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番外22:太子x通房宮女

番外22:太子x通房宮女

暮色四合,大殿內點起宮燈,他踏在外間夜寒而歸。

江桃裏坐在案前,單手支着下颌昏昏欲睡,柔和的燭光跳躍在她的雲鬓霧髻上,身段也柔在氤氲暗燈中。

她困得頭往下磕,額頭抵在微熱的掌心上,将她往上托起,順手揉了揉她的側臉,替她醒神。

“殿下,你回來了呀。”江桃裏眨着眸,輕搖晃着頭。

“嗯,等了這般久,怎的也不知去榻上躺着?”他轉過身解開外穿的衣袍,吩咐宮人放熱水。

江桃裏盤坐在蒲墊上,搖頭,柔笑道:“還是在這裏能讓殿下一眼看見。”

顯然是将他之前的話,記在心中的。

聞齊妟忍不住彎起嘴角,方才在外還有不敢進來的心,猶恐被她見自己挨打了,現在突然就覺得沒有什麽重要的。

既已經挨過打了,不如就發揮該有作用,為自己謀取好處才是真的。

“可用飯了?”他轉過身,落坐在她的身旁。

“用過了。”江桃裏颌首,目光卻落在他的臉上。

如玉般白的面上左右都印着紅痕,像極了巴掌印。

“殿下,你臉這是怎麽了?”她關切地看着。

看着她的眼神,他擡手摸了摸臉,“方才母後問的功課未曾答上來,不小心挨了兩下。”

話音甫落,果真見她一臉疼惜,伸出手撫摸他還有些腫的臉頰,“疼嗎?”

他眨了眨眼,垂下鴉黑睫毛,呈上無辜之色道:“有些疼。”

“奴婢去給你拿雞蛋敷面消腫。”江桃裏說罷急忙站起身。

他手疾眼快地将她手拽住。

江桃裏整個人撲落在他的懷中,掀眸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他左右将臉給她看,“你看,現在還腫着,去取雞蛋一來二去耽擱不少時辰,不如你就近将就一下。”

“這如何将就?”江桃裏讷讷的老實問道。

“就這樣。”他将側臉貼在她的唇上,左邊貼完,貼右邊。

做完後,他擡起臉,眼神帶着濕潤觑她。

像極了一只在外淋得濕漉漉的漂亮小狗,等着主人愛撫。

江桃裏擡頭捧着他的臉,乖巧地左右落下憐愛地吻,“這樣嗎?”

被這樣主動柔情地吻着,他由身到心地舒服極了,還想說不夠,外面便有宮人呈着聖人旨意前來。

領完旨意,聞齊妟無辜地看着她,呢喃地說道:“現在好了,爹不疼,娘不愛,我可當着只有你了,這一兩個輕描淡寫的吻可不夠。”

說罷捧起她的臉,從額頭開始仔細地吻着。

聖人懿旨乃是太子監國,而皇後則因太子遲遲不肯立太子妃,時不時欲往東宮塞人,皆被拒在殿外。

最後皇後實在無法,只得暫且将此事擱淺至一旁。

時間如春轉輪回。

眨眼間便是江桃裏在東宮待的第三年。

彼時她年僅二十一,因常年侍奉在太子身邊,陳嬷嬷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在出宮前擡了她的位階。

