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這事不成!”
此時,從人群中沖出一個拳頭,直迎向小陶陶面上。
“一壯哥,你別亂來。”陶顏宵見劉一壯已經失去了理智,氣鼓着臉,像是一頭瘋牛直撞而出,“小陶陶有傷未愈,你別傷着他。”
“阿宵,你讓開,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劉一壯見陶顏宵這樣護着小陶陶,手上的拳頭更加來勢洶洶,“他這樣弱,怎麽保護你?今後難道要你一直養着這個小白臉嗎?”
陶顏宵見劉一壯的拳頭已經沒有收回的餘地,便反手将小陶陶扯到一邊,“小陶陶,躲到邊上些。”
“娘子,無妨。”那溫和帶着安全感的低沉聲音道。
陶顏宵才驚覺自己還把他當作那個會躲在她身後哭着說“怕”的三歲孩童,可又想他眼睛似全盲,又怎麽敵得過劉一壯這粗莽的拳頭呢?
正憂心,只見身後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身型虛閃而過,小陶陶已然站在她的身前,左手格擋壓制,随後又是反腳一勾,便将劉一壯絆倒在地。
衆人皆驚,幾十雙眼睛加在一起,都未看得清方才的動作。
劉一壯吃了一記鼈,噴悶起身,揮着拳頭又打向小陶陶,而一旁的徐春英見狀,更是拿出了全身的潑婦模樣,撸起袖子,往小陶陶身上扒拉去,“好你個潑皮猴,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說時,已經上手扯了小陶陶的衣身,欲扯其黑發。
陶顏宵見狀,欲将徐春英扯開,未料,卻被那正發着蠻力的徐春英一扭腰身撞開了去。
“娘子小心!”小陶陶道。
他面上溫和的表情褪去,眼眸上是令人發寒的怒意。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轉身,便将徐春英踹飛在地,又伸腳一踢,直擊劉一壯的要害,只須臾,便已經反手将劉一壯制服在了地上。
“除了我,沒有人能保護得了阿宵。”他的語氣冷得似刀,那雙寒目擡眸掃了一眼人群,目光所及,不由人人膽顫,“往後鄰裏還望以禮相待!若還有人敢欺負阿宵,也別怪我無禮。”
他說時,将膝下的劉一壯往地上一送,那劉一壯便生生往地上拜了一記大跪禮。
劉一壯自知技不如人,那如米粒般大小的眼睛流出兩行淚豆來,“小陶陶,你最好不要負了阿宵,否則我劉一壯跟你沒完!”
他憤憤得捏緊了拳頭,心中卻早輸得心服口服,只能幹幹得望着兩人的背影離去。
幾個村民面面相觑,沒想到陶顏宵找的小白臉如此生猛。
昨日還說是個又傻又瞎的野男人,今日哪裏瞧得出半分瞎傻,若說是瞎,估計是他們才瞎了。剛剛那出拳的架勢,他們可愣是瞧不出些招式來。
回去的路上,陶顏宵一言未發。
她将頭輕輕擡起,望着他的背影,竟有些陌生。
想起方才他眸光裏透露出的那份生冷,仿佛似換了另一個人。
那種感覺,很陌生卻又有些熟悉,恍惚之間,她才想起來,這陰冷的神色就和她來時做的噩夢裏一樣。
可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噩夢?且還能把它與小陶陶真切得聯系起來?
心中不由惶恐,轉念一想,或許她太過于珍惜現在,以至于患得患失,總以為是一場鏡花水月的虛幻夢境。
“娘子,在想什麽?”身旁溫柔的話語響起,将她拉回思緒。
她将臉龐貼在他的背上,雙手将他的脖頸輕輕環住,“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輕笑,“娘子為何這樣說?”
“因為這一切,來得太快,好像美得不真實。”她将臉貼到他的後背,這樣似乎能沖淡一些心煩意擾。
他托着她的手,往上攏了攏,俊美的側顏對着她,牽起一彎嘴角道,“是或不是,只要小陶陶在,便都是真實的。娘子今後,便只安心做一個美娘子,賺錢養家的事,讓小陶陶來。”
今早典當镯子的事,他未置言語,只因心中多有歉疚,若不是因為他惹下的禍事,娘子也不必典當了她娘的遺物。
今後,論是富有或貧窮,她便是他的全部,且無論如何,他都要為她贖回那只手镯。
陶顏宵只道小陶陶只是嘴巴抹了蜜,可到了家,卻發現他的一言一行,竟是讓她掉到了蜜缸裏,且讓人羞澀到了極致,幸而是在家裏,不然,被村人見了豈不笑話她了去。
“娘子,路上勞頓,若不先小憩一會兒?”
那遒勁的臂彎摟着她,将她小心放置床上,說時,便已将她的腿輕擡起來,擱到了他的雙腿上。
他的手指細長,為她按壓雙腿上的穴位,每一寸用勁都恰到好處。
又将她的鞋襪褪下,欲為她上藥。
“小陶陶,我自己來。”陶顏宵的臉上泛起羞紅。
她沒有好腳,但是總是有一雙好手的,脫鞋襪這種事,不至于讓人伺候。
可他卻不予理會,那細長帶着粗粝的指尖點向她受傷的腳踝處,柔聲道,“阿宵,痛嗎?”
