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大校園随處可見香樟樹和梧桐樹, 郁郁蔥蔥枝繁葉茂, 兩樹之間挂着歡迎新生的橫條幅。
蔥茏繁茂的樹下,擠滿了新生與家長們,摩肩接踵的不斷在新生接待志願者和報到處間來回穿過,一張張面容洋溢着或興奮或不舍的情緒, 人聲喧嚷忙碌熱鬧。
顏兮緊張又心焦地踮腳, 伸長脖頸在茂樹、條幅與人群之間, 汗不敢出地尋着記憶裏颀長挺拔的身影。
他高三的時候就已經有一米八,不知道他有沒有再長高, 顏兮手心都在冒汗, 努力搜尋在人群裏應該會格外顯眼的人。
清風徐來,樹影婆娑, 她看到了那個香樟樹下穿着黑色連帽衫背脊挺直的背影,藍色牛仔褲,雙腿修長, 從容不迫的步伐正與她漸行漸遠。
顏兮情不自禁地拔腿向那個背影跑過去, 就像在火車上難以自抑地想沖回鹿兒灣一樣, 都沒想好要如何開口道歉, 就只想跑過去拉住他。
“哎哎, 同學你別跑啊,你行李箱——”
顏兮突然被一個看起來也像是大一新生的人拽住,她回頭一瞥行李箱,裏面有小姨給她的學費生活費,再轉頭去看何斯野, 那個連帽衫背影卻消失了,她拉起行李箱咔噠咔噠地跑過去追。
兩個向她飛奔而來的人影忽然闖入她的視線,在她的視野裏逐漸變大,擾亂了她找人的焦急心情。
“顏兮!”沈飛興奮地跑過來喊她,“我的媽啊!你居然考來了!”
姚瑤立馬喊,“顏顏!快叫兒子!”
顏兮繞過倆人看向後面空無人影的樹下,失望發怔。
她再看向沈飛,漸漸喜笑顏開,仿佛回到以前聽沈飛和姚瑤說相聲的時候,兩年時間好像在他們之間是個圈,回到了原點,一如年少時。
“小飛哥好!”
顏兮圓溜溜的小鹿眼睛裏都是久別重逢的笑意,烏亮的眸子澄澈閃亮,頰邊酒窩深深,脆生生地叫着沈飛。
“哎喲我去,”沈飛轉圈地扯着顏兮的胳膊瞅,“女大十八變啊顏兮,你現在妥妥的大美女啊,這要是在大街上遇着,我都不敢認,你咋長這麽高了啊,你以前才到我胸這兒,那麽矮一個小矬子,等會兒等會兒,你這一身泥巴怎麽弄的?你怎麽這麽大了還挨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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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唠唠叨叨逼逼個不停,姚瑤就跟沈飛拌嘴,沈飛不可置信姚瑤居然能考到C大物理系來,姚瑤反問沈飛使了多大吃奶力氣考到C大計算機系的。
顏兮在一旁呵呵笑,仨人許久沒見,有的沒的聊了一路,同時也很默契地沒提那位氣性超大的人。
沈飛幫着顏兮和姚瑤辦新生報到入學手續,再帶她們去宿舍,等顏兮換了身幹淨的連衣裙,出來帶她們逛校園的時候,才想起來件事。
“對了姚瑤,你說你買電話卡被騙了?”
“對對對,”姚瑤說,“我就記得黑眼圈了,我剛才真認錯人了嗎?追錯了?飛哥,那可是五十塊錢呢,能找回來不?”
