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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李飛光殷勤地安排好晚宴,訂在悅海樓,曾經海城最氣派的酒樓,如今黯淡了些,但還是有一幫老擁趸。
懶魚港三家股東,更是其中翹楚。
懶魚港九十年代末改制後,成為股份制私企。
但港口這種龐然大物,需要巨大投資推動,投資回收期很長。
沒有足夠資金來源,那就只能原地擺爛。
再加上懶魚港有職工三千餘人,三代靠港吃飯,別無他法。
不久,海城南部開發,新港落成,配套成熟,又有優惠,懶魚港更是無人問津。
只有不賺錢的小貨船,散貨拼船,圖便宜才來,連短貨船都嫌棄它。
懶魚港最後一次垂死掙紮,是企圖融資上市圈錢。
為達目的,他們啓動員工持股,聯合投行畫了個巨大的餅。
也第一次引入外部投資,騙來一堆投入真金白銀的小股東。
最後,卻因業績作假,被禁止上市。
這些小股東心灰意冷,股權多次轉移、質押,甚至司法凍結。
觀寧和沈氏的介入,讓徘徊于破産邊緣的懶魚港,又見一次曙光。
與李飛光牽線搭橋的,便是小股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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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否成事,還要看大股東的意願。
真是被騙多年,無人問津,到頭來還要看騙子臉色。
多年來,艱難求生的小股東,和走投無路的職工,還是盼望着收購成功,懶魚港能重現昔日輝煌。
今年夏天,又熱雨水又多,如上蒸籠,烤幹加水,持續蒸煮。
沈懸本就厭夏,這種假惺惺的宴席,更是倒胃口。
阿耀提前返回半山別墅,叫人準備爽口小菜、湯品,借口晚上可能要喝酒,先墊墊。
然後硬拉着沈懸陪他一起吃。
沈懸邊吃邊抱怨:“我是沒給你開薪水嗎?一頓飯都不放過。”
“攢錢,買BENZ。”阿耀瞎胡扯,給他猛夾菜。
沈懸捂着碗躲:“那剛好,老三賣車呢,你去買,回來我報銷。”
“大哥,沈涵還好吧?”阿耀盛湯,“不吃,那你喝點湯,熬好久的。”
沈懸接過碗,輕輕吹着:“別小心看他,他內心住着條野狗,就喜歡在泥水地裏打滾,不矯情,能活下去。”
“不過,處理完手上這灘爛事,我要過海一趟。”他放下碗,擦了擦嘴,表示不吃了,“我有點不安心。”
阿耀見他眉間似有憂慮:“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好。”沈懸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別動。”
阿耀掉了根睫毛,堪堪黏在下眼睑。
食指輕觸,如蟬翼般抖了抖,阿耀大氣不敢喘,生怕吓跑這只夏蟬。
“睫毛掉了,許個願吧。”沈懸擦手,溫軟笑着。
前一世,阿崽睫毛也很長,偶爾掉一根,黏在臉蛋上,像只黑色的小月牙。
那時,父母經常争吵,氣不順了,總是拿他出氣,拳打腳踢。
沈懸身上總是帶着淤青,在閣樓上,帶着阿崽睡地板,都不敢朝帶傷的那邊睡。
于是,每回他逗阿崽,睫毛掉了,許願很靈。
阿崽就會拍着手說:“哥哥,痛痛飛飛。”
阿耀聽話,雙手合十,當真許起願來,過了許久才睜眼:“許完了。”
“哪有你許這麽長的願,老爺要被煩死了。”沈懸嫌棄。
阿耀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轉移話題:“大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沈懸去換衣服,他站在落地窗前,胡思亂想。
剛剛,他許的願望并不長,只是跟老爺說了不少好話,希望他看在自己誠心誠意的份上,保佑大哥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懶魚港收購,沈氏這邊是大律梁洛,代替沈懸全程參與。
沈懸自始至終,沒出現在三個老梆子面前。
今天就沖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家大少,懶魚港三股東也是被吊足胃口。
沈懸到場時,豪華包廂裏,已是談笑風生。
李飛光、梁洛,都是老奸巨猾的家夥,場面活兒擺得很足。
叫你看不清南北,聽不出西東。
懶魚港三大股東,是清一色的老家夥,臉上被歲月車輪蹂//躏的痕跡,化作層層褶皺,即便開懷大笑都帶不起一絲陽氣兒。
一旁作陪的,倒是有兩位年輕人。
一位是小股東代表,長得短粗,面色黑紅,沒脖子,面善,插不上話,不停張羅着茶水、毛巾。
另一位一臉正氣,瞧着随時準備開庭的,是位年輕律師。
他是三千職工股份的代理人,是懶魚港窮鬼們,一家一家湊錢請來的棒槌。
別說說話了,他與現場氣氛都格格不入,沉默喝着茶水。
沈懸眼睛瞥過邊幾,擱着個巨大提示牌,上面寫着——無煙包廂。
一看就是李飛光的手筆,為了治這三個老煙槍。
沈懸剛進來,就吸引住全員目光。
他年輕卻不浮躁,壓着傲氣,柔和得像一潭水,叫人移不開眼。
李飛光和梁洛,同時起身迎過去,驚呆了三個老菜幫。
梁洛也就罷了,對方是東家。
李飛光給過誰這種面子啊?