陳嬷嬷将手中的事宜,交至江桃裏的手上便出宮了,所以她年紀輕輕便成東宮的大宮女。

上午去太子那裏睡完,下午又去處理東宮雜事,時間一晃過得飛快。

太子剛行弱冠之禮,聖人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

尤其是前年曹氏連同衛宣王謀反,太子親自前往将此事壓下,最後曹氏敗落,衛宣王死于亂馬。

聖人心力交瘁欲要退位下來,将帝王交由給太子,自己去當個閑散太上皇。

但前提是太子需立太子妃。

這幾年太子從不接觸任何女子,出席任何場地也從多看女子幾眼,世人皆傳言太子有斷袖之癖。

皇後和聖人為此絞盡腦汁,想讓他去與女子相處,最後都被四兩撥千斤,三言兩語退回來,所以最後聖人便下了此命令。

太子這次倒未曾反駁任何話,颌首接下。

燈火葳蕤,寬闊寝殿中不斷響着昏黃暧昧的水漬聲,唇舌糾纏,男女克制的喘.息此起彼伏。

江桃裏本是在榻上躺着小憩,突然感覺唇被不斷地啃咬着。

她被鬧醒,迷茫地睜開眼。

昏暗的殿中只有一盞昏暗的燭燈,映着伏甸在上的模糊身影,如一只黏人的小獸,濕潤的吻流連着。

绛紅薄绡小衣裏的雪白肌膚若隐若現,将醒來時,雙眸含淚朦朦胧胧。

他瞥見她醒來并未停止,黏糊粘着她。

江桃裏受不住這樣的黏糊勁兒,伸手要推他,卻被擎住手壓過頭頂。

他似有些怨氣,一口咬上次第擁雪。

“殿下,別…疼…”她偏頭躲過,一邊因疼而霧眸淚水漣漣,一邊小聲地說着。

抗拒的聲音也柔得幾乎能滴出水,半分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像是欲拒還迎地乞求。

“疼死你算了。”他垂着眸,含住不放,從喉嚨哼出兩聲不滿。

來回交替地勾引她這麽多年,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副迷瞪樣子。

氣得他心口都疼了。

聽見這樣的話,她便知道現在的他是什麽性格了。

倨傲,張揚,又惡劣到極致。

這幾年的相處,她早就發現太子有兩個不同的性格,一個嚣張惡劣又張揚,一個內斂矜持如高嶺之花般不可觸。

他惡劣的時候百無禁忌,尤其喜歡和她親密貼近,幾乎除了最後一步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而另外一個性格只會親吻,而且忍受不了除擁吻以外的任何親密接觸,察覺動作稍微孟浪些,就克己地松開,看起來斯文又禁欲。

江桃裏倏地擡起腿,用膝蓋去推他,結果又被徹底壓死。

“再亂動,信不信我還能再過分。”黑暗中他輕喘着說道,語氣蘊含着危險。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欺負她。

江桃裏不再随意亂動,但承受着過密的快.感,還是控制不住的發出如貓般綿柔的輕.吟。

最後在他含着惡意行為下,溺出一身汗漬。

身下的軟榻被打濕了。

她又被欺負哭了,同時也因打濕被褥,感到的羞恥而抽泣。

聞齊妟聽見她壓抑的哭聲,松開含得晶瑩的紅萼,擡起一張妖冶冷傲的臉,還不夠解氣地重力淩.虐幾下。

“知道錯哪裏了嗎?”語氣惡聲惡氣的。

江桃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怕他又如方才那般兇殘,忙不疊地點頭,怯柔的嗓音還帶着細小的哽咽。

“知道。”聲音小得可憐。

這個時候的他小氣得很,江桃裏已經習慣,時常會在不經意間莫名将他得罪。

比如很久之前,他讓她做個香囊送他。

結果等她做好後送過去,他一臉冷靜地收下,分明高興如果有尾就該翹起來了。

第二日他又翻臉,氣得跟一只亂竄打滾撒潑的狼狗一樣,抱着她又啃又怒又委屈。

最後無奈之下,她重新做了一只不一樣的顏色,瞧準時機送給他,他這才掠過此事。

不過送完香囊後還是有好處的,後來她就是依靠兩只不一樣顏色的香囊,來辨別今日太子是什麽性格。

總之沒有一個好應付。

想起這些,她在心中微嘆息,然後在腦中收刮是什麽地方惹到了他。

“那你說,你哪裏錯了!”聞齊妟冷哼一聲并不打算放過她。

江桃裏努力在腦中想了想,的确沒有想起來。

為了寬慰他,她伸出手,像揉暴躁的狼狗般摸了摸。

他很喜歡這樣的親昵的觸碰,雖然很氣,但還是用頭蹭了蹭她的掌心,似是勉強熄火的輕哼。

不用江桃裏詢問,過了一會兒他自己便老實交代因何生氣。

“今日你怎麽一直無動于衷。”指責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啊,什麽?”江桃裏摸頭的手一頓,一臉的茫然。