沈飛說:“你剛才追的那個是大三我們宿舍的,那會兒賣你卡的是大二的,你這臉盲行不行了,見着黑眼圈就瞎追,走,飛哥帶你們去算賬。”
陰雨後密布的陰雲徐緩撥開,露出了太陽驕臉,晴天後陽光燦爛起來,灰白的天空也變得湛藍。
何斯野站在湖邊,微風在湖面飄過,湖水蕩漾出一圈圈漣漪,湖中他的倒影也随着湖水波動而彎曲搖晃。
他濃眉下的棕眸一片平靜,沒什麽情緒地看着面前的人,而他面前的人正舔嘴唇、咽唾沫、深呼吸,慌張解釋,“我沒賣卡,真的,真不是我。”
何斯野眸光平淡,沒半分波瀾,伸手,掌心朝上,輕抖了兩下。
他面前的人正是之前賣給姚瑤卡後,又來報到處後面嘚瑟的大二黑眼圈。
黑眼圈嘴唇是越舔越幹,心虛地想跑開,又不敢跑開,在五十塊錢與挨一頓打之間終究下了決定。
掏兜,雙手抻平那張五十塊錢,低頭遞出。
沈飛帶着姚瑤和顏兮找了一圈黑眼圈,聽說這人在宿舍賣了一圈英語報後來湖邊遛圈,他們就過來了。
才走到湖邊,正看到那個黑色連帽衫朝黑眼圈伸手,黑眼圈苦着臉遞上五十塊錢。
“嚯,你哥還是你哥,”沈飛回頭對顏兮笑,“瞧見沒,嘴硬心軟的人,來幫你要錢了。”
姚瑤一臉崇拜:“好家夥,四爺還是那個四爺。”
沈飛:“那可不,不聲不響幹大事兒。”
顏兮已經懵掉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再見到他。
何斯野背對着仨人,聽見相聲雙人組的聲音,無波無瀾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眉弓皺出不耐煩的情緒,雙眸緊蹙,蹙得雙眼皮都成了單眼皮,眼窩深陷。
他接過黑眼圈遞過來的錢,雙手插兜,沒回頭,撞開黑眼圈的肩膀,大步流星向前邁離。
“小野哥——”
顏兮忽然一聲焦急大喊,雙眼再現急色,向何斯野的背影大步跑過去。
“小野哥你別走——”
顏兮一陣風地沿湖狂奔,裙子淩亂慌張地擺動,她剛梳好的頭發又随着她奔跑的動作垂落下來,一縷縷碎發飄揚,像在追着頭獅子的小鹿,不怕被罵,就一門心思只想追上他。
湖邊學生不少,聽到女生叫聲,都循着聲音望過來,看熱鬧般地瞧着。
後面女生頭繩甩開,長發披肩,長裙輕揚,聲聲似泣,前面雙手插兜的男生從昂首闊步,到不易察覺地變緩,單看背影,男帥女美。
有女生期待地問同伴,“這一會兒是不是得擁吻啊?”
另一個女生又道:“等一下,我怎麽瞅前面那背影那麽眼熟呢?”
“我去,那個是物理系何斯野吧?”
“後面那女生是要表白啊?”
“不對啊,不都說今晚宿舍樓下表白嗎?”
“卧槽卧槽,抓住了!”
顏兮跑得籲籲氣喘,終于抓住何斯野的胳膊,急聲聲地說:“小野哥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了,求求你小野哥,別生我氣了。”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謝謝和對不起,有很多話想說,又都說不出口,只對着他的背影反複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小野哥對不起。”
何斯野沒應聲,也沒回頭看她,顏兮一步邁到他面前急急地仰頭看他。
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一臉急色要哭出來的顏兮驀然愣住。
記憶裏的翩翩少年小野哥,也有了變化。
曾經高興時翹得懶洋洋的桃花眼,在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是變得冷淡。
此時的何斯野,內勾外翹的桃花眼變得冷漠,目光如冰。
仍是內側內雙很窄,雙眼皮向外延伸出去,逐漸變寬,變得很彎很翹,卻不含半點暖意。
曾經勾着的笑唇總是若有似無地帶着笑意,生氣時會抿得很直。
此時的笑唇,沒有抿起,卻輕勾出了嘲諷之意。
顏兮眼睛輕眨,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一滴又一滴不停地往下掉,咬着嘴唇,委屈又難過。
何斯野神色漸漸變了,垂眸看着這個一雙小鹿眼睛又變得可憐兮兮的丫頭,眼淚像珍珠似的成串往下掉,好像他欺負她了似的,委屈得不行,明明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到底,該誰委屈啊。
何斯野目光落在她披肩的長發上,縷縷長發在陽光下光澤柔和,落入她白皙的頸間。
淺色連衣長裙的腰際一條淺色腰帶,修襯出她纖瘦的腰,裙擺方過雙膝,兩條小腿纖細,腳腕精致骨感漂亮。
曾經營養不良的小丫頭長成,大姑娘了。
何斯野的目光忽的落回到顏兮脖頸間,雙眉很快地皺了一瞬,她脖頸空空,沒帶之前貼身不離的黑線繩。
顏兮眼睛都已經哭紅了,就那麽縮着肩膀在他面前哭得不成聲,同時抓着他胳膊的手也不松開。
小丫頭以前常年穿校服,沒怎麽露過皮膚,此時穿着連衣裙,露出的兩只手臂竟然非常纖細白皙。
抓着他胳膊的手卻仍是很小,沒随她長高而變大。
何斯野輕嘬了下腮,等這個只給他留下一個相框的臭丫頭哭完。
這一想起那個相框,就想起曾經他錯怪她的事,心裏閃過自責。
轉而又想起他救了那麽多次,從她姑父手下救下她,解決那些欺負她的人,給她補習,陪她掃雪、放煙花、放孔明燈,還有陪她守靈,她居然只留下一個相框就走了,怒氣又起。
沈飛和姚瑤在後面緊張地看着這倆人,結果看了半晌,就見着顏兮抓着何斯野的胳膊不動,何斯野被她拽着胳膊也不動,倆人敵不動我不動的站了有五分鐘。
沈飛和姚瑤倆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上前去解圍。
“哈哈哈,”沈飛幹笑,“天晴了哈,來,顏兮,小飛哥給你介紹一下咱學校這個湖啊……”
姚瑤捂臉不忍直視,這算哪門子解圍啊,拿出紙巾給顏兮擦眼淚,“顏顏,咱們回去取軍訓服啊?”
