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來救她了

他來救她了。

君熹已經習慣了應晨書總是恰到好處地為旁人的窘迫解圍,她也欣然笑笑,順着他的解救而坦然和他聊起來別的。

“晚上練練是在這休息嗎?應先生?”

似是知道她在了解什麽,應晨書不疾不徐地說:“她在這,我明天中午之前送她到文軒那兒。”

“行。”

“因為讓你自己承包了她的所有學習,所以連周末都沒有,一整月天天出勤,會不會太累?”應晨書問她。

君熹說還好,端起茶杯抿了口上好的龍井,再繼續說:“她還小,這個年紀的學習很簡單,練安也聰明聽話。而且只上下午,早上我相當于休息了。”

應晨書颔首:“如果你覺得哪裏不方便的,跟我說,不用客氣。”

君熹眼珠子轉了轉,開口:“其實我後面,可能做不了太久這份工作。”

應晨書将視線遞到她兒:“畢業了要離開北市?”

“不是,我會在北市工作,但到時候就沒有時間做兼職了。不過我可以等到應先生找到下一個家教老師,再去找工作。”

“那我要是找不到……”他語氣驀地生起一絲笑意,“君小姐就教練練一輩子?”

君熹從容道:“其實給您打工不比外面差,一個月下來工資比我現在看的那些工作翻了兩倍,但是我不能一點經驗都不攢,回頭應先生找到更合适的人選,把我踢出去,我一把年紀了卻沒任何工作經驗,豈不餓死。”

男人點點頭:“言之有理。”

君熹:“……”

下一秒,年輕男人舉起茶杯,喝之前卻和她說:“如果你有想從事的工作,你想找就找,提前跟我說一聲就好,我再另尋老師來。不然,在你主動請辭之前,我不會主動踢你。”

君熹朝他送去意外的眼神。

男人喝下一口茶,迎上她的視線,“這段時間,報酬我再給你加一倍,你不用有畢業的壓力。”

君熹一愣,回過神馬上搖頭:“不用,我還想說,我差不多要從學校搬出來了,到時候我會在城北找個房子,平時坐個地鐵就能到蘇文軒那兒,你們就不用再額外給我補貼打車費了。”

“不用這麽客氣,打車費你拿着,拿去租房,北市的房子……挺貴的吧。”

“……”君熹一樂,“應先生半天下來,身上終于有漏洞,不知人間疾苦。”

他坦然道:“我,算是知道吧,所以你如果那筆打車費不夠,可以再跟我要一筆住房補貼。”

“……”

君熹搖頭,笑說遇見這麽一個老板已經三生有幸了,她沒理由要那麽多。

恰好阿姨來請他們過去用餐,這話題就暫時擱置了。

餐廳在正房西側。

隔着一扇長城屏風,後面是十二人的大圓桌,但今天只有三人落座。

應晨書讓君熹先坐,随後小練安就在她右手邊落座,她爸爸随之。

桌上百分之八十的菜色君熹都吃過,但是做法都是她沒見過的……擺盤也精致。

阿姨給她盛了一碗湯:“聽說君小姐是江南那一片的,所以參照了那邊的做法熬了個湯,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君熹馬上雙手接過:“您客氣了,像我這樣什麽也不會的人,您這光聞味道夠我學到下輩子。”

阿姨開心到失笑,看了眼應晨書。大抵是不知道這樣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講話是這麽謙虛且幽默的。

應晨書順勢和女兒說:“如果不知道你阿姨最喜歡吃哪個菜,就給她夾個你最喜歡的,也讓她嘗嘗。”

君熹還沒從那酸酸甜甜的湯中回神,小練安已經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中。

君熹立刻放下碗:“別別別,小孩兒負責吃就好了,不用跟我客氣,阿姨也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父女倆均都淺笑起來。

應晨書舉起筷子:“那君小姐就不要客氣,吃吧。”

君熹也不知道他們餓不餓,現在才五點半左右,但她是真的餓了,因為平日小練安總給她準備不少點心,今天她起來晚了就幹脆沒吃。

然而不知道今天沒工作,下午在唐園廣場她只喝了一杯羊奶,吃一根糖葫蘆。

其實小練安給她遞吃的她已經習以為常,但是今天驀然覺得無法消受,之前再知道她身世不錯,也沒聯想到是這樣的真真切切的小公主出身。

席間窗外的雪時停時下,斷斷續續地到六點多。

飯桌上基本是小練安在找話題,時不時問君熹一下她的生活,學習,到後面,君熹某一次拿手機在看時間時,聽到應晨書難得主動問了她一句:“君小姐現在是住學校嗎?”

“對。”君熹放下手機,拿了個一次性手套戴上,給小練安剝了個大蝦,“我還沒畢業,這段時間還能住。”

應晨書:“是哪個學校?”

“南師大。”

他輕點下颌:“能上南師的,不是一般人。後面是找這方面的工作?”

