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袅袅白煙從博山爐中湧出, 香氣在兩人中綿綿漫延。

沈萩沒有回頭,但能感覺出身後人的逼迫,她像是被拉滿弓弦的箭, 只要稍稍用力, 弦便會斷裂。

“小萩,你了解我嗎?”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問這句話時的神情,面色溫潤,眉眼幽幽,。

“我跟沈将軍一樣好奇, 你是為何篤定非我不嫁, 非我不選的。只憑先前你說的理由,未免有些牽強。而且, 我覺得你仿佛認得我,在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我。

上回窦堯, 這次彭睢,下次,下下次,我要做什麽,要彈劾誰, 你是否全都知道。

小萩, 沈二姑娘,你到底為何如此了解我?”

比他自己還要了解。

傅英辭看到她身體顫了下, 卻仍是呼吸平穩, 克制。

她轉過身來, 因距離太近, 她轉身時的雙臂貼着桌案邊沿,上身往後微傾。

他問為何, 沈萩其實很想告訴他事實,告訴他前世自己癱在床榻上,日複一日聽宮婢講述他傅英辭的故事。講他曾和窦堯在大街上對罵,那官員被罵的狗血噴頭,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乘車離開。講他為了彭睢的事,被人砍斷左臂,後不顧大夫囑咐,吊着胳膊在朝堂上舌戰群儒。還有他被京裏小娘子追随,為了躲避歪進溝裏,弄了一身泥水後,氣的将那些小娘子的爹爹全都彈劾了一遍,更別說後來種種,他被賜婚霍行的妹妹,那位十公主後,連夜跑到靈雲寺出家,鬧得住持左右為難。

那時她過的很苦,總想找個物件了結自己,但又為了家人不得不硬撐着吃飯喘氣,熬過那些日子的枯燥無妄,皆是因為傅英辭的不斷事跡,着實豐富有趣。

沈萩仰起頭來對上他的審視,他神色凝重,不似玩笑,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沈萩猝不及防朝他撲去,環過他的腰身把腦袋貼在他胸膛。

皮膚下的心跳劇烈,充滿了活力和生動。

傅英辭僵住:“沈二姑娘,你未免太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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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萩搖頭:“我抱我未來夫郎,算不得輕浮。”

傅英辭掰她肩膀:“你莫要渾水摸魚,避重就輕,我問你的話,你還沒答我。”

沈萩忽然笑起來,摟着他的時候擡頭問:“你是不是很喜歡被我抱着?”

傅英辭臉抽搐着:“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你看,你耳朵都紅了。”

“我看不見。”

“阿辭,咱們去趟萬年縣吧。”

.....

沈瀾從揚州折返京城時,沈萩和傅英辭剛走。

沈萩帶着青栀和紅蕊,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後便輕裝上陣,傅英辭亦是如此,傅三和傅四怕耽誤回京過年,跟吳元載提前要了糖瓜瓜子等物,生怕萬一待在萬年縣回不去,也不至于幹巴巴坐着喝茶。

沈瀾聽聞沈萩和傅英辭已然定親,便與爹娘說了會兒話,将揚州的生意講了遍,遂準備告辭。

李氏忽然喊住他,招招手示意他往前坐。

沈從山去裏屋換常服,沈瀾則挨着寬榻靠近李氏,看到李氏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一愣:“娘是有話要問我?”

李氏嗯了聲:“揚州沈家,你可是見過沈老爺子了?”

沈瀾愣了下:“見過一面,因尤家叔伯引薦,也一起吃過飯。”

“他人如何?”

“娘問的是哪個方面?”沈瀾有些不解,“沈老爺子身子骨很好,但畢竟年紀大了,入冬後容易生病,可瞧着精神矍铄,比同齡人顯得更加康健。”

李氏笑:“我是說他為人如何,好相與嗎?你初去揚州,他可為難過你?”

沈瀾搖頭:“不曾,他很謙和,有首富的度量和胸襟,難怪會将生意做得四通八達,源遠流長。”

“那就好,你早些回院裏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沈瀾起身拱手作別,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李氏以為他忘了什麽事,遂掃了眼周邊,卻也沒見別的。

“娘,這些話,是您要問的嗎?”

