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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謝芷瀾忙讓人備了馬,貴女們打小學騎射,謝芷瀾騎術尚可,翻身上馬後,她猶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青黛、青祤也趕忙跟了上去。
來到醉仙樓時,裏面亂成了一團,兩道身影仍纏鬥在一起,掌櫃的都快哭了,謝止鳴那條鞭子甩得虎虎生威,鞭子所到之處,餐盤亂飛,桌子板凳倒了一片。
客人早跑光了,唯有一人坐在窗前,正悠閑地品茗,正是韓王,和二哥纏鬥的那人,謝芷瀾曾見過,是韓王的護衛,怕二哥受傷,謝芷瀾心急如焚喊了一句,“都別打了!”
顧邵嶼将水杯放在了餐桌上,聞言,方掀開眼皮瞥了謝止鳴一眼,似是沒料到這人竟與她有關,“所以,他是因為你才跑來找茬?”
他唇邊的笑有些意味深長,那眼神,就仿佛她是什麽禍水。
謝芷瀾一時氣惱,“我二哥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手,定是你做了什麽,惹他不快,不想鬧大,就讓你的人停手!”
謝止鳴也聽到了她的聲音,他不退反進,右手抓向淩寒的咽喉,淩寒閃身避了一下,他又欺身向前,一掌拍了過去,淩寒躲避不及,與他對擊了一掌,謝止鳴後退了一步,身體晃了晃,一縷血從嘴角溢出,忽地朝地上倒去。
謝芷瀾大驚,飛快跑了過去。
青祤身影更快,在謝止鳴摔到地上前,抱住了他。謝止鳴伸手欲要觸碰謝芷瀾,“別、別擔心。”他聲音虛弱,手指輕顫,尚未碰到,便暈厥了過去。
淩寒有些驚,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他剛剛分明沒用內力,顧邵嶼微微挑眉,深邃的眸添了抹若有所思。
謝芷瀾忙掏出了帕子,邊為他擦唇邊的血,邊吩咐青黛,“快,将國醫堂的大夫喊來。”
淩寒垂着眉眼,沖韓王解釋了一句,“屬下根本沒用力。”
謝芷瀾也聽到了這話,她掀眸掃了過去,冷聲道:“沒用力都将人打得暈迷吐血,若用力呢?”
淩寒百口莫辯,神情有些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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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嶼靠在了椅背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态,還不忘幽幽補刀,“這等下手不知輕重的人就該抓回去好生收拾,人送你了,謝小姐可随意處置,若不小心弄死了,就丢到亂葬崗,不必往我府上送。”
他說完,将酒杯倒扣在八仙桌上,站了起來。
謝芷瀾沒理他,拿帕子擦了擦謝止鳴唇邊的血,她動作很是小心翼翼,手都有些抖,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有些怕血,怕到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她又想起了夢中,二哥為她闖入匪窩的事,她不知道他怎麽如此傻,眼眶都不禁有些紅。
顧邵嶼似是沒料到她會哭,深邃的眸微微眯了一下,他朝她走近了幾步,似笑非笑地勾唇,“本王有法子喚醒他,保管瞬間讓他活蹦亂跳的。”
他說着,舒展了一下筋骨。
怕他不管不顧地踢過來,謝芷瀾擋在了謝止鳴跟前,“不必,王爺若肯速速離去,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她神情警惕,身體也緊繃了起來,下意識攥住了衣袖。
顧邵嶼還記得,她衣袖裏藏着一把匕首,仿佛他只要上前一步,她就會朝他動手。他盯着她泛紅的眸多看了眼,輕嗤一聲,無趣地離開了。
淩寒想追上去,看了看謝止鳴,又留了下來,只沖暗一比了個手勢,讓他寸步不離地守着主子。
他走後,謝芷瀾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下來,她繼續擦了擦他的血,直到血跡被她徹底擦幹淨,她的手才不再輕顫。
她對淩寒道:“你不必杵這兒,若我二哥有什麽閃失,我自會去韓王府讨要說法,青玥,将人送走。”
青玥正伸長脖子望着韓王消失的方向,被點名後,才恍然回神,“哦,奴婢這就去送。”
她小跑着追了出去,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歡快。
謝芷瀾:……就不該帶她出來!
