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認錯
第20章 認錯
這是顧梨當下唯一的想法。
啊啊啊嗚嗚嗚嗷嗷嗷——
完蛋了, 好丢人啊。她的社交禮儀,美好的品德,甚至靈魂全被毀了。
“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聞屹揚看着面前臉瞬間紅透, 像是可以滴出血來,原本烏潤亮晶晶的眸子此時愁雲慘淡的, 眉眼耷拉着像是個委屈的小貓。
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哭了。
他知道, 他應該安慰兩句的。
可是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隐藏在身體裏的那些惡劣因子便蠢蠢欲動。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十分的無辜,“你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他說的是實話,但語調卻輕描淡寫的,甚至還帶着些看熱鬧的心态。
“……”
這更加激起了顧梨的羞恥心,她還記得,剛剛是怎麽寫都不穿的跑過來, 推開門,然後坐到他的身上……整套動作急切又行雲流水的卻是沒有任何機會。
嗚。
“怎麽辦啊……”她欲哭無淚, 實在是頂受不住這樣的羞恥, 将臉埋進聞屹揚的脖頸裏, 甚至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心如止水的像是死掉了。
擺爛的徹徹底底。
聞屹揚覺得等一下她可能真的要哭了,終于将那點小惡劣收了起來, 摸了摸她的頭, 安撫道:“他們又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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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勾住他脖子時,便已經合上了電腦。
“可是他們聽到了啊!”顧梨聲音有些崩潰, 趴在聞屹揚的懷裏哼哼唧唧。
要是看到——
天啦, 她想都不敢想,或許她現在已經因為羞愧而亡了吧。
物理意義上的。
明天她就會上社會新聞、也可能上財經新聞的頭條——#顧家千金、聞氏夫人在家忽然身亡#
然後下面, 一定會對這樣年輕的她去世原因展開各種複雜又狗血的猜測,甚至可以寫出好幾部八點檔大戲。
聞屹揚都有可能被帶走,經過無數次的審問。
但其實真想只有一個,那樣的樸素又離奇——
丢人丢死的:)
“但夫妻情侶之間這樣很正常。”
聞屹揚說完,神色微頓,只不過顧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羞恥之中,毫無察覺。
他輕垂了下眼睫,過了幾秒才擡起,再開口時,已經聽不出任何異樣,半拖着調子和她打着商量道:“但是你現在可以先起來麽,如果我再不回去開會,他們可能就會往更加不可收拾的方向想了。”
“!!!”
謝天謝地,顧梨簡直感動自己沒有在這個時候宕機,腦回路非常快的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她手一推聞屹揚的胸口,借着力的就從人懷裏下來,動作快的和剛剛坐上去簡直不相上下。
顧梨從不知道自己有這樣好的運動細胞,或許她可以往這方面發展一下。
“好的,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她維持着最後的端莊,來安撫內心已經破碎的心,然後轉身。
然而信念感也只能維持到這裏,崩塌的內心繼續崩塌,可她已經麻木,甚至連自己同手同腳的走出去都沒發現。
聞屹揚這才發現,她沒穿鞋,眉頭輕皺了下,将人叫住,想把自己的鞋子給她,或者直接将人抱回去。
但是人卻像是失了魂一樣,根本沒聽到他叫她,像個提線的木偶一樣,走了出去,甚至還不忘給他關上門。
關門的動作快的,像是要将裏面的洪水猛獸一并關在裏面。
“……”
他本有個跨國會議,這個時間剛剛好,雖然之前顧梨也進來過兩次,但沒想到這次她會這樣的直接。聞屹揚看着已經關緊的門,長嘆了口氣。
而被挂在線上的一群高層們,看着已經黑了的屏幕一角,面面相觑。
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震驚,沒有從那嬌滴滴的“老公,親親”聲中回過神來。
高層一號:這是哪裏的小嗲精……哦,聞總那裏的啊???!!!
高層二號:不是說沒感情麽?