“呵。”聞齊妟有時候喜歡極了,她這樣懵懂的表情,有時候又厭極了她的懵懂遲鈍。

明知道……

仿佛氣湧至喉嚨,忍得他牙齒都癢了,低頭堵住她驚訝微張的唇,惡狠狠地肆意侵略一番,才将一臉春情泛濫的她松開。

他喘着不平的氣息,咬着後牙槽,酸不溜地道:“剛才你随我一起去椒房殿,母後說給我尋個太子妃,你怎麽一點表現都沒有!”

江桃裏聞言才才露出了然,眨了眨眼,柔聲笑道:“奴婢恭喜殿下。”

這話一下就點燃了他的怒意。

聞齊妟倏地在榻上支起身,惡狠狠的盯着她,“江桃裏你究竟是真的蠢,還是假蠢。”

他知道江桃裏是喜歡他的,三年前的燈塔酒醉時便說過。

但她好似從來都不在意他以後要娶誰,甚至至今都不曾找他讨要任何的位份。

她好像觸手可及的一朵嬌花,又像是生長在天邊觸碰不得。

“殿下不想娶太子妃嗎?”江桃裏遲鈍地反應過來,也跟着坐起身,表情乖乖又帶着好奇地問。

聞齊妟下颌微擡,矜持又傲氣地觑她,“你管我娶不娶?”

細聽還能從語氣中,聽出幾分氣急敗壞的惱意。

“可是殿下遲早要娶太子妃的。”江桃裏低垂下眸,借由黑暗隐藏眼底的澀然。

她從一開始入東宮就知道,太子遲早要娶一個中鼎世家的女子為太子妃。

她只是恰好入了東宮,恰好有機會陪伴他,所以不能貪心。

聞齊妟就聽不得,她用平靜的語氣說這樣的話,愚笨又過于自覺的女人,這麽多年了是一次都沒有看清楚。

他氣得伸手擡起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頓地道:“娶什麽太子妃?我這幾年不碰你,并不是我有毛病,你若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可是,陛下和娘娘…”江桃裏還想說些什麽,倏然被推至在榻上。

剛攏上的衣裳被一掌扯破,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燈光下白得生輝。

“我說過了,別讓我再聽見這樣的話。”他表情冷漠,語氣毫無起伏。

她愕然地擡眸。

他面無表情地撐在上方,“奉子成婚聽過嗎?”

“奉、奉子成…唔?”她磕磕絆絆的嘴被堵住。

聞齊妟本是想着将她留在以後,但現在他已經徹底沒有了耐心。

再忍下去,恐怕哪日她偷跑,他都沒有地方哭去。

“旁人我是不打算娶,倒是你,真得罪我了。”他冷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齒,語氣異常的惡劣,好似她真的将他得罪狠了。

說完他也不給她反應,低頭唇上的吻印着一路流轉在脖頸。

江桃裏柳眉輕颦,察覺他不再克制的慾望,就着牙齒一點點咬開衣襟的帶子,如裁開包裹的禮,慢條斯理地慢慢解開。

雖然知道遲早會到這一步,但當真到這步後,江桃裏心中升起一股懼意,緊張地攥着他衣襟的布料。

輕喘又動情地求饒:“殿下…”

他還真聽不得這樣的怯軟的聲音,用牙磨着帶子半晌,最後還是咬着後牙松開。

洩憤般地将她抱着,聲音帶着明顯的委屈:“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他支起身,跪在她的腰身上,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能感受到神情何其認真,“江桃裏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好了。”

江桃裏點點頭,望着他被燭火搖曳深邃的輪廓,難得一見的好顏色。

好看得她心悸不停,忍不住生起不該有的貪戀。

聞齊妟盯着她璀璨的眸,一字一頓地道:“我會娶你,只有你。”

娶…她?

