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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謝芷瀾有些糟心,她就不該讓她一道出府,對上她無辜的小眼神後,她方有些心軟,夢裏,她是頭一個被人殺死的,倒在血泊中時,還嚷着:“小姐,快走。”
“無事,你退下吧。”
青玥“哦”了一聲,乖乖往外走,她總覺得小姐有些糟心,她眨了眨眼,又返了回來,分享道:“小姐,街上貼了好多秦摯的畫像,提供線索還有懸賞,對了昨日下早朝時,王爺還遇到了刺客,暗衛追拿賊人時,驚動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可惜刺客服毒自盡了。”
聽他提起刺客,謝芷瀾忽地想起一件大事,冬獵時,韓王也遇到了刺客,聽說受了很重的傷。
她正想着此事,青黛又走了進來,無奈道:“小姐,不領罰,他不肯走。”
青黛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麽認死理的人。
謝芷瀾也擰了擰眉。
青黛提議道:“聽說王爺身邊的人武功都很好,他與二少爺打鬥時,步法輕盈,招式利索,估計比陳大哥還厲害,他既非要贖罪,不若讓他指導咱們習武吧。”
*
獄中。蘇娴正蜷縮在角落裏,被一只老鼠吓得瑟瑟發抖,她長這麽大,還是頭次瞧見老鼠,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她的叫喊引來的是獄卒的罵聲。
她神情麻木,短短幾日眼淚早已哭幹。
剛進來第二天,臉上不癢後,她便恢複了理智,曾試圖将罪行推到丫鬟身上,想要翻供。
陳妙涵的兄長可不是吃素的,好一番恐吓,清楚女子愛美,還特意拿了面鏡子給她,笑道:“再拖下去,這張臉,能不能保住可就說不好了。”
蘇娴的臉早已被她抓爛,待在獄中自然沒人給她上藥,她沒有鏡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臉,如今已在潰爛流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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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裏的女人面容可怖,蘇娴尖叫一聲捂住了臉,險些崩潰。後來,得知認罪後可以通過繳納金銀盡快出獄,她便第一時間畫了押。
老鼠跑開後,她又抖着身體叫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她聲音沙啞,喊了幾日,如今只剩沙啞的氣音。
陳妙涵的兄長有心讓她多吃點苦頭,才壓下了她的證詞,還有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冬獵,他也要離開京城,怕他不在時,案子生變,他今日方将供詞呈給府尹大人。府尹大人在平安裏時,就聽蘇娴招過供,見她畫了押,也沒再拖,又公開審了一下她,便定了罪。
得知這個消息後,謝颉派去的人趕忙回了府,他一臉羞愧地跪了下來,請罪道:“秦摯尚未緝拿歸案,屬下本以為,蘇小姐不會這麽快被定罪,便疏通了一下關系,從幾個獄卒入的手,本想讓他們想法傳遞消息,他們還沒找着機會見蘇小姐,誰料她竟已經被定罪。”
謝颉也沒料到此番定罪如此快。
他微微擰眉,案子已定,想翻案并不容易,謝颉雖貴為國公爺,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将人從獄中撈出來,如今便只能通過納贖,将人贖出來。
謝颉手中僅剩三千兩銀票,贖金足足需要兩萬五千兩,放在前兩日,他還能第一時間将人贖出來,如今就算将鋪子、莊子都賣掉,也未必能湊夠,他還得額外想法子。
謝颉思忖時,小厮又來通報,“國公爺,蘇夫人讓人遞了消息,約您在聽雨閣相見。”
謝颉有些頭疼,幾乎能想象見面後夏芸菲哭哭啼啼的模樣,他沒去,只讓小厮傳了口信,說三日後,會将贖人的銀錢交給她。
夏芸菲沒料到他竟連見她不肯,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她氣得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好,很好,虧我信了他,以為他當真會将娴兒撈出來,誰料等來的竟是她被判的消息!”
夏芸菲僅有這麽一個女兒,一直盼着她能嫁入高門,一步登天,如今她卻背了案底,一個在牢裏待過的女子,還如何嫁入高門?京城但凡要點臉面的人家,都不可能讓自家孩子娶她。
夏芸菲一直對蘇娴寄予厚望,當初期望多高,如今就有多恨,她雙眸通紅,胸膛起伏,恨不得沖到安國公府,讓謝颉和謝芷瀾身敗名裂,要不是因為他們,蘇娴也不會被關入大牢!
