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章
齊禮笑仰到床上,漂亮的眉眼飛揚,被子要掉不掉的懸在他的腰上。誘人的很,焦棠移開眼,清了清嗓子冷靜道,“我也不是那麽在意,既然坦白局,可以聊一聊對吧?”
齊禮坐起來拉焦棠的手,打開了燈,在燈下看她的手都錘紅了,顯然是真憋着氣,憋多久了?
齊禮揉了揉她的手,聲音裏還有着殘留的笑,暗沉沉的,“你禮哥當年可是能靠自學把倒數的成績補到了A大的水平,你看不上我自學的能力?”
這個也能自學?
焦棠臉上滾燙,“這樣啊。”
“這種事很好打聽,你随便問問就知道了。問席宇問蕭岸,問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齊禮認真看着她的眼,緩緩道,“我被你晾了七年,我不憋出個勾住你的大招,那也挺完蛋的是不是?能讓你這麽問,看來很有效果。”
效果非常好!
焦棠抽出手,“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我以前技術也沒那麽差吧?”齊禮開始回憶從前了,時間太久遠,“年輕時可能自制力差,現在能忍一忍,更有耐心,你喜歡這樣?”
焦棠迅速往床尾移,仔細想想好像是這樣,他身體沒有其他的變化,跟從前區別也不大。女人更喜歡溫柔細膩的做法,重逢後,齊禮确實多了耐心,“官宣的事讓你的團隊好好商量商量,你不要沖動,演唱會那種場合不合适。”
焦棠走進洗手間,聽到身後男人暢快的笑聲,恣意放肆。
有那麽好笑?
焦棠洗完澡出來,秦念過來敲門。
她立刻跟齊禮比了個噤聲的姿勢,迅速穿好衣服才把房門拉了個門縫,“秦總,現在要出發?”
“對。”秦念打算往房間裏進,看焦棠這個架勢就停住腳步,“十分鐘後一樓集合,節目組的車過來接你。”
Advertisement
“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好。我的房間先不用退,不用管,我續房到晚上,房費我來付,走我的私人賬戶。”焦棠壓低聲音交代,“別問為什麽。”
秦念狐疑地看她,焦棠理直氣壯站在那裏任她打量,嘴巴跟蚌殼似的。
“我知道了,我去一樓等你。”
秦念離開,焦棠松一口氣返回房間。聽到手機快門聲,她擡眼看去,“你再睡一會兒,別着急走,疲勞駕駛很危險,以後別晚上開車。”
齊禮拍了幾張焦棠的照片保存好,“好。”
“手機充電器你還用嗎?你用我給你留着,節目組應該有備用的。”焦棠收拾東西,不舍得他,再次看他。
兩個人目光對上,齊禮沉黑眸子注視着她許久,嗓音沉啞,“充電器我不用,過來接個吻。”
焦棠走過去俯身吻住他的唇,不敢吻深了,她得走。
齊禮攬着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吻的很纏綿,許久後,他才松開焦棠,用鼻梁蹭了蹭她,指尖貼着她的脖頸肌膚,“我愛你,別妄自菲薄。我是精神滿足高于身體滿足的人,有愛才會做,沒愛我可以一輩子不做。”
焦棠被親的腿軟,快站不住了,扶着他的肩才站穩。大腦一陣陣眩暈,他說愛她。
她聽見了!
齊禮握住她的手,讓她站穩,“沒有人會永遠在天上,我們都是陸地生物,總有落地的那天。我沒偉大到可以為事業付出我的終身,我只能為我的事業付出我該付出的專業。我大半的人生應該屬于我的愛人,我也想落地。”
焦棠看着他的眼,很深地看他。
“你禮哥是人不是神。”齊禮拔掉充電器遞給她,“心疼心疼你男朋友吧,別總把我往火上架。”
焦棠接過充電器再次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松開他拿着充電器回去合上行李箱,“你注意安全。”
“嗯。”齊禮往後倚靠着看她收拾行李,她穿着一套牛仔衣,高挑清瘦,她把帽子戴上,又轉頭看他。
齊禮到嘴邊的‘不想去就不去了,我養你’盤旋了幾圈,沒說出口。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門,房間門關上。
齊禮垂下稠密睫毛往後仰靠了一會兒,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從褲兜裏取出煙盒拿了一支煙咬在唇上。
這個季節的山區小縣城溫度正好,不用開空調,房子裏靜的空曠,一點聲都沒有。
空氣裏還彌漫着事後的那種特殊甜膩味道,熾熱漸漸消散,有些冷。
他身上沒裝打火機,他躺了一會兒,打算去門口拿打火機。
房門滴的一聲被刷開了,他瞬間警惕,拿下煙坐了起來。
高挑清瘦的女人戴着口罩帽子直沖進門,拉開牛仔外套取出裏面藏着的一盒牛奶一袋包子,看向齊禮,伸手拿走了他的煙。
焦棠拿走後才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過了,她停下來确認,“我是你女朋友,有不讓你抽煙的權利嗎?”
