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

老小區的夜晚通常不會被塞入大幅噪音,但零碎的、生活化的響聲也不會輕易停止。人們在鋼筋水泥裏費力游泳,也在這樣的舊屋裏自由吐息,交談、拌嘴、聽音樂、給孩子輔導作業,還有不知誰家做夜宵,廚房遲到地亮起燈。

隔壁住着一對年輕情侶,陳津南打過幾次照面,還誤以為是他們幫自己帶走了門口的垃圾,問過才知道不是。

陳津南其實很羨慕他們,兩居室很适合兩個人住,再小一些也可以。

如果他和隋陸沒有分開過,一起去了南方上學,等到大學畢業,他們應該也會一起租房子,像隔壁的情侶那樣。

可惜事實是,他和隋陸連一天情侶都沒做過。

隔壁的女生很喜歡聽王菲,常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用電腦音響放王菲的歌。現在用磁帶或CD機的人越來越少了,把音樂從電腦下載到MP3裏才是主流方式。

陳津南對王菲的歌不算熟悉,除了99年的《只愛陌生人》。這張專輯原本是他送給隋陸的生日禮物,後來又留在了他手裏,反反複複地聽。

現在聽到的這首歌叫《當時的月亮》,收錄在《只愛陌生人》裏,陳津南知道。

緩緩流淌的旋律中,他安靜地看着隋陸的眼睛,那裏面住着他自己。

“我們……在談戀愛嗎?”他問。

以前沒有談戀愛的概念,親密發生得稀裏糊塗,怎麽可能停下來建立什麽關系,那些太稚嫩的心意說出來都沒人會相信。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長大了,要重新開始。

“你覺得呢?”

“南南,你談戀愛很厲害,”隋陸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眉目舒展開,眼底的霧氣也散開了,“在短信裏。”

Advertisement

早安晚安,我想你,你今天累不累,隔空抱抱你……每天都有這樣的短信進來,很聽話,從不撥電話過來打擾,像個貼心的小愛人。

陳津南有點得意,摟住他的脖子:“就說我長大了吧。”

确實長大了,越來越知道怎麽讨人疼,還學會了疼人。隋陸笑了笑,低頭繼續剛才的親吻。

他們還是一個赤裸一個齊整,以這種狀态來到床上,接下來要做什麽,彼此心知肚明。

“我來接你之前洗過澡了,寶寶,”隋陸插空說了句,“不想再洗一遍了,等不了。”

陳津南根本沒想到這些,只管“嗯嗯唔唔”地應下。他剛換的內褲早就濕了一片,才不想再來一遍“不知道一會兒是不是還硬着”,隋陸故意使壞的時候是真的壞。

他從床頭櫃裏拿出前幾天買的安全套,拆掉盒子,壓到枕頭底下,預備着。

隋陸不急着脫他的衣服,他倒是毫不客氣地對着隋陸的身體一通亂摸,一只手從背肌摸到腰窩,反複摩挲,另一只手還在緊繃的小腹上作亂。

隋陸舔過他的上颚,他閉着眼睛,舒服地直打顫,腿根和屁股夾緊了,手也順着隋陸的背肌線條往下滑,停在尾椎,腰臀的交界處。

下一秒,隋陸突然中止了這個吻,制住他的動作,像被觸碰到了原則底線,沒一點商量的餘地,更不會寵着他,語氣倒還是柔和的,只是多了點無奈:“南南,不能摸那。”

陳津南茫然地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剛才摸到哪裏了。

他只是單純覺得隋陸的身體很漂亮,屁股也很性感,可隋陸的反應卻像被侵犯領地的獅子,他記得以前隋陸就對這個很敏感。

“可是你都可以摸我的……”陳津南不服氣道。

隋陸硬了太久,期間又一直被撩撥,此時面上浮現一層薄紅,開始有些難耐了,他伏在陳津南頸窩裏啃咬,呼吸滾燙,聞言擡了下眼皮:“因為你喜歡,我不喜歡。”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了。

他将陳津南的短褲拉下一邊,手掌住臀瓣,五指抓攏,讓軟肉從指縫裏溢出來,接着摸到臀縫,指尖緩緩游移着,把女逼淌出的水帶到後穴。

那兩處穴生得近,陳津南動情時騷水流得太多,經常會把後頭也澆得濕淋淋,但十七歲的時候,兩個人對性愛的理解還很模糊,隋陸沒動過那兒,陳津南更是毫無概念。

關于性的一切,最初就是隋陸教給陳津南,陳津南也反過來教給隋陸,這就像是從嬰孩時期形成的堅固認知,讓他們只能從彼此身上得到安全和滿足。

陳津南舒服地輕哼,雙腿交蹭着,自己脫掉了睡褲。

天氣已經轉涼了,他還穿着夏天的睡衣,印花短袖和五分短褲,胳膊和膝蓋都露着,像小孩。

隋陸想起以前的暑假,陳津南眼巴巴地想讓自己陪他去游泳,換泳褲的時候倒是知道避着自己,躲進房間裏,可窗簾又不記得拉上。白天從外面不大能把屋裏全部看清,但模糊的影子是有的,構成他青春期裏甜蜜的沖動。

到底是誰的錯?