高層三號:卧槽這誰頂得住啊
高層四號:頂不住,反正我是頂不住,聞總估計也頂不住
衆人看着已經消失有一會兒的聞總,笑容逐漸猥瑣逐漸變态
高層五號:……
高層六號:……
……
……
一群人表情極其豐富,無聲勝有聲的快可以集體打包去出演磨具。
就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時不時可以暫時散會各做各的事時,那個黑掉的屏幕終于又亮起。
露出聞屹揚一張昳麗清隽的臉。
這麽快?
大家從彼此表情裏,看到了同樣的震驚。但他們很快的調整好表情,有着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不露聲色的經驗,只不過在看向聞總時,眼中帶着幾分可惜。
明明那麽年輕有為……
這個念頭還未落下,便被聞屹揚溫淡的聲音打斷,“不好意思,各位繼續吧。”
清晰冷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事後的沙啞迷糊。
真能忍啊。
這是大家的第一想法,同時徹底回過了神來,進入高度集中的會議狀态。
一個多小時的密集頭腦風暴結束,每個人表情中都帶着那種觀點表達碰撞後的碰撞和疲憊,聞屹揚會在每次大家跑偏時,思路十分清晰的及時控場。
愣是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影響,衆人不禁暗自佩,服,聞總不愧是聞總,而他們只能到經理。
就這份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雖然他們未能出席國內的婚禮,甚至低調到都沒讓媒體人留照,但剛剛驚鴻一瞥的一個側臉,流暢的面部線條濃密緞面似的烏發,以及白皙的天鵝頸,也知道他們的這個總裁夫人是個怎樣的大美人。
尤其是那嬌滴滴的聽着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
這他媽要是換了自己,他們扪心自問,一定會做個今日不早朝的昏君。
況且,他們看了眼時間,國內那裏應該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明君都已經退朝夜色正好的時候。
“沒什麽異議今天就先到這裏,散會。”
清淡的一聲,徹底結束了人們還有些緊繃的弦。
會議主持的助理不知哪根弦答錯,竟然接了一句,“辛苦聞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聞屹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多少帶點子有點沒忍住的調侃。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手一抖,直接關閉了會議,将聞屹揚踢了出去。
聚在同一個會議室的各高層們,看着他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同時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張助理,勇。”
心如死灰的張助理:幸災樂禍的倒也不必如此明顯,以及他是不是可以找新的工作了:-C
-
顧梨将被子徹底蓋過臉,一動不動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躺屍,十分的安詳。
過了五分鐘,她終于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內心洶湧的情緒徹底爆發——
“啊啊啊啊——!”
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子裏面傳出,卻也不難聽出裏面的崩潰。
在就要把自己憋死的臨界點,顧梨終于紅着臉的從被子裏鑽出來,露出有些淩亂的頭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也分不清是因為情緒的起伏波動還是因為缺氧。
目光有些失焦的看着天花板。
開始追根溯源,尋找讓自己這樣狼狽的原因。
對,是那條微博推送。
顧梨掀開被子,運動技能在這一刻徹底讓她點亮,幾乎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不是那條澀哩澀氣的微博,她根本就不會這樣把持不住!
而問題的關鍵在于,那個博主根本就不是她關注的,而是她關注的一個時尚博主關注的人,從而推送給了她。
這個大眼仔在搞什麽騷操作啊!!!
她要投訴!要反饋!她要以尊貴的超級會員八級的身份提出自己的寶貴建議,并且對現在的這項功能表示強烈的意見!
顧梨在這一刻,執行力超強,直接打破了她的拖延症,拿出手機就開始搜客服電話,然後撥打了過去。
呃……
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在聽到冰冷的機器人音時頓了頓,但并沒有影響她任何的傾訴欲,轉了好幾次沒成功轉到人工客服後,仍舊不屈不撓。她做事十分三分鐘的熱度,但是此時此刻簡直熱到不行,從未如此執着過。
又在網上查了教程鼓搗了半天後,終于在客服快要下班之際撥打了過去。
從增加了用戶的無效信息、過多費時的碎片化信息,到會被迫刷到自己不想看的信息增加焦慮,再到這樣并不利于用戶的身心發展……
三百六十度的诠釋了這項功能簡直糟!糕!透!了!