又問沈飛,“飛哥和四爺還有事兒吧,你倆先去忙吧。”
這時候,何斯野開始掙脫顏兮的手,顏兮頓時雙唇顫抖,不想松手,又開始哭腔道歉,“小野哥求求你別生我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何斯野不易察覺地深吸了口氣,幹脆不再掙脫被她抓着的右手。
他左手繞到右邊衣服兜裏,拿出那張他剛要來的五十塊錢,塞進她手裏。
何斯野仍是沒和顏兮說話,顏兮下午去鹿兒灣的路上默默地想,還不如像她當初不小心二次摔碎他奶奶照片時,挨他幾句罵了。
到了鹿兒灣,顏兮才走進院子裏,方然和楊鋒就都沖了出來,高興激動地抱住她,仨人又好一頓哭。
這太驚喜了,方然和楊鋒雖然偶爾跟丫頭通電話,但這丫頭從來沒透露過她要考C大的事,更沒想到她考的居然是物理系。
這回顏兮要念四年大學,搞不好再讀研讀博,那就是很久都不會走了,可把方然和楊鋒高興壞了,席上邊給顏兮夾菜邊問長問短。
一頓飯下來,仿佛中間這兩年,顏兮未曾離開過,仍舊和以前一樣親昵。
顏兮進屋澆花,給方然和楊鋒寫貼心提示畫笑臉。
晚上的時候,顏兮記得姚瑤說有女生要向何斯野表白的事,就沒留在鹿兒灣住,楊鋒開車送顏兮回學校。
車上,楊鋒問顏兮,“在學校跟你小野哥見到面了吧?”
顏兮肩膀頓塌,“小野哥還生氣呢。”
楊鋒大笑,“這小兔崽子,氣兒夠足的。”
顏兮心想楊叔叔你笑聲也太大了,不幫你家丫頭想想辦法嗎。
楊鋒看出顏兮所想,揉了揉她腦袋,“你小野哥從小到大就是嘴硬心軟,丫頭,聽叔的,你多哭幾回就好了。”
顏兮:“……”
她是水做的小哭包嗎?
楊鋒自顧自地繼續說:“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哭那兩回,你小野哥還給你擦眼淚呢。”
顏兮眨了眨眼,忽然感覺好像也可以啊,好吧她就是水做的小哭包。
顏兮不太确定,“可是我今天已經哭了一回了啊,他還是沒跟我說話,一個字兒都沒說。”
楊鋒“啧”了一聲,又“嘶”了一聲,“那叔不知道了,反正你姨哭的時候,我就挺沒轍的。”
顏兮心想,哭應該對小野哥有用啊。
那有可能是她哭的方式不對嗎?
還是哭的地點不對?
顏兮往宿舍走的時候,聽到三三兩兩的女生擦着她肩膀跑過,邊說男生宿舍樓下表白要開始了,同時看到姚瑤下樓來,她倆立即湊熱鬧跟上。
顏兮高一的時候就在食堂見過女生向何斯野表白,所以現在聽到他被表白一點不驚訝,還挺想看熱鬧的。
大三303宿舍裏,沈飛站在陽臺上往下瞅,地上那表白的姑娘用蠟燭擺完心形,又開始點蠟燭了。
何斯野去洗澡了,宿舍裏的沈飛和左卦倆人下注,左卦說他剛擺了一卦,這次四爺依然不會去陽臺看一眼,沈飛說四爺肯定能去看,倆人賭注三天早飯。
何斯野洗完澡回來,沈飛立馬說:“這姑娘有點彪悍啊,太尴尬太丢人了,你就讓她這麽繼續丢人啊?”
