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倒V開始】

第 25 章【倒V開始】

莫昭愣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睿親王看來是根本就不想避諱他，直接光明正大地把人帶在身邊，大概就是為了給莫昭看個清楚的。

“殿下見了王爺怎麽不行禮？也未免太……”

“何必拘泥這些禮節！”睿親王直接打斷了秦皇後的話，看着莫昭又道：“我離開奉康的時候，昭昭還是個到處偷東西吃的小奶團子，如今看你出落得這般優秀，本王也替聖上高興。”

“皇叔……回來，怎麽，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昭昭一點準，準備都沒有。”莫昭緊張地說道。

睿親王眉尖一挑，意有所指地說道：“昭昭該是早就知道本王進了城了罷，只是本王出入宮到底是不方便，趁着你大喜的日子才有機會光明正大地進來瞧瞧。”

莫昭心裏一沉，看來睿親王果然是不打算遮掩他的行蹤，也早就料到了莫昭知道了這件事。

按照大初的規矩，像睿親王這種賜了封地的王爺，幾乎是不會被允許再度回京的，可是睿親王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宮裏，莫昭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睿親王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在廣陽殿裏轉來轉去，也不知在看些什麽，秦皇後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視線從未離開過。

莫昭心裏突然有些計較，總覺得自己像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昭昭，不介意皇叔在宮中轉轉吧？離開這麽些年，甚是懷念，難得回來一趟，想到處多看看。”睿親王忽然說道。

莫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不介意。”

“那皇叔就不打擾你準備了，咱們待會喜宴上再見。”說着，睿親王又風風火火地帶人離開了。

秦皇後見狀也立刻跟了出去，甚至連和莫昭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莫昭看着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離開了，心裏越來越慌。

“殿下……方才王爺帶着的那人，是不是有幾分眼熟？”李順福也發現了不對。

莫昭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對李順福說道：“你趕緊找個可靠的人，出去看看顧家的人有沒有到，尤其是尚書大人，看看他出現了沒，要是見到尚書大人，就替我告訴他，我皇叔進宮了。”

莫昭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睿親王像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會不會也看穿了他和顧策的那點貓膩？

李順福得了令，也知道睿親王這個時候進宮不是什麽好兆頭，一刻不敢耽擱，立刻去安排了。

莫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念叨：“母後，你若在天有靈，請一定要保昭昭平安啊！”

李順福的人很快帶來了消息，顧家三子全都還未進宮。

莫昭心底一片冰涼，握緊了雙手，知道這一次怕是只能靠自己了。

午時，宮中大擺喜宴，宴請群臣，莫昭穿着一身紅彤彤的喜服，前呼後擁地出現在了喜宴現場，頂着群臣恭賀的聲音往裏走，神色淡漠地一直不停搜索着顧策的身影。

可是果然沒有見到顧策的影子，就連顧戎和顧骁也并未出現。

聖上病重不能出現在喜宴上，群臣也自然放松了許多，說是太子殿下的婚宴，但是每個人都在抓緊時間趁機籠絡關系。

睿親王十分低調地坐在角落裏，似乎很多人并未認出這個離京多年的王爺，只有寥寥幾人上去與之攀談了幾句，仔細看去，也都是些朝中和秦家站成一派的官員。

莫昭心不在焉，連敬酒的興致都沒有了，反正他這個太子也并不是今天的主角，秦皇後只希望他娶了郭如欽的女兒罷了。

莫昭這個時候才發現，不但顧家的人一個都不在，竟然就連秦正都沒有出現。

這些人到底搞什麽？莫昭心裏不禁打起鼓來，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再過不到半個時辰，新娘就差不多要進宮了。

大初的規矩，太子納妃不能像普通民間人家一樣直接拜個堂就算娶媳婦了，而是必須要祭祀祖宗先皇，按照規矩，喜宴一結束，莫昭就要轉移到祭壇去，迎接新娘一起完成儀式。

莫昭惆悵地嘆了口氣，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至少從目前看來，情況也不算太糟糕，畢竟不管是睿親王還是秦皇後，都還沒有采取任何舉動。

“吉時已到！”

莫昭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竟然過得這麽快，在他看來不過只過了片刻的時間，沒想到外面的監禮司已經報了吉時。