放眼海城,乃至港城,他噴過人,聚起來能拍電視劇。
殷勤做小成這樣,真是開眼了。
沒等李飛光介紹,小股東代表就激動地站起來:“沈總、沈先生好!”
“阿燦仔,你們小年輕就是愛激動。”萬宇出言譏笑,“沈總的高枝,你怕是不配攀。”
萬宇是懶魚港三股東裏,年紀最大,持股最高的一位。
他不但騙小股權投資,還長期對他們打擊、嘲諷。
以七十歲高齡,可持續性不做人。
小股東田文燦,幹遠洋捕撈的,一網大黃魚暴富,不想兒女做船佬,便被人騙來投資。
這回好,船佬陪得連船都沒了!
田文燦是絕對的好脾氣、好人,有擔當,敢負責,這也是大家選他出來的原因。
他一點不在乎別人的奚落,畢竟叫他臭魚仔的時候都有。
“沈總救我們于水火,我給高枝燒香磕頭都行。”田文燦沒啥文化,黑紅臉上,帶着急切的期望。
沈懸不置可否,只笑一下。
收購的目标始終在大股東這邊,不便卷入別人的恩怨。
沈懸不是菩薩,救不了衆生。
簡單介紹,大家便随着沈懸一起落座。
沈懸一邊是合夥人李飛光,一邊是大律師梁洛。
阿耀坐在末尾,盯着李飛光,眼仁都是紅的。
沈懸只字不提收購,客氣張羅上菜,擺開宴席。
悅海樓守舊,菜品花樣不多,但花活兒多,酷愛活蹦亂跳,生猛海物,上桌生炙,冷烹,美其名曰“見鮮宴”。
萬宇指着主盤上,軟爬掙紮的章魚,招呼沈懸:“沈總年輕,肯定不知這種好東西。”
說罷他眼睛珠子微妙滑動:“男人的加油站!”
“萬老真是……有活力。”李飛光把話擋下來,“改日,我給你擺個花席。”
他話裏有話,點明場合,讓他注意那張逼嘴!
萬宇發家不幹淨,也是個大齡混球,呲着一口槟榔牙,笑着說:“李總和沈總感情可真好,話都替他說完了。”
這下把李飛光踩到跟班的地步,場面一下難看起來。
桌面炙烤海鮮的鐵板,滋滋響着,貝殼彈開口,吐着汁水成了濃湯,章魚腦袋扁了,爪子半生半熟,不受控制的抖動。
沈懸冷眼看着,員工代表的麻木,小股東的急切,以及大股東的抽風?
不,七十歲老而成妖,背後沒有高人指點,絕不會出來作這種死。
沈懸與萬宇的眼神,在空中觸及,相互試探着閃開。
剩下兩個股東,明顯是碎催,以萬宇馬首是瞻,把自己蜷成個屁,毫無存在感。
梁洛适時跳出來,向萬宇敬酒,緩解尴尬。
李飛光臉色不善,一言不發。
萬宇好煙好酒,還好給人灌酒。
沈懸,他摸不準,不敢挑釁。
李飛光再惹就得咬人了。
他的眼神,在桌上轉一圈,欸,落在特別年輕的阿耀身上。
萬宇先是舉杯,向着李飛光喝一個:“這杯,謝謝李總款待。”
“哪裏,我一向尊老,畢竟活得長不容易。”李飛光似笑非笑,話裏全是刀。
萬宇也不惱,大手一揮:“李總不願喝酒,小孩,你替他。”
阿耀突然被拎出來,還是替李飛光喝酒,臉色一沉,看了眼沈懸。
梁洛在下面拍他一下。
阿耀想想收購處境,榮鼎的REITs,如果因收購推遲而流産,再想弄起來就很難了。
他舉起酒杯,緩緩起身,面上是笑的,也僅僅是笑了,沒有任何多餘恭敬的話。
酒杯端到唇邊,沈懸突然出聲:“阿耀,坐下。”
在場皆是一愣,這是沈懸進包廂,說得第一句話。
他一只手搭在桌邊,另一只胳膊靠着椅子扶手,整個人是散漫無理的。
萬宇來了興趣,耷拉的眼皮微動:“喲,大少有何吩咐?”