到底要怪他心存僥幸,以為摘下蘋果就能好好地護着它,自以為是地做了無數實現不了的計劃,還是要怪陳津南無知無覺的引誘?

可能誰都沒有錯,錯的是年輕,是十七歲,是他們手無寸鐵卻想擁有一片柔軟。

隋陸眼眶發紅,低頭咬了一下陳津南的臉頰,看他在自己懷裏顫抖,眼神柔軟,幼獸一般的清澈不設防——他長大了,變聰明了,肯定自己吃過苦,但純真還在。

不該有多餘的感傷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十七歲優柔寡斷、對一切無能為力的隋陸。

隋陸勾了下唇角,一手揉着臀肉,一手輕輕劃過會陰,撥弄濕軟的逼口,往裏送了一個指節,又把帶出的騷水抹到後穴附近,問他:“喜不喜歡這樣?”

陳津南還在嘴硬:“一點都不喜歡,你別摸……”

“那這裏呢,不是最喜歡摸豆豆?”他又捏住那顆硬豆,語氣玩味,是在故意混淆概念了。

陳津南躲他的手,他便不耐地扇了一下臀肉:“亂動什麽,癢嗎?”

“我、我……嗯嗯……”陳津南支支吾吾。

那個代稱在陳津南嘴裏是幼稚,是笨,被隋陸念着,卻無端多了色情和暗示的意味。他手指輕撚着陰唇,黑眸鎖緊陳津南:“還是你更喜歡被我舔,寶寶?”

陳津南沒說話,吞口水的動作卻被隋陸捕捉到。

他捏着陳津南的下巴,讓他伸舌頭,略顯急躁地含了片刻,沒能代替另一種欲望。半晌,他拍了拍陳津南的屁股,低聲道:“轉過去跪好。”

*

從今晚開始,陳津南不再羨慕隔壁的情侶。

他的小床變成了想象中的愛巢,他和隋陸是情侶,在這裏做着情侶間理所當然的事。

戀愛的前提讓他思緒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但腳下是穩的,因為有人托底。

隋陸在他身後,用手扯着內褲,把臀縫舔得濕乎乎的,舌頭反複掃過會陰,甚至用牙輕咬,讓他前頭後頭的穴一塊縮緊,不知道接下來要被舔到哪一處。

陰蒂再被舔一下就要到了。他忍着不用手碰,喉嚨裏哽着輕哼,隐隐地期待。

然而隋陸往後去了。

陳津南身上任何一處都和豐滿不沾邊,這幾年倒是長高了兩厘米,但沒長肉,屁股還和以前一樣,沒有多餘的肉,只有臀溝深,藏着兩個濕穴,隋陸埋在裏面,怎麽都吃不夠。

只舔後面,他扯着內褲的力道松了,女穴重新被包進皺巴巴的布料裏。

感受到舌頭在穴口打轉,快把褶皺舔化掉,然後熱熱地奸進去,陳津南一邊隔着內褲偷偷搓陰蒂,把自己弄到了高潮,一邊擰着脖子往後看,帶着哭腔懇求:“嗚,不可以舔裏面,好髒……”

隋陸“嗯”了一聲,意外的溫順、好商量。

陳津南剛要松一口氣,隋陸在他後穴附近啜了一口,擡高他的屁股,把內褲撥到一邊,露出剛剛經歷過陰蒂高潮的女穴,鼻息靠近,張嘴含住。

他驚呼一聲,膝蓋發軟,慌亂地往後看:“怎麽、怎麽又……”

穿着內褲還是礙事,隋陸專心吃着陰唇時,鼻尖就卡在勒緊的內褲邊上。

但他不想脫下來,上瘾了似地,埋在那處粗重地喘着氣,盡數噴在穴縫裏,騷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被他吃了滿嘴。

他嗅到不同尋常的氣味,猜到陳津南剛才高潮過了,刻意停了一下,舌頭頂着陰蒂,把腫出包皮的騷粒往裏碾:“自己玩豆豆了?都這樣了還說不喜歡。”

呼吸太熱了,舌頭也是。

陳津南被燙得直哆嗦,膝蓋快要跪不住,腰也跟着往下塌,像是坐在了隋陸臉上。他哭着咬住指節,膝蓋在床單上蹭動,想往前爬,躲開隋陸的舌頭,屁股也不要碰到他的臉。

可是隋陸扣住了他的腿根,他動不了,只能幹着急:“不要這樣,你會、你會不舒服的!”