李氏頓住,少頃又恢複笑意:“當然是娘要問的了,不然呢,兒行千裏母擔憂,你孤身一人去往揚州,又是那麽久,我擔心你【看小說公衆號:玖橘推文】。”

沈瀾走出正院月門,步履緩和,上空的明月被薄薄的雲霧籠着,因前些日子的大雪,此時空氣裏浸潤着冰冷的濕意。

他想起揚州時沈家老爺子看到自己的神情,坐在當中的老人慢慢直起身來,雙目一眨不眨,在他進屋後,更是盯着自己看不夠似的。

他起先有些奇怪,後來輾轉從尤家叔伯口中得知,沈老爺子的兒子沒有娶妻便亡故,但他曾有過外室,且那外室給他生了個孩子。尤家叔伯還笑着調侃,說沈老爺子約莫是覺得他跟自己長得有點像,想到了兒子,才會一時失神。

所以之後沈老爺子詢問他家中還有何兄弟姐妹時,沈瀾撒了謊,他沒告訴沈老爺子自己不是京城沈家人,沒告訴他自己也是撿來的。

他不想離開沈家,他只想跟爹娘,還有大哥二姐四妹待在一起。

而今,二姐要嫁人了。

烏青色的冷月映在沈瀾披風上,猶如撒了層霜雪,他整個人都像是泡進了冰窟中,渾身上下都很冷。

.....

馬車快要行駛到萬年縣時,沈萩聽到簾外有人喚她。

她挑開簾子,外面是傅四焦灼的臉。

“怎麽了?”

“少...沈二姑娘,我家世子爺被夢魇着了,您快過來瞧瞧。”

沈萩記得妙芙閣時,傅英辭也做過噩夢,便趕忙下了馬車,來到傅英辭身邊。

他車內有股墨香,小案上擺着沒看完的書,人歪在軟榻上,蓋在腰間的氅衣快要滑落下來,他滿頭大汗,眉心緊蹙,像是在夢裏遭遇了禍事,但唇緊緊咬着,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阿辭,醒醒!”她搖他肩膀,但他仿佛聽不見。

沈萩坐在榻沿,掏出帕子為他擦拭汗水,一條帕子很快透濕,他還在冒冷汗,虧得車內有炭盆,不多時身上便又熱絡起來。

見他始終不醒,沈萩不得不另想法子。

她往邊緣移動,讓傅英辭的腦袋枕在自己膝上,随即拿過案上的書做扇子為他扇風,另一只手則用袖子擦拭他不斷冒出的汗。

“娘....”

沈萩愣住:“你說什麽?”

傅英辭又咬住唇,似努力克制不讓自己說出呓語,他咬破了唇,血一點點溢出,流到白皙的下颌。他咬的極狠,像野獸認準了獵物,濃重的呼吸堵在喉嚨裏,汗越來越多。

沈萩怕他把唇咬對穿,忙起身跪在地上,想尋個趁手的物件,環顧四下卻是什麽都沒找到。眼看他發了瘋似的用力,沈萩來不及多想,一把掰住他的下颌,隔開一道縫隙後,見他尖銳的牙齒又要往下咬,忙伸過手去。

疼痛傳來,她嘶了聲,曲指想抽出來,但被他死死咬住,含糊不清的聲音随之傳來。

“別殺...別殺她。”

沈萩怔住,聞言俯下身去,問:“你說的是誰?”

她怕聽不清,便覆過去将耳朵貼在他唇角,然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喘息聲逐漸變得平靜,也沒等來答案,她直起身子,忽覺有人盯着自己,扭頭,猝不及防對上他睜開的眼睛。

“你...你醒了。”

她被吓得打了個冷顫,下意識背過身去回避那陰沉沉的注視。

傅英辭沒動,只眼睛往下瞥去,看到她被咬破的手指,瞳仁微微轉了轉,“誰叫你上來的。”

嗓音低沉冷淡。

跟做夢時全然不同,沒了破碎感,只有令人逼仄的壓迫感。

沈萩本想說是傅四叫她來的,但轉念一想,萬一他遷怒傅四,便改了口:“我自己要來的。”

傅英辭冷冷瞥她:“聽到什麽了?”

“你喊我娘。”

傅英辭:.....

他坐起身來,低眸瞟着沈萩的手指,忽然開口道:“拿過來我看看。”

沈萩還未動作,便被他捉着手指拿到自己掌中,兩對尖尖的傷口往外滲着血珠,她皮膚白,傷口尤其明顯,傅英辭低着頭撫了下,沈萩蜷指:“待會兒回去我讓青栀幫我包紮一下。”

傅英辭沒說話,反手從身後的小匣中取出傷藥,撚開瓶塞後将藥粉灑在她手指上,他動作難得的輕柔耐心,将那四個齒印全都覆滿粉末後,又找來幹淨棉布,纏了兩圈後綁縛住。

他卻沒立時松手,托着她的手背說道:“你聽錯了。”

沈萩反應過來他在說夢裏的事,他狀若無意解釋的樣子,反而印證她根本沒聽錯,傅英辭和侯夫人之間,仿佛有很多秘密。

兩次做夢,兩次都喊娘。

“你是不是夢到我了?”

