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番外

番外

鄭慧溪輕攏手指,視線在蔚姝與謝秉安十指相扣的手上掃過,複而垂下眼睫,擡手拽了拽季宴書,屈膝行禮:“臣婦見過姝妃娘娘,見過掌印大人。”

季宴書眉心緊攏,行過禮後,擡眼看向謝秉安,又看向蔚姝:“蔚姝……”

他頓了頓,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蔚姝怎會與謝秉安在一起?

他甚至在想,他與鄭慧溪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诏獄,是否與蔚姝委身于謝秉安有關,這個時候溫九在哪裏?

蔚姝看出季宴書想問什麽,她彎眸笑道:“季宴書。”她伸手擋在謝秉安的容貌前,雙指分開,露出男人一雙清冷漆黑的鳳眸:“他是溫九,亦是謝秉安,我至始至終心悅之人只是他一個。”

她的話打消了季宴書的疑惑,也讓謝秉安清冷的眸底淡化出缱绻笑意。

季宴書似是想起過往,垂眸失笑。

溫九就是謝秉安,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守在蔚姝身邊,從一開始他就在圖謀她,從蔚家出事,到國公府,再到秦雷之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為蔚姝謀劃複仇,他真的将她保護的很好,蔚姝身在危機四伏的皇宮,卻依舊能安然無恙,如以往般開心無虞。

當年楊家意圖謀反之事是被燕王與鄭文兵聯手栽贓陷害,此事已公諸天下,而參與此事也有季家一份子,季宴書松開鄭慧溪的手,朝謝秉安行了一禮:“掌印大人,今後餘生,還望多照看蔚家小姐,季某在此,感激不盡。”

話落,他牽起鄭慧溪的手,朝蔚姝略一颔首。

謝秉安颔首,嗓音平靜:“依言,珍重。”

潘史從馬車內取出一個包袱遞給岑時,謝秉安道:“這裏有一些銀票與荊州住宅房契,你們二位可暫時待在荊州,若二位想尋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也可,不過年初後暫不要靠近淮南地帶。”

季宴書了然:“謝過掌印。”

蔚姝的手從謝秉安手中抽離,朝季宴書與鄭慧溪曲膝一禮,擡起眼,笑語嫣然:“宴書哥哥,慧溪姐姐,今日一別,我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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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書籠在眉心的悵然散去,握緊鄭慧溪的手,舒朗的眉眼泛着溫潤淡笑:“有緣再見。”

與季宴書告別,謝秉安帶着蔚姝去往楊氏祖墳。

馬車停在小路下,謝秉安背着蔚姝往山上走,蔚姝抱着他的脖頸,問出心裏的疑惑:“你為何要讓季宴書他們年初後不要靠近淮南地帶?”

謝秉安道:“年初後淮南恐有戰亂。”

蔚姝眼睫一顫,小手抓住男人的衣襟,下颔擱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氣息撲在對方的脖頸處,謝秉安腳步微頓了一瞬,脖頸青筋微突,眸底翻湧出層疊不斷地欲/念,小姑娘的鼻息仍貼着他的肌膚。

“寧寧。”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有種像蟄伏在雪夜中的野獸。

蔚姝疑惑的眨了眨眼:“怎麽了?”

說話間,她的唇畔無意間擦過溫熱的膚,謝秉安扣住蔚姝的腰肢将她抱入懷裏,褪去披風落在地上,抱着她落地。

眼前的景物驟然間轉換到藍天白雲,視線中出現謝秉安清隽冷俊的容顏,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在她鼻息間貪//婪的流連:“寧寧不太安分。”

蔚姝意識迷惘,有些不知所雲。

涼風撫過白雲,散去雲朵上罩着的朦胧霧色,嫣紅的緋色攀上玉骨。

雪沫融化于水,淅淅瀝瀝的輕灑。

蔚姝冷的瑟縮,可又被一種難言的舒适包裹。

謝秉安高大的身軀為她遮住席卷的冷風,蔚姝雪白的玉頸高高後仰,纖細的手指抓住垂下來的衣袖,洇濕的眼尾泛上一層可憐嬌媚的薄紅,她無意識的啜泣,淚眼朦胧的看向謝秉安線條冷銳的下颔。

“哭什麽?”

謝秉安親了親蔚姝泛紅的鼻尖,手掌捏了捏小姑娘微涼的腳踝,為她穿好鞋襪,漆黑的眸一寸也不舍得從那張嫣紅的臉頰上移開:“寧寧不願嗎?”

蔚姝臉頰一紅。

她低下頭,咬緊唇畔,輕輕搖了搖頭。

謝秉安的手指劃過她的手背,帶起一串顫栗,她将手指蜷緊,任由他抱起她朝山上走去,蔚姝渾身疲軟的靠在謝秉安的胸膛上,耳邊是他震蕩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安撫着她羞臊且不安的心。

謝秉安對她做的事,她應該是抗拒的,可卻莫名的喜歡。

“寧寧既然願意,那我們日後一日一次可好?”

蔚姝臉頰驀地爆紅,她下意識搖頭,低垂着腦袋,不敢擡頭去看謝秉安,手指捏緊袖邊,聲音嬌而軟:“不、不成。”

“為何?”

“沒、沒有為、為何。”

她捂住臉,悶悶的聲音從指縫溢出:“溫九,你不要再說話了!”

謝秉安笑出聲,在小姑娘發髻上親了親。

他的小姑娘。

讓他心疼的發緊。

祭拜過楊氏一族與娘親,他們原路返回去,這一路上謝秉安發現蔚姝悶着頭,好像在糾結什麽事,就是從上山之後,小姑娘的情緒才逐漸不對。

坐上馬車。

謝秉安将蔚姝抱坐在膝上,指腹在女人下颔輕撫:“寧寧在想什麽?”

馬車內燒着炭火,暖意盈盈,驅散了面上的寒意。

蔚姝抿了抿唇畔,顫顫的擡起眼睫看向近在咫尺的一雙深邃漆黑的鳳目,唇畔翕合,糾結許久才低聲開口:“溫九,我、我……”

她頓住,有些羞于啓口。

謝秉安微微眯眸,摩挲着女人肌膚的指腹頓了一下。

他有種感覺,小姑娘此時說出來的話,不大中聽。

果不其然。

蔚姝鼓起勇氣對上他詢問的目光:“我、我在想,每一次都是你、你,我、我……”她語不成句,快速低下頭說完:“你可知曉,太、太監是怎麽享、享樂的?我、我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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