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師兄X2

師兄 X 2

安瀾覺得,如果不是這條蛇突發蛇颠瘋,那大概就是“小銀”在背後做了手腳。

好在他确實記得先前的叮囑,老老實實隐藏了身形,連半點衣角都沒有露出來。

于是她表現出了自認為恰到好處的驚訝:“這是怎麽了?”

那頭的劉楚風正緊張地檢查赤金蛇的狀況,聽到這話後狠狠剜了她一眼:“邋遢的東西就識趣滾遠點,都把我的寶貝坐騎給熏倒了!”

安瀾:“……”

差點忘了還有個邋遢的自我設定。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夏至,愛莫能助道:“他好像更讨厭我啊。”

夏至:“……看出來了。”

安瀾:“那我不如還是先滾……”

“劉師弟,我的驅蟲藥全都用完了,你再給我幾瓶吧!”

伴随着爽朗男聲由遠及近,一道略微有些發福的身影禦使着飛劍潇潇灑灑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劉楚風與安瀾兩人之間的地面上。

他面向着劉楚風,笑眯眯說:“如果能給多點就更好了,省得我來回跑啊。”

劉楚風眼角一抽,非常非常不待見這位客人。

奈何對方的地位在他之上,實力也在他之上,并且曾充分讓他感受過有多麽“之上”。正因如此,就是再不歡迎,他也還是繃着張臉道:“大師兄,你可以到事務處登記領取。”

金徐來:“可不就是因為領完了才找你麽。”

劉楚風:“內門弟子夏季時每月可領取五瓶驅蟲藥劑,分量完全綽綽有餘,我不知道大師兄是把藥劑當水喝還是怎樣,居然能在月初第三日就領完也用完了?”

金徐來:“其實味道是不錯。”

劉楚風:“……”

他看着一臉回味的大師兄,只覺得自己額角青筋似乎劇烈跳動起來。

“……既然是來找我要東西,師兄你也得有些誠意。”他微微眯起細長的丹鳳眼,視線越過金徐來的肩膀,落到後方的安瀾身上,忽地勾了勾唇,“不如就幫師弟處理一件垃圾……”

“誠意當然有!”

金徐來仿佛沒聽見他說的話,自顧自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大捆辟邪符,目測有不下于五十個。

“我把自制的辟邪符送你,咱們正好以物易物,簡直不能更公平。”見劉楚風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金徐來又補充道,“辟邪符十塊靈石一枚,這些加起來值好幾百靈石呢,你的驅蟲劑才賣三靈石一瓶,其實還算是你占便宜了!”

劉楚風:“……”

劉楚風:“你不能每次來都用辟邪符抵債。”

金徐來:“沒有呢,上次用的是辟火符。”

“重點根本不在這裏!”

劉楚風額角青筋突起,就快要遏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暴戾。然而當他看見金徐來身邊懸停長劍的那一瞬間,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他又恢複了冷靜。

“……等着。”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轉身往屋子裏走去,路過哀聲嘶鳴的大蛇時重重踹了一腳,“沒死就別給我裝死!”

赤金蛇渾身一顫,知道主人肯定又是心情不好了,連忙忍着先前被無形力量造成的劇痛,游動着跟上他的步子。

金徐來這才轉過身來面向安瀾兩人,笑容溫暖和煦,語氣輕快地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啊。”

夏至雖然一直對這個大師兄頗有些微詞,但表面上還是禮數周全,回道:“大師兄中午好。”

金徐來看向安瀾,仔細打量幾眼後露出了肯定的神色:“我果然是見過你的,就在昨日的集會上,你被師父單獨留下來了。我記得好像是負責照顧尊上坐騎的弟子,名字叫……安瀾?”

安瀾暗暗頭疼,心想自己這下可真是出名了,也打招呼道:“大師兄中午好。”

“聽說你初來乍到,那可能還不認識我。”金徐來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大弟子金徐來,劍修一名,師從歐陽長老,你要叫我師兄也行,直接喊名字也成……不過我可能很快就要改名了,名字可以先不急着叫。”

安瀾:“改名?”

金徐來聳聳肩道:“你品品,金徐來金徐來,金子徐徐來,是不是不太招財?”

安瀾:“……”

金徐來:“所以我在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改成金速來,又或者是金匆匆什麽的,這樣說不定能讓我的斂財事業更上一層樓。”

空氣變得寂靜無聲。

安瀾與夏至對視一眼,前者無話可說,後者為避免尴尬,只能違心道:“師兄真是有見地。”

金徐來:“那你們覺得是金速來好呢,還是金匆匆更好?或者你們覺得有什麽更加招財的名字,不妨直說。”

夏至:“……”

夏至用手肘戳了戳安瀾:“阿瀾有話就說,別害羞。”

安瀾:“……這個真沒有。”

好在金徐來似乎只是随口一提,馬上就繞過了名字的話題,從乾坤囊中取出一枚明黃色符紙折疊而成的物件:“既然你剛剛來到山門,也許還沒買過我這效果極強的辟邪符……”

安瀾:……這就開始推銷上了麽!?

與此同時,劉楚風從屋裏大闊步走了出來,将金徐來要的東西丢給了他,陰沉的臉上只差寫着兩個大字——“快滾”。

金徐來點了點數量,正要開口道謝,卻突然發現了什麽,轉而嘆息道:“師弟又疏忽了。”

劉楚風:“你什麽意思?”

金徐來從乾坤囊裏那堆外觀一模一樣的細長白瓷瓶中抽出兩件,拔開瓶塞往外撒去。淺綠色的液體落到泥土之上,霎時之間就腐蝕出了巨大的坑洞,并且還有往外蔓延的跡象。

安瀾看在眼裏,忍不住低聲對夏至說:“你就不怕他賣給你這樣的東西嗎?”

夏至:“……”

夏至咽了咽口水:“現在知道怕了。”

金徐來繼續嘆氣,竟硬生生嘆出了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明明上次已經出現過同樣的問題,師弟怎麽不小心點呢?”

“師兄知你平日裏有将藥劑賣給同門弟子,這本來是很好的副業,師兄也無比贊成,但若是頻頻出現這般巨大的疏漏,只怕口碑上不去,生意也會逐漸慘淡。”

劉楚風被氣得血海翻騰,卻又不知如何争辯——倘若坦白說我做買賣的信譽比你這強買強賣的好得多,兩瓶毒藥是專門給你用的,誰知道大師兄會不會突然發難?

這發難的後果,他先前已經足夠受教了。

念及此,劉楚風心頭滋味複雜,陰冷目光掃過金徐來,選擇性忽略掉安瀾後,在夏至臉上停留一瞬,沒有多說便轉身回屋。

金徐來啧啧兩聲,對兩位姑娘說道:“你們別見怪,師弟的性子便是如此。”

夏至:“不見怪不見怪。”

“不如我們繼續方才的話題……”金徐來将辟邪符遞到了安瀾面前,笑眯眯道,“小妹妹,十五靈石一個,保你夜間高枕無憂,要嗎?”

安瀾:“……”

大哥哥,你明明幾分鐘前才說十靈石一枚,是以為我耳聾了嗎?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