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晉江首發(加更)

晉江首發(加更)

自那次實打實碰過後,像這樣淺顯的觸碰,根本就是隔靴搔癢。

所以他每夜都會想起那次,所以每次都忍不住。

想到自己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他便更加難耐了,所以在本能求.歡。

江桃裏察覺自己的裙裾被堆起,眼眸顫不停,方才的怒氣也消失得感覺,用力掙紮語氣帶了哭腔:“你已經咬了我,不能再這樣欺負我。”

一句話他就停下了,但仍舊覺得不甘心。

他帶了一絲哄騙的意味開口:“那我不進去,就在外面淺淺的碰碰好不好?”

“不行。”江桃裏想也沒有想,含淚搖頭,此刻她纖弱得如同易折斷的花。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成。

他也浮起一絲煩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不想聽見她不情願的哭聲。

聞齊妟将臉重新埋進了她的脖頸,放在腰窩上的手輕輕,若有若無地觸碰,像條毛茸茸的的尾巴,拂過,卷來,帶着奇特的癢意。

他鼻尖輕拱,溫熱的氣息灑在敏感的肌膚上,小聲地呢喃:“那怎麽辦啊,桃桃,我好難受。”

聲線虛啞,帶着不可忽視的情愫,輕輕地勾着,喘着。

他好像真很想要……

江桃裏被這樣的聲音勾撓得腰窩酥軟,頗有幾分不争氣的輕吟了一聲。

他明知道她什麽地方不能碰,還要故意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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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裏帶着水波的眼橫視一眼,咬着下唇忍着不出聲。

但他似乎是非要磨她,甚至将唇貼在她的唇上,啞着聲音開口:“不如用這裏幫幫我罷……”

一字一句都極盡引誘,伸出舌尖像小狗般地舔着她的唇。

他想得很好,說得極其興奮。

江桃裏一哆嗦,使盡力氣抽出自己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紅霞布滿了臉。

“過分了!”

又被打了。

若是聞齊妟本該面露兇光,用眼神殺她,用行動征服她,好讓她知道自己不該對他動手。

可看見她此刻的表情,哪裏還有什麽氣焰,所有脾氣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心中微暖。

因為她就從來不會這樣對旁人,只有他。

而且她脾氣比以前好了,特別是對他。

聞齊妟不怒,還似笑了一聲,伸手将人抱起來,扯下她的裙子隔着将人放在身上。

這樣的姿勢十分熟悉,很多次他都這樣做過。

江桃裏見他臉上的笑,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半跪在他兩側不肯坐。

他無害地露出森白的齒,觑着她,按在她後頸的手動了動,暗示意味明顯:“桃桃,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約定。”

江桃裏将下唇咬得紅豔豔的,看他的眼神也莫名帶着可憐。

“不要這樣。”她看了一眼他就扭過了頭。

聞齊妟乜斜着她,眼中已經被微紅的情緒占滿,抓着她的手不放,直勾勾盯着。

江桃裏糾結着顫抖地伸出了手,裝作聽不見他沉悶沙啞的聲。

他将脖頸微微上揚,喉結輕滾動,似沉溺在海中,輕飄飄,又張力澎湃。

漂亮的眼睑微斂,至上而下地觑她,巡睃着,不加掩飾的用濕漉的眼神霸占她。

每次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江桃裏都有種,她掌握了他的全部,如同掌舵者,馴養着。

馴養了一只總是饑餓得,看起來格外兇殘的惡犬。

她被他的眼神燙到了心,下意識想要松手,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那就這般吧。”

他半阖眼睫讓出一步,一邊揉弄着她的手,一邊去尋她的唇。

雖然結果相差甚大,但至少是她主動的,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使他愉悅了。

層層如夢似幻的紗幔不知何時被勾落了下來,遮住了翻湧暖帳。

風卷殘雲,時日過得飛快。

那日的事她總忍不住在腦中回想,滑膩的觸感,張揚的身軀,帶着搗毀一切的破壞力。

一連好幾日江桃裏都會失神,後面才強迫自己想旁的事,才漸漸忘記緩過來。

當街自焚的事并未怎麽傳起便被壓了下去,然後不知何時,坊間又開始傳另外的謠言。

聖人因為雙子禍星而患了重病,朝中不少人都請旨欲要廢太子,改立衛宣王。

聖人恐怕要廢太子了。

江桃裏偶爾聽見這樣的風言風語,眉頭輕颦,隐約感覺此事的風向席卷得着實奇怪,就連她待在宅院中只聽了只言片語都感覺到。

太子南下有功,從未出錯,聖人怎會廢太子?

