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
聽着山洞裏急亂的撞擊聲,姜音心口砰砰亂跳,臉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了般。
就在她打算捂住耳朵時,突然看見陸沉風陰沉着臉從假山上撿起一根樹枝,伸進了山洞裏。
陸沉風握着樹枝轉動了幾下,霎時間裏面沒了聲音,周遭靜得針落可聞。
姜音:“……”不可謂不震驚。
她知道這個狗男人惡劣,但沒想到能惡劣到這般地步。
随着一聲刺耳的尖叫,緊跟着是粗啞的罵聲。
“哪個混賬東西!”
山洞裏走出來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
那人剛出洞口,陸沉風一把扭住他胳膊,将鋒利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你……你是誰?”管家聲音發顫。
山洞裏的女子吓得大氣不敢出,悉悉索索地穿着衣裳。
姜音躲在假山後,始終沒露面。
她本來是想去堵住山洞口的,陸沉風沒讓她去。
回想起方才陸沉風的做法,她臉頰再次火燒火燎,耳朵尖又紅又燙。
讓她想起了鄉野間那些頑皮的孩童,在看到兩條狗連接時,那些男孩會用棍子去捅兩條狗相連之處。
Advertisement
這男人真的是……
被陸沉風挾持住的男人叫丁尤,在淮王府做管家做了七年多,是皇上指派到朱晉安身邊的人。
朱晉安性子溫潤,是個不管事的閑散王爺,加之尚未成親,府中沒個當家主母,因而府中前後院大小瑣碎事,皆由丁管家說了算,可以說丁尤在淮王府權利很大。
陸沉風手中匕首往前抵了抵,立刻壓出一道血線。
“趙華,羽林右衛經歷,鎮守西華門。”他薄唇勾起,笑容陰冷邪佞,“如今趙華已在诏獄。”
趙華是丁尤姐姐的兒子,是他的親外甥。
聽到陸沉風說出趙華已在鎮撫司诏獄,丁尤眼皮顫了顫,卻并未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不知陸大人說這些是何用意。”
陸沉風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道:“丁文耀,三年前還只是漳州一個從九品的司獄,現今已是正六品的都事。短短三年,連升三任。”
丁尤顫了顫,強撐着道:“那,那又如何,這又能說明什麽?”
陸沉風冷笑了聲:“丁文耀貪贓納賄,欺壓百姓,已被革職。”見丁尤不吭聲,陸沉風又道,“丁文耀勾結倭寇、通敵叛國……”
“陸大人,陸大人開恩吶。陸大人若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任憑使喚。”
丁文耀是丁尤的長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丁尤不知自己怎麽惹到了陸沉風這位閻羅王,然而眼下既然撞到了他手裏,唯有順從才能保命。
陸沉風将匕首移下來,抵在丁尤腰間,讓他在前面帶路。
姜音鑽入山洞把侍女抓出來,跟在後面。
西院一間偏僻的房屋內。
陸沉風神情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如看死物般看着丁尤。
姜音站在他身旁,轉着眼珠将屋裏打量了一遍。
在進淮王府前,陸沉風已經命錦衣衛把丁尤的老母親和他小兒子帶走,關在了思陵城外的一處莊子裏。
丁尤戰戰兢兢地跪在陸沉風腳邊,額上汗珠滾落,聲音打顫道:“陸……陸大人有何吩咐?”
姜音站在府門外等着陳大夫出來,将陳大夫送回家後,她與陳大夫告別,聲稱自己還有急事,要連夜離開思陵。
從醫館出來後,她轉身再次回了淮王府,只不過這次走的是角門。
陸沉風仍然穿着一身家丁的衣裳,将她帶去了西院那間偏僻的屋子。
他威脅丁尤,為他自己弄了個家丁的身份,又為姜音弄了個侍女的身份。
丁尤深知錦衣衛的厲害,不敢得罪陸沉風。更何況他老母親和小兒子都被錦衣衛抓了,他不得不順從。
大兒子的事情,他暫時還未收到消息,不管陸沉風說的是真是假,他仍然不敢冒險。
姜音梳着雙丫髻,換上王府侍女的衣裳。
這身衣裳小了,有些緊,将她飽滿的胸脯包裹得越發立挺,前凸後翹,中間一截小腰不盈一握纖細如柳。
陸沉風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漸深,眼底晦暗幽沉。
他自認不是個重欲的人,在這之前,甚至稱得上寡欲。然而在遇到姜音,真正觸碰過女人柔軟的身子後,潛藏在體內的欲念如潮汐噴湧。
分開的這一個多月,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
姜音理了理不合身的衣裳,又站在菱花鏡前撥了撥額前細碎的劉海。
看着看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
她過去十三年的日子,單調肅殺。
自從遇上陸沉風後,她的人生被強行注入了顏色,姹紫嫣紅,鮮活生動。
是她想要的,又不是她想要的。
陸沉風站在她身後,通過鏡子與她眼神交彙。
姜音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口狠跳。
她轉過身來,不由自主地挺高胸脯,仰頭看着他:“好看嗎?”
