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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一把“大富翁”,阮齡還是沒贏。

中途暫停休息稍微挽救了一下阮齡的運氣,下一次擲骰子的時候,她沒再走到葉栩的地盤。

但沒過幾個回合,又輪到阮齡給葉栩交過路費,這次她的錢剛好差幾百塊。

阮齡長嘆一聲,選擇放棄:“不玩了不玩了,破産!”

葉栩看她一眼,默默地把捂在額頭的奶茶拿了下來,遞給阮齡。

阮齡向葉栩投去一個欣慰的眼神,接過杯子:“還好,輸了游戲,還有奶茶喝。”

她先喝了一小口,溫度剛剛好。

葉栩默默地看着阮齡又吸了一大口奶茶,才問:“你想再玩一次嗎?”

阮齡斬釘截鐵道:“不要!”

葉栩斟酌着字句:“或許……再來一次,運氣就沒有那麽差了。”

阮齡咬着吸管搖頭:“不要,我覺得今天的財運已經用光了。”

葉栩:“……”

少年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阮齡不明就裏:“怎麽啦?你還想玩?”

葉栩輕抿唇角:“……也沒有。”

其實玩什麽都無所謂,他只是有些舍不得這樣的感覺。

就這麽和她坐在一起,做一些或許也沒有那麽有意思的事情。

但也不用考慮任何事情,只是靜靜地度過一段平靜而美好的時光。

“說起來。”阮齡眨了眨眼,“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你要不要回房間再躺一會兒?”

葉栩搖了搖頭:“不用。我覺得已經好多了,之前還有點頭疼,現在已經不痛了。”

阮齡:“真的?”

葉栩篤定:“真的。”

怕她不相信,葉栩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鄭重其事道:“已經不怎麽燙了。”

阮齡看了看他,伸手親自摸了一下。

真的不怎麽燙了。

阮齡剛想感嘆年輕人好得真快,又覺得不對勁。

她反應過來,“你剛剛幫我暖了加冰的奶茶,當然不會燙了。”

葉栩的眼神閃了閃。

阮齡揚起眉梢:“葉栩,你現在居然已經學會诓我了?”

葉栩:“……沒有,是我也忘了。”

阮齡不和他計較:“算了算了,你等我,我去把溫度計再拿來給你量一次。”

說着她就要往外走。

葉栩也迅速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阮齡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盯着他看。

葉栩被她看得不自在:“怎麽了?”

“我發現一件事。”阮齡看着葉栩,不緊不慢地說,“你生病的時候,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葉栩一怔:“哪裏不一樣?”

阮齡一本正經:“變得更粘人了,有點像個幼兒園小朋友。”

葉栩愣住。

沒等他反應過來,阮齡已經笑起來,繼續去葉栩房間裏拿溫度計。

等了一秒鐘,身後又響起葉栩的腳步聲。

阮齡的唇角微微揚起:還真和個小朋友似的一直跟着她呀。

她拿了書桌上的溫度計,不客氣地指了指床:“坐那裏量一下體溫吧。”

葉栩無聲地接過溫度計,在床邊坐好。

他又問她:“那你呢?”

阮齡指了指書桌旁邊的椅子:“我在這等你。”

葉栩看起來像是放心了,點點頭,然後把溫度計夾好。

阮齡坐下來,有些新奇地看着葉栩:“真這麽粘人呀?。”

“反正你都說我像小孩子了。”葉栩的聲音低低的,“那我還不如更粘人一些。”

阮齡眨了眨眼睛。

葉栩抿了抿唇:“……你不喜歡嗎?”

阮齡揚了揚眉毛,不回答。

葉栩:“其實,我也不是故意。”

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只是你在我旁邊……我就覺得沒那麽難受了。”

阮齡沒忍住笑了:“我又不是感冒藥,哪有你說的這種效果。”

葉栩卻是一臉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解釋:“真的。上午你沒來陪我以前,我覺得頭好痛。但是剛剛和你一起玩了一會兒之後,我就覺得好多了。”

因為生病,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卻一字一句地說得十分清晰。

字裏行間,都有着一種讓人不得不相信的真誠感。

阮齡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軟了起來。

“好了好了。”阮齡的聲音不由得溫柔了一些,“我相信了。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就陪着你好了。”

葉栩悶悶地“嗯”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他很少會這樣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剛剛的那些話,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怎麽都說不出口。

可大概是生病之後身體沒有了力氣,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反而能把平常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都說出來。

雖然說完之後,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就是了。

阮齡也發現,今天的葉栩和平常真的不太一樣,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這樣仿佛撒嬌一樣的話語,若是放在平時肯定是聽不到的。

真的只是因為生病了嗎?