客服小姐用專業溫柔的聲音對她進行了安撫,并說已經記錄下來,會向技術部反饋。
“好的,謝謝。”兩個人友好再見。
顧梨挂了電話,眼角再次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
嗚嗚。
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安慰。
她再次點開微博,有些氣不過的,連帶着那個時尚博主一并取關,并且将那個澀澀博主拉黑。
動作快、準、狠,狠狠地戳着屏幕,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剛剛自己的黑歷史都一并拉黑塵封。
嗚嗚嗚。
她雙手抱着頭,為什麽記憶裏會這麽好啊,幾乎每個細節她都記得。
她甚至連那些羞恥的感覺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并且有再次卷土重來的趨勢。
不能再想了!
睡覺,睡着了就不會記得了。
顧梨不帶任何猶豫的快速躺平,拉起一旁的小被子再次将自己蓋住,兩只手抱着一旁的小熊。萬事俱備,準備入睡。
五分鐘……
躺着的人呼吸開始平穩下來。
十分鐘……
安靜躺着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發出絕望的一聲——
嗚嗚嗚嗚,根本睡不着。
聞屹揚輕輕地打開了卧室的門,房間裏靜悄悄的,只留了一盞柔和的落地燈。
床上縮成一小團的人已經呼吸平穩的熟睡。
他慢慢地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輕輕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然後擡手關上了落地燈。
下一秒,原本熟睡的人忽然翻了個身,十分熟練的鑽進他的懷裏。
聞屹揚呼吸微滞,過了兩秒,感覺到懷裏的人呼吸仍舊十分綿長有節奏,他垂眸,發現人仍舊是睡着的。
似乎只是察覺到了他這邊的動靜,憑借本能的靠了過來。
才又慢慢找回了呼吸。
他的頭發半幹着,碎發垂在額前,有些發長了,這段時間忙忘了剪。他低垂着眸,看着懷裏的人,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知道她今天為什麽看上去有些奇怪,也明白她為什麽三番兩次的跑進自己的書房,他也沒忘記今早在醫院,醫生說她已經完全康複後,她看向他時亮晶晶的眉眼代表着什麽。
在顧梨的視角中,這是正常夫妻、恩愛的伴侶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幸福的、快樂的、濃濃愛意交織在一起的。
是的,他們是夫妻,并且是法定的。
可是,這種事情,真的只是合法的就可以了麽?
如果有一天她清醒過來,又要如何面對和接受,她會不會覺得很惡心?
會崩潰的吧。
她這樣的敏感,又情緒豐沛,到時候她會哭成什麽樣子。
她半張臉埋在自己的懷裏,只露出小巧的鼻子,輕輕淺淺的呼吸,像是毛茸茸的才出生的哺乳小動物,可愛又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聞屹揚忍不住擡起手,可最終也只是在她鼻尖停了下來,并沒有碰上去,怕吵到她。
事情發展到現在,到這個程度,全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卻也一步一步的被推到了這。顧家需要一個聯姻對象,那麽他就來。
他以為這件事情并不難,可他當時沒想到婚姻、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涉及到的這些細細密密的問題。
這些并不是理性考慮,就能考慮到的。
如果顧梨現在沒有忽然記憶錯亂,将他認成她恩愛的老公,仍是保持着那樣看他不順眼的狀态,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棘手。
現在,他是真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和顧梨之間如此實質的關系。
又要找什麽理由和借口。
或者,他直接躲出去?出差到國外去?