“飯很難吃,我吃不慣。”沈懸直截了當,“酒味兒,臭不可聞,惡心。”
噗——
小律師正在喝水,沒聽完,一口噴出來。
趕緊拽過餐巾,邊道歉,邊擦拭,狼狽不已。
沈懸看都沒看,接着道:“既然大家吃不到一塊去,不如開門見山,談正事吧。”
他早就做好一拍兩散的準備。
既然對方後面早已有人,何必被探底線?
逢場作戲,他不是不會,而是沒必要浪費在傻逼身上。
萬宇有點驚訝,傳聞沈家這位,不顯山不露水,低調和氣。
今日一見,都他媽是放屁!
菩薩身,金剛面。
萬宇無視包廂警告,嘬住他的寶貝犀角煙嘴,劃了根火柴,慢悠悠點上。
頓時,煙霧缭繞。
“大少說哪裏話,”他含着煙說話,一噴一噴的,“不是吃不到一塊去,是大少矜貴,瞧不上。”
萬宇叼着煙,手往兩邊一攤:“我們兄弟三個,一把年紀不容易,就這麽把懶魚港賣了,還有點舍不得呢。”
李飛光內心日了狗了!早他媽幹什麽去了!
臨到簽字,坐地起價?!
“萬宇,一把骨頭都快熬湯了,別他媽貪得無厭。”李飛光赤裸裸警告。
萬宇開始耍賴:“李總啊,你說話我好怕,我有心髒病。”
沈懸被煙嗆得嗓子眼癢癢,不想聽他們胡吣。
“開個價吧,讓我聽聽。”他截住要咬人的李飛光。
萬宇捋了捋眉毛,他又一撮眉毛,長得特別長,垂到眼角。
被人恭維是壽星眉,心懷不軌,就愛捋着玩。
“沈總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說了吧,報價的三倍,只要你同意,我們馬上就簽字!”他大言不慚,報出個天文數字。
沈懸笑了:“癞蛤蟆嘴再大,也不是獅子,不配大開口。”
“沈總這麽說話,我有點不喜歡……”萬宇還想倚老賣老。
沈懸起身,直接打斷:“你不喜歡?你算老幾?我可以喂狗,可我的原則是,只要是狗,就不能喂得太飽。”
萬宇被突如其來,罵的狗血噴頭,血壓飙升,臉紅成一片。
把香煙抽得跟火葬場煙囪似的,呼呼往外冒。
沈懸一行全部起身,既然談崩了,那就走人吧。
“沈總、李總,你們不能……”田文燦急得滿頭冒汗,低聲下氣求萬宇,“萬總,不是都談好了嗎?怎麽還能反悔呢?你讓我們和三千多職工怎麽辦?我們的投資六年不見半毛錢,職工一整年才發四個月薪水,實在活不下去啊!”
萬宇終于找到撒氣的地方,吼叫道:“臭魚仔!關我屁事!白紙黑字,投資有風險!再嚷嚷老子明天就破産!你們一毛錢都拿不到!”
他竭盡所能,侮辱謾罵着田文燦,和職工律師。
嚣張跋扈,惡劣至極!
“大哥,走吧,屋裏太嗆。”阿耀走到沈懸身邊。
沈懸的手落在桌上,輕輕一翻,颠了颠桌臺重量,還行。
于是,手腕輕抖,用力往上——
“嘩啦”一聲刺耳巨響,桌臺直接被掀翻!
全場只有三個老菜幫子還坐着,這下好,盤碗湯水,生猛海鮮,劈頭蓋臉而去。
“沈懸!”萬宇被烤熟的章魚,撲在臉上,燙得跳起來,扭到腳,幸好被左右扶住。
他們衣服上琳琅滿目,酒水、醬油和鹵汁,像開了畫廊。
沈懸不屑與他們對峙,掀完擡腿就走。
李飛光臨走,撿起還剩個底兒的分酒器,快步走過去,照着萬宇的煙頭潑過去。
高度白酒,星星點點飛濺,煙頭火苗呼得冒起來,一秒燃到底。
萬宇吓得吐掉煙嘴,名貴犀角材質,落地崩裂。
“老子跟你說了多少回,大少面前不能抽煙。”李飛光撩開西裝,叉腰狂罵,“你他媽當我唱歌呢?”
“收購價翻三倍?我燒給你,你骨灰盒裝得下嗎?”
