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拜訪（1）

第七章拜訪（1）

And none of these

Thoughts are real

So why is it that I feel

So cut up and so bad

I need to take control

\'Cause my mind is on a roll

And it isn\'t listening to me

Jem, \"Save Me\"

星期四天氣晴朗。德拉科會去車站接艾德裏安，讓他在家裏收拾一下。他會去藥店找德拉科，然後到公寓來。德拉科也邀請了潘西，這樣他們四個人就可以一起吃飯了。金妮對整件事都很害怕，當德拉科提到兩個女人星期五都應該去裏斯家吃晚餐時，她更害怕了。她忍住了眼淚，因為這個主意讓德拉科很高興，他也沒有再提到魔杖的事。她本不該關心他的幸福，但舊習難改。而且，他讓她不再做噩夢了。這個小請求就算是回報。

應德拉科的要求，金妮穿了一件淺色襯衫，但配了一條黑色長裙。德拉科走出公寓時嘆了口氣。“我讓潘西五點鐘過來。她沒什麽可做的，一直在鎮上閑逛。你為什麽不出門呢？”

“我一直在收拾這裏。”金妮辯解道。

“啊，”他會意地笑道。“等我鎖上店鋪，回來見你的時候，可能要五點半或快六點了。我想等我們到達時，一切仍然井然有序。”

“我把家裏收拾得一塵不染。這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

德拉科把她拉到懷裏，熱情地吻了她一下。“你在其他事上也做得很好。記住這一點，好嗎？”

工作的時間過得很快。午休時，他去接艾德裏安，把他送回了家。下午過得很慢，但也靠磨藥粉熬了過去。接下來，艾利安就在店裏了。他又高又瘦，有着黑頭發和明亮的藍眼睛。他身材瘦削，與他的妹妹和母親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們都是寬肩寬臀。艾德裏安十分嚴肅，即使他确實有幽默感。因為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只剩下他一個男人，他的責任感更強了。這是他非常重視的東西。

“嗨，朋友。我看你還在努力工作呢。”他笑容滿面地說。

“而你幾乎不工作。”德拉科也笑着回答。自從他上了大學，這就成了他們常用的問候語。艾德裏安是學校田徑隊的成員，還請了額外的輔導老師，努力提前完成學業。德拉科作為大衛留在這裏，磨藥、煮藥、制作魔藥。德拉科想，這很公平。他以前沒打算做任何有生産意義的事情，所以他已經比他原定的更有責任感了。

“快點吧，大衛。把門鎖上。”艾德裏安說。他不耐煩地蹦了起來。“你說你的公寓裏有驚喜。”

“嗯，是的。不過，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我應該說點什麽。”

“哇。好神秘。”

“算是吧。”德拉科鎖上店門，胃裏翻騰着。如果這是個糟糕的主意呢？

“你看上去在沉思。”

德拉科看向艾德裏安，露出了笑容。“我的表妹來看我了。”看到艾德裏安震驚的表情，他幾乎要笑了。“她叫潘西。”

“潘西？真……優美。”艾德裏安最後說道。

德拉科哼了一聲。“相信我，潘西一點都不優美。”

“那麽這是你的驚喜之一？”

“是的。”德拉科皺起眉頭，沒有看他的朋友。“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釋另一個。”

“快說吧，你這家夥。這麽狗屎的神秘可不像你。”

“你媽媽知道你說髒話？”德拉科揶揄道。

艾德裏安開玩笑地推了他一下。“我媽媽認為我是天使，我會讓你知道的。在她看來，我不會做錯事。”

德拉科哼了一聲。“你偷她的餡餅時被發現了。”

“啊，但我一點麻煩也沒有。事情就是這樣。阿蘭娜才是真正邪惡的人。”

“鎮上的男孩們應該非常非常害怕。”

“為什麽？媽媽還緊盯着你呢。”

德拉科嘆了口氣。“我知道。她很好，盡管整天都瘋瘋癫癫的。不過，這就是我的驚喜。我現在和一個女孩一起生活。”

艾德裏安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是這個星期的事。我認識她很久了，但這只是最近的事。”

“該死的，大衛。這一點都不像你。”

“我知道。”德拉科皺着眉頭回答。“我還沒搞清楚我是怎麽了。”