本以為外面的民憤不會牽連到太子府裏來,直到那日,江桃裏在院中卧了幾日心中莫名發慌,便領着人出門散心。

結果沒有離開多久,她住的院子就走水了。

火勢很大,大到都留在院子中的人很多人解救了出來,只有玉竹一個人葬身在裏面。

此事涉及重大,很快就将兇手抓住了,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溜進來的刁民,以為太子在此而縱火。

那名來路不明的男子被押往了诏獄。

江桃裏看見玉竹被得面目全非的身子,眼前漸漸懼意,雙膝發軟,哪怕被驚斐扶着也止不住的顫抖。

若是方才她沒有出去,是否此刻也躺在此處?

可想着她又隐約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為何死的只有玉竹一個?

江桃裏胃中止不住酸水,想吐,四肢發虛,滿心的翻江倒海止住了她的深想。

突然她被人一手撈住,整個人都被攬在懷裏。

清雅的檀香撲面而來,他似乎剛禮佛回來般,連氣息都是幹淨的。

“別怕。”聞岐策将人攬在懷中,感受着她輕顫的身子,将手按在她的後頸。

出乎意外的軟,嬌小得他用力一點就會将她折斷,破壞掉。

他忍不住将人抱緊,懷中的人不講話,衣襟卻濕了一團。

低聲安撫了幾聲,他擡眸,平靜的視線掠過周圍,最後落在被燒得猙獰,蜷縮一團的屍體。

聞岐策的神情絲毫波動都沒有,淡聲吩咐人取些銀兩安撫玉竹的家人,以及對她的厚葬。

剛同人講完懷中的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聞岐策垂眸看了一眼,彎腰将人抱起來,轉身離去。

太子府出現了這等事,自然瞞不過。

早朝,聖人怒極,指着那些說廢太子的大臣痛斥罵道:“直竊國賊,太子何錯之有,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竟然串通謀害太子,這大周恐怕是得交由爾等來坐才肯罷休是罷。”