這個想法幾乎才出來,就被他瞬間否定了。
他不可以這樣冷落她,在顧梨的視角,就是兩個人新婚不久,新婚的丈夫就要遠赴國外開拓市場,留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那樣真的很過分,和冷暴力又要什麽區別。
聞屹揚再次無聲嘆了口氣。
眉頭皺的很緊,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情況過。他是主動出擊型的性格,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會快速的找出解決方案,或許,這個方案也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也可能這個方案太過理想化,他根本執行不到最後。
但他受不了被動的停在那裏,什麽都不做,一點點的看着自己墜落深淵,安于宿命。
如果他是這樣的性格,或許他現在會是在某個工地搬磚。
他并沒有瞧不起搬磚工的意思,職業沒有高低貴賤,可這不是他的理想與職業抱負。
而現在,他便停滞在了這裏。無法往前,更不能退後,找不到任何的解決方法。
葉哲晟曾經說他像個狡猾的兔子,說:“人家是狡兔三窟,而你是planABC。”
一套方案不行,總會立刻接入第二套,所以人總是很穩,辦事也穩。
在他身上,似乎都沒有“無措”這個詞。
聞屹揚自嘲般苦笑,他現在是一個辦法也沒有,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一把什麽叫“無措”。
這個措還未措過去,新的措便接踵而至。
一條腿不輕不重的擦着他的小腿斜着往上,聞屹揚呼吸微緊,她穿的是長款的吊帶睡裙,随着睡覺時的翻滾,衣裙早已滑了上去,露出光潔纖細的小腿,他們蓋着一條真絲的薄被子,視覺遮擋觸覺便異常的敏銳。
在接近敏感部位時,聞屹揚的呼吸明顯變得又重又沉,但好在她停住,最後環在他的腰胯之間。
聞屹揚深深吐出了口氣,緊繃的身體肌肉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可這口氣才松出來,還未來得及重新吸入新的空氣,她的手也探了過來。不是那種,一口氣的搭在肩上或是別的哪裏,而是像不确定位置一樣,順着他的腰斜跨整個胸口,慢慢地一點點的摸上去。
每一寸的肌膚都像是被她的手指點燃。
“……”
聞屹揚放在身側的手握緊,随着她的每一下動作,手背的青筋便繃的緊上幾分,最後,他的青筋凸起的像是溝壑縱橫的山脈,她也終于到了目的地,整個人呈八爪魚一樣的扒在自己身上。
“……”
某些地方相貼着,而她還不老實的,不知道在幹嘛的來回輕蹭着。
全身的血液都向某處洶湧奔騰着,每一秒鐘都被無限拉長着,變成了熱氣騰騰的煎熬。
淡淡地花香夾雜着一點果香的在鼻息間輕撓着,沒有分辨出是什麽花的香味,味道似乎有些雜,卻不突兀,十分的清淡,果香卻一枝獨秀的從裏面脫穎而出,是甜梨的香味。
十分的甘甜多汁,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偏偏這顆梨子還來回招搖着,散發着身上的清甜,一點都不知道危險。
她的唇齒微張,甜美的氣息就在那裏發出,輕蹭着他的下巴,聞屹揚目光微深,喉結輕輕滾動着。他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憑借本能的奔向那甘甜,來緩解嗓子中的幹渴。
兩人的呼吸糾纏到了一起,懷裏的人忽然動了下,頭微側,唇輕擦過他的唇角,随後翻了個身,再次睡過去。
“……”
聞屹揚身體一僵,過了幾秒鐘後,長呼了一口氣。
身旁的人還十分無辜的無意間的用臉蹭了蹭枕頭。
他在床上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平日睡覺也不像今天這樣,頂多在他懷裏蹭蹭,找到舒服的位置變會安安靜靜的睡一個晚上。
今天可真是……
真是要命。
-
顧梨醒過來時,不出意外的房間裏已經沒了人。
她又在床上左邊滾滾右邊滾滾的磨叽了一會兒,等那股懶勁兒消散了個七七八八,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骨子裏都泛着懶。
昨天有點沒睡好,突襲惡補的知識點沒能真的上戰場,在夢裏也不安分,生怕就此忘掉功虧一篑,所以反複在她腦子裏浮現着。
就像是考試前一天晚上,背東西到深夜,即使夢裏那些文字也會在腦子裏一遍一遍的過。
顧梨就這樣做了一夜的夢,想到那些內容,她的臉還不受控制的有些發燙。
好真實,那些只是看着就已經讓她臉燙燙耳朵紅紅腳趾蜷縮的文字,在夢境裏全都變成了動态的,就連細節都清晰可見,男主角的臉自然變成了聞屹揚,看着他額前碎發被汗水打濕,然後順着流暢的下颌線滴落。
滴落到自己的胸口,濕濕熱熱的。
她甚至,甚至看到了小小聞。
天吶天吶。
顧梨雙手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她怎麽可以這樣啊。
她雖然偶爾也會愛看一些黃色廢料,但是沒想到自己原來竟然滿腦子都是澀澀,這就是補習的力量麽?
