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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飛行器裏的溫度被調到36攝氏度, 是最适宜雌蟲體溫的清涼溫度,哈蘇納衣衫不整的抱着王,他的衣領已經完全被王給扯開了。
“……熱……”
言谕很燙,而哈蘇納身上很涼爽, 他把滾燙柔嫩的小臉蛋貼在哈蘇納鎖骨上, 試圖獲得一點清涼。
哈蘇納抱着言谕坐在床邊, 把他完全摟在自己懷抱裏,打開壁燈, 讓柔和的光灑在王身上。
時鐘指向了今夜八點半, 這是一個無蟲打擾的寂靜夜晚, 窗外的排氣聲浪無法幹擾溫暖的室內,軍雄們随着母艦而行,将艦體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守護着王。
溫度讓室內變得舒适, 哈蘇納抱着這麽一塊又甜又軟的小黏糕, 小黏糕也不想離開他, 因為熱發出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哈蘇納低頭深深的看着言谕, 心裏無限柔情。
他輕輕吻在他額頭上,“……王, ”他撫摸着言谕的臉頰,眼眶漸漸泛起了紅暈, 眼底的漣漪随光而躍動起來。
他眼睛裏,心髒裏,已經滿滿的都是言谕了。
叫他怎麽辦才好?
言谕三番五次的遇險, 讓哈蘇納的心髒時刻都在繃緊, 言谕的性格溫柔大膽,很有主見, 總有一天要發光發亮。
哈蘇納很擔心,非常擔心,險些失态,他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問題需要面對,但這份心情會延續很久,久到一切都覆滅的那一天。
吻很輕,也許是他的懷抱過于溫暖熟悉,言谕非常安心,他手心握着哈蘇納一縷金發,聽着雄蟲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聲波和費洛蒙一起把他包裹,他漸漸感到放松。
這艘飛行器大概只有一間房子那麽大,操控臺之後有一道透明門,連接着小巧迷你一應俱全的生活區,再開一道隔音門就是休息間,從頭走到尾也就一分鐘時間,整個飛行器裏只有他們倆,不用擔心任何意外的發生。
哈蘇納低聲喚他,“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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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裏的王臉燒的紅紅的,這不是發燒生病了,而是正宗的第一次發育潮,他的信息素正在急速擴散至整艘飛行器,到處都是蜂蜜的味道,他的體溫也跟着快速飙升,熱得言谕頭腦不清醒,手指去抓他能抓到的一切東西。
他有些恢複意識了。
“……哈蘇納,”言谕輕聲喚,“先生……”
哈蘇納低着頭,聽見王小聲的說,“餓……”
餓?
王所說的餓,不是肚子餓,但具體是什麽餓,哈蘇納也不清楚。
他輕輕拍着言谕的背,哄着他,“王,您不舒服,我們去床上睡,我陪着您,好嗎?”
“……”言谕耳邊嗡嗡作響,他聽不見哈蘇納在說什麽,鼻尖再次去拱哈蘇納的領口。
“餓……”
哈蘇納不懂王的意思,比王還要急,可是王連手都用上了,揉亂了他的橘灰絲巾,把他披着的白毛衣針織衫扯開,裏面的絲絨襯衫半挂不掉,已經露出了肩.膀和鎖.骨下的半塊胸.膛,雪白的皮膚已經染上了鼻尖摩擦出來的紅。
哈蘇納安靜下來,他完全不知道王要做什麽,但是王要做什麽就做什麽,他都由着他。
“寶寶?”哈蘇納輕聲說,“你要什麽,說出來?”
他在哄着言谕。
“想吃……”
王只是在小聲的,可憐的叫着餓,語氣軟軟的,沒力氣,像一只暴雨裏苦苦哀求的脆弱小獸,卻找不到避雨的屋檐。
到底吃什麽?