朝中人跪了一大片,沒有人敢再講這樣的話,人人自危。

若太子府沒有出現縱火之案也無事,偏生那縱火元兇被抓了後,入诏獄經受不住嚴刑拷打,公堂開庭之日當着衆百姓的面,竟然說自己是被指使的。

更加令人無言的是,經由誰人指使的,還沒有說完就被暗殺了。

但那人臨死之前吐了一個‘衛’字,其中這個衛字就有些不言而喻了,究竟是衛宣王,還是鐘鼎之家的衛氏,暫無從得知。

只是不管究竟是哪個衛,都是在打曹氏的臉,衛氏附屬于曹氏。

聖人自當不會将此事弄到衛宣王的身上,那只能對世家末端的衛氏下手。

當天就将衛氏以殘害皇族為由,看押入诏獄庭審。

朝中風雲幾經變幻。

那日江桃裏暈後被抱去了書房。

本是裝的,但她自從被放進來後,房中的人一直未曾離去。

忍到實在裝不下去了,江桃裏睜開眼,看着案前衣不染塵的人。

而他剛好也擡起眼,四目相對,一懼一淡。

江桃裏看見他,下意識地瞳孔微張,攥緊了手中的被衾。

好在他并未看多久便收回了視線,清冷絕塵地垂眸,看着手中的卷宗。

“若是餓了,此處有糕點,可食。”修長的手指曲起,輕敲着桌面幾下。

他的右上方正擺放着一碟精致的芙蓉糕。

看見芙蓉糕的那一瞬間,江桃裏腦海忽然劃過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玉竹。

她最是喜歡吃芙蓉糕。

胃裏開始泛酸,江桃裏臉色難看的趴在榻上幹嘔不止,吐到胃痙攣。

雪白的袍角停留在她的視線中,接着她的下颌被輕輕地擡起。

這雙眼恍若初生的幼獸,怯生生的,卷翹濃密的眼睫輕顫,如珠般的晶瑩順着眼角往下落,洇濕了他的指尖。

在哭啊……

聞岐策目光一頓,頭微歪,似是不理解她為何這樣難過。

他拾起白淨的帕子,動作輕柔地擦拭着她的眼角,一如那日在宮廷中般,連語氣都無二。

他溫聲道:“怎的哭成這樣,是還害怕嗎?不要怕,已經沒有了,這裏也很安全。”

溫潤卻又近乎殘忍的冷血。

江桃裏聽得直打顫,牙齒都在發抖,顫着嗓音開口道:“為何要這樣做?”

她不懂,玉竹根本沒有礙過他的眼,為何将人燒死,還非要将人擺在她的面前來。

“她什麽也沒有做,你為何要置她于死地?”

“她幫你買糕點,買假死的藥,她是阿妟的人。”聞岐策緩聲溫和回應。

江桃裏聞言眼眸輕顫,背脊繃緊,似是警惕又羸弱的小貍奴。

聞岐策看着她此刻的模樣,眼中漸漸蕩起一抹笑,伸手撫摸着她緊繃的背脊,輕言寬慰着:“別怕。”

如何不怕,這兩人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本來江桃裏還猜不透,太子府怎麽可能會放進來居心不良的人,還能準确的找到院落,甚至成功避開她縱火,只燒死玉竹一人。

玉竹是聞齊妟的人,從一開始江桃裏就知道。

齊妟想要她出太子府,褪了太子的這層身份,所以讓玉竹幫她。

她雖然想走,卻沒有想過出去跟着聞齊妟,所以便将計就計暫且順從,想後面她再找機會逃跑。

但現在卻出現了這件事。

“你們,究竟将我攥在手上做什麽?”江桃裏顫着眼睫,輕聲地呢喃,心也被捏緊了。

她什麽也沒有,空蕩蕩的,半分利用價值都沒有,為何就是要将她扯進來?

他似乎也被問住了,眨着眼看她,隐約有些無辜之态。

“桃桃很聰明。”他答不上來便轉言誇獎道,就像是對待乖巧可人的小獸般:“但買回來的糕點是真的有毒,所以你察覺了也沒有吃。”

江桃裏抿唇別過臉,躲過他的手,不言。

聞岐策也不在意,眸如燦陽卻冷得令人心驚,“但你當真以為玉竹是阿妟的人嗎?”

江桃裏神色微動,沉默地顫着眼睫。

聞岐策溫和了語氣:“那夜她假傳孤的命令,前找阿妟來接你,可其實本來是該我來的,所以當時與你交歡的也該是我。”

言語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怨怼,只有理所應當的稱述。

有病的瘋子。

江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現在兩人根本議論的不是同一件事。

聞岐策講完後神情依舊平靜,觑眼斜視着她,見她雙頰微紅,心中忽然升起了好奇,像被貓爪勾住了。

“很喜歡那夜?光是提及就會臉紅。”他将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手腕上的珠子硌人也冰涼。

但很快好奇就在他的眼中消失了。

他垂眸看着交疊的手,輕聲道:“沒關系,以後會忘記的,你不喜歡阿妟,想來也不會安心留在他的身邊,定然會尋着機會跑,既然如此,還不如留在我的身邊。”

“你憑什麽認為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跑?”江桃裏忍不住開口問他。

他聞言一臉古怪又理所應當地看着江桃裏,道:“你心悅我,若我真心待你,你怎會跑?”

