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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這東西也沒有那麽準吧。”卓然沉默了片刻才糾結着辯解：“說不定你拿劉科研的血喝上一管子也能有這種效果，他不是你的徒孫嗎？”

李恒殊失笑，“寶貝兒，你看不上我也就罷了，承認我喜歡你也這麽難嗎？”李恒殊說着把他的袖子放下來，認認真真地幫他把袖口整理好，趁着卓然發愣的功夫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指尖，接着說道：“但凡我要是對你有一點外心，我都不可能恢複這麽快。”

卓然看着李恒殊精力充沛的樣子，确實跟方才要死不活的狀态判若兩人。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卓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好玩笑似的把話岔開，然後趕緊把胳膊抽回來。

李恒殊眼睛裏寫滿了失望，低低地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起身鑽回陸修遠的身體裏。

陸修遠重新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肢體，看着卓然說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我還加班呢。”卓然避開他的眼睛，“該休息的是你吧，剛才要死不活的人又不是我。”

李恒殊盯着卓然看了一會，然後才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現在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卓然擡頭看着李恒殊緩緩離去的背影，心裏忽然覺得很過意不去。從前一直以為李恒殊是拿他尋開心，所以該打該罵卓然從來都沒有留情過，可是現在意識到李恒殊确實是來真的，卓然就突然罵不出口了。

卓然狠狠地嘆了口氣，崩潰地揉了揉頭發。

當天晚上卓然加班到了十二點多，第二天上午調休半天，在家裏睡得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卓然伸了個懶腰，飽飽地睡了一覺之後覺得渾身都舒坦了，甚至連李恒殊那點糟心事都覺得沒那麽鬧心了。

他飛快地起床洗漱，連午飯都沒吃就趕着去公司上班，終于踩着點打了卡，剛一松了口氣，擡頭就看到吳集板着臉看着他。

“幹嘛？”卓然奇怪地問他。

“你怎麽現在才來？”吳集面無表情地質問他。

“我是正常調休，關你什麽事？”卓然不爽，雖然吳集是劉科研的徒弟，可也不能把自己當成是大老板。

“今天上午過BUG，你人都不在！”吳集表情十分不爽，說着把一部手機塞進卓然手裏，冷冷地說道：“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明天就上線了，也虧你還能睡得着。”

卓然接過手機，嘟嘟囔囔地抱怨：“我都已經把工作交接好了，需要你在這叽叽歪歪的。”

吳集沒有說話，一轉頭就走了。

卓然打開手機，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看着，剛想點開軟件就發現彈出了一條消息，卓然順手想把彈窗清理了，可是看到消息的內容卻突然愣住了。

上面是微博推送的一條娛樂新聞，本來卓然對娛樂圈的新聞沒什麽興趣，可是這條新聞的主人公是他很熟悉的名字，但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是誰。

“看什麽呢？”旁邊的同事見卓然看手機看得出神，也湊過來問道。

卓然回過神來，連忙把手機遞到他面前，“這個女明星你認識嗎？”

“挺漂亮的，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整過了，我不喜歡這個類型。”同事撇撇嘴。

“給我看看！”旁邊一個女同事也跑來湊熱鬧，剛看了一眼就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這不就是前兩天演那個網劇的女主角嗎？不知道靠上了什麽金主，最近天天買熱搜搞營銷，煩都煩死了，我就不信她能有活粉，過個生日居然還得買熱搜。”

“金主……”卓然喃喃自語，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事，拿着手機飛快地跑進了劉科研的辦公室。

劉科研正在會客，看到卓然突然跑進來還有些意外，對客人說了聲抱歉就想把卓然趕出去，可是沒想到卓然倒是先開口說道：“李恒殊呢？我有事要跟他說！”

劉科研見卓然的表情十分凝重，也知道他肯定有正經事要說，無奈只好先讓客人離開，然後才讓卓然坐下，開口問道：“他沒有跟你說嗎？他今天跟陸家出去了，好像是什麽公司季度大會之類的，昨天晚上你們剛見過，用不着現在就這麽想他吧？”

“想你個頭！”卓然毫不客氣地罵着，說着把手機遞給劉科研說道：“你看這個新聞，這個女明星後天過生日，你不覺得這個日期很眼熟嗎？”