其他兩個股東,被他兇狠地瞪着,都不敢上去扶人。
李飛光轉身想走,又覺得沒罵夠,剛回頭,吓得二人把扶一半的萬宇,扔回滿地垃圾裏。
“張嘴就來,你那嘴是阿基米德的杠杆啊?你他媽還想翹地球!”他看着這堆垃圾,這才想起沈懸的态度,怕一開始就知道對方變卦,無可挽回。
艹!真他媽窩囊!
李飛光收過不少爛尾樓,無一不是求着他起死回生。
懶魚港爛成這樣,唯有大資金進入重新打造,才有一線生機。
李飛光冷迅速靜下來,猜測問題關鍵。
沈懸要求大股東,必須拿錢走人,不得參股後續。
如果這時候,有人忽悠這幫貪得無厭的老頭,換股投資,共享榮華富貴呢?
畢竟,這是被觀寧、沈氏同時看上的項目。
沈懸下到二樓,就有點喘,喉嚨裏像爬着東西,怎麽都咳不出來。
天氣悶熱,包廂空調開得大,再加上煙味刺激。
他很早就不舒服,硬是壓着翻臉到最後。
阿耀早就看出他不舒服,才催着他趕緊出去。
酒樓雖然被包,沒人很安靜,但老舊空氣沉悶。
阿耀扶着沈懸,快步走到外面,清風迎面,頓時就好多了。
他遠遠叫阿坤:“阿坤,去我車子裏拿藥。”
阿坤幾乎是跳起來,跑過去。
沈懸狠狠喘了兩口新鮮空氣,感覺舒服點,就是頭有點暈。
他怕阿耀着急,便斷斷續續安慰道:“沒事,一會就好。”
“胡說!”阿耀語氣裏滿是焦急。
沈懸現在不能走動,會喘得更厲害,他又倔,不想別人見他虛弱。
阿耀便将他帶到牆角,高大身體緊緊将人圈在裏面。
他拽松沈懸的領帶,去解襯衫扣子時,被輕按住手。
沈懸喘着說:“我自己來。”
可手指不聽話,怎麽都找不準扣眼,弄半天把自己搞的更狼狽。
阿耀尋着他的手指,撥開縫隙,兩人手指糾纏在一塊,磕磕絆絆終于解開兩顆扣子。
他沒比沈懸輕松到哪裏去,額角滿是汗珠,不知道的,以為他也犯病了。
阿耀一手撐牆擋住外邊視線,一手撐着沈懸的腰,讓他虛靠在牆上。
阿坤終于拿來藥,沈懸含在嘴裏,閉上眼,痙攣的氣道終于安靜下來。
“好了。”沈懸沒睜眼,就催阿耀。
阿耀小心翼翼接過藥瓶:“好些了嗎?再等會,我看你臉色還不好。”
李飛光罵罵咧咧下樓,沖到外面,問了兩句大少呢?
助理外遠處一指,就見老板臉綠得,好像剛出土的恐龍蛋化石。
在李飛光的視野裏,阿耀手撐牆,整個環住沈懸,好似他的所有物。
一只手時不時給沈懸扇風,收回去時,自然而然落在腰間。
沈懸領帶抽開,衣領松散,也不知開了幾顆扣子,展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和大片皮膚。
阿耀說話的時候,沈懸微仰着頭,乖乖回答。
末了,沈懸伸出手,拍了拍阿耀的臉頰,笑了下。
好像是給備受驚吓的狼崽,一個親昵的安慰獎賞。
也許是李飛光的眼神,太過悲哀,沈懸敏感轉頭,輕輕推開阿耀。
李飛光也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驀然收回視線。
等到沈懸收拾衣衫,不那麽狼狽。
他才走過去:“大少不要緊嗎?我認識個有名的呼吸科醫生,就在附近,要不要去看看?”
“謝謝,沒什麽,就是有點累。”沈懸婉拒。
李飛光沒說什麽,話鋒一轉,正經起來:“今天是我不周,早知道這幾個老孫子,起了渾,就不該叫大少來這一趟。”
“早晚都得來的。”沈懸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李飛光頭一回被安慰,有些不習慣:“快回去休息吧,這風大。”
他是個粗人,也是個浪子。
他手握億萬資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人們求他,巴結他,阿谀奉承他,害怕他,嫉妒他……
就是沒有人,以絕對的實力,安慰他。
在那一刻,李飛光的心,格外平靜,亦或是溫暖?
這個被他扔出字典很久的詞彙,在夜晚,偷偷地爬回心底。
但他們的故事,注定簡單到無聊。
相識一場,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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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