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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羽生慈與狐之助的談話除了系統沒有任何刀劍知道。

當天五點之後檢查完了所有工作，羽生慈來到廚房，将早就準備好的蛋糕放在廚房裏，并且告訴燭臺切。

“讓他們自己來取吧。”

說完這些，也不管燭臺切是如何的反應，羽生慈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人到門口，羽生慈回過頭來。

黑發刀劍身上還穿着西裝，戴着黑色的手套。與早上明顯的焦慮狀态想必，此時的他平和許多。

“明天我要吃草莓大福，材料已經買好了。”羽生慈突然說。

燭臺切光忠站在燈光之下，聞言輕輕點頭，“是。”

很簡單的交流，之後再也沒有了。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這期間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

每天早上九點之前來到大廣間領取當天的任務，然後就是工作，休息，工作，直到審神者檢查完當天的工作。

似乎過于平淡些，又理所當然。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刀劍們才會想起啦，原來這是新一任的審神者，并不是他們的第一任審神者。

“因為太平淡了吧。”鶴丸國永雙臂枕在腦後說。

現在是晚上七點左右，刀劍們用過晚餐後無事可做，本丸內也沒有什麽娛樂設施，就只好簡單聚在大廣間聊一些日常瑣事。

作為刀劍，他們自然而然會将話題轉移到審神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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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這是不是第二塊蛋糕了呢？”鶴丸國永一邊說着，一邊将蛋糕放進嘴裏。

“我可不會幫你分豆子。”燭臺切說。

鶴丸國永裝作誇張張開嘴巴，“什麽？光醬，這可不是好聽的話！昨天我們一起做農活的美好時光你忘記了嗎？”

不提還好，提起來燭臺切就覺得火大，“如果不是你昨天偷偷跑走了，我今天可不用工作，能夠好好休息一天。”

“什麽啊，我可是好好地向審神者大人求情了的！只要我再稍微努力一下，我們明天說不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那是因為我們今天将任務完成了。”

“好過分，把真相說出來了。”

兩人不鹹不淡拌嘴，其餘的刀劍們笑呵呵看着。

少年打刀的眼眸轉過了一邊，目光看向那邊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粟田口們。

真是開心啊，尤其是五虎退。雖說當初是一樣的見面禮，但得到主人喜愛是最多的吧。上次聽說晚上睡不着，就被主人抱在懷裏一起巡邏了。

還有一次，五虎退完成任務後竟然主動去天守閣了，據說回來的時候得到了主人給予的小禮物。雖然只是一些糖果之類的，但也是喜愛的一種表現吧。

所以短刀更加受主人的喜愛對嗎？是小孩子的樣子，所以更可愛什麽的？

“怎麽了？”歌仙兼定坐在加州清光的身邊，不由自主問道。

加州清光猛然回神，頗為懊惱用手臂遮擋住面部，“沒什麽。”

他的隐瞞其實沒有任何效果，歌仙兼定只是多看兩眼就猜出來他的心思。

“要喝一杯嗎？”歌仙将茶杯遞給清光。

本丸內其實沒有茶葉，是在某一天工作結束後得到了審神者的褒獎。她詢問歌仙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于是歌仙就向審神者讨要了茶葉。

不得不說，審神者的袖子裏究竟藏了多少東西是本丸內所有刀劍都很好奇的事情。

“謝謝。”清光端過茶杯，小小抿一口。

溫熱的茶水滑入口腔，略微的苦澀之後是清甜的回甘。

饒是清光這種平日裏不怎麽喜歡喝茶的刀劍，也忍不住感慨，“诶，好清甜。”

“是審神者大人賜予的茶葉。”歌仙說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又是審神者。

清光原本品嘗好茶的心情變得萎靡起來，“這樣啊。”

在其他同僚面前，加州清光連稱呼一句都不敢。明明已經想要将對方當做自己的主人，卻因為從前的事情不敢開口。

在陷入自己世界時，耳邊突然就炸開了一聲！

“哇！”鶴丸躲藏在清光背後吓了他一大跳。

清光吓得手中的茶杯差一點就脫手了，茶水也飛濺出來一些。

“哈哈哈哈，很驚吓對吧？”鶴丸國永捧腹大笑。

清光無可奈何，“鶴丸先生，不要在喝茶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啊。”

被小小責罵了一句的鶴丸國永立刻道歉，“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會注意。”

說完，他全然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噸噸噸幾口喝完，然後拉上一邊安靜享受清閑夜晚的燭臺切，對加州清光與歌仙兼定說：“既然很在意，那就直接去找吧！”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髭切的附和，“我可以加入嗎？”

膝丸一愣，“阿尼甲，審神者現在可能還在工作！”

“哎呀，現在已經是五點之後了，審神者說不定早就工作結束了。額，那什麽丸是太緊張了啦。”

“阿尼甲，我是膝丸。”

“好的好的，弟弟丸。”