哈蘇納心疼地把他摟進懷裏,王的臉頰貼在他襯衫上,鼻尖卻感覺到了不太一樣的地方,他本能地去拱。
“……”
這樣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言谕又像一只人類幼崽,又像一只蟲族幼崽,哈蘇納很清楚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麽,他學習過所有照顧蟲母冕下的知識,而且,饑餓的小言谕讓他心軟的要命。
不想讓他一口吃在毛衣上,他便紅着臉,将衣服下擺撩起來,還有最裏面一層很薄很薄的底襯。
王的頭便拱拱過去,輕輕用幼齒去磨,哈蘇納隐忍着溫柔的擠壓,一下一下梳理着王的後背,閉上了眼睛。
但是哈蘇納的感受非常生疏,衣料拂動過去,都會很痛。
時間久了,那裏對溫度的變化就很敏銳——幼齒離開時的冰冷,和接觸時的溫熱,似乎成為了拉扯他理智的磁鐵兩極,讓他一邊疼,一邊心軟。
哈蘇納垂下眼眸,就這樣抱着他,自己忍着感官上的感受,放任他随心所欲。
平常乘坐飛行器時,他是最喜歡看窗外星河滾燙的,但是現在他的心比星河還要滾燙,他早已無暇其他,滿心滿眼只有脆弱柔軟的王。
而王似乎把哈蘇納當成了一個可以到處都啃啃的“好吃的飯”,離開那處備受關照的地方,他的鼻尖動着,又去尋找下一個“能吃”的地方——是哈蘇納的側頸動脈。
王不是雄蟲,沒有尖型齒,就不會刺破哈蘇納的動脈。
哈蘇納渾身都在抖,他只能叼住自己的手背,連那根鋼鐵脊椎都一點點發麻。
但他沒有躲避,他讓王對他為所欲為,就像他承諾過那樣。
言谕的幼齒也很有力,碎發掃過他的耳垂,他感受到王軟軟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好像牙齒都沒力氣了,才停了下來。
哈蘇納的心肝也跟着化掉,寬大修長的手掌溫柔的摸着言谕的後頸,低聲安慰他,“王,沒關系,我願意的。”
言谕喜歡他撫觸自己的後頸,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口,雪白的牙尖沒入哈蘇納的肩頭,咕嚕咕嚕的。
哈蘇納的心無比平靜,也無比柔潤,閉着眼睛由着他。
言谕累了,把頭靠在哈蘇納肩窩裏,意識模糊的呢喃着,“……抱抱。”
抱着就會好一些嗎?
哈蘇納躺下,小心避開那裏,他沒有貼止痛貼或者塗抹藥膏之類的緩解藥物,如果王夜裏又餓了,就會很方便。
王躺在他懷裏,軟軟的嘴唇貼在他手臂上,王似乎有了新的目标,頭尋找附近的心髒處,輕輕用鼻尖去蹭。
之後他終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貼在那裏不動了,快速的嗅聞。
那裏是哈蘇納的費洛蒙發散囊,每只雄蟲都有,就像伊黎塞納的在脖頸上,而他的發散囊伴生在心室上,都是很危險的地方。
因為蟲母冕下的召喚,它在源源不斷散發着費洛蒙。
原來是這樣,哈蘇納終于知道言谕想要吃什麽——他想要吃掉雄蟲的費洛蒙,用來安撫躁動不安的發育潮。
言谕那一系列幼崽行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受到蟲母基因本能的支配。
這會兒,他“吃夠了”費洛蒙,從喉嚨裏發出嗯嗯的鼻音,很滿足的呼吸着,然後完全窩進哈蘇納溫暖的懷抱裏,很依賴的把手貼在他的心髒那裏。
哈蘇納想知道王吃飽了沒有,但他又問不出那樣的話,于是只好低垂着睫毛簾子,溫柔的摸他的頭發,靜靜地看着他。
這一夜他幾乎在數着時間,每隔一個小時,言谕就要劇.烈發抖一次,哈蘇納必須把他的鼻子放在自己的心髒上,他才會逐漸安然睡過去。
整整八個小時,哈蘇納沒有合眼,星雲很快就遮不住太陽,宇宙也開啓了全新的一天。
哈蘇納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下,因為要照顧王,他就這樣散着領口出門去,給熟睡的王準備早飯,盡管刺銳的痛讓他不得不緊合牙關,動作幅度也有所減小,但他面上無比平靜,快速幹淨又利落的做好了早飯。
飛行器的艙門外有雄蟲在敲門,哈蘇納打開探視窗,狹長的眼睛熬的紅了,冷靜問他:“有事嗎?”
雄蟲身穿太空服,漂浮在太空裏,看見他的樣子,也料想到這八個小時可能發生了什麽,雄蟲低着頭,悶悶的聲音傳來:“閣下,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到母巢,您準備一下,白塔那邊有醫護團隊來接。”
“好。”哈蘇納點頭,摘下廚用手套,雄蟲又緊張兮兮的說,“昨夜發生了大事,天大的事。”
哈蘇納動作一頓,嚴肅道,“怎麽?”
雄蟲卻搖搖頭,聲音都在抖:“我不敢說。慕斯元帥告訴我們先回白塔等待定論,一定要保護好王,不要讓任何陌生的蟲通過白塔的港口,時代……要變了。”
-
時間撥回到昨夜淩晨三點,中央星系,王庭。
空氣裏發出了刺耳的爆.破聲,不知名的夜響擾動所有居民的精神力,通往王庭的每一條道路都被堵的水洩不通,軍團密密麻麻圍住王庭,不允許媒體拍照片,把他們全都擋在五百米開外,誰敢靠近一步就殺了誰。
王庭裏,科裏沙陛下看着自己亂作一團的雄子雌子們,他知道他可能要重蹈自己雌父的覆轍,那就是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們殺死。
這件事的起因是大殿下,他唯一的雌子。
大殿下在銀河系外圍的邊境線上有封地,日常與星盜作鬥争,他想要剿滅星盜,卻被科裏沙阻攔,理由是失去相互制衡的勢力,人類會肆無忌憚地進攻蟲族星系,第一個淪陷的就是距離最近的荒星系。
而大殿下心生不滿,他曾親眼看見雌父與星盜組織的頭目費禮缇密會,言辭中提到了言谕,那位尚且年幼的蟲母冕下。
“您怎麽能對蟲母冕下下手呢?”大殿下一早就來質問科裏沙,卻被拒之門外,驚動王庭。
僵持不下已有一天,帝國的權貴們去都在王庭外等着,鬧的沸沸揚揚,大殿下當着所有蟲的面,強勢的說,“雌父,是您派遣星盜劫持了安然嗎?現在星網上都在說費禮缇劫持了第一軍校的雌蟲閣下,軍區也将王庭層層包圍了!”
