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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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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床單不幹淨,綴着幾塊洗不淨的黃,用枕頭無濟于事地遮掩。

隋陸将大衣鋪在上面,讓陳津南躺下,自己則伏在他身上,低頭吻他。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猛烈,将窗子拍得咣當直響。似乎只在一瞬間,其餘的聲音都停了,隔壁安靜下來,馬路不再過車,只剩下這兇猛的風聲,還有纏吻時的雜亂呼吸。

隋陸腰背起伏,在陳津南腿間進出,陰唇上很快蹭滿了龜頭流出的前液,摩擦間黏出細絲。

嘴唇沒有分開過。

從最初的生澀到現在的默契交融,他們在對方身上反複練習,相互确認,把起因經過和結果都全心全意交給對方。

陳津南高潮的阈值很低,每次被隋陸用硬雞巴蹭一蹭,陰蒂能連續高潮到發麻。但他很迷戀這種感覺,像嬰孩下意識做出自慰的動作,甚至不知節制。

“你好熱,嗯,怎麽這麽硬……”他張着腿,腳踝在隋陸背後胡亂地蹭。

隋陸今天狀态不對,雞巴脹得厲害,硬熱的龜楞磨在女穴上,帶來加倍的刺激,陳津南咬着他的肩膀哀叫一聲,目光失焦,嘴巴微張,穴裏哆嗦着噴出一股水。

隋陸還在吻他,他的心思卻已經不在接吻上,手探至腿心,指尖揉着穴,為自己延長快感。

雖然還在含着隋陸的舌尖,一下下輕嘬,但倒像是他自娛自樂時可有可無的點綴了。

他自慰的時候只碰陰蒂,下面的穴只被隋陸的舌頭進入過,他沒用手碰過,隋陸也沒有。這次的高潮太激烈,整個陰道都在痙攣,穴眼一下下往裏嘬,他揉了一會兒陰蒂,手指從濕透的縫裏無力地滑下去,抵着還在小幅度噴水的穴口,沒入一個指節。

插得淺,沒什麽感覺,但裏面的收縮和震顫卻是無比直觀地落在手指上。

他有些發愣,一邊輕輕攪動手指,一邊看向隋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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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陸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此時看他一副沉迷卻不自知,還眼巴巴地找自己的樣子,心底忽然燒起一股無名火——陳津南永遠在天真地享受,什麽都不考慮,扔下他一個人受折磨。

“南南,你又不管我了,不是要幫我嗎?”

他下了狠勁兒,手掌握住兩瓣臀肉,用力揉捏,裏面藏着的兩個穴水液淋漓,濕紅地勾他的視線,“別自己玩了,看看我。”

“啊……”陳津南剛縮回手就被他攥緊,貼在自己臉上。

隋陸嗅他的手心,舔他指尖上的騷水,被這股氣味刺激得雙眼發紅,像饑餓的惡犬一樣,狼狽地喘着粗氣。半晌,他将陳津南壓在枕頭上,困在臂彎裏,眼眶裏滾着生理性的淚,語無倫次地低喃:“我也想,我也想……我好想插進去操你。”

隋陸從來不講髒話,此刻陳津南像被他話裏的髒字,還有他要掉不掉的眼淚燙着了一樣。

顯然後者的沖擊性更強。隋陸用這副樣子說髒話,他既不覺得讨厭,也不覺得別扭,只是心裏難受,像被一只手攥緊了。

他摟住隋陸的脖子,讨好地親了親:“那你,那你試一下吧……”

“之前不是差一點就插進來了,就是有點疼,弄松一點再試試。”

他說着就想伸手下去插自己的穴,傻乎乎的,沒一點自己的主見。

隋陸把他按在懷裏,不讓他動,靠在他頸窩裏沉沉地喘息,良久,似乎找回點冷靜,咬着他的脖子,笑了一聲:“……南南,你怎麽膽子這麽大,我說什麽你都敢聽。”

沒有真的哭,隋陸很少掉眼淚,只是眼皮确實紅腫着,在陳津南眼裏格外脆弱。

他現在整個人處于強壓下的異常狀态,底下硬了太久,一直沒有射意,這會兒終于有些疲軟下去了,可人也被憋得沒剩多少精神,手握着性器撸動幾下,像是放棄了一般,不理睬了。

疲憊和興奮交替沖擊着他的身體,再來一次,恐怕就要繃不住了。

偏偏陳津南還在不知輕重地刺激他:“真的插進來也沒關系,我媽說過,我不會像女孩子一樣來例假。”

他擡起膝蓋,抵住隋陸緊繃的小腹,輕輕蹭了蹭,聲音越來越小:“所以應該也、也不會懷孕吧……”

比起說話,隋陸更抵擋不住他的小動作,一時間像被家裏的貓撓了一樣,生不起氣來,只有無奈的癢。他撥了撥陳津南的碎發,語氣軟了下來:“南南,你再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他平靜的表面下湧動着感性、暴戾和躁動,矛盾地共生,只有陳津南是出口。

而陳津南對此毫不知情,趁隋陸靠近,偷親了一下他的眼睛,學他說話:“你再這麽好看,我也會忍不住的。”

*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游戲的開始往往不需要理由。

招待所裏提供避孕套,和方便面、礦泉水、一次性剃須刀一起,堆在進門的櫃子上,旁邊有張皺巴巴的打印紙,寫着每樣物品的标價。

隋陸檢查了避孕套的保質期,确定可以用。

撕開包裝,一股廉價刺鼻的香味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壓下不适感,試圖往雞巴上套。