有。
焦棠把那一支煙裝進自己的口袋,“記得吃早餐,吃完睡覺,別抽煙,抽了睡不着。”
“我走了,過幾天我去找你。”焦棠快速走了,在門口,她拎走了齊禮帶來的那瓶酒。
房間再次恢複寂靜。
齊禮把整盒煙扔進了垃圾桶,起床摸了摸牛奶盒,熱的。
他翹了下唇角,走進浴室洗漱。
戒煙也行,他本來就沒什麽瘾。
焦棠坐到車上心還跳的很快,她摸了下口袋裏那支煙,聽秦念在旁邊說節目流程。她拿手機出來記,手機主題什麽時候成齊禮的照片了?
她擡手遮住屏幕,打開微信想給齊禮發信息,他的微信備注變成了老公。
焦棠頭皮發麻,迅速改了回去。
就不應該把密碼都給齊禮。
她記完工作,看路程還遠,打開了微博。
淩晨三點,她的微博小號轉發了一條錦鯉。
W2OA0I1NI7Q:願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順風順水。我和男朋友的感情永遠熾熱,長長久久,事業大紅大紫,心願皆如願。
焦棠:“……”
焦棠把小號微博翻到底,找到一八年的許願。
難怪齊禮突然提過去。
中午十二點,W2OA0I1NI7Q轉發了一條新的錦鯉許願:“許願男朋友不要抽煙,不要失眠,不要半夜琢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睡不着也不叫我起來問清楚。願他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恩愛百年。”
剛發出去,一個賬號叫W2OA0I1NI7T的用戶給她點了個贊。
焦棠笑着扭頭撞到秦念冷冰冰的臉,她立刻斂起了笑,壓低帽檐。
荒野求生節目不算真的求生節目,但這個節目裏有個顧子恒,上來就跟焦棠捆綁進一隊,焦棠開啓了求生之路。這狗崽子脾氣又橫又沒腦子,做任務沒贏過一把,全靠她帶。
幹什麽什麽不行,吃什麽什麽不剩。第三天,他差點掉溝裏,焦棠為了拉他把腰給閃了。
起初她以為沒事,當時也沒有怎麽疼,也就沒有報備節目組。後面幾天正常拍攝,拍攝完最後一個鏡頭,她不會動了。
秦念緊急把她送到了醫院,肌肉拉傷。
秦念原本想發通稿,被焦棠給按住了。齊禮演唱會在排練,他最近很忙,她怕耽誤齊禮的工作。
她在當地醫院看了三天,打着繃帶能如常行動,三十號便開車去了S市。
焦棠跟秦念的解釋是私人行程,她想低調過去,走機場容易被粉絲接機。雖然焦棠還沒有體驗過接機,可聽說她有很多粉絲,被接的概率很大。
齊禮在S市舉辦演唱會,從早上開始陸續有人走S市機場上熱搜,媒體都在機場蹲點。
秦念和劉瑤開了十五個小時的車,到S市已經是下午了,她把車停在酒店,坐席宇的車去演唱會現場。
“你的腰怎麽了?你不是在錄節目嗎?最近也沒跟禮哥一起吧。”席宇打量着焦棠別扭的走路姿勢。
“錄節目扭傷。”焦棠艱難坐到後排,跟席宇的老婆打了招呼,系上安全帶坐的筆直,“別跟禮哥說,你們今天幫我掩護一下。”
“需要墊腰嗎?”佳佳連忙把身後的護腰抽出來遞給焦棠,“怎麽會這麽嚴重?不跟禮哥說行嗎?”
