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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裏面連發五十個紅包, 正常何叔叔應該是幹不出這事兒。

也就不正常何叔叔能幹出來。

何斯野懶洋洋走過去, 從顏兮兜裏勾出一個大棗,放在手裏抛着,勾着桃花眼笑,“怎麽不好意思, 叔叔的腰帶呢?”

顏兮盯着看他抛起大棗的時候趁機伸手, 截走大棗, 得意洋洋地看他,“拴狗了。”

何斯野挑眉笑, 又要伸進她衣服兜裏。

顏兮雙手捂住兜不讓他拿, “樹上那麽多呢,你自己摘啊。”

何斯野搖頭, 眯着半邊眼睛挑眉,一瞥她脖頸,“你的比較甜。”

顏兮發現他視線落在之前被他親出的草莓的地方, 立馬雙手捂住, “你騙我叫你好幾聲叔, 你都不道歉, 還跟我耍流氓!”

何斯野趁她雙手捂脖子, 手迅速伸進她兜裏,又勾出兩個大棗,睨着她笑,“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爸跟我媽道過歉了?”

顏兮:“???”哪有這麽比喻的啊?

顏兮憤怒,細數他三宗罪, “你回來晚了那麽久,你沒好好追我就跟我動手動腳,你現在還欺負我!”

顏兮憤怒至極,說完還不解氣,跺腳沖他喊,“啊!!!”

何斯野抛大棗的動作一停,明明想收住笑的,沒控制住反而笑出聲,“像個小朋友。”

顏兮:“???”

何斯野笑完走近她,兩只大棗放到眼睛上,彎腰逗她,“汪。”

顏兮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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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野又叫,“汪,汪。”

顏兮反應過來了,眼裏的憤怒消散,抿嘴笑了出來。

何斯野:“汪汪汪。”

顏兮笑容變大,摸他腦袋,“乖狗狗呀。”

何斯野移開兩個大棗,兩只桃花眼開得絢爛,歪頭說:“腰帶拴狗了,我就做顏影後家小狗,行不行?”

顏兮笑得捂嘴點頭。

何斯野飛快地親了口她手背,直起腰來,下巴揚着棗樹,“想吃哪顆,哥哥給你摘。”

顏兮什麽氣都沒了,好像她心底裏有無數花骨朵,他一哄 ,她就滿心開出花來。

她眉開眼笑地仰頭指着樹枝頂,“我要吃那顆,哥哥能爬樹嗎?”

何斯野在這個院子裏,慵懶範兒十足,背對着門口,挑眉都十分慵懶不在意的樣子,“沒問題。”

說罷走近她,指尖勾了下顏兮腰上細軟的肌膚,“哥哥摘下來後,有什麽獎勵?”

顏兮腰被撓得敏感,腰反射性躲了一下,就像扭了下臀似的。

有點兒不好意思,顏兮說:“把拴狗的腰帶送給何總。”

何斯野“嘶”了聲,“羊毛出在羊身上啊?你這丫頭現在怎麽這麽會算賬,換一個。”

顏兮臉微紅,“那你要什麽。”

何斯野用棗戳她酒窩,像下跳棋似的從她酒窩跳到她唇間,“咬一口,看甜不甜。”

顏兮沒多想,清脆地咬了一口,表情很驚訝,“很甜啊。”

何斯野收回大棗,就着顏兮咬掉一口的小牙印位置,放在自己嘴裏,也咬一口,“确實甜。”

頓了頓,他低笑,伴着棗樹葉子的沙沙響聲說:“但是肯定沒有我家顏顏甜,你說是不是?”

