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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齡問系統:【我和這個男演員,當時為什麽會分手啊?】
系統:【具體原因不清楚,書中沒有詳細描寫。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對方主動提出的分手。】
阮齡:“嗯?為什麽?”
【因為原書劇情中,婚後你的感情訴求一直沒有得到滿足,後來又在晚宴中和前男友碰面。于是你主動和前男友提起往事,對方卻以分手時同樣的理由拒絕了你。】
阮齡:“什麽理由?”
【認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要和你分開,為自己的事業發展而努力。】
阮齡眨了眨眼。
這個理由,有“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那味了。
阮齡忽然好奇一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怎麽沒給我發布任務?讓我去找這個前男友。”
之前原書中角色做了什麽,系統不是都會發布同樣的主線任務讓她完成嗎?
系統悲憤:【原本有的!就在表演環節結束之後發布。但我剛剛去看又沒了,可能是因為他主動來找你了。】
阮齡問的問題,和她平淡中帶着一絲困惑的表情,讓徐辰延愣了幾秒。
他以為,阮齡至少也會被他勾起幾分過去的情愫。
畢竟兩人才分開不到一年,而且,還是他主動提出的分手。
剛和阮齡在一起時,徐辰延還以為對方是哪個豪門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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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才發現,阮齡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有他做演員之後的花費高。
所以當公司的某個女高管向他表達了興趣,他就立刻和對方表示自己是單身。
他還記得那時候,阮齡淚眼盈盈,問兩人之間還有沒有一絲可能。
而他為了自己的前途,堅決地拒絕了她。
徐辰延終歸是個演員。
臉上隐忍的笑容僵了一僵,又恢複了自然。
徐辰延苦澀道:“那天過後,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畢竟……你不是圈內人,和我不一樣。”
阮齡眉梢微揚,冷靜地指出這句話問題所在:“那你可能忽略了一個事實。”
徐辰延一怔:“什麽?”
阮齡有理有據道:“我雖然不會成為你的同事,但有可能會成為你的老板呀。你看,一會兒不就是我在臺下看你表演麽。”
徐辰延:“……”
怎麽好像,忽然被插了一刀。
然而阮齡的表情一本正經,仿佛只是單純地指出一個事實。
徐辰延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對方一向單純,或者說……有點傻和固執。
或許,她只是在暗示,他們還有希望呢。
徐辰延努力扯了扯嘴角:“你說的對,我們這不是就又見面了嗎?”
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徐辰延露出一個關切的眼神:“齡齡,我們分開之後,你過得更好了嗎?”
徐辰延并不清楚阮齡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個場合。
只是看到阮齡的裝扮富貴,他隐隐猜到了一些。
主動和阮齡搭話,也是出于這一點考慮。
若是阮齡還念着兩人的舊情,或許他還能得從她這裏撈到一些好處。
徐辰延的話音剛落,阮齡就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她理了理自己價值七位數的禮服,脖子上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挂墜也随着她的動作晃了晃。
答案不言而喻。
阮齡:“你說呢?”
徐辰延:“……”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臉上充滿關心的表情也差點維持不住了。
旁邊有人低低地笑出了聲。
剛好舞臺那邊調試話筒的聲音暫停了幾秒,這聲嗤笑就顯得有些明顯。
徐辰延朝發出笑聲的人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哪怕只是小孩子也不能小觑,誰知道背靠的是哪位大佬。
于是徐辰延只是警告地看了少年一眼,以示自己聽到了,希望對方能适可而止。
接着,徐辰延又看向阮齡,苦笑:“齡齡,我知道你心裏怪我。但當初和你分手,真的是因為我有難言之隐……”
阮齡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訝之色。
徐辰延心中跟着一喜。
這樣的反應,就說明,她還在意他——
阮齡詫異地看着徐辰延:“你有隐疾這種事情,就不用特意知會我了吧?”
徐辰延:“?”
驚愕過後,他咬牙切齒:“我沒有……”
阮齡眼神憐憫地打量了一番徐辰延,語重心長:“雖然不用和我說,但還是應該告訴醫生,不能諱疾忌醫。”
徐辰延的臉部肌肉都扭曲了:“我真的沒有……”
阮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別說了,我懂。”
徐辰延的面色鐵青:“……”
阮齡回到葉景池的身邊時,主持人剛好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臺下是一些大小不一的桌子,主辦方給葉景池安排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桌。
看樣子可以坐得下五,六個人,不過現在只坐了他們三個人。
阮齡坐在正對着舞臺的椅子上。
葉景池看了看阮齡,面帶微笑:“逛得還開心嗎?”