原本玩耍的粟田口們聽到要主動去尋找審神者，也跑過來。

“要去找主公大人嗎？會不會打擾到主公大人？”秋田藤四郎顯然想要加入，只是還顧慮到某些事情。

“那給主公大人端上熱騰騰的茶水如何？”前田藤四郎将茶杯放在手中做出期待的模樣。

“上次主公大人的糖果很好吃，我們要不要也送上去一些點心作為回報？”平野藤四郎小聲提議。

小短刀們叽叽喳喳吵成一團。

鶴丸國永挺直腰板，将右手舉高，“好，現在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前往審神者的天守閣！”

“好！”短刀門衆口齊聲。

“現在開始點名！”鶴丸國永跑到主位前，模仿起羽生慈平日裏從袖子裏掏出刀帳的動作，然後裝模作樣翻開來，“燭臺切光忠！”

燭臺切光忠無奈扶額，但還是來到第一個位置，“到。”

“髭切！”

“在喲~”髭切來到燭臺切身後，然後拽住了燭臺切衣服的布料。

“膝丸！”

膝丸拽住了兄長的外套。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還是很配合地抓住了膝丸的衣服，“這樣可以嗎？”

膝丸搖頭，“沒有問題。”

“接下來是打刀。”鶴丸國永又表演了無實物表演，翻開一頁紙，“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沒有動作，将自己裹在被單裏。

很可惜他失敗了，被歌仙兼定架着胳膊推到了一期一振身後，然後自己抓住了山姥切的被單。感受到被單上髒兮兮的污漬，歌仙有些遺憾，“要是你願意将它給我洗清洗就好了。”

“不，不需要。”山姥切果斷拒絕。

“點名期間不許說悄悄話。”鶴丸國永煞有其事指責道，然後覺得自己不夠“主公威嚴”，于是真的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面小鏡子，開始凹造型，真給他學了羽生慈平日裏的幾分笑臉。

将面部表情整理好，鶴丸國永收好小鏡子，“由于長谷部和宗三不在，所以略過他們。現在開始點名短刀。”

“藥研藤四郎。”

“在的。”

“亂藤四郎。”

“亂在這裏~”

隊伍越來越長，還沒有喊到名字的小短刀們早就蠢蠢欲動，滿臉寫着期待與焦急。

“五虎退。”

五虎退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抱起一只小老虎來到亂藤四郎身後。

亂也很配合，讓五虎退抓住自己衣服的一角。見小老虎在五虎退懷中不安分，問：“小老虎也想要去見主公大人嗎？”

退輕輕點頭，“嗯，主公大人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既然喜歡毛茸茸，那應該也會喜歡可愛的亂醬！”亂藤四郎自信甩頭發，紅色的蝴蝶結在橘黃色的發絲中閃閃發亮。

“前田藤四郎！”

“在！”前田藤四郎小心翼翼端着茶杯，來到五虎退身後。發現四只小老虎不安分，于是語重心長對它們說：“這是要給主公的茶哦，不可以搗亂。”

“嗷嗚！”小老虎蹦起來跳到了前田的身上。

鶴丸國永又翻過一頁紙，“秋田藤四郎。”

粉紫色短發的小短刀慌忙排好隊伍，“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去見主公大人的禮物。”

最後一個的平野藤四郎安慰他，“放輕松好了，主公大人不會計較這些的。”

點名終于完畢，鶴丸國永做出收起刀帳的動作，昂首挺胸邁着正步來到燭臺切的前面，“從我開始報數，一！”

“二。”燭臺切配合。

“三~”

“四！”

“……”

“十三！”

“十四！”

“十五！”

鶴丸國永很滿意報數結果，“十五振刀劍集合完畢，準備出發天守閣！”

只是腳剛剛踏出去一步，鶴丸國永驚愣回頭，“诶！十五？”

其餘刀劍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紛紛回頭望去。

到最後，平野藤四郎感受到了來自于所有刀劍的注視。

“平野報錯數了嗎？”一期一振疑惑問道。

平野迷茫臉，“我報的是十四。”

下一刻，悠然的女聲從平野身後響起來，“我是十五哦。”

“咦咦咦！！”平野藤四郎吓得直接往後倒去！

秋田藤四郎閃避不及時也跟着跌倒！

接下來就和多米諾骨牌一樣，刀劍們一個接一個倒下！

“我的茶！”

“啊，小老虎不要跑！”

“哦，好有趣的樣子。”

“阿尼甲不要跟着倒下啊！”

作為事情的罪魁禍首，羽生慈笑眯眯看着刀劍們亂作一團。

“哈哈，你們好有趣。”完全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狐之助跳到羽生慈的肩膀上，“羽毛大人的性格太惡劣啦！”

羽生慈掏出一塊油豆腐。

“嗷嗚~羽毛大人是最好的主公噠！”

“所以審神者大人是什麽時候出現得到？”鶴丸國永坐在地上問道。

羽生慈眨眨眼，學着鶴丸國永的樣子坐在地上，然後裝模作樣思考一會，然後才笑着說：“從晚飯結束後就一直在哦。”

衆刀劍：原來一直在？等等，完全沒有發現啊！那麽剛才的事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對吧！

“完全發現不了主公大人。”有偵查屬性較高的短刀小小驚呼一下，然後得到羽生慈的摸摸頭。

“因為看你們受到驚吓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呢。”

衆刀劍：……啊，真的是相當惡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