君熹莞爾:“可能要讓您失望,考是考了,但我覺得我不是當老師的料。”

“怎麽說?”他觑了眼她把蝦放到女兒碗中的動作。

“書讀累了,想要進高校我得再熬個幾年。暫時還是想找個工作過渡一下先。”

他“嗯”了聲,“也挺好。”

君熹看他把應該給小孩兒的蝦放入她碗中,頓住。

他說讓她自己吃就好,不用幫孩子剝,她會的。

她微笑,夾起蝦吃了。也不知道他那句也挺好是什麽意思,是真的覺得不錯?還是他習慣性地尊重別人的任何想法。

她也沒好意思厚着臉皮問你真的覺得不錯嗎應先生,人家于她也只是一介關系不錯的雇主,他的意見不會對她的選擇産生任何影響。

飯後君熹和小練安在院子裏堆雪人。

應晨書在屋裏喝茶,時不時透過窗戶看出去,君熹有幾次和他隔空眼神碰到了一起。

晚上九點,拍了幾張合影後,君熹跑到窗邊喊人:“應先生方便讓人送我回去嗎?貌似這邊,不太好打車。”

應晨書拿出手機:“不要這麽客氣。後面我安排司機每天去學校接你,你不用自己費時間打車。”

“不用,只是今晚啊……”她趴在窗戶上,回頭仰起腦袋望着院中那株很高的梨樹,“得先生邀約,所以晚了點,就想偷個懶,享受一下。”

他笑了聲。

君熹忍不住回頭,撞入瞳孔的是一幅站起來後晚燈落滿他半個肩頭的挺拔身姿,黑白分明間,男人身姿如芝蘭玉樹,笑容在這雪下得淋漓盡致的夜,有朗月落他眉峰之感。

他牽着小練安送她到門口,等司機将車子開出了老遠,才見父女倆回到院中。

君熹于後視鏡中看着漸行漸遠的謝安街,心頭空落落,仿佛八年前的情景再次上演。

後面沒再去過謝安街。那一座在風雪中挂滿紅燈籠,梨樹銀白,青磚黛瓦皆是風情的園子,君熹也沒再去過。

三月末,君熹考完試去食堂吃飯。

和她一個專業的馮筱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着,問她還在不在蘇文軒家工作。

“嗯。”

“他最近怎麽樣了?換新女朋友了還是和那個土包子還在一塊。”

“我是教他妹妹,不是教他,我壓根就沒見到他一面,這一個月。”

“那那個狗東西指定是出去撩妹了。”

“……”

君熹走到沒人排隊的米粉窗口。馮筱說:“大冷天吃這個不管飽,還不如吃盒飯。”

“我減肥。”

“你都這身材了你還減?”馮筱蹙眉,“君熹,你畢業後想迷死誰?”

“撲哧……”

馮筱立即循聲望去,君熹也懶洋洋遞了個眼神。

一個零下十五攝氏度穿着黑絲和镂空毛衣的女孩子站在隔壁炒面窗口,正朝這翻白眼。

是同班同學。

馮筱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立即出聲:“喲,我當是什麽狐貍誤入大學校園了,想學做人,原來就是只不入流的野貓啊,騷得空氣都差了。”

“……”

對方一下看過來,眼神兇氣畢露,“馮筱,你欠打是嗎?”

“欠打的是野貓吧?當小三也不知道藏着掖着點,招搖過市,”她別了別臉頰的碎發,哼笑,“特麽想進化成老鼠了?這年頭,畜生真不講究。”

君熹是第一次知道她罵人這麽有才情,也漸漸猜出來,這就是,傳說中蘇文軒看上的那個土包子?

這也不土吧,穿得多洋氣。

錢茜貝從自己窗口一下走了過來,“姓馮的,你留不住男人來這地方丢人現眼是嗎?就你這樣的,別說蘇文軒那種出身不凡的人了,就是外面的垃圾你也留不住。”

“天,你撿走我丢的垃圾,還當成寶了?”馮筱驚訝,“早說,我給你讓個好的。”

錢茜貝臉都綠了,咬牙切齒:“你今天最好別去德興樓上課,馮筱,不然有你好看。”

君熹懶得聽下去了,跟十幾歲的小孩兒似的,眼看食堂阿姨裝好兩碗粉了,就招呼馮筱說:“走了,吃飯。”

沒想馮筱沒說話,接她話的是錢茜貝:“君熹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我勸你別管老娘的事,什麽玩意還當自己根草了,下賤。”

“???”