陸沉風一低頭,在她高挺的胸前掃了眼,勾起唇角,聲音沉啞地笑了下:“好看。”
末了他又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褪去羅衣的你更好看。”
姜音臉上一熱,從脖子紅到臉頰。
她擡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
陸沉風順勢握住她手,她急忙抽出來。
陸沉風手中落空,五指合攏背到身後。
他輕咳一聲,歉意道:“是陸某唐突了。與姜姑娘做了一陣子夫妻,一時間難以忘懷,總以為姑娘就是我的夫人。”
姜音沒接他的話,深吸口氣平複了情緒,她轉過頭看他,此時才細細的打量他。
見他更瘦了,臉部輪廓越發淩厲,眉眼更加深邃,整個人透出一股子孤傲狠戾勁兒。
“你……”她突然就有些不自在,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你傷好了嗎?”
陸沉風眸光沉沉地看着她,順杆往上爬:“想知道?”不等姜音回答,他拉住她軟嫩的小手按在胸膛上,“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想看嗎?”
姜音抽走手,并退開兩步。
“陸大人說笑了。”
陸沉風扯了下嘴角:“我沒說笑。”他上前一步,逼近姜音,“我身上哪處你沒看過,哪處你沒摸過沒親過,嗯?”
他習慣了與她親昵,不想變成生疏的普通關系。
姜音心跳淩亂,她不敢與陸沉風對視,低着頭再次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後背緊貼住牆。
她偏開頭去:“陸大人,你我之間再說這樣的話就不合适了。當初你我都是在騙……”
“是,你是在騙我。”陸沉風語氣急切道,“我不怪你,我甘之如始。”
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姜音的臉。
姜音頭一偏避開了:“陸大人。月門在江湖的勢力根深蒂固,你在朝,門主在野,出了京城,你未必就是他的對手,還是小心為妙。”
陸沉風讪讪地收回手,哂笑一聲:“多謝姜姑娘提點,本官自會謹慎。”
他移開兩步,側身看向一邊。
“姜姑娘日後有何打算?”
姜音暗暗籲了口氣。
“以後的事沒想過,眼下我只想助大人鏟除月門。”
實際上她早就準備好了退路,兩年前就已經在籌備了。
只是這是她的個人私事,無需要和陸沉風多說。
陸沉風笑了聲:“既如此,這幾日便勞煩姜姑娘到淮王跟前伺候幾日。”
說着話,他眼睛盯着姜音,想看她的反應。
姜音語氣淡定道:“陸大人是要我從淮王那裏探聽消息嗎?”
陸沉風見她毫無反應,心底一陣失落。
他語氣淡了些:“是。淮王來思陵前見過我,我不好出面,只能勞煩姑娘了。”
姜音道:“好,那我去試試。只不過,我不确定門主有沒有給淮王看過我的畫像。還有就是,我不能在思陵久待,最多五日,五日後我就要離開思陵去臺州。”
陸沉風:“五日夠了。至于淮王有沒有見過你畫像,我會讓人去試探一番,确定後再讓你去接近他。”
翌日傍晚,姜音去廚房端了湯往朱晉安的院子走去,準備借着送湯接近他。
她走到一半,便被陸沉風攔住,拉去了一間房內躲起來。
姜音不解地看着他:“怎麽了?”
陸沉風眉頭緊皺:“馮姚來了,也就是月門門主。”
姜音怔了怔,問道:“你見到他真容了?”
陸沉風道:“是,他沒戴面具。據丁尤所說,馮姚這些年時常出入淮王府。”
丁尤雖然是皇上指派到朱晉安身邊的,但并不是全心全意忠誠于皇上。
山高皇帝遠的,一個偏遠之地的藩王,只要他不謀反,至于他府裏的一些瑣事,皇上根本不會多管。
馮姚也正是吃住了這一點,在朱晉安來到思陵穩定下來後,他便給了丁尤好處,之後便正大光明地出入淮王府。
朱晉安除了明面上不能離開思陵,他在府中和誰見面,全看丁尤。
在來思陵前,陸沉風早就已經派人把丁尤查得一清二楚,并做好了萬全之策才來的。
他叮囑姜音:“今夜你就別出屋了,我去會會他。”
姜音急忙拉住他:“你……你小心點,他武功不弱。”
陸沉風回頭看她一眼,勾了下唇:“我也不弱。”見姜音一臉擔憂,他擡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別擔心,我比你想象得還要惜命。”
姜音眼神不自在地閃了閃:“我沒擔心你。”
陸沉風:“哦,那就是心疼我。”
姜音語塞:“你……”真是不要臉。
陸沉風像是聽出她心裏話似的,痞笑了下:“我确實不要臉,但很想要你。”
他忍不住再次挑.逗她。
真的很抱歉,一到周六周日,我就沒法好好更新。
明天争取多更點。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