江桃裏愣在原地,似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句話猶如活了般,環繞在她的腦海,最後俏皮地鑽進她的雙耳,住進了心裏。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此刻她都願意信以為真。

因這句話,她放任這幾年壓在心底的感情,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襟往下拉,主動吻上他的唇。

動作熟練又帶着不同之前的急促,遲鈍中帶着使人難以抗拒的熱情。

聞齊妟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捧着她的雙頰回吻。

溫度随着輕吻一節節地攀升,如春分時刻爬上牆面的吊鐘花,一朵朵鮮嫩的花瓣綻放,将柔軟的花萼綻放在他的眼中,純潔中散發着能滴出清液的嬌。

“殿下。”她抱着他肩膀,迷.離着眸将脖頸揚起,任由他越發肆意嚣張,将自己徹底交給他。

炙.熱的呼吸順着耳廓流連,本來還有的理智,在她刻意的引誘下全然崩塌。

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占有她,撕裂她,吞下她。

等反應過神時,聽見傳來細微的呻.吟,他低頭一看。

她雪白的肌膚上,灑上風和日麗才有的粉暮霞顏,春色濃三分,柳月般的眉颦起西子仙般的愁容,嘤咛出動人之聲。

她如同陷溺在海中,渾身皆是濕漉漉的。

聞齊妟知曉她是在動情,他亦是一樣,但卻想要在此刻抽身。

“不行,現在還不行。”他克制地輕喘着,聲音沙啞得欲氣十足。

他還想要将此刻留在以後。

江桃裏隐約察覺他的動作,咬了咬後牙,抱住他的後背,擡頭胡亂地咬着他滾動不止的喉結。

“殿下,可以的。”怯柔的語氣中含着幾分羞赧。

聞齊妟本就對她無任何抵抗能力,更遑論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逗.引.誘。

他剛回歸的理智,幾乎是瞬間就被抛之腦後,眼底閃過隐忍的一抹姝色。

一手按住她的腰,他此刻的語氣格外危險,用着喑啞的嗓音,似是在好心地提醒:“最後說一次,抱緊我後,就沒有退路了。”

哪怕她叫停,他也不會停下的。

“嗯……”江桃裏顫着眼睫,乖巧地颌首。

聞齊妟也不再猶豫,擡起玉般白淨的玉足一寸寸地探下,時刻留神注意她的神情。

江桃裏雖早有準備,但還是緊張到不行,尤其是感受後淚水瞬間充斥在眼眶,可憐兮兮得松開他後悔得想要跑。

他卻早有防備,堵住她所有的後路,額間的汗順着往下滴落,劃過青筋虬盤的脖頸,最後隐入隆起的薄肌上,劃過一道暧昧的水線。

入巷瞬間莫大的感覺襲來,從未體驗過的快意穿過背脊,他忍不住喘.息,眼底洇染潮濕的紅。

“沒有機會後悔了。”

江桃裏初次承受,疼痛時慌亂間拽住了他的發。

發冠被扯掉,烏發散落下來,貼在濕漉漉的雪肌上,分不清究竟是他的發,還是她的。

帶着徹底擁有她的亢奮,聞齊妟抱着她将奮起幾下,卻覺得頭有些暈,熟悉的暈厥感竟然在此刻襲來。

心咯噔一下,他急忙要出去,但江桃裏卻疼得叫出了聲,只好停在原地。

将一停,他眼前一片混沌,如花嬌豔的美人變得模糊,唯有動人的嬌吟勾起心中酥麻。

最後一瞬間,他強勢的将手指擠她的手指中,十指緊緊相握。

“記住了,你是我的!”

語氣中帶着替別人做嫁衣的氣急敗壞。

接下來到了大家期待的快樂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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