君熹覺得她聽到這話比天氣從冬天忽然倒退到秋天還要驚奇。

她回頭時,連馮筱都驚呆了,愣愣看着她。

君熹眯起眼,聲線慵懶卻冷冽:“你再說一次?我允許你說罵錯人了,不然你懂的。”

“呵,”錢茜貝滿臉嘲諷,“你确定自己是好東西,足以讓人罵錯嗎?每天乘專車離校,回校,雪夜司機畢恭畢敬給你撐傘,怎麽?富太太很爽吧?給半大小孩兒當後媽很爽吧?南師大的高材生還沒畢業就混到這前途,着實不賴。”

君熹聽到食堂阿姨說讓她刷一下卡,她回頭去把兩份粉錢付了,再回錢茜貝面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的話,不然我要動手了。”

女人揚起削尖的下巴,環抱自己的手臂,在周邊同學的八卦注視下,輕蔑地環視她和馮筱,“動手呗,一個宿舍都是一個貨色。”

啪的一聲,她被一個耳光甩得高跟鞋沒站穩,摔到了兩米外。

幾個食堂窗口嘩然,議論紛紛。

馮筱屏住呼吸,在想怎麽善後。還沒來得及讓君熹趕緊跑路,那邊倒地的女人已經震驚得一邊掉眼淚一邊拿手機打電話。

打去的是她們的輔導員。

巧的是人就在樓上吃飯,接到電話立馬趕下來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君熹!你怎麽打人了?你大白天喝多了發什麽瘋!”輔導員站到君熹和馮筱面前,橫眉豎眼地瞪她們。

馮筱怒道:“是她先找事的好不好?”

“找事你就打人啊?你們倆誰教的?懂不懂教養?你有幾個臭錢能賠人家你告訴我?”任萬海一副要吃了她們的樣子,說完就看向君熹,眼神輕蔑地呵斥,“你說你憑什麽打人?!”

“她、罵、我。”

任萬海不屑一顧,冷笑道:“罵你一句能掉塊肉?!罵你你就可以打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想用武力解決事情,那你怎麽不打我?無法無天!我告訴你別人報警的時候你別哭着求我,我沒空管你的破閑事!”

君熹紅唇驀然上揚:“你是喝多了還是磕多了?怎麽被人罵成狗你今天直接就承認了?”

“君熹?!”他瞪大眼睛,“你別目無尊長的!我是你老師!你仗着自己那點成績就在這裏不知天高地厚地為所欲為是嘛?!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

“喲,你要怎麽收拾我?我尊貴的輔導員,是私下裏讓學生多回一點你的騷擾信息,獎學金和優秀畢業生的份就有着落了?還是我畢業證就能順利到手?”

“君熹…!”任萬海臉色鐵青,慌亂地拿出手機,“你是真的喝多了,敢在這裏胡說八道!連老師都罵。我看別的同學說的就是真的,你才狗急跳牆打人。我收拾不了你,行,那讓警察去處理,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無法無天的後果,等你四年歸來仍是高中生就知道了。”

馮筱吓到了,看着君熹冷漠的臉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一點,下警車的那一刻,君熹忽然想起來正常這個時間她已經出門準備去城北了。

她馬上拿出手機找蘇文軒。

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君熹着急得很,忽然,記起一個月前打給她的那個號。

她馬上點入通訊錄找,翻到一個月前,二月二十六號,傍晚四點出頭那個打進來的號碼。

她馬上打了過去。

大約五秒後,接通,傳來一記磁性的聲音:“君小姐?”

君熹立即開口:“抱歉,打擾你了。我打給蘇文軒,他沒接。”

“無妨,都一樣的。怎麽了?你想找我說什麽?”

“我今天,沒法去上課了。”

“臨時有事是嗎?沒關系,那你忙吧。”

君熹站在警察局門口,望着灰色的天,想了兩秒,又說:“可能明天也不行,後面,也……應先生要不讓練安休息幾天,你趁機再找一個老師……”

“你找到工作了?”

君熹沉默幾秒,“嗯”了一聲。

那頭也安靜了幾許,過會兒卻說:“不是說,找工作之前,先跟我說嗎?”

君熹低下頭:“對不起,就是,就是有點突然。”

“工作不會突然自己找上來吧?你是最近有什麽事情需要請假?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方便的話。”

君熹低下頭,看着警察局門口沒有消融的雪,低語:“不方便。”

掐了電話,她進了警局。

扯半天,警察和她跟馮筱說,那女同學做了檢查,要她們賠償她一萬塊醫藥費和一萬塊精神損失費。

馮筱臉都吓青了。

君熹疊着腿坐着,優哉游哉道:“行啊。簽個欠條吧,三十年,2040年我就還清了。”

警察:“……”

他說:“你好好跟人道個歉,商量商量,我知道你們都是學生,沒錢。人家已經報警了你還态度這麽不好,肯定不行。”

“我報警說她诽謗,警察叔叔。”

警察:“……”

他蹲在她面前,耐心說:“關鍵是,你們輔導員不站你這邊,他說你還罵老師,說你污蔑他。再鬧大了他也報警的話,會直接影響你畢業,往重了說就是開除學籍,據我所知你已經大四了,小姑娘。”

君熹在他循循溫聲分析下,咬緊了牙關。

“聽叔叔一句勸,給你們老師和同學道個歉。畢業了你就知道,臉面是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由外傳來的腳步聲在靜谧的大廳裏讓人心慌慌,君熹憋住了發紅的眼眶,不想在那幾個狗東西面前丢人。

“君熹。”

她一愣,擡頭望向大門口。

應晨書在西服外披着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因為邁上臺階,風掀起他的衣擺。

他朝她徐徐走來,矜貴清雅的面容上挂着淡然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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