江桃裏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對他說什麽話了。

之前是騙他的,沒想到他真當真了。

聞岐策見她臉上的無言,臉上浮現一絲輕柔的笑,将掌中的人握緊了。

“阿妟被我拖住了,所以他暫時趕不回來了。”他慢悠悠地說着。

江桃裏聽得輕颦着眉,心中浮起莫名的不安,然後再不斷拿擴大。

果然,她接着便聽見他徐徐地開口道:“我打算趁他沒有回來,将你藏起來,等阿妟忘記了,再将你放出來。”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眸光認真,似在觀賞她每個表情。

往日缥缈的距離感消散,層層薄霧撩開,藏在裏面的是非人的狐貍,晃着尾巴,學着人言。

江桃裏的心跳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而驟停,僵硬地看着眼前溫潤含笑的青年,她感覺唇齒都在發顫。

“倘若是……他一直無法忘記呢?”她問道。

這話問得很沒有意思。

聞岐策垂眸玩着她的手,溫柔道:“那就委屈桃桃一直都不要出來了,我會對外說你死了。”

将她悄無聲息地藏在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地方,誰也尋不到,徹底獨占她。

光是想想就使人忍不住亢奮至顫抖。

他視線巡睃着掌中的手,神色染上缥缈,漫不經心地揉着。

究竟什麽時候對她産生這樣的想法?

不知道,其實也不重要。

“以後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他眉眼輕彎。

江桃裏渾身血脈倒流,冷得發顫,因為她不知道這個死,是真死還是假死。

這兩兄弟都是瘋子,甚至想法都如出一轍。

久未得到回應,聞岐策疑惑地擡眸,看着她血色盡褪的臉,巴掌大小,猶如堪折斷的脆莖白小花。

他看着,似找到了好玩兒的東西般,彎眼笑之,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矜持地将額抵在她的額上低下眸,鼻尖輕蹭着。

“桃桃要交吻嗎?”他斯文又敗壞地征問,喉結輕滾動,如同偷腥的動物。

炙熱的呼吸侵占着江桃裏的臉,與另外一人是不一樣的感覺,他更加極具溫雅如水的感覺。

像輕飄飄的羽毛,又像的無法掌控的空氣,帶着誘惑和勾引,無聲息地一點點擠進她的唇齒。

“其實阿妟做的那些……都該孤來做的。”指腹按在豐腴飽和唇上,伸進軟唇裏,撬開緊咬的齒,語調徐徐如清風:“同你交吻,燕好的人也該是孤。”

“他現在不在,同孤試試如何?”聞岐策噙着笑低眸,望進了她的眼裏。

江桃裏被看得一顫,身體升起一種滾燙的熱浪。

他很會勾人,用眼神,還是那種高高在上,遠不可觸的眼神從高處看她。

看似波瀾不驚,無欲無求,卻将語氣放得很輕,用氣息挑逗着她的理智,但又在矜持地傳達他壓抑的欲.望。

給她一種許是錯誤的感覺,好似她只要一句話,一個亵.渎的動作,便能将他從高嶺之上拉下來,染上世俗的情和欲。

想要蹂.躏他,讓他跌進泥濘裏紅着眼渴求,由純粹的潔白染上污穢。

江桃裏從失神中回神,看着越來越近的唇,漲紅着臉,擡手猛地拍開他的手。

那一刻她心跳極快,往後猛退無數步,神情警惕地看着他,“殿下自重。”

差一點點就要得到了。

被推開的青年遺憾地垂眸,失神地手背上的紅印,輕聲呢喃着,“自重。”

或許阿妟死了,她就不會對自己講自重了。

連綿的下雨下不停。

春祭臨,聖人病卧中,故而此次趕往衢州祭祀的是太子。

華麗精致的翹腳鸱吻圖騰馬車壓過水面,江桃裏絲毫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裏,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和聞岐策坐在同一輛馬車中,不知正趕往什麽地方。