沈萩試探着開口,尋思他若否認便再問侯夫人的事,誰知他眸色轉陰,投來一道陰鸷的冷光,她往後挪了挪,“你真的夢到我了?你夢到我什麽了?”

“沒有,從沒夢到過你。”

傅英辭嘴硬,見她手指不再滲血後,往軟榻上一橫,閉上眼不想看她:“回你車上吧。”

沈萩沒走,起身撩開簾子與傅四吩咐繼續前行,馬車便打了個晃,走起來了。

“那你是夢到侯夫人了?”

“沈二姑娘,你還沒進我傅家大門,管的未免太多了些。”

沈萩絲毫不氣,笑着道:“那等我進了你傅家大門,再問你也不遲。”

傅英辭睜開眼,迷惑地看着她:“還有萬年縣的事,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你告訴我的。”

“我?”傅英辭知道妙芙閣和其他樓裏姑娘的去處,也知那些人于攻破彭睢有着至關緊要的作用,但他也只旁敲側擊過刑部尚書陸清灼,并未告知其他任何人。

當沈萩提議要來萬年縣時,他便極為震驚。

“你在夢裏告訴我的。”

沈萩說的亦真亦假,倒叫傅英辭沒法追究。

臨近除夕,即便是萬年縣也處處洋溢着喜慶熱鬧。

街上人潮如織,往來客商源源不斷,兩道擺着的小販搓着被凍紅的臉大聲吆喝,袅袅炊煙伴着濃郁的飯香,清早時的萬年縣,仿若一個巨大的蒸籠。

傅英辭要了籠包子,沈萩則要了碗馄饨,喝着熱湯将上面漂浮的芫荽蔥花一并吃了,傅英辭頻頻蹙眉,忍不住問:“沒覺得有怪味?”

“沒有啊,很香。”

傅英辭:“明明臭烘烘的。”

“是香的。”

“臭...”

沈萩氣不過,忽然往右偏頭啪嗒親在他唇上,挑釁示威:“香的。”

傅英辭:....

帶着女孩氣味的吻,夾雜着馄饨的肉味,還有那自小到大讨厭的芫荽味,傅英辭一時間不知該回味還是唾棄。

許久,他悄悄擡手撫在唇角,見沈萩低頭專心吃馄饨,指腹摩挲着被親過的位置,唇也慢慢彎了彎。

傅英辭和沈萩的婚期最終定在轉過來娘二月初六,兩個半月的準備時間,李氏便把心思都用在籌備婚禮上,她與舒氏又單獨聊過幾次,但舒氏一派安然,對她提出的所有問題皆點頭同意,倒也沒有別的新鮮建議。仿佛只他們沈府嫁女兒,而不是靖安侯府娶妻。

李氏歇下後忍不住把沈從山戳醒,沈從山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不肯起來,見她着單衣靠在枕頭上,又扯了外衣給她披在身上,枕着手臂嘆氣:“你大半夜不睡覺,也不叫我睡了?明早我還得去巡營,晌午便得回宮裏跟陛下回禀軍務。”

李氏哼了聲,道:“女兒是我一個人生的,只我操持便行了?”

沈從山聞言,一骨碌爬起來,擔心地湊過去頭:“怎麽,婚事有問題,他們靖安侯府不是為了娶親還特意往靈雲寺捐了五年的香火錢嗎?”

沈從山說的沒錯,老侯爺傅光在兩人婚期定下來時,高興地叫吳元載拿着紅封去找靈雲寺住持,原是想捐座佛塔的,可聽說靈雲寺近幾年不打算修葺增建,遂只得作罷,但香火錢卻是給了五年有餘。

此事在京中傳開,也成了他們親事的讨論點。

畢竟在普通百姓眼裏,傅英辭能娶到沈府二姑娘,恐怕連老天爺都沒想到。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勢必要好生還願感恩的。

李氏皺眉:“靖安侯府倒是挺好的,我去時老侯爺也出來見過,看的出他對婚事很是滿意,提到小萩樂的合不攏嘴。還有那位吳管家,聽說是侯府老人了,特意把聘禮單子呈給我看,我掃了眼,可着實算得上豐厚體面。”

“那夫人擔心什麽?”沈從山搓着她肩膀,不解。

李氏:“女兒嫁過去便得孝敬長輩,咱們小萩自然是好的,可我總擔心她那位未來婆母不好相與。雖說瞧着客氣,可客氣中帶着疏遠和距離,不親人。”

“別人家跟咱們家家風不同,或許她性格如此,外冷內熱。”

“得了吧,你聽誰說燒香拜佛的人心裏熱?旁的不怕,我就怕她不喜小萩,若逼着小萩同她一起吃齋念佛,可怎麽是好?”