阮齡正好奇地看着臺上,聞言随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
葉景池又似不經意道:“遇上熟人了嗎?”
阮齡:“嗯,還不止一個。”
葉景池的聲線低沉:“哦?都有誰?”
阮齡的注意力已經旁邊的服務生吸引了,看他們的行動,似乎是馬上就要上菜了。
葉景池的聲音,被她自動歸為了影響她的雜音。
阮齡随口應道:“蘇君若,還有陳松陽一家。”
徐辰延在她看來不算是熟人,所以她沒說。
坐在阮齡另一邊的葉栩,默默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
但是……
猶豫了一下,葉栩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葉景池“嗯”了一聲。
阮齡在聽臺上的主持人說話。
臺上的主持人在介紹晚會的主題,阮齡好一會兒沒等到演出開始,有些無聊。
她喃喃道:“什麽時候開始表演呀。”
葉景池眸光微動:“你很期待表演?”
阮齡如實說:“是啊。”
唱歌跳舞肯定比主持人幹講話有意思,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
阮齡:“表演開始之後,應該就可以吃飯了吧。”
她剛才特地控制住自己,就吃了一點點甜品墊肚子,現在已經開始餓了。
聞言,葉景池的眉心動了動,神色明朗些許。
葉栩:“……”
果然,他什麽都不說是對的。
幾分鐘後,主持人終于退場,一位歌手出來演唱。
服務生們也陸續将菜品端了上來。
不愧是最高級別的豪門晚宴,這些菜光看外觀都讓人食指大動。
阮齡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先從離自己最近的那道清炖蟹粉獅子頭開始品嘗。
葉景池含笑看着她:“遠的夾不到的話,和我,或者和葉栩說。”
阮齡不客氣地點點頭:“好。”
她先嘗了一口湯,随後整張臉的表情都愉悅了起來。
葉栩在旁邊看到,也忍不住嘗了一口自己的。
阮齡回味了一下,轉頭對葉景池說:“以後再有類似的這種宴會,也可以叫上我。”
想了想,又補充:“要有正餐可以吃的。”
葉景池失笑:“好。”
接着,阮齡又把其他幾個菜都嘗了一遍。
和她平常愛吃的那些重口味食物不同,這次宴會上的菜都是偏清淡的。
但是廚師的功力顯然非同一般,将食材做的鮮美無比,好吃得讓人恨不得吞下舌頭。
阮齡吃得十分滿足,一邊享受美食,一邊随意地欣賞着舞臺上的表演。
在表演的中間,穿插着捐款的環節。
主持人宣布各家都給基金會捐了多少錢,還會讓被提到名字的人揮手致意。
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提到葉家。
又一輪的捐款過後,臺上出現了之前那個穿着黑色亮片西裝的身影。
徐辰延雖然是演員,但這次也是在舞臺上站樁唱歌。
阮齡不太認識這個世界的明星,此時難得看到個對得上名字的人,視線就多停留了一會兒。
然後就聽到葉景池低沉的嗓音:“好聽嗎?”
阮齡随口答:“一般,唱得比剛剛那個女歌手差點。”
接着,她的筷子頓了頓,懷疑地看了一眼葉景池。
本來她沒多想,覺得葉景池可能只是随口一問。
在阮齡的認知裏,葉景池這種資本級別的大佬,肯定是懶得特別關注哪個普通演員的。
阮齡也沒覺得徐辰延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麽緊密的聯系。
畢竟“談過兩個月戀愛”,在她這裏只是系統幹巴巴的一句話,不代表任何回憶。
但之前那幾個節目,葉景池都沒說話,偏偏就到徐辰延的時候,他問了這一句。
阮齡回答完之後,就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葉景池不會是……知道這個徐辰延是她的前男友,在試探她吧?
見阮齡忽然盯着自己,葉景池仿佛若無其事般開口:“怎麽?”
阮齡:“你很可疑。”
葉景池鎮定自若地反問:“是嗎?”
男人這幅面不改色的模樣,反而更讓阮齡覺得不對勁了。
一般人被這麽說,不應該反問為什麽可疑嗎?