卓然雖然不會算什麽生辰八字，可是他的記憶力還不錯，之前失蹤的純陰命的女孩生日就是在後天，他記得很清楚。

“怎麽了？”可是劉科研顯然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純陰命！你看不出來？”

劉科研笑了，“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這個東西要看生辰八字，光有日期是看不出來的，更何況明星說不定還會僞造一下年齡，沒什麽……”

“這女的之前跟李泊宣傳過緋聞。”卓然不耐煩地打斷他：“李泊宣開車去火燒地見到槐樹下埋着的女孩的時候就是剛剛跟這個小明星見過面，我當時查到過這個新聞。”這麽多巧合混在一起，卓然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明星背後的金主就是李泊宣。

劉科研不說話了，用筆寫下了一串天幹地支的時間表，沉思了一會才擡頭問卓然：“你們跟李泊宣都在找純陰命的人，到底要幹嘛？”

卓然一愣，這才想起之前李恒殊并沒有跟劉科研說清楚李泊宣的身份。

“我們也不知道李泊宣到底想幹嘛。”卓然很機智地回答，又說道：“反正李泊宣要的肯定就沒什麽好事，你覺得呢？”

劉科研盯着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了卓然說的話沒有，只是聳聳肩說道：“等李恒殊回來再說吧，他什麽事都搞得神神秘秘的，鬼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卓然松了口氣，點點頭拿着手機離開了劉科研的辦公室。

可是卓然總覺得很不安，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最後猶豫着撥通了李恒殊的手機。

“然然？”李恒殊很快接通了電話，大概沒想到卓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聲音裏都透露着異樣的興奮。

“你，你現在在哪？”卓然別扭地問他。

“在外面，跟我爸媽有點事要辦。”大概因為陸修遠的父母在身邊，李恒殊說話很謹慎。

要是換做平時，卓然肯定會有話直說，只是自從知道了李恒殊的一直暗戀自己之後，卓然就覺得沒辦法再跟李恒殊好好相處了。

“怎麽了寶貝兒？”李恒殊聽不到卓然回話有些着急，沉默了一會之後換成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才放開了聲音問卓然。

“你別這麽叫我……”卓然糾正他。

“可是你能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李恒殊笑着說道：“你昨天晚上毫不留情地把我趕走了，我還以為你短時間內肯定不想見到我，所以故意跑的遠一點。”

“我一直都不想見你，也沒看你跑得多遠。”卓然小聲嘟囔。

“因為太想你了。”李恒殊的笑意快透過電話溢出來了，“一天兩天還可以忍，時間久了我就瘋了。”

卓然一張臉憋得通紅，換作以往他早就把李恒殊罵個狗血淋頭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卻什麽都罵不出口了。

“我有正經事找你，你能不能別開玩笑？”憋了半天，卓然只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李恒殊終于不笑了，嚴肅地答應下來：“好，我聽你說。”

卓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把那個小明星的事跟李恒殊說了。

“寶貝兒，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純陰命格的人身上。”李恒殊聽罷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聲勸說他，“那只是李泊宣最後緩解痛苦的選擇，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幫他找他想要的東西。”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卓然還是不放心，“你什麽時候回來？”

李恒殊聽到他這麽問，心情很好地悶笑了兩聲，輕聲回答：“明天，你今天什麽也別幹，好好睡一覺，什麽事都等我回去再說。”

卓然聽到李恒殊的安慰突然就冷靜了下來，既然李恒殊都不着急，那他也沒有必要這麽火急火燎的。

“那行吧，反正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卓然說完之後沉默了幾秒，然後又趕忙補充：“還有，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劉科研。”

李恒殊一愣，剛反應過來卓然說了什麽，還不等回答，卓然就像是在逃避什麽一樣飛快地挂斷了電話，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你有什麽事不想讓我師父知道？”卓然剛挂了電話，還沒回過神來，身後就響起了吳集的聲音。

卓然渾身一顫，慌忙回頭看過去，見到吳集站在自己的身後，不知道把他打電話的內容聽了多少去。

“你偷聽我打電話？”卓然有些惱怒地質問他。

“沒興趣。”吳集冷冷地回答，“我就是來問問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聚餐，公司請客。”

