孤單了。在漫長的炖菜過程中，德拉科把自己清理幹淨，然後回到卧室穿上睡褲。他做完晚飯，擡起頭來，看見金妮裹着毛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披在背後。

“我找不到另一條毛巾。”

德拉科拿出魔杖，用一道簡單的咒語吹幹了她的頭發。“我想你沒有找到這個？”他問，揮舞着那根魔杖。

“我根本沒找。”金妮低聲說，坐在一個凳子上。

“在我的外套口袋裏，”德拉科說。“我需要用它幻影顯形到聖芒戈醫院。”他拿出盤子和玻璃杯。“但我通常把它放在廚房抽屜或床頭櫃裏。”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這樣等我們給你一根魔杖後，你就會選擇一個不同的地方。”

她臉色蒼白。“你一直這麽說。”

“我們明天去，我午休的時候。”

金妮咬着嘴唇。“這不是個好主意。”

德拉科開始盛出晚餐。“你住在這個公寓的時候，可以使用裏面的任何東西。我不需要禁止你做任何事。”

她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你為什麽這樣做？”她輕輕地問。“這不只是為了性。不可能。”

口口口口

她一臉困惑，認認真真地把毛巾裹回身上。“我不明白，”她低聲說。“為什麽？”

“你不明白也沒關系，”他簡潔地回答。“趁飯還沒涼，快吃吧。”

她默默地吃着，偷偷地看他。他沒有理睬，也沉默地吃飯。“我真的能讓你幸福嗎？”她小聲問道。

“我想我說過，有了你就不再無聊了。那是幸福嗎？我認為那是笑聲和愉快的時光。”

“你沒必要這麽諷刺。”

德拉科吃完了飯。“你怎麽變得這麽脆弱？你大喊、咆哮。那肯定有來源。現在藏到哪裏了？”

金妮輕輕地放下叉子。“但如果你知道我有多麽可怕，我為什麽還要假裝呢？為什麽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德拉科将空盤子推到一邊，把金妮從凳子上拽了下來。他把她拉近，讓她站在他張開的兩腿之間。“就是這樣嗎？你的家人無視了他們不想處理的事情？”金妮咬着嘴唇，點了點頭。“你一定很憤怒。”

“他們愛我，”她激動地堅持說。“你怎麽敢取笑他們！”她的雙手緊握在身體兩側。

德拉科把她拉得更近了，她差點倒在他身上。“他們推開了你的痛苦。也許是出于愛。也許是因為他們無法理解。所以沉默繼續，你繼續認為這都是你的錯。”

“是的，”金妮說。“我一直在告訴你。”

“我做的是有意識的決定，”德拉科輕聲說，溫柔地用手捧着她的臉頰。“我願意再做一遍。我承擔我的責任。你怎麽可能阻止這件事發生？他是純粹的惡魔。”

“我本可以讓哈利保留那本日記，而不是把它偷回來。我不應該那麽需要他。”

德拉科抹掉了她的眼淚。“他拿到了它？”金妮痛苦地點了點頭。“他不可能知道那是什麽。”

“他不知道。湯姆嘲笑他的輕信，他相信每個謊言，根本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哈利甚至猜不到。”金妮哭着說。

“他總是很遲鈍，不是嗎？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從來不看你，直到為時已晚。除了是大難不死的男孩之外，我從來不知道他有什麽吸引力。他不是特別聰明。”他看到金妮更用力地咬着下唇。“怎麽了？”

“他忘了我被附身過，”金妮承認道。“所有人都忘了。我太擅長假裝沒事了。沒人知道這有多痛苦。他們甚至猜不到。”

德拉科看着滑落的淚滴。“你以前從來沒有為這件事哭過嗎？你從來沒有哭訴這有多麽不公平嗎？”她痛苦地搖了搖頭。德拉科把她拉到胸前。“他們不會聽的，對嗎？他們不會理解的。湯姆用他自己的方式愛你，不是嗎？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金妮靠着德拉科的肩膀抽泣着，他幫她揉着後背。“你不明白，”她抽泣着說。“我愛他。他是我的朋友。我對他言聽計從。我很好，我一直做得很好。我給了他一切，即使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德拉科緊緊地抱着她。“他們看不到。不會看到的。他們想要他們的寶貝女兒。他們不了解你內心黑暗空虛的地方。”

“我應該更好的，”金妮抓着他□□的肩膀，哭着說道。“我應該更堅強。我無法反抗他們。我太沒用了，是我讓這種事發生的。我很軟弱。”

“你還活着。這對我來說就是堅強。”

“我沒有希望了。你應該逃跑。我只會傷害你。”

德拉科用手指捋着她亂糟糟的頭發。“我能接受。”他咬住她的耳垂。“你只能這麽好了。只有這麽多力氣了。”

“我應該更好的。我早該知道。我應該知道的。”

德拉科扯下了毛巾。“上床睡覺吧。”

“盤子。”金妮輕聲說，往後縮了縮。“我應該去洗。”

“別管了，”德拉科低聲說。“你需要睡眠。上床吧。”

金妮的手落到他的腰上。“我應該照顧你。”

“先睡覺。你醒來的時候，我會在這裏。”

她咬着嘴唇。“如果我今晚做噩夢，我可能會吵醒你。我就被自己的尖叫聲吵醒過。”

他把她拉進了卧室。“你昨晚沒有做噩夢，”他對她抛着媚眼。“也許對你來說，我比我的魔藥更有用。”德拉科發現她的東西還在包裏。“嗯。我們會找地方放你的東西。也許再買個梳妝臺。你過夜的東西呢？”

“你不要我了？”她受傷地問。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先睡覺，女人。”她找到一件柔軟的睡衣穿上，爬到床上，看着德拉科在她身邊躺下。他把她拉過來，用毯子蓋住他們。“晚安。”

金妮蜷縮在德拉科身邊，他穩定的心跳響在她的耳邊。“希望如此。”

那天晚上和第二天晚上都沒有做噩夢。金妮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