淩寒略有些局促,沖謝芷瀾行了一禮,方道:“是屬下有眼無珠,沒認出二少爺。如今他受傷不醒,便是屬下的責任,主子既說了任憑謝小姐處置,謝小姐盡管發落,若嫌屬下礙眼,等謝二少爺無礙後,再将我攆走不遲。”
長公主若知曉此事,怕也不會饒他,他個頭很高,神情也木木的,打定了主意要留下,謝芷瀾有些頭疼,看向了護衛,“将他帶回府。”
淩寒随着護衛離開後。謝芷瀾丢給了掌櫃的一袋銀子,待掌櫃的離去後,她才深吸一口氣,将帕子丢在了謝止鳴身上,“人都走光了,還裝?”
謝止鳴悄悄掀開一條縫,正對上自家妹妹不善的神情,這話果然是對他說的,他撓了撓臉,從青祤懷中坐直了身體。
謝芷瀾無端有些糟心,沒看他,直接問二少爺身邊的小厮,“好端端的怎麽打起來了?”
小厮偷看了自家爺一眼,沒敢吭聲。
就算他不說,謝芷瀾也猜了出來,他平日在外面跟人打架,可從未讓小厮往府裏通報過,今日卻特意讓人通知了她,只怕剛剛的昏迷,也是特意演給她看的。冷靜下來後,謝芷瀾便理清了緣由,“你覺得,我不該嫁給他?”
謝止鳴有些別扭。
他是聽說了朝堂上的事,惱韓王言辭間對妹妹不尊重,才怒氣沖沖找他算賬來了,尚未成親,他便如此待妹妹,若真成了親,那還得了?
依他看,想毀掉這門婚約,只能靠苦肉計。妹妹最重情,若得知韓王将他打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誰料韓王根本沒出手的意思,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跟淩寒打了起來。
如今被她一審問,他才有些心虛。婚姻大事,本該長輩做主,他哪裏有資格插手。
小厮瞥了自家爺一眼,硬着頭皮為他解釋了一句,“王爺在朝堂上對小姐多有不敬,少爺一時惱怒,才動的手,小姐勿惱。”
小厮沒再隐瞞,不顧謝止鳴的威脅,直接将朝堂上的事說了說,包括那句,“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嬌女,蛐蛐都不會玩,本王要她何用?”
謝芷瀾幾乎能想象出,他說這話時桀骜不馴的模樣,她倒是沒料到,他對妻子的要求如此另類。
見她并未生氣,謝止鳴才松口氣,他擡腳踢了小厮一下,沒好氣道:“滾吧,我的話都不聽,還留這兒作甚?”
小厮捂着屁股,沒敢躲。
謝芷瀾嘆息,二哥做事全憑一腔熱血。夢中,為了替她報仇,還單槍匹馬闖到了匪窩裏,她低聲勸了一句,“就算覺得我不該嫁,二哥也不該如此行事,更不該咬破自己的舌頭,多疼啊。”
謝止鳴确實疼,這天,連午飯都沒吃下去。謝芷瀾讓丫鬟給他煮了紅豆薏仁粥,又親自給他上了藥,不忘叮囑,“二哥日後不許如此沖動,凡事三思而後行,要以自身安全為第一。”
她板着一張小臉,神情嚴肅,反倒比他還像年長者。
謝止鳴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該喊你姐姐,落個水,怎麽瞧着又年長兩歲?”
謝芷瀾瞪他一眼。他走後,青黛才問道:“小姐,淩寒怎麽處置?”
二哥本就是裝暈,說到底,淩寒不過是受了韓王的連累,謝芷瀾原也沒想懲罰他,“就說二哥的傷不要緊,讓他離開吧。”
這時,青玥鬼鬼祟祟溜了回來,小模樣垂頭喪氣的,“小姐,奴婢沒能完成任務,不知韓王跑去了哪兒,沒能送他一程。”
謝芷瀾揉了揉腦袋,“沒讓你送他。”
青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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