“她一定很漂亮。而且非常聰明。”德拉科移開了目光，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了？告訴我。你以前什麽都告訴我的。”

“我沒有。”德拉科看着艾德裏安承認道。艾德裏安臉上關切的表情幾乎讓他畏縮。“我覺得我只是在犯傻。”

“好吧，那就停下來。”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要是那麽簡單就好了。”

“有些事就是那麽簡單。對嗎？”

“我不這樣認為。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不像你。”

“我知道，”德拉科嘆了口氣。“把你連續離開幾個學期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你。沒有你，整個地方都爛透了。”

這次輪到艾德裏安哼了一聲。“跟真的似的，大衛。你太誇張了。你是什麽？又十六歲了？”

“有時确實有這種感覺。”德拉科嘀咕道。

“還好我回來過暑假了。而且認為我只打算跟學校談談。”

“哈。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拯救我們所有人嗎？”

艾德裏安又哼了一聲。“哦，得了吧。不可能那麽糟。她肯定對你有些積極的影響，你才會這麽在乎她。”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乎她。”德拉科嘟囔道。

“你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你一直這樣。生活并不總是那麽複雜，朋友。你不知道該管它叫什麽。那就別去定義它。你的女孩現在和你一起生活，你很擔心她，對嗎？”德拉科不情願地點點頭。“那你就在乎。如果它沒有名稱呢？不是所有東西都要有的。我知道搞科學的家夥這麽做，但感覺不是科學。”

德拉科嘆了口氣。“她把事情打亂了，艾德裏安。我原本想，我應該多了解她一點，別再那麽無聊。但現在……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啊，年輕的愛。”艾德裏安揶揄道。

德拉科推了一下他的朋友。“哦，你這家夥！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艾德裏安幾乎憂郁地說。“你總是那麽嚴肅。有時候得停一停。”

德拉科對艾德裏安皺起眉頭。“我喜歡這會是一個快樂的場合。忘了我說的話，好嗎？我最後會想明白的。你和潘西交個朋友。”

艾德裏安瞪着德拉科。“你在給我介紹女孩！”

“總有人要這麽做！你在大學裏甚至都不談戀愛！”

艾德裏安推了德拉科一下。“呸。我忙着學習呢。”

“沒錯。我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但你沒有做任何讓自己複雜化的事情。所以你的機會來了。”

“然後像你一樣慌亂？哦，不，我不這麽認為。”

他們走進大樓裏，德拉科笑了起來。“你有時也得複雜一點。”

“不用了，謝謝。”艾德裏安開着玩笑，打開樓梯間的門。“我們中只有一個人得到這個頭銜。朋友，那就是你。”

“我想把它交出去，謝謝。有時候真的很可怕。”直到走到公寓前，德拉科才再次開口說話。“你回來真好，艾德裏安。”

他咧嘴笑了。“回到家真好。”

他們走進公寓時，裏面很安靜。潘西坐在窗邊，金妮在廚房區域，在一只德拉科不記得有過的碗裏用手攪拌着什麽東西。她擡頭笑了笑，然後繼續攪拌。

“哦，是的，”看到德拉科的表情，艾德裏安低聲說。“你确實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

相互介紹之後，艾德裏安盡職盡責地和潘西聊了起來，潘西穿着紅色襯衫和牛仔褲，看上去相當妩媚動人。她的笑容很随意，這讓德拉科放松了下來。他走向金妮。“很可怕嗎？”

她擡起頭，放下了攪拌器。他也不記得他有過那個。“尴尬，但不可怕。她和我想的不一樣。”

德拉科皺起眉頭。“哦？你怎麽想的？”

“我以為她會很刻薄。我記得她在學校的時候是這樣。”

“我想我們都變了。”德拉科輕聲說。

“我想是的。”

“嘿。”德拉科輕聲說，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她的滿面愁容消失了，這使他感到不安。“你感到緊張也沒關系。但他們都很好。他們都是好人。”

“他們對你來說都很重要。”金妮喃喃道。

“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德拉科真誠地回答。她擡頭看着他，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德拉科走向艾德裏安和潘西，他們正在窗邊輕聲交談。他近得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時，他屏住了呼吸。

“你不是他的表妹。”艾德裏安說，聲音和表情都沒有指責的意思。

潘西悲傷地笑了，搖了搖頭。“可能也算是吧，因為我們的父母是朋友。我們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