群臣立刻全都安靜下來，起立恭敬行禮，全都等着莫昭和秦皇後先行離開。

莫昭看了一眼秦皇後，她臉上的喜氣藏都藏不住，笑意盈盈地起身走在前面，長長的衣尾拖在身後，五六個宮女為她拖着，莫昭走在她的身後，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秦皇後這副氣質，真真有母儀天下之風。

未時一刻，秦皇後身後帶着莫昭和群臣從大殿中出來，正要趕往祭壇時，卻迎面來了一隊人。

莫昭始終低垂着頭，聽到身後群臣的小聲議論，才擡起頭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後他眼睛就立刻亮起光來。

是顧策！他帶着人來了！莫昭心跳驟然加速，盡量穩住自己的心情。

前面的秦皇後停下腳步，看着顧策帶着人逐漸走近，漂亮的鳳眼眯起，冷聲問道：“今日這麽吉利的日子，尚書大人這是演的哪一出！”

顧策的右手還纏着繃帶，臉色蒼白，身後帶着的分明是刑部的人，來勢洶洶，一副要來辦案的模樣。

顧策直接跪在秦皇後面前，恭敬地磕了個頭，而後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冒犯了，只是軍中大事不可不辦。”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帶人出現，你是要辦誰！”秦皇後氣的手都在抖。她為了今天計劃了這麽久，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狠心下了手，就是為了等着這一天，眼看着馬上就要成功了，顧策卻偏偏這個時候殺了出來。

“臣，要辦的是郭如欽郭大人！”顧策高聲說道。

莫昭深吸一口氣，簡直要給顧策拍巴掌了！他這一局果然沒有賭錯，顧策果然有一套，竟敢就這麽在太子大婚的當天帶人進宮辦了太子的岳父大人。

“顧元景，你放肆！”秦皇後咬着牙高聲喝道：“你可知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可是你要辦的是誰！”

顧策跪在地上，身形晃了晃，輕笑出聲，道：“臣自然知道，只是郭大人鬥膽與奸商勾結，私自将軍資藥材換成假貨，以次充好，從中牟取暴利，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臣為了國之大事，不得不貿然前來抓人。”

莫昭聽了顧策的話，又思及那日他進宮醉酒之後在郭如欽和秦皇後面前念叨的那些事，這才明白顧策的計劃。

原來那日受傷的确是故意而為之，裝病也是假的，為的就是要在秦皇後和郭如欽面前演這麽一場戲。

莫昭能想得到的，秦皇後自然也不傻，臉色白了白，但很快穩住心神，質問顧策：“顧大人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同樣是死罪？”

顧策嘴角微揚，雖然面色蒼白一副虛弱之象，但是眼角眉梢卻全都寫滿了得意，雖然話語中仍然恭敬，但每個表情似乎都在向秦皇後挑釁。

他擺了擺手，身後立刻有人帶出了一名商人模樣的人來，同樣跪在秦皇後面前。

“這位孟老板，郭大人可熟悉？”顧策擡頭看向郭如欽。

郭如欽明顯臉色一僵，但是随即又想起自己并未做出顧策所說之事，立刻也就鎮定下來，別過頭去，一甩袖子，冷聲道：“下官不知尚書大人在說什麽！”

“郭大人！你不能陷害我啊！是你給我傳的書信讓我這麽做的！怎麽能現在不承認了呢！”孟老板狼狽地叫喊。

“你放肆！休得污蔑本官！”郭如欽慌亂地說道。

“這是孟老板呈上的證物。”顧策慢慢起身，拿出一封書信來遞到秦皇後面前，道：“還請皇後娘娘過目，這到底是不是郭大人的筆跡。”

秦皇後沒有伸手去接，況且她也根本不需要确認，顧策既然這個時候拿出證物，那就是十拿九穩了。

果然，郭如欽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幾個字，就立刻吓得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顫聲說道：“請皇後娘娘明鑒！尚書大人是個書法高手，想要模仿誰的筆跡不成？這分明就是陷害！”

“我的右手那日在宮中傷了，別說是拿筆，現在就是拿個筷子都使不上力，郭大人，你這番說辭，是不是也是提前就想好了的？”

“顧元景！”秦皇後咬着牙喝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辦案！”顧策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而後急喘了幾口氣，身形虛晃了兩下，似乎就要站立不穩，卻忽然別人從身後抱住。

秦皇後看向來人，帶着恨意咬牙叫道：“兄長！”

我……很努力了，還是爆了字數= =看來今天還是嫁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