“沒事沒事,不用。”焦棠拒絕了佳佳的護腰,跟孕婦搶墊子太過了,“跟他說了也沒用,白擔心。”
“傷筋動骨一百天,那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都得推了?”席宇把車開出去,從後視鏡裏再次打量焦棠,“真不跟他說?回頭他知道肯定要收拾我。”
“停也好。”焦棠調整好坐姿,覺得自己就沒有大紅的命,也不想折騰,“正好趁機休息,我也不想去參加什麽荒野求生,我就是個歌手,安安靜靜寫歌才是我們這種人的宿命,以後有舞臺就行。”
“你不會缺舞臺,好好養傷,別着急。”席宇還是第一次見焦棠受傷,她看起來刀槍不入,天塌下來也能扛,居然會受傷。他在紅燈前再次回頭看焦棠,焦棠原來真的是個挺脆弱的女孩,不過平時能裝能扛而已,“你受傷怕他擔心,不告訴他也就算了,怎麽連我們也不告訴?”
她沒有家人,沒人心疼她,習慣了什麽都自己扛。
“是啊,你至少要告訴宇哥。”佳佳說,“你這樣多讓人擔心,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有助理和經紀人。”焦棠看席宇表情很難看,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被齊禮知道,他估計得發脾氣。
腰更疼了。
可也有種安全感,她回家了。
“那畢竟是外人。”席宇語氣很重,也是真擔心她,“怎麽能跟家人一樣呢?以後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他們是特邀嘉賓,走特殊通道進去,進入的過程很順利。十萬人的場比想象中震撼多了,還沒有開始,燈開着,場上放着齊禮的歌。
音效特別好,震蕩人心。
“那是不是糖糖?糖糖!”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焦棠回頭看去,跟幾個小女孩對上了視線,對方揮着手裏的橫幅激動道,“你好你好!你來看禮哥的演唱會?”
“你好!”焦棠壓着心跳,居然有粉絲心平氣和地跟她打招呼。
“你超棒!”粉絲喊了一嗓子,“你和禮哥要好好的!”
她一喊,旁邊有一群粉絲一起喊了起來。
焦棠心跳漏了半拍。
齊禮的演唱會裏居然混了CP粉。
因為焦棠受傷了,席宇夫妻把她護到中間,焦棠怎麽坐怎麽別扭,直到徐枳和齊扉夫妻來了才把她拯救出去。
焦棠看到齊扉時蹭地站了起來,“叔——老師。”
“跟他一起叫叔叔吧,坐吧。”齊扉很溫和,擺擺手讓她坐。
齊扉和齊禮長得有點像,齊扉更溫和沉穩,齊禮的長相更冷豔。
齊禮的父母會來嗎?焦棠扶着腰往下坐。
“腰怎麽了?”徐枳連忙過來扶她,往她肚子上看。
“扭到了,還沒跟禮哥說,你們先別跟他說,等開完演唱會再說。”席宇連忙在旁邊解釋,怕徐枳誤會焦棠懷孕了。
“啊,剛扭的?”徐枳小心扶焦棠坐下,轉頭看了齊扉一眼,目光對上,齊扉擰了下眉,看懂他老婆的眼神。
焦棠若是有孩子,他就成爺爺輩了,吓人。
“當年的事我們很抱歉。”徐枳柔聲說道,“齊禮沒跟家裏說,等他叔叔知道的時候,幫忙已經晚了,耽誤了你這麽多年。”
“沒事沒事,謝謝你們,我也沒怎麽耽誤,我去上學挺好的,學到了很多東西。”焦棠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的家人,她如坐針氈,比腰疼更可怕的是跟齊禮的至親長輩坐在一起,“不關你們的事,不是你們的問題。”
焦棠小心往齊扉那邊看了眼。
“大哥大嫂沒來,別擔心。”齊扉溫和開口,一針見血。
“我沒擔心。”焦棠這回坐的更直了,停頓了一會兒,小聲說,“叔叔阿姨不來嗎?”
“齊禮不讓他們來,怕吓到你。”徐枳笑着挽住焦棠的手臂,直言不諱,“擔心也正常,我當年看到他們也害怕。相處了這麽多年,我才沒那麽怕。”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齊禮的關系了嗎?