她甚至覺得夏家人就是她們母子的克星。
夏芸曦克她,如今她的女兒,又來克她的娴兒。
李嬷嬷心中狐疑,壓低聲音道:“國公爺出身勳貴世家,若肯使力氣,将小姐撈出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如今小姐卻被定了罪,莫非他懷疑起了小姐的身世?”
旁人不知道,李嬷嬷卻是知曉的。當年,為了讓安國公以為主子懷的是安國公的骨肉,她們好一番謀劃,怕走漏風聲,主子給安國公灌酒時,還揮退了所有奴婢,僅她一人在場,助興的熏香也是李嬷嬷一手點燃的。
那時主子其實已有身孕。
夏芸菲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半晌,她搖搖頭,“他這人一向愛恨分明,如果真懷疑娴兒的身世,這些年不可能一次次拿銀子補償我。定是他心中更看重謝芷瀾,加上愛惜名聲,不肯以權謀私,才任由我的娴兒被判了罪。”
這些年,他也确實給了夫人不少銀子,前後加一起,足足有三、四萬兩,只可惜,老爺因貪污受賄,被抄了家,夫人的銀子因解釋不清來源,被當成贓款一并抄了!
夏芸菲每每想起這事,都肉疼不已。
李嬷嬷還是有些費解,“國公爺若真願意出銀子,能将小姐撈出來也行,大不了日後讓小姐改頭換面,再尋良人,他貴為安國公,兩萬五千兩銀子,竟要等三日才能籌夠,莫不是不想給吧?”
夏芸菲冷笑,“定是心疼銀子,不想痛痛快地給,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一心想要嫁給他。”
他們足足等了三日,那邊總算送了銀子過來,夏芸菲和李嬷嬷揣着銀子去了應天府,懷中的銀子還沒捂熱,路上就遇見了劫匪。
兩人直接被敲暈了。
劫匪掏出銀票後,嘿嘿笑了一聲,“竟真是今日贖人,咱們還真是幸運,聽到了這個消息,走這一趟就兩萬多兩,可比以往賺得多。”
另外一人也很高興,夏芸菲生得貌美,他還動了旁的心思,想将她綁走快活一番。
高個男子壓低聲音警告道:“大當家說過不許咱們在城內惹事,如今白得這麽多銀票,你想要什麽姑娘不行,萬一驚動官府,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咂摸了一下嘴巴,只好不舍地離開了。
這三人出城後,還在酒肆買了幾壇子好酒,準備回去後,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誰料剛行二十裏路,竟是遇見了埋伏,他們被迷暈時,腦海中方閃過一個念頭,“白白給人做了嫁衣。”
青祤等人沒敢耽誤,拿上銀票後,就悄悄回了安國公府。謝芷瀾剛在淩寒的指導下練了幾招,她擦了擦汗,歇息時,見了青祤一面。
青祤将兩萬五千兩銀票交給了她,“小姐,錢到手了。”
謝芷瀾很滿意,“你收着吧,過幾日以富商的身份分別捐給那幾家慈佑堂就成,記得讓人給應天府提供一些線索,務必将匪徒捉拿歸案。”
夢中,蘇娴和秦摯就是勾結了山寨裏的匪徒,才害她慘死。若非夢中被害,謝芷瀾都不知道,京郊竟藏着一窩土匪。
她其實懷疑這些土匪,跟蘇娴背後的主子有關,只望官府的人争氣些,能揪出他們背後之人。
夏芸菲這時剛幽幽轉醒,她和李嬷嬷被好心人送來了應天府。
醒來後,她便摸了摸自己的銀票,一張都不剩,荷包裏的碎銀子也沒了。她慌忙又檢查了幾遍,還是沒有,後腦勺隐隐作痛,她這才想起遇見了歹人。
兩人錄完口供,說了被搶劫的事,才離開應天府。
李嬷嬷本就懷疑安國公不是誠心救人,這會兒又冒出一絲疑慮來,壓低聲音道:“除了安國公,沒人知曉咱們有錢贖人,難道是小姐暴漏了什麽?讓他對小姐的身世産生了懷疑?若真這樣,只怕将小姐送入獄中,也是他的主意!”
夏芸菲本不信,可除了他,根本沒人知道她們身上有銀票,劫匪來得實在太巧了。一想到她竟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就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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