顏兮臉徹底紅了,腳底抹油想溜,正巧鐘芸芸走出來喊他們,“你倆在後樹面嘀咕什麽呢,來吃飯了。”

顏兮臉一紅,立即要跑出去,“來了,正摘棗呢。”

顏兮跑出去一步,手腕被他抓住,整個身體退回去。

何斯野扣着她手腕将她拉入懷抱,雙手摟着她腰,“哥哥給你摘棗吃,先親哥哥一口。”

顏兮又開始緊張,這樣在四位長輩的眼皮底下幹這個事兒,好像偷偷摸摸的偷情啊。

她呼吸有點緊,不知道該不該幹。

何斯野雙手用力了些,用力将她貼近自己,單勾着一邊的唇角邪笑,“你不親,我現在就進去告訴那四個家夥,你十八歲的時候就趁喝醉的酒勁兒和哥哥……”

顏兮不等他說完,踮腳兒親了過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顏兮先跑回屋裏,一頭撞到剛起床的楊鋒身上,楊鋒“哎喲”一聲扶起她,“小丫頭跑什麽呢。”

顏兮臉臉紅,嘴也很紅,她低頭跑開,“去給你拿護肝片!”

已經開飯,方然和鐘芸芸接力似的叫她和何斯野吃飯,顏兮在房間裏消紅祛熱,直拍臉,應着說“馬上”,歪頭看窗外,驚訝何斯野正在爬樹。

鐘芸芸也喊何斯野,“兒子怎麽還爬樹了!下來吃飯了!”

何斯野穿着家居服,完全不妨礙他動作,他像小時候爬樹一樣,幾個動作就踩到樹枝上站住,他垂眉看顏兮的窗戶,正好看到顏兮偷看他。

何斯野完全沒避嫌,就那麽居高臨下地站在樹上喊她,“顏兮,拿個盆過來接棗。”

他喊得那麽正經,顏兮也就沒避嫌,回應着,“小野哥你等會兒啊。”

顏兮沖進廚房拿了個盆出去,那四位長輩也都跟着她走出屋子,站在院中央仰頭看何總摘大棗。

楊鋒提醒道:“小野你別摔下來,那樹枝不怎麽粗,不禁人。”

何斯野手插兜站着,連樹枝都不扶,垂眉笑,“我就在這樹根下長大的,我還能摔了麽。”

鐘芸芸砸吧下了嘴,“二十六七的人了,還跟小孩似的。”

何斯野懶洋洋笑笑,摘了個棗下來,在眼前離遠移近,瞄準顏兮,抛出。

正中顏兮腦門。

何斯野笑起來,“你倒是拿盆接啊。”

顏兮捂着腦門瞪他,他明顯是故意的。

撿起彈出去的大棗往他腦門砸,但她勢頭不準,連何斯野的腿都沒打中。

方然攔着,“好了小兮,一會兒把小野打掉下來了。”

顏兮撇了下嘴,指着更高的棗,“我要那個。”

何斯野挑挑眉,繼續往上爬。

顏兮不想理他了,回頭唠叨楊鋒,“楊叔,明天開始,你十一點前睡覺行嗎?我讓方姨看着你,你要是熬夜,我也跟着一起熬夜了啊。”

楊鋒可心疼顏兮,“你可別熬夜啊,熬夜掉頭發。”

方然瞪他,“還說小兮呢,你不也是。”

顏兮來回打量楊鋒腦袋,“還真掉了好多。”

楊鋒不接這茬了,仰頭繼續看何斯野,“小野你慢點,注意安全。”

何斯野抓着顏兮指的那根樹枝,摘掉一顆紅棗,在手裏抛着,俯視顏兮,“盆舉到腦頂。”

顏兮猶豫,“你別再打我了啊。”

何斯野懶洋洋挑眉,“說不準。”

但嘴上說着說不準,真往下抛的時候卻一顆都沒砸到顏兮腦袋上。

顏兮說要一顆,他摘了一盆。

何斯野從樹上跳下來,顏兮落後走在長輩身後,手伸向身後,何斯野笑着撓了撓她手心,将棗樹上最紅的紅棗放進她手心。

顏兮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開始回劇組拍戲。

這部劇相對來講已經很友好了,因為是電視劇,不需要太多特別場景,也就不需要飛來飛去換地方拍。

顏兮也客串過電影的,角色小的也就露一秒的臉,跟着飛了兩個地方,基本算是沒拿錢,還倒搭了不少錢。

她很想拍院線電影,可左卦說雙女主的電影,另一位是滕珊珊,她就猶豫了。

拍完她的戲份,等下一場的時候,顏兮膝蓋上攤着本書,發呆想事情。

蘇钰通完兩個電話,過來遞給她暖手寶,低聲說:“上周就給我了,我一直忘了這事兒。”