阮齡不喜歡打啞謎,她想直接問葉景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過她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葉栩。
以她和葉景池的個性,兩個人吵起來的概率幾乎為零,但畢竟葉栩也還在旁邊……
葉栩剛吃了一口米飯,此時遲疑了一秒,開口:“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默默站起來,走了。
阮齡:“……”
該說不說,葉栩的敏銳程度還是很高的。
桌子上就只剩下了她和葉景池兩個人。
在阮齡灼灼的目光下,葉景池終于嘆了口氣。
他緩緩開口:“我們結婚之前,老何給過我一份有關你的資料。”
見阮齡揚起了眉梢,葉景池又補充:“經過了你和你的母親同意。”
阮齡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想一想也還算合理,和葉景池相比,原主和她的母親是主動卻也弱勢的一方。
因此,她們會自願接受葉景池的“背景調查”也不奇怪。
葉景池頓了頓,又說:“那份資料裏,也包括你的部分情感經歷。”
其實那個時候,葉景池主要關注的是鄭家以及阮齡本人名下的資産狀況。
對于阮齡的情感經歷,他只是寥寥看了幾眼,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沒仔細看。
但葉景池的記憶力一向異于常人,雖不至于說是過目不忘,但也差不多了。
這又是阮齡第一次和他出席晚宴,因此在裴特助發來名單之後,葉景池看得比往年仔細了那麽一些。
也就發現了表演嘉賓的名單裏,有一個名字有些熟悉。
再回看之前的資料,一切就不言而喻。
阮齡一直盯着葉景池,發現男人的眸光似乎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也跟着閃了閃。
只是她不确定,是不是由于宴會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在晃動。
葉景池這樣的人,也會心虛嗎?
阮齡冷不防地問:“那份資料裏是怎麽寫的?就情感經歷那一欄。”
她的思維一向發散,聽葉景池說完,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找工作的時候,費了不少心思寫的那份簡歷。
阮齡突然間就開始好奇,葉景池手裏的那份資料是怎麽寫的?
難道也和她簡歷裏的“教育經歷”一樣,哪哪年到哪哪年,和誰誰在一起?
葉景池的眼神一直落在阮齡的臉上。
此時她的眼中好像純粹只有好奇,完全沒有要生氣的跡象。
葉景池輕咳了一聲,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專門的情感一欄。只是資料裏的某一頁,列出了和你接觸較多的人。”
阮齡有些失望:“哦。”
如果真的是和簡歷裏的差不多,她還想讓葉景池給自己也看看呢,肯定比系統講的要清晰多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葉景池忽然低聲開口:“生氣了?”
阮齡看他一眼:“有一點。”
其實她沒有什麽憤怒的情緒在,因為她對徐辰延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但葉景池明知道她的“前男友”會來,卻沒有提前告訴她。
阮齡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表達一下不滿,免得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葉景池也不和她說。
葉景池沉默了一下,忽然擡起筷子,夾了一小塊糯米排骨,放進阮齡的碗裏。
一桌子的菜,阮齡剛剛吃這一道吃得最多。
“抱歉。”葉景池緩緩開口:“沒提前和你說,是因為我不确定你介不介意提起這個人,又是不是想和他見面。”
所以在看到表演人員名單的時候,他也沒有通知主辦方換人。
葉景池原本想當作不知道的。
但剛才見她往臺上看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阮齡在心裏感嘆了一下,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她都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就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了。
想了想,阮齡問葉景池:“那如果我說想見面呢?”
葉景池沉默了一下:“表演結束後,演職人員不會立刻離開。你如果有想法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
阮齡眨了眨眼,驚訝地說:“沒想到你這麽大度。”
就算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難道葉景池就完全不介意?
葉景池的眸色微暗:“……沒有。”
阮齡不解:“嗯?”
葉景池沉聲道:“我沒有那麽大度。”
阮齡:“那你為什麽……”
葉景池:“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
阮齡:“……”
“其實。”阮齡說,“我和那個徐辰延已經見過面了,還說了好幾句話。”
葉景池的臉上終于出現了愕然的神色。
剛好,葉栩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或許是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少年的腳步一頓,猶豫着要不要找個理由,再去別處走走。
阮齡已經眼尖地看到了葉栩,順口補充:“當時葉栩也在。”
葉景池:“……”
葉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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