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見風使舵(十五)
見風使舵(十五)
在客棧休息了一天後,慕容盼雇了一艘船與船夫,便如先前霍揚所料啓程前往泯州。
但這次出發不同以往的是人員的變動。除了張堂與霍揚,其他的下人都被吩咐待另外一個去幫她贖耳環的下人回來,便把剩餘的所有的貨都送去鄂州,然後回家。
對比霍揚很好奇,“現在再去賣來得及嗎?”
張堂道:“除了原本預算給夏府的那一些,其餘的都是普洱茶,保存期限比較長,送去鄂州的茶店還是來得及的。”
霍揚對比也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很關心,便也沒再問這件事,轉而問道:“你家小姐這次去泯州是去幹嘛的?游玩?”
“我倒是希望小姐能像尋常小姐那樣玩心重些,”張堂嘆了口氣,道,“但她是去談單子的,再過段時間便要上夏茶了。”
霍揚也覺得太過熱衷于賺錢并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錢是賺不完的嘛。
但當他們在經過一座小鎮時停下來過夜的時候,看着張堂拿出錢來一點都不肉疼地豪邁地至今包下三間上等雅間,她內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大喊了一句:有錢真好!
……
所以還是得賺錢啊。
洗好澡後,霍揚一邊哼着歌兒一邊用手巾擦幹頭發,期間她隐約聽到住在隔壁房的張堂開了門與人說話,好似是在說送什麽東西。
等到她好奇地放下手巾仔細聽時,隔壁又安靜了下來,反倒是自己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霍揚上前打開門,便見客棧夥計一臉熱情地端着小盤葡萄看着自己,然後道:“客官打擾了,掌櫃的讓小的給送些果子過來解渴。”
那葡萄新鮮又粒大,在臨近夏季的深夜中用來解渴确實最合适不過。
霍揚心中暗道這家客棧的掌櫃深谙待客之道,而她也确實有點口渴,便也就不客氣地接過盤子,然後對夥計道謝。
“客官客氣了,”夥計笑着,“那小的就不打擾您了,您慢用。”
說着,見霍揚沒有其他的吩咐,便就退下了。
關上門,霍揚将葡萄放到桌子上,打算把頭發擦幹再來吃。
卻不想擦到一半,突然聽見隔壁房傳來重物落地聲,随即是瓷器落地時發出的清脆聲。
霍揚皺了皺眉,猶豫一下後還是打開門走到張堂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問:“張大哥沒事吧?”
裏邊的張堂沒有回應。
霍揚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這次依舊沒有得到回應,霍揚的心中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正要強行破門而入,卻又從隔壁房聽到一聲瓷器破碎的清脆聲。
…………
難不成是她想太多,夜晚砸瓷器其實是這裏的地方風俗?
霍揚一臉黑線地往前走着,然後停在慕容盼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問:“小姐,你沒事吧?”
房內突兀地傳來椅子被拖動的聲音,随即是慕容盼的回答:“沒事,你去睡吧。”
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并無異樣。
霍揚卻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便想了想,又道:“張大哥他好像在房裏摔倒了,但是他沒理我,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
房裏安靜了一小會,過後慕容盼才開口說:“我們住在這裏不能給掌櫃的添麻煩,你叫夥計去看他就行了,別壞了人家的門。”
原本确實想破門而入的霍揚心虛地“哦”了一聲,然後乖乖地擡腿走開了。
而房內,聽着她漸漸離去的腳步聲,被利器搭着脖子的慕容盼只覺自己的心頓時掉入寒潭。
挾持住她的夥計低聲對她說不許亂動,然後又讓她拿起毛筆繼續寫信。
但剛提起筆,雕工精細的門突然被人粗暴地從外面給撞開了。
夥計與慕容盼擡起頭來,只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欺近,不過一瞬便卸下了慕容盼脖子邊上的匕首,而下一秒,原本挾持住了慕容盼的夥計的腦門便吃了一棍,直接趴倒在地。
慕容盼心中一喜,尚未來得及說什麽感動的話,卻見霍揚臉上是失望的表情,然後聽她說道:“我就知道小姐不可能對我這麽溫柔!”
……
呵呵。
慕容盼默默咽下喉中感動的話語,改而在心裏給她記了一筆賬。
而霍揚見那夥計捂着腦袋要從地上爬起來,便上前準備再給他來一腦門棍,卻聽身後腳步聲起,連忙回頭一看,見門外有兩個夥計跑進來,便伸手将慕容盼攔到身側,自己上前對付他們。
而這一空檔地上的那個夥計已經爬了起來,慕容盼眸光一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伸手舉起木椅,狠狠地朝他扔了過去。
……
然後椅子只在空中飄了不到半米的距離便掉了下去,連人都沒碰到。
霍揚一邊覺得好笑一邊無奈地回來将站穩身子的夥計再度踢倒,然後拉着慕容盼的手便沖向門外。
慕容盼見門口有兩個人擋着,一聲“小心”還未說出口,霍揚已經抱着她似腳底抹油了一樣,異常靈活得從兩人間的縫隙穿過。
但心中尚未一喜,突聽隔壁開門聲起。
慕容盼轉頭看去,便見一個陌生的人從張堂的房中走出來。
那人見了她與霍揚,皺眉沖她們撒了粉狀的東西。
慕容盼心下一驚,正要開口提醒霍揚,後者已經屏住呼吸同時眼疾手快地将她的頭緊緊地摁進自己的胸膛,不讓她呼吸到那些藥粉。
……
軟、軟的?
……
為什麽是軟的?!!
慕容盼頓時呆若木雞,沒等她反應過來,後知後覺自己為了保護慕容盼竟然做了這個動作的霍揚已經蒼白着臉将她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但沒過一秒,慕容盼又被霍揚黑着臉給拉回去了。她擡頭看去,只能看到霍揚滿臉的懊惱,卻不知是懊惱為了保護她而暴露身份還是懊惱推開她,抑或兩者都有?
而事實上,霍揚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簡單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
我恨啊。
霍揚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因此而暴露身份,原本還抱着僥幸心理不會被發現,但看慕容盼呆瓜一樣的表情,怎麽看都是一副“你竟然是女的”的驚訝表情好吧!
而且,為什麽偏偏是對霍家仇恨有加的慕容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霍揚心裏難受得想吐血,然後擡眸看見罪魁禍首一二三四,便将慕容盼攬到自己身後,化怒火為動力,從搖搖欲墜的木門上折下來一條木頭,甩了甩熟一下手,然後上前用行動給他們黑店不是那麽好當的教訓。
夥計一已經被打過兩次,這次又吃了一棍後中午倒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夥計二跟夥計三配合起來還算默契,但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沒一會兒也倒下了。
而夥計四向來只負責撿“屍體”,迷藥只是他防止“屍體”突然醒來而做的預防措施,當下見自己的同夥都輸給了霍揚,不等霍揚動手,便先跪在地上求饒。
霍揚問:“你們掌櫃的何在?”
看他們行動不似第一次,掌櫃必然也是牽扯其中。
卻不想夥計卻說他們是一時起了貪念,掌櫃的并非幕後黑手,此刻正被綁了關在柴房。
霍揚便讓他将地上的三個人一一綁起來,然後先去柴房救了掌櫃,然後帶着他們四個去了衙門報案。
衙門的人因此被迫從睡夢中醒來,看着被綁着的四個罪魁禍首的目光時異常兇狠,可想而知他們四個在牢中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回了客棧,天已泛亮。
處理好張堂後,慕容盼與霍揚去了後者的房間,各自坐在桌子的東西角,沉默不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