如果她當年一直保持着這種補習的程度,現在是不是已經在正經的學術領域了有一席之地了?
顧梨有些不要臉的邊想邊笑,而後去了洗手間洗臉,這才将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再出門時,已經盛裝打扮完,說是盛裝也誇張了,只是請了造型師來做了妝發。
她起的有些晚了,江月琅還叫她今天早點過去,匆匆忙忙的弄完,等上了車,才想起給聞屹揚打電話。
等了幾秒,對面接通。
“怎麽了?”他聲音是恰到好處的平穩溫和。
是那種,就算真的出了事情,聽到後也會被安撫冷靜下來的聲音。
如果沒有出事,便是十分耐心的,讓人非常有打了電話過來,聽到後分享欲大增的欲望。
“我出門了哦。”
“嗯。”聞屹揚又問,“晚飯還回來吃麽?”
并沒有問她去哪裏,那是她的隐私與自由。
“應該不了。”顧梨卻主動說着,“要參加月琅辦的周年晚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搞完。”
她又想起了什麽,忽然問:“你昨天是不是半夜去洗澡了。”
“沒有。”
“哦,”顧梨有些心虛,快速的給自己找補,“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夢裏,他就是這樣那樣之後,去洗的澡,還抱着她一起。
天啦天啦,她真是瘋了,連是夢還是真的都分不清了。
顧梨羞恥到不行,匆忙道:“那、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便快速的摁斷了電話。
她閉着眼,縮在車座後面,連司機的表情都不敢看。過了一會兒,才敢悄悄地通過後視鏡,看一眼。
司機是聞屹揚重新給她找的,開車很穩,不知道是不是聞屹揚特地交代過,車速也很慢。職業素養非常的好,此時也只是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沒有任何的異樣。
可是,這并沒有降低她的羞恥心,看上去更加有掩耳盜鈴的意味。
唔。
如果她有耳朵的話,現在一定耷拉的不行。
聞屹揚對着直愣愣站在他面前的三個秘書和助理淡聲道:“繼續。”
助理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我了個大草。
今天一大早,才六點就接到了米國那邊助理的電話。
旁敲側擊的問他聞總這邊的動向,有沒有發布什麽指令什麽的。
他被迷迷糊糊的繞半天,自己本來就被他這通電話吵的有着脾氣,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問他到底怎麽了。
他才支支吾吾的說了昨天的事。
林洽拼湊個大概,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他還不知道自己老板和夫人的關系麽,之前見面就掐個不停。夫人怎麽會撒嬌呢。
第二反應就是他最近壓力太大,大概出現幻覺了,還勸了下張助真被辭退也沒什麽不好,還是身體重要,你看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态。
現在,媽的,開始出幻覺的好像是他。
他一邊聽着吩咐,一邊應答自如着,同時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再不着痕跡的看了眼旁邊三位,要不是那三位都有些發愣,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态了。
我勒個大草!
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好像,之前老板就算和夫人……哦,不,那個時候還應該叫顧小姐,和顧小姐雖然一見面就會吵起來,但好像自家老板從來沒有真的生氣過。
當時,他還有些詫異,自己老板這樣的人,怎麽會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現在想想……
林洽再次看向聞屹揚時,不自覺的帶上了看破一起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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