想了想,阮齡問:“葉栩,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不會還在當真吧?”

她刻意沒說清楚是什麽事,但看葉栩的表情,肯定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葉栩的眼神一下子飄忽了起來。

阮齡想,果然葉栩還是沒忘記今天一早在餐廳,她和葉景池關于離婚的那段對話。

空氣安靜了片刻,阮齡說:“你放心,如果我和你爸爸真的要離婚,我肯定也會提前告訴你,不會偷偷摸摸的背着你的。”

葉栩怔然了一刻。

通常情況下如果是要安慰他,不應該是說:放心,爸爸媽媽是不會離婚的。

葉栩沒忍住問了出來:“那你們,以後真的會……”

阮齡思索了一下:“至少,嗯……至少最近半年應該是不會的。”

起碼要走到葉栩和校園文女主認識的劇情,不然系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葉栩:“……”

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葉景池聽說他的婚姻在阮齡口中只有半年的保證期,會是什麽反應。

不過葉栩也不再問了。

他心裏清楚,這些終究還是阮齡和葉景池之間的事情,即使他強行要來一個保證也沒有意義。

半晌,葉栩忽然低着頭說:“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阮齡脫口而出:“怎麽站在我這邊?難道如果我和葉景池離婚,你真的跟我?”

葉栩沉默了幾秒。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如果她願意……

阮齡發現葉栩竟然真的在認真思考,趕緊打斷他:“別別別!提前說好,萬一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是肯定不會讓你跟着我的!”

且不說可不可行,葉景池就葉栩這麽一個繼承人,真讓她帶走了,這麽大個葉氏怎麽辦?

再說阮齡可沒打算過上離異帶娃的生活,她還想潇潇灑灑地過日子呢。

怕葉栩真的動了念頭,阮齡又強調了一遍:“絕對不會!”

葉栩:“……”

阮齡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伸手:“我看看,現在多少度了?”

葉栩把溫度計遞給她,阮齡看了一眼,發現和剛才比也沒差多少。

之前是三十八度一,現在是三十七度九。

阮齡把數字告訴葉栩:“我就說嘛,哪有發燒能好得這麽快的。”

葉栩悶聲道:“但是我真的感覺好一點了,沒騙你。”

阮齡:“好吧,那你說說,現在想做什麽?”

葉栩:“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陪你。”

阮齡想了想說:“其實,我現在也有點不舒服。”

葉栩先是一愣,然後迅速明白過來。

這一次他的反應沒有剛才那麽大了,不過神色看起來還是很不自然。

葉栩問:“是因為……生理期嗎?”

阮齡大方承認:“嗯。”

葉栩抿了抿唇。

“那……”葉栩遲疑了一會兒,“你也多喝點熱水?”

阮齡:“……”

雖然兩個人互相讓對方喝熱水有點滑稽,但好像也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

還好,這具身體應該不是那種生理期會痛得死去活來的體質。

阮齡只是覺得小腹處有些隐隐的脹痛感,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兩個人的狀态都不能做劇烈運動,阮齡想了想,決定帶着葉栩下樓一起看會兒電視。

然而在沙發上做好之後,阮齡又為看什麽犯起了難。

阮齡問葉栩:“上次我們兩個一起看電視,看的是什麽來着?”

葉栩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那個……夫妻吵架的節目。”

阮齡糾正他:“那不是夫妻吵架節目,人家是婚姻調解節目。”

葉栩欲言又止。

阮齡嘆了口氣:“好吧,我懂,确實也沒什麽差別。總之,這個選項首先排除。”

生理期看這種節目,阮齡很懷疑自己會氣得月經不調。

阮齡:“那再上次呢?我們還一起看了什麽?”

葉栩仔細回想了一下:“再之前……好像是電視劇。不過你看睡着了。”

阮齡回憶了一下,醍醐灌頂:“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許澄客串的電視劇。”

葉栩:“……”

少年不接話了。

阮齡若有所思:“話說回來,好久沒有問劇組那邊的情況了,也不知道許澄他們拍戲拍得怎麽樣了。”

葉栩還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阮齡自言自語了一陣,感覺耳邊突然變得安靜了不少。

阮齡看了一眼葉栩,恍然:“忘了你不喜歡他,那我不在你生病的時候提他了。”

葉栩:“……我沒說不喜歡他。”

阮齡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嗯,你就是在心裏讨厭他。”

葉栩:“……”

阮齡給他一個善解人意的眼神:“我懂,你們兩個是一個年級的,又都是校草,互相看不慣很正常。”

葉栩垂眸,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又不是因為這個。”