焦棠不能說齊禮爸媽的壞話,哪怕是背後也不能說,“他們挺好的。”
心疼自己的兒子很正常,誰家能接受自己兒子找焦棠這種人?
齊禮中間出來了一下,銀色頭發,只露了一下臉,全場尖叫。焦棠看到他往這邊看了眼,她也想站起來尖叫,她的腰限制了發揮。
八點,演唱會正式開始。
齊禮的演唱會現場效果非常好,他在自己的演唱會上更肆意更從容,又燃又炸。
他中間唱了一首彩蛋歌叫《情人》,他新寫的歌,還沒有發表過,全新的曲調,配合他偏沉的嗓音性感而蕩漾,十分勾人。唱到沖突,齊禮忽然走到舞臺邊緣,他換了一套銀色流蘇的衣服,單膝蹲在焦棠這邊的舞臺邊緣,深邃的丹鳳眼注視着她。
焦棠心跳到眩暈,這個區域的粉絲全站了起來,瘋狂地尖叫。席宇他們都站了起來,焦棠也想站,起身時她扶了下腰。
她看着齊禮表情變了,他很深地看了焦棠一眼,轉身大步走回了舞臺中間,撿起了吉他。
齊禮的助演嘉賓請了一個蕭岸,他們兩個配合了一首RAP。齊禮換了套黑色衣服,飛揚跋扈的少年勁兒,全場都嗨了起來。
焦棠的腰太疼了,實在站不起來,只能坐着揮熒光棒,舉着手機拍照。
随後齊禮下臺,舞臺交給了蕭岸。
手機上跳出特別提醒。
NEO:“扭傷腰還來看演唱會,行啊,焦糖糖。”
焦棠後頸都麻了,這裏信號怎麽這麽好?
焦棠環視四周。
NEO:“來後臺,讓我看看你。”
NEO:“我的助理去接你了,你老實過來,別讓我親自去拎。”
行吧。
焦棠看到了齊禮的助理,他在朝她做手勢,讓她過去。全場都是站着的,她這邊燈光很暗,蕭岸的場子很嗨,蹦迪現場,也看不出來什麽。焦棠埋着頭扶着腰快步往他的助理方向走,跟着他走到後臺,齊禮還穿着剛才那一身黑色,化妝師正在給他補妝,他挑了眼尾看過來。
“禮哥。”焦棠站直。
“趙總,你帶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送她回家。”齊禮轉了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看到焦棠,想說什麽最後也只是拿了一瓶水給她,“幾天了?”
“今天第六天,本來都好了,坐車颠了一下。”焦棠看到他眼裏的心疼,柔了語調說,“我沒事,我可以——”
“後面也沒幾首歌,想聽我找人拍視頻直播給你。”齊禮壓着脾氣,人太多,他也不好檢查她怎麽樣。他看着她,語調溫和下去,“小地方的醫院我不放心。”
焦棠受傷時沒覺得疼,腰不能動躺在醫院的時候也沒覺得疼,齊禮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點頭,“好。”
“加油!你的演唱會很棒!”焦棠沖他揮揮手,“加油禮哥!”
趙磊把焦棠帶走,齊禮起身去洗手間,在沒人的空曠走廊才咬牙切齒罵了句髒話。
他此刻體會到了當年他爸拎着棍子抽他的心情了,焦棠不聲不響的氣人。
焦棠跟趙磊離開演唱會現場,便想自己去,她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沒等她開口,趙磊說,“我要不陪你去檢查徹底,他也沒心思唱歌。剛才在臺上,他都快唱不下去了,他很擔心你。你先去看腰吧,落下病根,他那種性格,能成一輩子心結。”
檢查結果跟那個縣城醫院檢查結果差不多,軟組織損傷,需要靜養。她原本沒這麽嚴重,受傷後沒有好好處理,又累了三天病情加重了。
趙磊從醫院出來,沒有把她送回酒店,而是帶她去了齊禮的房子。一梯一戶的房子,趙磊在前面輸密碼開門,“你住哪個酒店?我去把你的東西帶過來?你在這裏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了。”
房門打開,焦棠先聞到濃郁的玫瑰花香,她扶着腰繃着心髒邁進大門。整套房子是白色調裝修風格,從玄關處都是白玫瑰,一直鋪到寬敞巨大的客廳,鋪天蓋地的華麗白玫瑰布滿了整個屋子,客廳中間擺着香槟和三層高的天鵝蛋糕。
“給你準備的生日party。”趙磊把焦棠的藥放到玄關櫃子上,說道,“原計劃是演唱會結束過來差不多十二點,所有人都在,給你慶祝生日。十二點後是你的生日,他籌備了很久,只能讓你提前知道了。廚房有吃的,想吃什麽自己拿,這是你的主場,生日快樂啊!”