何斯野頭發還在往下滴水,坐到沙發椅上擦頭發,“三分鐘後,學生會主席到場處理。”
“卧槽哈哈哈哈你夠狠,”沈飛狂笑,“四爺牛逼依舊!”
沈飛繼續往下探頭看,“哎你不來看看嗎。”
何斯野不耐煩道:“看個屁,你怎麽那麽愛湊熱鬧呢。”
沈飛:“……”
沈飛試着讓何斯野來陽臺,又說:“那姑娘好像要唱歌了。”
何斯野面無表情,“我聽專輯就夠了,我聽什麽姑娘唱歌。”
沈飛:“……”
沈飛突然看見倆身影,吹了聲口哨,“嚯,姚瑤和顏兮也來湊熱鬧了。”
聽到“顏兮”倆字兒,何斯野忽的起身,走向陽臺,探頭往下看。
沈飛:“???”
誰剛才罵他愛湊熱鬧來着???
何斯野才出現在陽臺,底下就一陣起哄歡呼聲。
何斯野看着下面也舉着倆手當喇叭擋在嘴邊跟着起哄的顏兮,神色複雜,眉心微蹙。
白天哭得那麽傷心,晚上樂得這麽歡實,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心。
沈飛樂得歡,左卦面如死灰。
左卦安靜地待了好一會兒,試探地問:“飛哥,那天追我的姑娘的後面的姑娘,你們認識是吧?”
沈飛仔細想了兩遍這句話,明白了,“你說顏兮啊?認識啊。”
何斯野桃花眼眯起。
左卦又問:“我們話劇社,讓那姑娘來咋樣?長得美啊,眼睛太有靈氣了,下回元旦演出搞一個啊?”
何斯野眯着他那內勾外翹的桃花眼,冷漠的,射|出萬支寒箭,“不他媽的行。”
左卦:“……”
新生報到當晚,向何斯野表白的女生被學生會的給訓了一頓,以此告一段落。
大一軍訓後,開始正式上課,同時各社團開始納新。
顏兮還沒想好要參加哪個社團,姚瑤倒是躍躍欲試地想去學生會,聽說了不少學生會主席的事兒,雖沒見過那人,但只靠聽說,姚瑤就感覺自己已經墜入愛河,深深地愛上了他,非要進入學生會。
顏兮則一直在想怎麽哄何斯野的事兒,他們還要在同一個學校兩年呢,小野哥應該不會再生兩年氣吧,早哄早好。
她讓姚瑤幫忙,從沈飛那裏要來何斯野的課表,剛好就看到她有時間能去蹭下一節課,她就拿了個本子和筆,偷偷摸摸去階梯教室。
階梯教室裏,何斯野宿舍四人,實到倆人,其中一個還是計算機系的沈飛。
沈飛一是又跟左卦打賭打輸了,來幫左卦喊到,二是他小聲兮兮地跟何斯野說:“顏兮管我要課表了,我剛給她。”
沈飛話音剛落,一個女生走到何斯野身邊的空位要坐下。
何斯野“啪”的一聲,往上面甩了本書,“這有人。”
女生抿了抿嘴,轉身走了。
兩分鐘後,後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何斯野耳朵動了動,面無表情地把占位的書拿開。
顏兮只消一眼,就看到了何斯野,她貓着腰走過去,指着何斯野旁邊的空位,小小聲問:“小野哥,這兒沒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四爺os:我被人抛棄了兩年我委屈一下不行嗎為啥好像我才是那個抛棄妻子的人#
#圍觀vo:人家姑娘都要哭抽了四爺你他媽還有閑心看人家的腰和小腿你他媽能不能做個人啊#
#鼓掌歡迎黑眼圈左卦加入真香打臉的提示代表#
#出版社老師說十八歲之前不可以摟摟抱抱和早戀,十八歲之後就可以摟摟抱抱啦#
明天一更,後天雙更,依舊本章所有評論發紅包!
感謝28857828,舊。,雨霖投的地雷!!!破費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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