阮齡沒聽到葉栩說了什麽,她的注意力已經又回到了自己的小腹處。

那裏的脹痛感又變得明顯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麽容易忽視了。

阮齡幹脆選擇放棄,把選擇權交給葉栩:“你随便選一個看吧,我要抱着枕頭休息一會兒。”

晚上六點過五分,葉景池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阮齡和葉栩并排靠在沙發上,電視上正播放着一檔肥皂劇。

比起腦袋上貼着退熱貼的葉栩,阮齡看起來倒是更像個病號,靠在沙發上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而葉栩正遞給阮齡一杯熱水,一時間看起來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誰。

聽到葉景池回來的動靜,葉栩的動作頓了頓,看過來。

而阮齡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只是沒精打采地說:“你回來啦。”

葉景池的眉心微微攏起。

他走過去,将手放在阮齡的額頭上:“你也發燒了?”

阮齡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不是。”

葉景池:“……那是?”

阮齡:“生理期,肚子疼。”

葉景池:“……”

男人沉默片刻,看了看葉栩:“小栩呢”

阮齡抱着枕頭,有氣無力地講了個冷笑話:“他不是生理期。”

葉栩:“……?”

少年開口:“我還好,之前在房間的時候量了溫度,三十七度多。”

阮齡雖然沒精神,還是不忘糾正他:“是三十七度九。”

葉景池擰着眉毛,看了看沙發上臉色都不太好的兩個人。

兩秒之後,葉栩自覺地站了起來:“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下來。”

葉景池猶豫了片刻,囑托道:“記得再量一下體溫。”

葉栩點點頭:“知道了。”

葉景池目送葉栩上了樓,又看向阮齡。

阮齡瞥他一眼:“你看我也沒用,我熬過今天估計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葉景池沉默不語。

阮齡補充:“不要讓我多喝熱水,我一直在喝。也不用給我煮紅糖水,阿姨幫我弄過了。”

葉景池:“……”

現在的狀況,确實是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思索片刻,葉景池無聲地在阮齡的旁邊坐下。

阮齡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波動,她擡了擡眼皮:“你幹嘛?”

葉景池:“我陪你坐一會兒。”

他神色自然地将手掌覆上阮齡抱着抱枕的手,眉心微動:“有些涼。”

阮齡沒什麽力氣地回:“是你的手太熱了。”

葉景池看着她,征求意見:“我幫你暖一暖?”

說着,握着她的手指更緊了一些。

阮齡:“我肚子疼,你給我暖手有什麽用?”

葉景池眉心微蹙:“那……我幫你暖暖肚子?”

阮齡眨了眨眼。

見她沒有反對,葉景池試探地隔着睡衣,将手放在了她的腹部。

阮齡稍微挪動了一下。

葉景池立刻問:“怎麽了?不舒服?”

阮齡:“……沒有。”

葉景池又問:“那要揉一揉嗎?”

看得出來,葉景池的确對暖肚子這件事非常沒有經驗。

阮齡搖了搖頭:“不用。”

她記得自己在網上看過,生理期不能随便揉肚子,會引起什麽病之類的。

聞言葉景池不動了,只是安靜地把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電視機裏還在傳來肥皂劇的聲音,阮齡卻莫名覺得很安心。

葉景池的手心很暖,似乎真的對緩解疼痛有些作用。

阮齡感受着從男人掌心傳來的暖意,甚至覺得還想要更多。

她盯着葉景池的手,心想如果能夠不用隔着衣服,肯定會更舒服。

葉景池仿佛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柔聲問:“在看什麽?”

阮齡搖了搖頭。

其實現在就已經有點太過親密了,還是就這樣保持現狀比較好。

想了想,阮齡歪了歪腦袋,将頭靠在葉景池的肩膀上。

然後又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角度。

良久的沉默後,阮齡忽然說:“我現在覺得,結婚似乎還是有一點點好處的。至少肚子疼的時候,可以有人幫忙暖一暖。”

葉景池失笑:“就只有這個好處嗎?”

阮齡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是啊,我現在就只能想到這個。”

說着,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葉景池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

不知又過了多久,葉景池忽然沉沉地開口:“那以後你不舒服的時候,我都幫你暖。”

因為身體不舒服,吃過晚飯後,阮齡就早早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阮齡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了。

果然這具身體和她之前的一樣,只有生理期第一天是最難受的,後面就好受很多了。

阮齡和葉栩一起吃了一頓清淡的早飯,然後看着他又量了一遍體溫。

溫度已經降到三十七度了。

阮齡忍不住感慨:“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發個燒一天就好了。”

葉栩問:“那你今天……要出門嗎?”