焦棠仿佛走在雲端上,她往裏走,她覺得世界玄妙。
齊禮用盡心思愛她。
愛的毫無保留。
“謝謝趙總。”焦棠把地址報給趙磊,趙磊轉身走了。
焦棠站在香的濃郁的房子裏,站了很長時間,她打開鞋櫃從裏面找出一雙嶄新的女式拖鞋。摘下身上的背包,換上拖鞋走了進去。
十歲那年,焦棠變成了孤兒。
二十七歲,齊禮送給她一個家。
焦棠坐到柔軟寬大的白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播放着一個畫質很感人的視頻。焦棠坐在長源鎮那個簡陋的訓練室打鼓,應該是手機拍攝,畫質很感人,她頂着寸頭,垂着眼。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在她身上。
那時候的焦棠還很稚嫩,打鼓的時候從不擡頭。
後面的畫面有他們一起在酒吧表演,他們參加《青年搖滾》,他們參加燕山音樂節,他們參加後來的《新歌手》。他們參加《朋友聽我唱》,焦棠在綜藝做NPC打鼓的畫面,最後是《乘風》。
焦棠坐在音樂室彈吉他,齊禮給她伴奏。全部放進去了,剪的非常完整。
她過去的榮光。
十一點五十,房門咔噠一聲,響了起來。焦棠按下暫停,轉頭看過去。
齊禮拖着她的行李箱進門,他穿着一件白色寬松牛仔外套,藍色牛仔褲,妝已經全部卸了,幹淨而冷峻。
“行李箱給你放主卧?”齊禮撂下鑰匙,換上拖鞋邁着長腿穿過滿地玫瑰走過來,“腰怎麽樣?來卧室,我看看。”
焦棠起身看着他,彎着眼睛笑,笑的眼睛泛紅,眼睫毛潮濕。
“傻不傻啊?我是外人嗎?你受傷不告訴我?”齊禮拎着行李箱到焦棠這裏,伸手到她面前,他手上其他的戒指全部摘掉了,只留着一個無名指上的戒指,“焦棠,我們将來是要結婚的,我是你唯一的家人,跟我這麽見外?”
結婚嗎?
焦棠握住了他的手,踩着心跳跟着他往主卧走。
他把他叔叔都請來了,這麽興師動衆,他要介紹她給所有人認識。
他打開燈,把行李箱推進了衣帽間,關上主卧的門,帶她帶床邊坐下扶了下她的腰,“趴着,讓我看看你的腰。”
“沒外傷。”焦棠趴到了他的腿上,不想起來了,她抱住他的腰,“我以後有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
齊禮掀開她的T恤下擺看她的腰,上面打着繃帶,他按了下,聽到她嘶的一聲,焦棠很能忍,這樣顯然是很疼了。
齊禮垂着稠密睫毛,沉默了一會兒,把她的衣服蓋回去,讓她躺到自己的腿上,低頭看她的眼,“你有沒有查我給你的卡有多少錢?”
焦棠沒說話。
她最近一直跟組,哪裏有時間花錢。
“一個億。”齊禮狠狠揉了把她的頭發,“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億嗎?知道我一年版權費能收到多少錢嗎?”
焦棠倏然擡眼,震驚,這麽多?
“跟我分的這麽清,不用我的錢,不用我的東西。以前給你的卡原封不動還給我,這次打算什麽時候還給我?以後跟我結婚了,要生孩子是不是也得一個人懷五個月?誰家談戀愛分這麽清楚?我賺這麽多錢幹什麽?我努力了這麽多年我想有一天你回來,這些錢可以護着你。讓你做想做的音樂,你可以自由地實現理想,而不是為了錢狼狽拼命。”齊禮托住她的下巴,捧着她,“你呢?你從來沒想過跟我的将來。”
焦棠望着他的眼睛,誠懇道,“我想過。”
“我看不出來你想過,你計劃過我們的未來嗎?”