他之前說要将她藏起來,好像真的在将她帶去某個隐蔽的地方般。

江桃裏依稀還記得很久之前,她無意間坐過一次太子的馬車,後來整輛馬車都被拆掉堆在柴房中。

胡亂想着那些往事,她盡量将自己蜷縮在馬車最角落。

馬車寬大舒适,矮案上擺放着不少的卷軸。

聞岐策看了幾眼,複而擡眸,看着将自己存在感降得越來越低的人。

“怎的,是怕冷嗎?”他似笑非笑地開口。

江桃裏看了一眼他下意識地吞咽口水,想起那日他險些要吻到自己的畫面,耳根發燙。

她搖了搖頭,其實是一連幾日的趕路,白天來這輛馬車陪他看書,晚上就又得去另外一輛馬車歇息。

一來二去她覺得疲倦異常,所以現在也已經沒有精力去猜測他的想法了。

聞岐策觑了一眼她蔫耷耷,不想和自己講話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沒有再搭理她。

一連趕了七日之後。

煙雨連綿,周圍都是刀劍喑啞的聲音,濃重的鮮血味争先恐後地鑽入江桃裏的鼻中,她幾欲作嘔。

一雙冷白的手放在她的後背,安撫似地輕撫着。

“別怕,死不了的。”他輕聲地講着,眼中含着笑。

那些人已經忍耐不住了,想要在此除去他。

江桃裏已經吐得無法聽清他的聲音,指甲緊緊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耳邊好多刀劍聲。

她自然知道死不了,聞岐策這一路猶如閑庭漫步般游山玩水,根本沒有将這些刺殺放在眼中。

江桃裏吐完了之後,心中好受了些,剛擡起臉,餘光似瞄到了寒光一閃而過。

身體比大腦的意識反應得要快,她幾乎是一瞬間,将身後的人撲倒在地上,那一支箭與她的後背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江桃裏畏疼,眼中倏地蓄滿了淚,吃痛地呻.吟一聲,來不及查看自己身上的傷,趕緊詢問身下的人。

“可有受傷?”

聞岐策眨眼看着她眼中的關切,沒有回答,眼神有些奇怪,似疑惑又似了然,最後所有複雜的情緒轉變成了無聲地搖頭。

見他沒有受傷,江桃裏松了一口氣,想要起身看自己後背的傷,卻被他抓着不放。

“你方才為何要救我?”他還是抵不住疑惑,問出了口。

江桃裏後背疼得厲害,也不想同他議論這個問題,只想看自己身後的傷,随口應付:“你是太子,不救你還能救誰?”

其實這是事實,太子出事,她大約也逃不掉。

得到了中規中矩的答案,他神情無絲毫情緒起伏,依舊沒有将人松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看,似要看出些什麽出來。

江桃裏被他的眼神看得汗毛豎立,僵着身子,連後背的傷也忘記了。

這場厮殺并未持續多久,追殺過來的人很快就殺盡了。

暗衛跪在馬車外面叩首禀告時,江桃裏才被他松開。

她想要去看後背的傷,但手還在他的掌中,用力抽了抽卻沒有抽回來。

她偏頭一瞥,他依舊一副奇怪的表情,還在盯着她看。

“殿下,我的手。”江桃裏忍不住開口了,後背密密麻麻的痛,有些難以堅持下去。

他不言,将視線移開,冷淡地吩咐。

他不放手,江桃裏也沒有辦法去看後背的傷,不想被他這樣抓着,所以用力抽自己手。

大約是被她弄煩了,一向矜持斯文的人,擡手将她弄暈。

在她暈下去時一雙冷白的手将她攬住,這時聞岐策才看見她後背已經被血浸濕了。

他看了傷口一眼,別過眼,撩開帷幔道:“送藥進來。”

很快就有侍女呈來了傷藥,跪在馬車外面等候差遣。

本以為太子會喚她進去,結果他親自出來,拿了藥便轉身進去。

弟弟:讓我來用千裏眼看看,我的寶貝桃桃和我那混賬哥哥,在我不在的時候都幹了啥。

看清後的弟弟咬牙切齒地道:很好,流弊,這混賬不僅在勾引我老婆,還想偷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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