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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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3月,北京步入初春時節。
氣溫忽上忽下,穿衣成了難題,陳津南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窗簾,觀察外面的天氣。
一周裏,隋陸能留宿在陳津南這裏的次數并不多。他最近忙成了陀螺,上班之餘,還要擠出時間來,和大學同學一起開發項目,回家經常是十點鐘以後了,沒有時間和精力多做什麽,每每抱着陳津南沉沉入睡,都像在充電一樣。
也正因如此,最近陳津南都比他醒得早。
今天陳津南甚至不到七點鐘就醒了,照例輕手輕腳地下床,披着棉睡衣去窗邊。
天氣晴朗,不刮風,隋陸可以穿那件牛仔外套。
得出結論後,他鑽回被子裏,看着隋陸的睡臉發呆。
高中的時候,他偶爾也會這樣做。
那時候不懂,也不往深裏想,不覺得這是愛情,從沒想過這個字眼,只是覺得隋陸睡着的樣子像小孩,所以喜歡看他。或許現在他還是不太懂,畢竟愛情聽起來既沉重,又輕飄飄,而他和隋陸是一天天相伴着長大的,這個過程很具體,且輕盈的部分更多。
二十三歲的隋陸是和以前不一樣,他學會了處事圓融,無論外界給出怎樣的刺激,都能妥當應對。但從另一面看,他的棱角卻更加鋒利了,這和前者并不矛盾,因為人一旦有了能力,在某些原則性的事情上,便不再需要妥協。
雖然有變化,但在陳津南眼裏,隋陸睡着的樣子還是很像小孩子。
睫毛很長,嘴唇很軟,表情完全放松,和十七歲十分接近,因為平時刮胡子很勤,下巴上只有薄薄的一層青色,幾乎可以忽略。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湊近,在隋陸唇上親了一下。
不親還好,親完反倒愈發心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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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脆挪到隋陸枕頭上,攀着他的肩膀,自己讨要擁抱。腿在被子底下胡亂蹭着,碰到了隋陸胯間蟄伏的性器,他愣了愣才意識到現在是早上,用手去摸,很大一包,好像……還有點濕。
隋陸晨勃不容易消下去,要把自己關在洗手間好幾分鐘才能解決,期間還不許陳津南進去。
“你真麻煩,”陳津南皺着鼻子說,“別的情侶同居以後,都不會在意這些了。”
隋陸笑了一聲,面上溫柔,同時又很堅決地将人推了出去:“乖點,我很快就好。”
洗手間的門上嵌着一塊毛玻璃,能隐約透出人影,陳津南看到他仰起脖子的動作,聽到他終于射尿出來時喉間舒爽的嘆息,還有緊跟着的激烈水聲,便知道他今早的這場仗算是結束了。
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到這裏,陳津南舔了舔嘴唇,夾緊腿根,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
下身被一團濕熱裹住,隋陸在半夢半醒中皺起眉,睫毛輕顫,難耐地繃緊腰腹。
熱意仍在不斷蔓延,明顯是從下腹燃起的,他睜開眼,掀起被子,啞聲道:“南南,你在做什麽?”
“唔唔……”陳津南努力吞吐着龜頭,舌尖繞着精眼舔了一圈,而後松開雞巴,擡起臉,很認真地說:“你最近好累,都沒有時間那個,我想幫你舔舔。”
說着又低下頭,用手扶着雞巴,舌頭反複舔弄龜頭,戳頂馬眼,嘗到前液淡淡的腥味。
隋陸半合着眼,喉結上下滾動着,手指插入他發間輕揉,似是在表達親昵,似是在掩飾自己的躁動。
半晌,他開口道:“上來。”
他全身還算齊整,只有褲腰被陳津南扯下去了,露出雞巴,陳津南則只穿了內褲和一件T恤,褲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怎麽沒時間?”他讓陳津南坐在自己胯上,沒有脫他的內褲,只是扯開裆部,握着性器埋進去,“現在不就可以做?”
肉穴已經完全準備好了,裏面濕軟滑膩,隋陸剛插進去,逼口便淌出一股騷水。
肉冠沒入,陳津南自覺扯着內褲,低頭看着卡在內褲外面的大半根性器,柱身上青筋勃動,脹成紫紅色,模樣頗有些猙獰。
他偷偷咽了下口水:“好粗呀……怎麽、怎麽比平時大。”
隋陸面不改色,摟着他颠動了一下:“被你玩成這樣的。”
他剛被鬧醒,難免流露出一點幼稚的起床氣,聲線聽起來沒有起伏,仿佛只是在敘述事實,故意讓陳津南聽出他在鬧別扭,可放在眼下的場景中,就沒有一點幼稚的意思了。
“還把自己玩得這麽濕,”他懶懶地垂下眼簾,手指撚着陰蒂,反複撥弄,“騷。”
“你才濕……!”
陳津南剛才一邊給隋陸口交,一邊脫了褲子,偷偷夾腿,被發現了,仍不服氣地反駁:“你才、你才那個!”
