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錦鯉
小錦鯉
虞嬈從沒有做過那樣的夢。
男人扶在肩膀的手灼熱滾燙,他捏着她,迫着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張性感的唇輕吻在她的耳廓,聲音沙啞而性感。
“你真的就不想知道那是幾嗎?”
“你不想認命,對不對?”
“那個數字……是我。”
他笑着,将她牽引入他的眼眸,星河璀璨而滾燙,帶着她墜入了那幻夢一般的世界裏。
而她,竟然真的就那樣攀着一個陌生男人,像是纏在樹上的藤蔓,應和着他的所有。
她一定是瘋了!
走進洗手間沖了一個微微有些涼的澡,微冷的水流卷起那不知何處而來的熱意,裹挾而走。
虞嬈望着鏡子裏眼中水色未幹的自己,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些許迷茫。
周妄,她淺淺的咀嚼着這個名字,有些不敢再深嘗。
走出洗手間,随便的啃了一片面包,虞嬈開始了工作。
編輯已經在催她寫新文,而比編輯更急的是母親,前幾本書不溫不火,有哥哥和弟弟砸錢捧場,還有幾分虛假的繁榮。
但這顯然是不夠的,她需要一部能夠證明自己天賦的作品。
豪門的标準裏,衡量一個女孩子價值的只有事業與婚姻,既然她的婚姻注定是家族的籌碼,那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或許就是她唯一可能擁有的自由。
想起那手機上剛剛收到的幾分男人簡歷,虞嬈皺了皺眉,用力的搖了搖頭。
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模樣,一只又一只和她一樣的提線木偶,還極有可能是一邊彩旗不倒,一邊紅旗飄飄,這樣的人,她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還是周妄更有意思。
想到這個名字,虞嬈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她怎麽又繞回了他的身上,一個一面之緣的人,不該這樣牽動她情緒的。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越是不想放在心上,好像就越是能往人心裏鑽。
努力的一整個白天,虞嬈看着電腦屏幕上那少的可憐的文字,無奈的合上了電腦。
她故事的男主角,怎麽好像突然變了味道,怎麽看都在向着那個人靠攏。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是一個極陌生的座機號。
虞嬈接起來,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您好女士,請問您昨天是否來過玫瑰酒吧?”
“嗯。”虞嬈應聲,卻不想與他多糾纏::“不好意思,我沒有辦卡的習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有事,就先挂了。”
“等一下!”見她要挂電話,對面的男人忙加快了語速:“是這樣,和您确認一下您昨天有沒有弄丢一條手鏈,如果沒有,那就打擾了。”
手鏈?
虞嬈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細白的手腕,忽然眸光一滞。
她的手鏈真的沒了!
那可是十八歲成年禮的時候大哥花了三百多萬專門從拍賣會給她拍回來的紅寶石手鏈,這麽多年她從來不曾摘下過,所以難道真的掉在了酒吧?
“我确實丢了一條手鏈,您能告訴我是什麽形狀的嗎?”虞嬈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才又道:“還是請您描述一下手鏈形狀吧,如果我們确認是您的,晚點會通知您來取。”
虞嬈握着手機,下意識的點頭,開始了細致的描述:“是一條白金鑲嵌的手鏈,主石是一顆五克拉的紅寶石,是錦鯉的形狀,手鏈的鏈條部分,鑲嵌了藍寶石,周圍有碎鑽點綴。”
“小姐,雖然您的描述都對得上,但是您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證明嗎?畢竟這條手鏈價值不菲。”
“我姓虞,手鏈是我哥哥在六年前的保利拍賣會上為我拍來的,網上應該會有當時的有拍賣會錄像,他的競拍號碼牌是七號。”虞嬈有理有據道。
隐約的,虞嬈聽到了一聲有些熟悉的低笑,可下一秒中年男聲打斷了她的探究:“既然是這樣,那不知道您今晚方不方便過來取一下?”
“方便的,先麻煩您幫我好好保管,這條手鏈對我很重要。”
電話突然被挂斷,虞嬈愣了愣,卻也知道那樣昂貴的東西在人多手雜的酒吧并不安全,她換了衣服,連忙出了門。
昏暗的酒吧裏,男人靠在吧臺邊笑得有些乖張。
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這那豔麗光滑的寶石,目光穿透那如血的色彩,冷恹的眉目間帶上了些許興味。
多漂亮的一條小錦鯉啊!
“周妄,你小子有點不對勁啊,這麽貴的手鏈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周妄看向那中年大叔,将手鏈握進掌心,薄唇微勾了勾:“自己落進我懷裏來的。”
“自己來的?”那大叔狐疑的看着他,搖着頭走進了吧臺,一邊擦杯子一邊不由得羨慕了起來:“我怎麽就撿不到這樣的好東西呢。”
夜幕降臨,虞嬈開了快車,卻還是趕在了人最多的時候趕到酒吧。一層一層的撥開等待入場的人群,虞嬈終于擠到了吧臺前。
吧臺裏的主管大叔似乎被那些人吵得有些不耐煩,一邊低頭擦着杯子,一邊被迫維持着秩序:“別擠了,別擠了!”