陶顏宵洇着眼淚點點頭,可也奇怪的是,自從吞了雪蒼花丸,那疼痛的症狀似乎好了許多。
“娘子忍一忍。”他低頭往她的腳踝處,呼了一口氣,然後從衣袖間拿出一罐從何大夫那裏拿來的金瘡藥。
“小陶陶,我自己能來。”陶顏宵始終不習慣這樣的好,她只是個農婦,又不是千金大小姐。
“娘子聽話,再動,藥就要撒了。”
他俊逸的雙眸低垂,一雙劍眉直霄入兩額間的須發,認真嚴肅的模樣,不禁讓她屏氣凝神。
她不敢再動,生怕不小心動翻了他手上的藥瓶。他那副模樣,見了便讓人會覺得他會生氣。
于是,擺爛撐着身子,就這樣靜靜看着他。望着他娴熟的動作,不免有些詫異。
小陶陶可真是厲害,眼睛不好用,又是如何做到每一處都落到位的?
“娘子是在盯着我看嗎?”他感覺到眼前灼灼的目光,擡眸,望向眼前的黑影。
那影子模糊,卻能感覺出一些躲閃。
俊朗的面孔向那逃避的黑影靠近,他依稀看出她流暢的臉闊,朱唇逼近,側臉吻向她的輪廓處,喉結滾動,用低沉的聲音道,“娘子好看嗎?”
“唔。”心跳如脫缰的野馬飛奔,她的臉已如紅透的蘋果,從黑泥般的面上露出深谙的紅來,“我可沒看你。”
“是嗎?”他含笑,高挺的鼻頭再次緊鼻,她急急後退,因雙腳還隔他的腿上,只能用手向後撐着,微微挪動身子。
深色的黑眸直勾她的魂魄,他節節逼近,退無可退。
陶顏宵此時,近乎似一只被逼急的兔子,紅着眼睛,連鼻子間呼出的都是幹澀得讓人無法逃脫的空氣。
他一彎嘴角斜向上,有些壞笑,“娘子不急,等先養足了精神……”
養足了精神,然後做什麽?
腦中已經畫補出一些難以啓齒的場面,她本想用手堵住他的嘴,卻因着雙手支撐着身體,又一直往後逼退,已無法抽身,卻變得似兔子急了咬人,探身上前,一口便咬住了他的唇。
那一口上去,讓她後悔無窮,她也不知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軟潤的薄唇在牙尖之間,也不知道有沒有咬痛他,剛想離開,卻被他反撲而上。
炙熱的氣息壓至身上,那雙肌肉噴張的雙臂極力壓制着,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氣,克制着,将她的身體輕輕攬起,輕柔放至床褥上,“娘子親完就想跑,可沒那麽容易。”
溫唇蠕動,他一邊說着,一邊伸舌将她的唇齒抵開。
她輕哼出聲,只覺全身酥軟,似一朵無處着力的飛絮。
她探出舌尖,想抵禦他的侵襲,換來的卻是他更猛烈的攪動。
唇舌相交,她已軟若無骨,雙手蜷縮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無力伸展。
他的手攔腰而下,順至她的衣裙。
身體顫抖,她的指尖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要拜了堂才可以。”
“才可以什麽?”他的雙眸凝向她,卻是一本正經。
他不笑的時候,眉眼自帶肅穆和冷峻,唬得陶顏宵都有些磕巴起來,“……沒……什麽。我是說,我們什麽時候一起去見見我的阿娘。”
“見了阿娘才算拜堂成親了,對嗎?”薄唇輕吻向她的額頭,他感覺到她全身軟綿綿得像一只熱乎乎的團子。雙手環起,将她抱至床的中間,為她蓋上被子。
“阿娘的墳地在山頭上,過兩日,等我的腳好些了,我們一起去,好嗎?”山上路不好走,她其實是擔心小陶陶要背着她走那麽多的路,身體吃不消。卻又怕他沒有耐心等她,畢竟兩人已通心意,處在一室,多少考驗他的把持力。
“好。”他溫和得笑着看她,“都聽娘子的安排。”
陶顏宵輕笑,将半張紅着的臉藏進了被中。
此生何幸,能夠遇上她的小陶陶,她想阿娘見了小陶陶,也會替她高興的。
自到了家中的那一刻開始,陶顏宵只覺活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廢人,晚膳是小陶陶做的,也是他端來親自喂她吃的。
她一個受了輕傷的人,卻要一個昨日還快要奄奄一息的眼障病人照顧,可又偏是拗不過他的執意。
洗腳、擦腳、掖被窩,她自覺慚愧,又覺好笑,家裏似乎多了一個“使喚俾人”。
晚上,他寬闊的雙肩将她緊緊環住,幾乎将她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胸膛裏,雙唇輕磨着她的額頭,柔道,“娘子身體軟軟糯糯似糖糕,暖暖的,冬天都省得火爐子了。”
她輕笑出聲,在他的跳動的膛間回吻他,“那到了夏日,小陶陶是不是會舍了我這個火爐子,去抱那冰磚呢?”
“小陶陶永遠不會舍下娘子。”他長長的眼睫微卷,輕撓她的額間,她擡頭看他,見他已經累得極致,睡了過去。
呼~他連睡着了都這樣好看。
陶顏宵靜靜得凝着他的臉,欲伸手觸摸他的臉頰,卻又滞在了半空。
這張不笑時冷峻的面容,總透着幾分讓人不可親近的陌生和生冷感。
他到底是誰?
從前的他是什麽樣的?
他會是我永遠的小陶陶,對嗎?
內心生出疑惑和忐忑,只聽那薄唇輕啓,似脫出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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