“明天不是要上線？今晚不是會很忙？”卓然驚呆了，他幹這行雖然沒有幾年，可是也沒有見過上線前一天還會悠哉地出去聚餐的公司。

“是啊，所以要出去輕松一下。”吳集根本不理會他的詫異：“你也可以不去，留在這工作。”

“我去！”卓然連想都不用想，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說是公司聚餐，可是去的不過也就是距離公司不太遠的一個小酒店，比起工作餐來也沒有強到哪去。

而且很難得的，劉科研這個向來只管驅邪算命的神棍，居然也跟着一起來吃“技術飯”了。

不過卓然也沒什麽壓力，畢竟他也從來沒把劉科研當做是老板。

本來以為這頓飯吃完就可以回去繼續加班了，可是飯吃了一半，劉科研突然接了個電話，表情凝重地聊了幾句，挂斷了之後第一時間把卓然叫了出去。

“幹嘛？李恒殊打給你的？”卓然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是跟他有關的。

“你腦子裏除了你老公能不能想點別的？”劉科研受不了地譴責他。

“不會說話就別說！”卓然煩躁地說道：“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回去吃飯了，還沒吃飽呢！”

“當然有事！”劉科研拉住他，“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李泊宣他媽，說她在李泊宣的公司發現了點……不尋常的東西，想讓我現在過去看一眼。”

“神經病，什麽事需要你去看？”卓然奇怪。

“我也很奇怪，所以你要不要去？”劉科研問他。

卓然心裏一動，但是随即又想到了李筱然，立刻搖了搖頭，“算了，你自己去就行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話音未落，卓然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道：“是不是很重要的事？”

“他媽大晚上的叫我過去，你說呢？”劉科研無奈：“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可走了。”說着看向卓然的身後，吳集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去！”卓然咬咬牙答應下來。李恒殊只說讓他什麽也別幹，可沒說不讓他去看熱鬧。

劉科研帶着吳集和卓然開車去了李泊宣的公司，剛一下車就看到李泊宣的媽媽在等着他們。

“天師，你可算來了。”李媽媽一見到劉科研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忙上來拉住劉科研的手。

卓然站在他身後差點笑出聲來，他覺得劉科研真是婦女之友，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這麽受媽媽們的歡迎。

“什麽事這麽緊急？大晚上的讓我趕過來？”劉科研問。

李媽媽大概真的遇上了什麽事，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就連站在劉科研身後的卓然都沒有看到，只顧着拉着劉科研往前走，一邊聲音顫抖地哭訴：“天師，我覺得有人要害我兒子！”

劉科研心想你兒子不害別人就不錯了，可是面上卻沒有表達出來，微笑着安撫李媽媽，“發生什麽事了？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

“我以前在他公司的地窖裏藏了幾瓶酒，今天突然想起來了，就想過來取回去，可是沒想到……”李媽媽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她抓着劉科研的手也在不停顫抖。

卓然跟劉科研笑不出來了，直覺告訴他們李媽媽肯定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別緊張，我先去看看。”劉科研安撫李媽媽，跟着她快步朝公司的地下室走去。

“天師，就是這裏，你幫我看看這到底是幹什麽的，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兒子？”好不容易走到地下室門口，李媽媽站在門口哀求地看着劉科研。

“我先看看。”劉科研笑笑，上前一步把拉門打開，下一秒地下室裏面的東西讓他們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個大約一百多平的空曠空間，除了角落裏放了幾個半滿的貨架之外，大部分的空間都被一個很詭異的陣法占領了。

亂七八糟的紅繩，幾十盞長明燈，零零散散貼着的幾張看不懂的符紙——還有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在陣法的正中間拴着一個渾身慘白的布娃娃，臉上只畫了血紅的兩只眼睛，兩滴血淚一樣的痕跡從眼睛裏緩緩流下的痕跡。還有，布娃娃心髒的位置上空蕩蕩的圓形窟窿。

卓然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腦海中出現了他曾經見過的李恒殊最恐怖的樣子，與這布娃娃幾乎一模一樣。

emmmm完結倒計時了大概，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看，搞個有獎競猜好惹，猜猜誰是最後的BOSS，猜對了的人完結的時候會收到大紅包(*/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