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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呢。”傅琬撇嘴道,越想越覺得委屈,“哥哥,她定是得了失心瘋了。”

宋絮清聞言怔愣地看她,滿臉詫異。

“說什麽呢。”傅硯霁斂下笑容,拍了拍傅琬的頭,“快和宋姑娘道歉。”

“是真的!”傅琬指着宋絮清,委屈得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控訴道:“她沒日沒夜的學習,連帶着崇苑殿內所有世家女都在跟着她的步伐走,我若是不學課業定會落下,爹娘定會罵我,所以只能跟着她們一起學,真的快要累瘋了,你看看我眼下的青絲,都是因為她。”

宋絮清:“……”

她一時無言,看到傅琬皺起的小臉,禁不住一笑。

傅琬見狀癟着的嘴抽搐了幾下,“你看,她還笑我!”

宋絮清忙抿緊嘴角,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是讨人喜歡。”

“啊?是嗎?”傅琬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扭捏了會兒,“剛才的話,實在是抱歉。”

傅硯霁在一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擡手點了點她的頭,“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離開了。”

宋絮清聽他這麽說,也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就在轉身的剎那,聽道傅琬歡喜的聲音,“你可是要去見曜哥哥!?”

宋絮清聽着她黏膩的語調,都能想到她該有多麽的欣喜,倒是有點好奇得是誰,能夠讓傅琬另眼相看。

“什麽曜哥哥,好好說話。”傅硯霁漠聲道,刻意壓低了嗓音,“不可再像小時候那般稱呼殿下。”

他的嗓音不高,但宋絮清離他們也并不遠,聽到‘殿下’時她神色微怔,眉梢不自覺地挑起。

曜哥哥是裴牧曜?

她又聽到傅硯霁說:“還有,掌院已經将你的課業成績送到家中,爹娘在家等你呢,特地命我來轉告你。”

下一刻,便聽到傅琬高呼她的名字。

“宋絮清!”

宋絮清轉過身,對上傅琬堅定的眼眸。

傅琬煞有其事地說:“今日你和我之間算是有緣,頭一次見面沒有鬧起來,你約我去長安街逛逛如何?”

作者有話說:

傅琬:我要被卷爛啦!!!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張圖,好像是心動的offer裏的實習生說的話,他說:“我就是洗衣機褲子裏的卷紙,把我卷爛了,你們都別想好過。”

第18章 應約

(我對你全心全意的庇護)

都不等宋絮清尋思該如何拒絕,傅琬就已經被傅硯霁塞入回國公府的馬車。

宋絮清也上了馬車,她垂眸凝着膝上的書本,本打算出昭庭司後就去尋裴牧曜,可此時看來,他應該是脫不開身見她,何況此時天色已不算早,教書先生應該也在家中等候。

今日沈知鳶問時,她所言并非作假,若無意外休沐期間每日安排皆是滿滿當當的,這不馬車才在侯府門口停穩,宋絮清別說是去請安,就連暖玉閣她都未來得及回,就直接往侯府書堂的方向去。

教書先生離去時,已是酉時一刻,他才離開書堂,采桃便來報教坊先生蘿音已在暖玉閣候着,宋絮清又匆匆地趕回院中,同她繼續習舞。

半個時辰後,宋絮清已是滿頭碎汗。

蘿音倒了杯茶水遞給她,“今日要比上一次好上許多,可見你在昭庭司時也未停過。”

宋絮清小口小口地喝完杯中的茶水,掏出手帕擦拭額間的汗珠子,笑道:“不過是晨起時拉了拉筋骨。”

“筋骨伸展開了,對習舞是有益處的。”蘿音睨了眼不遠處的辰漏,道:“晚點還要去一趟楊府,今日就不同你閑話了。”

此時斜陽早已落下,夜幕不知何時垂下,已然不早。

宋絮清不明所以,順嘴問了句:“這麽晚了,可有事?”

蘿音接過丫鬟手中的披風自行系上,“也不知怎麽的,教坊今日陸陸續續來了十來家貴女,紛紛指名要我們前往各府教學,教坊內還為此安排好了每人的教習時辰。”

聽到這兒,宋絮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失笑問:“可是沈知鳶等人?”

“你如何得知?”蘿音狹長的眼眸微微瞪大,但瞧見宋絮清嘴角的笑意時才記起,“我忘了,你們同在昭庭司學習。”

“嗯。”宋絮清點點頭,瞥了眼悄然流逝的辰漏,道:“時辰不早,別讓人久等了。”

送走蘿音後,宋絮清進屋,了無生氣地半趴在茶桌上,眸光似有似無地落在書本上,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些什麽事情。

但也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想起在昭庭司正門時傅琬說的話。

宋絮清也想無憂無慮地享受所擁有的一切,然而沒人比她更加清楚,倘若她繼續沒心沒肺下去,侯府會因她再次陷入窘境。

實際上她所求也不多,要是可以,宋絮清想在長安街內開個胭脂鋪,安安穩穩度過這一世,什麽勞子太子妃誰愛當誰當去!

這麽想着,心中冉冉升起的疲憊瞬間被抛到腦後。

一松懈下來,宋絮清倏地站起身,眸光環視四周一圈,“畫屏,我從昭庭司帶回的書本在何處?”

畫屏匆匆走進來,“奴婢收在書架上。”

宋絮清聞言快步走去暖玉閣書屋,好在書屋書架上的書本并不多,她快速地抖動書本,不過一瞬,一道卷起的字條落下,展開後飄逸的字眼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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