“您好,我是來取手鏈的。”虞嬈在他面前站定,說明了來意。
吧臺裏的男人擡眼看她,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濃重的驚豔,面對這樣流光溢彩的美人,他不由得将聲音放緩了許多:“虞小姐對吧,您稍等,為了保證安全,東西我讓您人幫您鎖到了櫃子裏,要不然這樣,您先坐一下,等他表演結束我去喊他。”
虞嬈不是不知事的人,見他如此說,微微一笑:“那就麻煩您幫我開一瓶最貴的酒吧,我進去等。”
聞言,大叔笑得更殷切了幾分,顯然是在為這一單的提成而欣喜,親自引着她走進內場,将她安置在了最靠近舞臺的位置上:“您先坐,酒水馬上就來。”
虞嬈欣然一笑,心不在焉的看向了臺上唱跳着的年輕歌手。
雖然對他的表演無感,但她很感激他願意将手鏈還給自己。
不遠處的那間休息室裏,DJ阿龍望着那神情冷恹的男人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一旁的男人慵懶的躺在有些破舊的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并攏,夾住了劣質的香煙,一雙大長腿安放不下,幹脆交疊着架在了扶手上。
紅潤的薄唇微微張開,吞吐着淡淡的白色煙霧,他閉着眼,仿佛一具豔麗的屍體,眼角眉梢皆是冷意。
“妄哥,您可輕着點抽這煙吧,這好好的低音炮都快變成煙嗓了,要是這啞了嗓子可怎麽辦?”
周妄擡了擡眼皮:“那就是我倒黴。”
“妄哥別開玩笑了,咱們可就靠你這嗓子吃飯,這flag可不能立。”
周妄漫不經心的低笑一聲,盤玩着掌心柔潤的寶石,拿起矮桌上的打火機和煙盒,又燃了一根煙。
阿龍看着他指尖的明滅無奈的嘆息一聲:“得,我的哥啊,您抽吧,抽完了就趕快去洗澡,今晚可還有演出呢。”
回應他的是沉默,男人的喉頭微動,發出一聲微不可微的笑音,起身走進了浴室。
終于,舞臺上的人結束了表演。
見他準備離開,虞嬈忙快步追了上去:“您好,我來取我的手鏈。”
“手鏈?什麽手鏈?”那大男孩疑惑的看着她,顯然并不知情。
虞嬈不好意思的笑笑,轉身幹脆的走向了角落裏的那間休息室。
“您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人撿到了一條手鏈?”
“對。”阿龍溫和應聲,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您先坐下稍等一下,我喊他拿給您。”
“妄哥,妄哥!人家來取手鏈了,你快一點!”
被人一再催促,沖水的聲音很快停了下來,浴室的門打開,潮濕的水汽夾雜着玫瑰味洗發水的味道奔騰而出。
男人抓着白色毛巾随意的擦着頭發走出來,身上的T恤卻是被水跡半黏在了身上,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腹肌輪廓。
寬肩窄腰,長身玉立,完美的人魚線延伸進深藍色的牛仔褲,引人遐想。
眼前的周妄與夢境中那帶來無限悸動的精壯□□重疊,虞嬈端起桌上的水淺淺的喝了一口,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虞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徑直走到了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目光觸及桌上印着紅色唇印的紙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将毛巾扔在了一邊。
男人身上濃烈的玫瑰味夾雜着熱氣撲面而來,帶着莫名的野性和壓迫感,讓人不由得想到那雨中顫抖的薔薇。
虞嬈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挪。
明明一旁還有空置的單人沙發,他卻偏要坐到人家身邊,阿龍皺了皺眉,忽然走了出去。
在男人那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中,虞嬈轉頭對上了他的目光:“周先生,我的手鏈是在你這裏嗎?”
周妄笑笑,從褲子口袋裏拎出了那精致的小東西。
昏暗的燈光下,紅色的小錦鯉在周妄的面前微微晃動,滿鑲的碎鑽折射出璀璨的金光,而越過那手鏈,是更加奪目的一張芙蓉面。
見到自己的錦鯉手鏈,虞嬈下意識伸手,男人卻将它重新握回了手中。
“虞小姐打算就這樣拿回去嗎?”
“謝謝?”虞嬈試探着開口。
見他沒有動作,虞嬈繼續道:“或者我可以支付保管費。”
周妄搖頭,慵懶而肆意的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風流的眸子對上她清澈的眼,輕勾了勾唇:“我記得虞小姐好像說過我不好看也沒什麽才華,我這人,有一點點記仇。”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