阮齡搖頭:“不出門。”

她最近在籌劃新的拍攝主題,所以沒有急着接新客戶。

之前工作室開業的時候,阮齡滿心都是興奮,也沒有考慮太多。

但如今運行了一段時間之後,阮齡發現自己之前的規劃還有很多問題。

而且在和蘇琴聊過之後,她又有了不少新的想法。

于是七夕過後,阮齡決定先不着急接單,而是趁着這段空檔期好好地做一下未來的計劃。

聽到阮齡說不出門,葉栩的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了幾分。

葉栩:“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也可以幫你。”

阮齡也沒推辭:“行,需要幫忙我再叫你。”

不過目前來看,她自己一個人就足夠了。

阮齡在房間裏畫了一上午的圖,順便在網上買了一些用來布置場景的道具,和一批新的衣服。

在蘇琴那邊的專業人士的幫助下,阮齡也聯系到了一家工廠,最近在溝通衣服打版的事情。

另外她還聯系上了之前來找的攝影師,約了個時間和對面當面聊一下。

昨晚的時候阮齡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确實可以考慮把攝影的任務交出去一部分。

這樣她也可以有更多的精力來規劃拍攝的場景和造型,比起單純地給人拍照,她更喜歡這種整體設計的過程。

中午過後,陳松陽和蘇君若來家裏看了一趟葉栩。

之前知道了葉栩過敏,陳松陽就一直在群裏嚷嚷着要來探病。

于是今天葉栩退燒之後,兩人就一起結伴來了。

陳松陽還想拉着阮齡一起,四個人再一起打幾盤游戲。

阮齡原本也想答應,剛好她工作了一上午,準備放松一下。

但忽然有一通未知電話打了進來,随之而來的是系統音。

【宿主請注意,這通電話關乎即将發布的主線任務,請務必接聽。】

阮齡讓葉栩他們待在房間,自己拿着手機走了出來。

按下接聽鍵,揚聲器裏傳來的是一個阮齡不太熟悉的女聲。

“齡齡。”女人的語速很慢,語調關切,“好久沒有和你聯系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聽起來,對面似乎和原主還挺熟悉的。

阮齡淡淡地回:“還可以。你是?”

“呵呵,齡齡你真會說笑。”手機那頭傳來了幾聲笑,阮齡的腦海中幾乎立刻出現了一個女人捂着嘴假笑的場景。

阮齡耐着性子回:“你是誰?不說的話,我就挂了。”

女聲:“齡齡,你怎麽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們畢竟也是……”

阮齡翻了個白眼,把電話挂了。

系統抓狂:【我都說了是關乎主線任務的重要電話了!你怎麽挂了!】

阮齡一臉無辜:“你剛剛只說讓我必須接聽,又沒說不能挂斷。而且我覺得,她應該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然怎麽說話這麽磨磨蹭蹭的?”

阮齡終于想起來問:“對了,給我打電話的人是誰啊?你應該知道吧。”

系統:【……是阮明偉現在的老婆,林美娥。】

阮齡“哦”了一聲,面露可惜:“那我後悔了,剛才我确實不應該挂的。”

聞言,系統稍稍欣慰了一點:【是的,你終于有了一點自覺了。這個人名義上可是你的母親,絕對是幫助你完成主線任務的重要人物!你最好和她保持好一些的關系,畢竟阮家的其他人已經全部被你得罪完了——】

阮齡打斷系統:“不,我是在後悔,剛才怎麽沒有先罵幾句再挂斷。”

系統:【?!】

阮齡掰着指頭數:“阮明偉那個渣男,還有他的那對兒女,我已經都罵過一遍了。現在這一家子的極品裏面,我确實也就差林美娥還沒有罵過了。”

【……你這是在完成什麽收集成就嗎?】

“差不多吧,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阮齡輕飄飄地說,“你還沒和我講,林美娥相關的主線劇情是什麽?”

系統:【是這樣的。按照原書中的劇情,這個時候你已經開始逐漸意識到,葉景池和葉栩都不是你能搞定的人了。】

阮齡掀了掀眼皮:“然後呢?”

【正巧這個時候林美娥來找到你,希望你能在葉景池面前說情,給阮家一些生意上的好處。你想着反正已經不可能在這段婚姻中得到愛情,不如就用自己的身份為阮家多謀些利益。這樣以後即使離婚,也有娘家這個靠山。】

阮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林美娥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想讓我給葉景池吹耳邊風的?”

【差不多。】

阮齡:“但我已經把電話挂了,那任務就消失了?”

如果這麽簡單的話,那她以後只要不接阮家那邊的電話,豈不是就不用做相關的主線任務了?

系統驚恐:【你不要動歪心思,該接的電話還是要接的!不然如果主線崩到無法修複,會有不可預計的後果!】

阮齡語氣坦然:“那現在怎麽辦?”

為什麽你還能這麽有恃無恐地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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