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陳津南也好奇地湊過來看,光看還不夠,還要上手幫忙,沾了滿手的潤滑液,一不留神,鼻尖蹭上了一抹亮晶晶。

隋陸用手指插他的穴,摸索着擴張。

陳津南那處已經不像一年前那樣青澀稚嫩,高頻率的邊緣性行為無疑是一種變相的催熟,他的兩瓣陰唇明顯變得軟嫩肥大,高潮時會脹成熟透的深粉色。穴口附近有一處高敏區,這導致他的陰蒂高潮要比常人強烈,即便隋陸的動作再不得章法,只要手指磨過穴口附近的肉壁,便擋不住穴心一縮一縮地尿水。

他很快被插到了高潮,是和刺激陰蒂完全不同的感受,身體深處像被攪壞了,一邊被抛上最高點,一邊覺得空虛。

墊在底下的大衣濕了一片,隋陸明天還要穿,陳津南心急之下,想用手堵住噴出來的水。

隋陸見不得他自己碰自己,咬了一下他腿根的軟肉,接着用嘴含住了陰唇。

只用手和唇舌,就足夠陳津南潮吹一整晚,等他瞥見隋陸被箍在避孕套裏的陽具,才想起他們要做什麽。

“會不會流血?”他有點緊張,額頭抵着隋陸的肩膀,低頭看他們挨在一起的性器。

“可能會。”

隋陸握着陰莖,抵在肉縫裏滑動。

套子上裹滿了潤滑液,橡膠質量低劣,削弱了體感,他一時找不到位置,還是陳津南伸手握住他,順勢擡了擡屁股,覺得應該是插這裏。

“輕一點啊,你的太大了,又很粗。”他剛松開手,便感覺雞巴最硬的地方陷入了穴口,忍不住一聲痛呼:“唔……”

高潮是最好的擴張,濕穴沒費多大力氣便将飽脹的龜頭吞了進去。

可接下來卻像是卡住了,交合的邊緣滲出一點血絲,夾在逼水和化掉的潤滑液裏。

陳津南被吓懵了,縮着屁股想躲:“不要了!那裏會壞的!”

“別叫,南南……南南寶寶,”隋陸托着他的後腰,克制着呼吸,輕蹭他的鼻尖,極盡溫柔地哄,“隔壁會聽見。”

陳津南委屈地吸鼻子:“那你倒是輕點呀……”

“已經很輕了,寶寶。”他緩緩擺動腰胯,只用龜頭反複破開穴眼,每次多頂進去一點,讓陳津南适應。

陰道被反複撐開,龜頭剛好磨在穴壁敏感的凸起上,穴腔裏蓄着的騷水被陰莖不斷帶出來——沒有繼續出血了。但陳津南還在餘驚未了,緊閉雙眼,跟着隋陸埋入的頻率小聲哼叫,不敢往下看了。

第一次,經驗完全空白。

陳津南的乳頭、陰蒂、陰莖,這些平時親昵的對象,隋陸都沒能顧得上,注意力全集中在性交的地方。

他直起身,跪在陳津南腿間,握着他的小腿,視線定在濕紅的、被自己插開的穴眼。

腰腹持續發力,恥毛濕成一绺一绺,避孕套帶來的不适感被視覺刺激彌補。他将箍在根部的橡膠圈往下撸,只讓插在穴裏的那部分留在套子裏,然而這時候,任意一點摩擦都會帶來極大的快感,他毫無防備地悶哼一聲,攥住雞巴根部,仰起臉,頸側的血管繃出形狀,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

“全都進去了嗎?”陳津南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睛,朝他伸手,要牽着。

“還沒有。”

“怕你疼,只進去了一半。”

隋陸鼻尖上都是汗,眼睫也抖落着汗珠,他顧不上擦,眯起眼,和陳津南指縫相扣,坦誠地吐露欲望:“南南……我想射了。”

隋陸沒有堅持很久,射精的時候,他還沒有用陰莖給陳津南一次高潮。

也對,他哪裏會做愛。

根本不是像色情小說裏寫的,每個男孩兒天生就對挺腰插幹的動作無師自通,只要被允許開始,接下來都是本能。整個過程他都動得很慢,絲毫談不上粗魯,像他們平時的親吻和擁抱一樣,只是兩個小動物剛剛探索到的親昵方式。

第一回像鬧着玩,兩個人都有點茫然,于是自然而然地開始了第二回。

本來是沒有戴套的,隋陸做到一半還是抽出來,拆開一枚新的套子。

性器埋在逼裏,被濕軟的穴壁裹住,他覺得自己一直處在射精前的狀态,精孔不斷往外流東西,他怕裏面摻着精液。

垃圾桶就在床頭,裏面散落着上一任房客留下的煙蒂,還有隋陸用過的避孕套。套子沒打好結,精液流到了黑色垃圾袋上,床墊挪了位,床單皺巴巴的,大衣有一半拖到了地上——處處都在洩露着他們的青澀和笨拙。

等隋陸戴套時,陳津南盯着牆上停擺的鐘表,有些走神,恍惚間竟不知自己正置身何處。

這個小得可憐的旅店房間,仿佛不是真實存在的。

直到隋陸從身後摟住他,和他接吻,他才漸漸回過神來。

2000年的第一場大雪,将整個城市淹沒在空寂的白色裏。

夜深人靜,幾乎所有聲音都躲到了城市背後,成全這場暴風雪的獨奏,他們也可以借機藏起來,做秘密的事,不讓任何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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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第一次!(當然不會只do這一次就破鏡啦,我們小陸寶寶還沒有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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