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番外9:太子x通房宮女

番外9:太子x通房宮女

少傾,太子的手微輕揮,候在一旁的宮人得令,邁着步伐行至門口。

“殿下讓你進去。”宮人對着門口的江桃裏說道。

江桃裏聞言下意識想要擡頭,但又想到,她來時那些宮人教導的規矩。

太子寝居不可随意擡頭亂看。

她現在還記得半個月前在燈塔和他分開,他嫌惡得都快要吐出來了,之後也沒有來尋過她。

現在太子怎麽會讓她進去?

江桃裏懷着忐忑的心朝裏面行去,進去後就算不用亂看,她的餘光也能掃到裏面每一樣擺件,和紫檀木架皆纖塵不染。

“殿下安康。”

她跪俯在鋪滿純白絨地毯上,等着上方的太子吩咐。

正值最炎熱的夏季,屋內冰鑒不斷,哪怕是地面鋪着厚重的毛絨地毯,也沒有任何熱氣,格外清爽。

太子一襲白袍玉冠,神情冷清得可望而不可觸。

他斜卧在鋪着白狐毛墊禪椅上,冷瘦修長的手中翻閱着書籍,并未看剛進來的宮女。

“你……來替孤上藥。”

話似是随口說的,語尾落下便頓住了。

“是。”江桃裏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乖順地站起身。

Advertisement

緩步至一旁,端起紫檀木架上擺放的托盤,折身跪坐在他的身旁。

在玉色小巧的挑杆上塗抹上藥膏,她垂着眸,柔聲道:“請殿下寬衣。”

因為太子不喜歡被人觸碰,所以他從不讓宮人替他寬衣。

聽見‘寬衣’兩個字,他臉上的表情才有所變化,眉心微攢,似有些後悔。

他忘記了傷在身上,讓她來上藥就還要寬衣。

很想讓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出去,可将手中的書捏皺了一角,遲遲又沒有開口。

江桃裏全程垂着頭,安靜地等着,久未等到上方的太子開口,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太子是睡着了嗎?

就在她想擡頭看,又克制的時候禪椅上的人終于動了動身,蠶絲冰綢緞摩擦出細微的聲響。

“起身罷。”清冷的嗓音依舊毫無起伏。

江桃裏站起身,這才敢看他。

太子頭微垂,姿态懶散地翻閱着書,只将肩上的衣裳拉下一角,如雪的肌膚比女子的好似要白上幾分,上面卻有道拳頭大小的刀傷,平添多了幾分戰損的破碎美。

江桃裏眨着眼睫看了一眼,然後鼻觀心地将手中的藥往他肩上塗抹。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當她快要觸碰到時,他似乎往後縮了一下,卻克制地僵停住。

江桃裏上藥其間沒有忍住,悄悄地掀開眼皮,偷偷看了一眼究竟太子在看什麽,看得格外認真,這般久了,一頁都沒有翻動。

呃?

看了一眼,她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微駭。

她險些以為太子不識字了,書是倒的,那究竟要不要告訴太子呢?

她在心中驚訝着,漸漸平靜,接受,最後歸于平靜。

太子能這樣做,說不定有他的道理。

他不是沒有發現自己書倒了,本是想旋過來,但身旁的人已經看見了,他只好僵着不動。

終于等到她上完了藥。

他随手将書阖上,丢在案上,輕瞥一眼江桃裏,神情清冷自持地揮手讓她下去。

江桃裏呈着托盤退下去,等出去後才敢松心。

每次在白日遇見太子,她總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桃姐姐,可見到太子了?”

江桃裏剛踏出太子寝殿大門,外面守着的太監長榮圍過來。

這太監是新入宮的宮人,年紀不大,生得白淨好看,性子也還很跳躍。

長榮如她們那一批進來的宮人一樣,對太子格外好奇,恰好他日後也負責跟在太子身邊。

陳嬷嬷安排伺候在太子身邊的宮女帶一陣,所以也剛入宮不久的江桃裏,也成了東宮的‘老人’。

“見到了,不過殿下寝殿門口不可喧嘩,回去後我和你講見殿下需要注意什麽。”江桃裏說道。

長榮點點頭,趕緊跟上她的步伐。

離得寝殿教遠後,江桃裏才邊走邊和長榮講,語調緩緩,輕柔得格外舒服。

長榮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江桃裏無疑是東宮模樣生得最好的宮女,但卻因為年紀比較大,做事也遲鈍緩慢,又在後花園當值,所以很少被人注意到。

連陳嬷嬷都時常說,她這樣的性子恐怕日後只能守着,到年齡便出宮。

他當時被分到她的手下時,還曾有不甘心,畢竟他日後是要在太子跟前做事,品階比這些負責雜事的宮女不知高多少。

後來接觸下來,他發現這個宮女反應雖慢一拍,但極其好相處,像極了他沒入宮之前家中的長姐。

“太子這樣奇怪啊。”長榮聽完後,不由得發出感嘆。

“噓。”江桃裏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不可以議論太子的。”