暖手寶很新,依然是粉色的,依然是上面有一只白色兔子,和她用舊的一模一樣。

顏兮驚訝,卻又好像沒有特別驚訝,仿佛早知道何斯野會送給她一模一樣的暖手寶。

她笑着捧到懷裏,顯擺似的小聲說:“我從小就手腳冰涼,九年了哦,一直是這一個。”

蘇钰用手機推她腦門,“收一收啊,一臉熱戀表情。”

還沒有熱戀呢,顏兮堅定地想,他還沒還夠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呢。

顏兮變成了女三號,在劇組的待遇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從工作人員的态度到演員的态度都不同。

導演過來跟她說戲,态度也是很溫和,顏兮在本子上記下導演教她的一些進入角色的技巧。

她在劇組一直是安安靜靜學習的樣子,像是運氣好似的突然拿到女三號,但也有點名至實歸,所以背後議論她的好運氣,也沒人當着她面暗諷她。

說戲間,走進來一人,那人喊顏兮,顏兮和蘇钰同時回過頭去。

那人瞬間驚訝的合不攏嘴,然後一聲大喝,“你你你,你是,你是!”

顏兮都被喊傻了,“小飛哥?”

沈飛直奔蘇钰大步走過去,語無倫次地要抓蘇钰的手,“美女,五年前,你還記不記得我?”

顏兮一臉震驚。

蘇钰則眉頭皺得很深,完全不記得他,抽開手,試探問:“你是哪個劇組的?”

沈飛急道:“我不是哪個劇組的,我是顏兮學長,我們倆一個學校的,在一個商場前面搶車,你當時,你當時就穿這褲子,特肥特寬,你怎麽忘了呢?”

蘇钰皺眉打量着這男人,很年輕,起碼比她小五歲。

一身休閑西裝,很高很壯,身材可以。

五官麽,大眼濃眉,此時此刻看起來是很正派,像大公司裏的某部門經理。

但是剛才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眼裏有普通男人眼裏沒有的自信,看起來就像是從家境殷實的環境中長大的。

而且他急起來的樣子,蘇钰覺得這人腦袋可能不太好,她作為顏兮的經紀人,還是不太可能一條褲子穿五年的。

反正是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好感。

顏兮那邊快要拍戲了,蘇钰收好平板電腦,看他腦門出了汗,抽出張紙巾遞給他,“你擦擦汗,別急,我們去旁邊聊。”

沈飛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接過紙巾後呆呆地聞紙巾味兒。

心說就是這個女人,特成熟特會照顧人的女人!

蘇钰的五官很大氣,不是小鳥依人的類型,眸光很沉穩,看着就是會呵護身邊人的人,看着就有安全感。

跟顏兮姚瑤那種小女人完全不一樣,而且還不是強勢的女人,就是會請他吃飯會照顧他的漂亮姐姐!

顏兮在旁邊圍觀,從來沒見過糙流氓沈飛有過這種激動的他都要捂心髒的樣子。

小飛哥這心動來得這麽刺激嗎?

導演助理叫顏兮過去開拍,顏兮點頭走過去,突然餘光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她整個人轉過去看她,她臉色漸漸變得僵硬,不可置信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裏。

導演助理說:“她演你之前的角色,你們認識?”

沈飛正結結巴巴和蘇钰套近乎,餘光也看到了這個女人,總覺得她眼熟。

他緊緊皺起了眉,努力回想這個女的是哪個同學還是哪個學妹。

沒多久,沈飛終于想起來,猛然神色大變,過去将顏兮護在身後,直接開罵,“你他媽怎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搖大擺賣關子看誰第一個猜出來哈哈哈!!!

(不是韓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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