“我有計劃。”焦棠握住他的手指,跟他十指交扣,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腹,“我未來有一個月空閑時間,我想先跟你同居一個月……試試,你要是覺得我們倆合适。”
齊禮俯身貼近她的唇,焦棠今天畫了淡妝,很是漂亮,他的唇懸在她的紅唇上,似乎要親上去,又沒有親。
他在等她的下文?
他們過去又不是沒同住過,怎麽會不合适?她還想不合适?
焦棠擡起頭親上他的唇,親完躺回去,“那我們就……長久地同居,至于事業方面,以後這種沒意義的綜藝我不會再接了,我是要靜下心來做音樂。”
齊禮沉黑的眸子注視着她,“不想跟我結婚嗎?”長久的同居?
焦棠抿了下唇,“你又沒跟我求婚。”
齊禮忽地笑了,他說好,然後就親上了她的唇,含着她緩慢地厮磨着深入,溫柔到窒息的吻。
外面開門聲響,随即響起席宇的嚷嚷聲,“那倆人呢?腰都成那樣了,應該幹不成什麽事吧?”
齊禮松開她的唇。
焦棠把臉埋在他懷裏,笑出聲。
這群人現在是葷素不忌了!
齊禮的手機在褲兜裏叮的響一聲,十二點了,他低頭狠狠親了她一下,“生日快樂!”
“我愛你。”焦棠愛着齊禮,從十六歲愛到現在,“謝謝你。”
更多的人湧進了這棟房子,外面是熱鬧的喧嚣,像是她的十八歲生日。
她不敢期待的成年,齊禮給她準備了一場盛宴,慶祝她長大成人,慶祝她從此邁入她的人生燦爛。
焦棠仿佛十八歲那年,牽着齊禮的手,走進了宴會中心。
燈全部熄滅,蛋糕上的蠟燭亮起,不知道誰拉起了小提琴。聲音美妙悠揚,美的仿佛做夢。
焦棠的腰靠在齊禮的手心裏,被他托着,她鄭重許願,吹滅蠟燭。燈光亮起,齊禮切了蛋糕挨個分了下,晚餐開始。
齊禮把焦棠安排到沙發中間,讓她吃着蛋糕,端起一杯酒敬了場上的所有人,鄭重道,“雖然大家都知道了,還是要正式介紹下。我和焦棠在談戀愛,我落地了。”
齊禮四歲那年後就再沒有了家,他在他小叔家寄住了很多年。後來他跟焦棠談戀愛,他生出自己建個家的想法,他離開了他借住的屋檐。他這麽多年拼命工作,如今圓滿了。
焦棠含着甜蜜的蛋糕,怔怔看着他。
蕭岸知道他說的落地是什麽,仰頭把酒一飲而盡,笑着說道,“恭喜啊,夢想成真。”
齊禮倒是爽快,拉圈內一衆好友來給焦棠過生日,當衆宣布戀愛關系。幹脆利落,年輕膽子大,無所畏懼。
談戀愛就該這樣,坦坦蕩蕩。
席宇紅着眼睛說,“恭喜恭喜!你們結婚我一定要去做花童。”
沒這麽大型號的花童。
齊禮拎着酒杯一飲而盡,一步過去彎腰咬走了焦棠叉子上的半塊蛋糕,慢條斯理吃着蛋糕,伸手到齊扉面前,“小叔,借我用下你的手機,跟我爸發個微信。”
“給你媽發吧,你爸心髒不好,你別把他送走了。”齊扉喝完了酒,劃開手機打開微信遞給他。
齊扉和周靜的聊天記錄截止在今晚十點前,齊扉給周靜發了好幾個他的演唱會現場視頻。
齊禮嗓子一動咽下蛋糕,按着手機語音,“媽,我談戀愛了,我的女朋友是我喜歡了十年的人。她叫焦棠,是個音樂人,非常優秀。我很愛她,我們很合拍,你不用再擔心我會無人收屍,她會給我收。”
正文就到這裏結束吧,後面的寫番外。感覺再寫有點啰嗦,後面很多日常。
感謝大家的觀看,前一百送紅包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