沈從山笑:“你杞人憂天了,整個侯府也只侯夫人自己個兒燒香,別人不都好好的嗎?老侯爺現下的身子骨能一口氣吃大碗肉,也沒聽他忌諱什麽,你別胡思亂想了,快些歇了吧。”

李氏還是睡不着,後半夜聽着沈從山的呼嚕聲,愈發心煩意亂。

翌日沈瀾和沈春黛來請安,兩人素來聽話,陪着李氏用了早膳後,沈瀾便照舊去看店裏的生意,也是接年前南邊來的最後一趟商船。

沈春黛将繡好的喜帕拿給李氏看,她繡功好,又因是為沈萩做的喜帕,故而一雙鴛鴦伏卧在水邊,大團牡丹争相鬥豔。

李氏誇贊完,摸着沈春黛的手問:“你三哥最近怎麽了,無精打采的。”

沈春黛:“三哥很少跟我說心裏話的,不過我覺得大約是忙的,累壞了。”

李氏不以為然,累歸累,但三郎從前眼睛裏都有光,可用早膳時,他低着頭明顯在回避話題。那時他們都在聊沈萩和傅英辭成婚的事,各人都有意見,尤其是沈冒,直至今日都不喜歡傅英辭,遂說話時也不客氣,将他貶的一無是處。

李氏想着沈萩的囑咐,便寫了封信,着人快寄了出去。

待沈萩收到書信時,她和傅英辭已經打探好彭百裏藏的那群姑娘下落。

“我們別動,今日我哥哥會來的。”

“你何時通知的沈将軍?”傅英辭與她坐在茶肆中雅間,對面的樓裏頻頻有客人出沒,老鸨和龜公交代了幾句話後,便坐着小轎離開。

沈萩:“來時便跟他說了,估摸着大約日子,便叫他在今日趕來。”她起身,回頭沖傅英辭道:“咱們跟上老鸨去看看。”

對面的閣樓是當地有名的青樓,雖比不上妙芙閣的盛況,但在萬年縣算得上頭牌。這一會兒光景,進出了好幾個着華服的男子。

“等等。”傅英辭一把攥住沈萩的手腕,沈萩站住,便覺眼前一暗,卻是他拿來帷帽将自己從頭罩住,帽紗垂落在腰間,“可以了,走吧。”

老鸨的小轎一直來到僻靜的巷道中,她下了轎子,四下逡巡過後便拐進更窄的巷子,兩人不敢跟的太近,又怕跟丢,只得屏住呼吸一直尾随她七拐八拐,在一間并不顯眼的門前站定。

老鸨叩了叩門,裏頭人聽到她的聲音,便從內打開,卻只有半扇門的縫隙,老鸨擠了進去,門輕輕合上。

此地無處可避,兩人在牆上做了标記後便準備原路返回,誰知走了會兒,竟在巷子中迷了路。

沈萩戳他手臂:“你去牆頭上看看方向。”

傅英辭咽了下喉嚨:“我不會功夫。”

沈萩:“可你會射箭會騎馬...”

“那又如何,會這些便一定要會功夫嗎?”

“我家三郎經商卻也會拳腳功夫,這種院牆不高,随便就能跳上去。”

傅英辭:“你會功夫?”

沈萩無法,低頭看了眼繁複的裙子,不得不将帷帽摘掉塞進他懷裏,頗為納悶地瞥了眼,道:“你還真是嬌弱。”

傅英辭:...

便見沈萩輕輕提氣,一躍而起落在了牆頭處,她先往身後觑了眼,确認無人後抓着瓦片往前換了個穩固的位置,随即探身觀察,縱橫交錯的巷道盡頭,一邊是河,一邊是布滿店肆的街巷。若只在巷道裏,猶如走迷宮一般,但在上面便看的清透許多。

不多時,沈萩從牆上跳下來。

傅英辭看着她小貓兒一樣窩在地上,裙擺震開露出漣漣水紋以及波動的荷花,只她在那蹲着,雙手捂住腳尖。

“摔着了?”他彎腰,試圖拉她起來。

沈萩皺眉,許是沒活動開,加之天寒地凍血液流淌緩慢,這一跳仿佛崴了腳,腳筋沿着腳背一直疼到腳踝。

她擡頭,看到傅英辭在她跟前蹲下,俊美的側臉轉過來,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語氣:“上來吧,沈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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