“哪個?”隋陸壞心地問,“我也騷嗎?”
陳津南登時軟了下去,渾身快要紅成熟蝦:“不要說了……”
隋陸笑了笑,捏了下他紅透的耳垂,不逗他了。
最近在床上确實沒時間盡興,隋陸也憋得狠了,就着晨勃亟待宣洩的火,索性不再克制自己。插得不深,有幾下甚至只有龜頭埋在裏面,但頻率很快,刺激的是陳津南穴口附近的敏感區,沒插多久他就挺着肉逼,噴得像口小噴泉。
隋陸等他噴完,抱着他換了個姿勢,将他壓在被褥間,手臂撐在兩側,聳動腰臀沖刺。
“啊,太快了……”
這幾下叫陳津南難以招架,他小腿不停亂動,蹭着隋陸的腰,适應了以後,穴裏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吸咬雞巴,感受被填滿的飽足。
還沒洗漱過,隋陸只吻陳津南的臉頰,再近一點就是鼻尖靠在一起輕蹭,如果忽略交合處的水聲,當真像小動物一樣純情。
窗外,城市正在蘇醒,窗簾掩着清晨的光和響,給渴望親密的人保留一室昏暗。
劇烈運動讓心跳很快,隋陸停下緩了緩,只覺得胸腔的震動快要把自己淹沒了,低頭對上陳津南從未移開過的眼神,一時有些恍惚,不知道這份震動到底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性愛,還是因為這個人。
他沒忍住,還是碰了陳津南的嘴唇,頭靠在他頸窩裏,下身緩緩抽送:“寶寶,我想射了。”
陳津南“嗯嗯”幾聲答應完,又聽到隋陸問:“沒戴套怎麽辦?”
“沒關系……弄在裏面。”他乖得像只忠誠的小狗,眼睛亮亮的,随時對隋陸敞開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隋陸眼尾發紅,抽出性器,握着陳津南的手,讓他摸了一會兒。柱身脹得愈發猙獰,濕淋淋的,龜頭更是脹成紫紅色,兇猛地散發着侵略性,懸在高潮邊緣隐忍。
他低頭親了下陳津南的鼻尖,說:“去洗手間吧。”
陳津南暈暈乎乎地,被他半抱着帶下床。
站在馬桶前時,陳津南還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因為太快了。性器擠入腿間,貼着陰唇磨蹭幾下,他能明顯感受到隋陸的身體抖了一下,接着馬眼張開,精液一股股噴出來。
隋陸靠在他肩上,粗重地喘息着,手臂環住他的腰,将他抱得很緊,仿佛一種本能,在最脆弱的時候向愛人尋求安全感。
等他差不多射完,陳津南偏過頭,小聲問:“好了嗎?”
隋陸的呼吸沒有随之平複,他變本加厲地收攏手臂,幾乎将陳津南鎖在了臂彎裏,嗓音很啞,帶着些責怪意味,叫他:“……寶寶。”
——演變到眼下的情形,的确是陳津南先點的火。
此時陳津南才終于察覺到了隋陸的用意,他眨了眨眼,正要開口說沒關系,腿間的性器再次脹大,另一股更加有力,也更加熱燙的液體沖破了馬眼。
嘩嘩射尿的聲音打在耳邊,激得他不停打哆嗦,尿意一下子湧上來,憋都憋不住。
他踮着腳,快要站不穩,全靠身後的隋陸撐着,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性器,緊緊攥着隋陸的小臂,嗚咽道:“嗚……我、我也想……”
隋陸當即明了,在他耳廓上咬了一下,仿佛這件事需要得到自己的允許一般,說:“尿吧。”
……
也多虧了陳津南醒得早,不然這混亂的一早上結束,兩個人都逃不過上班遲到。
時間緊,隋陸簡單煮了兩碗清湯面,給陳津南打了溏心荷包蛋。
“今晚還加班嗎?”陳津南咬着荷包蛋,不自覺歪在隋陸身上。
只有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陳津南從來都是坐在隋陸旁邊,而不是對面,這是他倆從小到大的習慣,覺得這樣更近。
“盡量早回來,”隋陸說,“不然某些人早上又要鬧騰。”
陳津南笑彎了眼睛:“你明明很喜歡。”
隋陸不置可否,只讓他把碗裏的生菜都吃掉,不許剩。
吃完飯,隋陸把碗收到廚房洗了,回來抱陳津南。剛才清洗完,他就是直接把人抱到餐桌上的,陳津南也因此沒穿拖鞋。
陳津南被放到床上,見隋陸開始換衣服,跪坐起來,繼續追問:“到底喜不喜歡啊?”
隋陸剛脫下睡衣,裸着上身轉過頭,表情有點無奈。他在陳津南唇上啄了一下,不夠,捏着下巴的手加了點力氣,舌尖抵進去,纏吻吮吸,像在彌補情事裏沒親到的。
直到把陳津南親軟了,忘了自己剛才在糾結什麽,他才回答說:“喜歡你,南南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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