“沒事,寶寶,”隋陸的聲音很啞,透着一股古怪的興奮,“屁股壓得我很舒服,我想多舔一會兒……”

怎麽這樣……陳津南嗚咽一聲,上身無力地塌下去,挨着床面磨蹭。

與此同時,屁股被動地翹高,熟紅的肉唇被舔開,再也護不住裏頭藏着的穴眼,于是被裏裏外外舔了個透。

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要化在隋陸舌頭上了。

時間變得難以估計,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自己中間又噴過一次。等他終于癱倒在床上,腿根處明顯留了個被手掌攥過的印子。

又被托着後頸吻住時,他看到隋陸的性器硬得幾乎貼住腹部,龜頭上糊滿腺液,像射過了一樣。

他剛才真的舒服嗎?

如果不舒服,前面那個很大的蘑菇頭,應該不會流那麽多水,還變得那麽紅,好紅啊……他意識混亂,暈暈乎乎地想。

隋陸拆了個套子,就着上面的潤滑還有女穴流出的水,玩他後面,他也不反抗,不是因為什麽都不懂,恰恰是因為懂得他們在做什麽,為什麽要做,所以才願意配合。

“好像碰到那裏了,感覺好嗎?”

隋陸跪在陳津南腿間擴張,大腿把他的屁股墊高,這個姿勢他也可以摸到隋陸的雞巴,脹得粗紅發紫,柱身上青筋勃動,模樣甚至有點吓人。

“裏面,好奇怪。”

陳津南口吻遲疑,手卻松開了隋陸的大家夥,誠實地摸上自己的,撸動了一會兒又放開,用指腹堵住精眼,求助似地看向隋陸,嗫嚅着說:“想尿尿……”

一看就是後面得了趣,但前列腺被刺激的快感太直接,也太陌生了,他沒經驗。

隋陸掰開他的手,幫他揉了揉:“不是尿,是想射了。”

“自己摸摸,射一次我再插,”他一邊哄陳津南,手指還在穴裏反複抽送,按過那處敏感的凸起,“這樣不容易緊張,也不會疼,好不好?”

陳津南點頭答應了,頭一次這麽認真自慰,臉和耳朵都紅着,沒多久就把自己玩射了,精液是噴出來的,一股一股,射完小肚子還在抽搐。

“真厲害。”隋陸親了他的臉,抽出手指,捋過性器上過多的體液,正準備戴上套子。

陳津南還有些茫然,碰了下後穴,像是被那處的濕軟吓到了似地,縮回手,若有所思道:“男生之間好像都這樣做愛……”

他們不懂事的時候,用的都是陳津南那個多出來的女穴,荷爾蒙作祟,性吸引不講道理,很多沖動也因此而起。隋陸分出幹淨的手,摸了摸陳津南的臉,想說你和其他男孩子沒有什麽不同,我們怎樣做愛都很好。

不等他開口,陳津南又接了句:“我的屁股性感嗎?”語氣還挺一本正經。

隋陸戴套的手一頓,偏頭輕咳了一陣,轉回來,正色答道:“嗯,很性感。”

“你騙人……!”

陳津南瞪他,眼睛底下的卧蠶鼓起來,小小的凸起像半個月牙,沒一點威嚴。

“又不是所有人、嗯,”他說着竟然委屈起來,“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眼睛漂亮,腰很細,屁股還性感,還……還……”

他确實覺得自己普普通通,但也不至于在隋陸面前沒自信,會這麽說單純是被欺負狠了。

“沒有騙你,寶寶。”

隋陸摟着他,幫他重新跪好,伏在他背上,雞巴抵上那個濕紅的肉穴,試探性沒入龜頭,淺淺地動了一會兒,又抽出來。他的呼吸仍是亂的,能聽出在盡力維持着嗓音的平穩:“你很好看,很乖,所有地方我都喜歡。”

“像你喜歡我一樣。”

“我愛你。”

--------------------

支棱起來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