雖然她也覺得太子奇怪,但卻從未同人議論過太子。

“噢,哦!是的,是的,瞧我這張嘴,總是改不過來。”長榮被提醒後捂住自己的嘴,懊惱地說着。

“沒事,謹記便可。”

兩人一前一後地說着。

臨分開時長榮還是忍不住拽着她的衣袖,乞求道:“桃姐姐,明日開始我便不在你跟前,雖然可以開始正式侍奉在殿下的身邊,但我還是害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就是我能不能到時候還來找你?”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江桃裏想也沒有想,點頭同意了。

“謝謝桃姐姐!”長榮得了肯定後一臉歡喜地離開。

江桃裏看着他歡喜跳躍的背影,嘴角微微笑了笑,這樣的少年氣在宮中可不少見。

看了幾眼便轉身,恰好撞見雲煙。

江桃裏在東宮已經好幾月了,性格與世無争,也不愛去結交旁人,一心想着熬到年齡便出宮,所以與她相交的人也不多。

雲煙因之前換簽的事,偶爾能與她說上幾句話,便與她一起結伴往裏行。

雲煙甫一碰見她臉上的笑,目光投向長榮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宮中日子十分漫長,所以宮中太監和宮女對食作伴十分盛行。

“長榮又來找你了?”雲煙問道。

“嗯,他明日便要去殿下跟前伺候,有些擔憂,見我今日當值,所以便來詢問我。”江桃裏低順柔和的眉眼回道。

雲煙點點頭,道:“像長榮這樣的認真警惕的宮人也不多,年紀輕,長得也好,義父又是在聖人跟前伺候的老人……”

聽着雲煙的話,江桃裏側眸看了一眼她,沒明白她怎麽突然誇起長榮來了。

“桃姐姐一個人在宮中結交的人也不多,日後他若真在太子跟前有出息,桃姐姐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

江桃裏聽到這裏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解釋了幾句,長榮是真的将她當姐姐看待的。

但雲煙似乎并不信,還一臉懂得,會替她保守秘密的表情。

江桃裏笑了笑,也沒有再解釋。

翌日。

江桃裏今日本該回原本的上值的地方,但由于陳嬷嬷說本該伺候太子的宮女因故被調離,所以又讓她頂替幾日。

如昨日一樣,她呈着托盤進去,在太子身邊恰好看見長榮。

長榮悄悄對她眨了下眼。

江桃裏沒有想到看起來膽小的長榮,竟然敢在太子背後做小動作,剛想要不留痕跡的回應。

“出去。”含着不虞的聲音傳來,打斷江桃裏準備回應的動作。

長榮聽出來太子此話是對他說的,不敢再逗留地出去。

只是路過江桃裏的時候,無聲地用唇形告知江桃裏,讓她一會兒出去的時候等他。

江桃裏眨了兩下眼睛示意表示知道。

等長榮離開後,她如常地上前,剛将托盤放在上面,手腕突然被抓住。

“你和他互相看什麽呢?”聞齊妟面無表情地抓着她的手腕,腔調明顯帶着不滿。

江桃裏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被抓住,就知道眼前的太子或許又犯病了。

一會兒不計較和她觸碰,時時刻刻都要擁抱輕吻,一會兒又恨不得她距離八百裏遠,似乎多看她幾眼都會沾染污穢。

“回殿下,沒有看。”她從善如流地柔聲說着。

“請殿下寬衣。”

聞齊妟冷哼一聲,瞥看她嬌柔溫和的臉,越看越心中不舒服,又不知道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

方才她分明就對那宮人眨眼了。

“幫我。”他将肆意張揚的眼神落在她頭頂,表情冷靜地說着。

“是。”江桃裏放下手中藥膏,起身至他的身旁,伸手替他将肩上的衣裳拉下來,然後又回到原地。

聞齊妟看了看自己露出來的半邊肩膀,磨着牙齒,氣樂了。

“你就是這樣學寬衣的?我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需要這般半遮半掩?”

她就解了一顆扣子,然後将衣領往下扯至肩膀,如美人半遮羞,欲拒還迎的姿态。

江桃裏在心中微嘆,太子真難伺候,一天一個樣兒。

腹诽着又上前,想要将他衣裳再往下褪些,剛靠近就被他捉着手腕,旋身壓在禪椅上。

她錯愕地擡頭,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拽自己。

四目相對,她一眼望進一雙绛河璀璨的星眸中,帶着極具張力的壓迫感。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起來,安靜得能聽見幾聲‘嘭’跳的心跳聲。

他垂下眸,濃長的眼睫如鴉羽般在下眼睑透落一道暗影,聲音很輕地命令:“不許看別人。”

江桃裏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顫了下眼睫,才将迷茫眨去,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後,他半滿意地伸手掐住江桃裏的下颌,往上擡,又有些霸道地命令。

“擡眼看我。”

江桃裏大約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又想要什麽,乖乖地擡起了頭。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