科裏沙否認,“不是我。”
大殿下露出明顯不信的目光,但他也不知道言谕和安然就是一只蟲,只好愠怒道:“好,那我們說另一件事,您為何不剿滅星盜?就算沒有星盜制衡三方,那麽,請求軍部支援邊境不行嗎?荒星系離銀河系最近,那裏有半個星球的污染平原,而且是四級星系,資源枯竭,根本不需要擔心人類進攻。”
科裏沙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啊,先是荒星系,然後就是破碎星環,之後就輪到中央星系和白塔,只要有一個星系被攻破,北方的異族星系就會聯合南方的銀河系夾擊蟲族星系,你希望看見我們的子孫後代都死絕了嗎?”
“雌父,”二殿下溫吞的說:“我覺得大哥說的對。”
“閉上你的嘴。”三殿下抱着一名雄侍,慢條斯理道:“你懂什麽?雌父的考量才最重要,帝國與軍部絕對不可能通力合作。”
四殿下與五殿下默不作聲,直到伊黎塞納從王庭外回來,他收回六翼,降落在宮廷裏,邊摘手套邊闊步走來。
伊黎塞納的出現讓幾個哥哥都看向他,三殿下說,“你不是和一只雌蟲厮混在一起嗎?怎麽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
他們仍舊不知道伊黎塞納和言谕之間的關系,而伊黎塞納明顯也沒有沖着要保護科裏沙的意思而來。
“我來做一個了結。”
科裏沙望着他至今為止仍然很滿意的孩子,沒有躲避,直到伊黎塞納手裏的子.彈瞄準他的額頭,連開了十發。
十發子.彈全部停頓在空中,被精神力控制到無法移動。幾位殿下根本沒有挪動位置,他們似乎對這一天的來臨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那個先行者會是脾氣最冰冷的伊黎塞納。
伊黎塞納心平氣和地說:“第一件事,把我雄父的屍骨還給我。”
科裏沙坐在王位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在向我讨要什麽?你的雄父死不足惜,我允許他生下你,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就連你,我也曾失手,否則你已經死了。”
伊黎塞納的表情分紋沒動,“可他愛你,他到死的時候都愛着你,你找來那麽多雄奴把他……”
伊黎塞納的教養讓他說不下去,但這口氣他忍了無數年,不吐不快,“你當着我的面,親眼讓我看着他自行了斷。”
科裏沙點點頭,“他的屍骨早就扔了,你去哪裏找?”
伊黎塞納望着他,眼神裏的憐憫與無奈讓他此刻的神情無比平靜,“你愛過他嗎?”
很簡單一句話,科裏沙回應道:“愛過,但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從不缺他一只雄蟲,是他自己非要嫁給我。而且你今天來,只是為了你雄父嗎?”
伊黎塞納冰冷的說:“那是第二件事。你不該一而再,再二三地傷害我在乎的蟲。”
科裏沙似笑非笑,“所以你現在是要殺了我嗎?”
伊黎塞納沒有回答,他一擡手,十發子彈齊飛,将科裏沙固定在王座上,“您說呢?”
科裏沙似乎沒有預料到伊黎塞納的舉措,“你要幹什麽!”
伊黎塞納擡眸,淡淡地搖頭,他的精神力開始波動,科裏沙眼睜睜看着他自己的寶劍從刀鞘裏飛出來,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他的生命。
鮮血一地,所有蟲族全都愣在原地,噤若寒蟬。
幾位殿下全部站起來,科裏沙倒下去的一瞬間,血迸濺在伊黎塞納臉上,他冷淡地抹去臉上的血,擡手把那柄寶劍收回,放進刀鞘。
“六殿下,您!”
“閉嘴。”伊黎塞納有些疲憊。
權貴們亂作一團,伊黎塞納緩緩回過身,他看見地上滾落着科裏沙懷裏的懷表。
“那是什麽?”伊黎塞納輕聲呢喃着。
他的刀鞘尖劃過地面,他沉穩的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打開那塊表。
表已經有年頭了,顯然是被摩挲過很多遍,是放在心上的心愛之物。
裏面是一對閃蝶羽翼。
貴族們不敢靠近伊黎塞納,他仿佛浴血的殺神,但他們沒有一只蟲不認得那是什麽标志。
那是閃蝶氏族第一代“叛徒”監察官的翅膀,是罕見的金黃羽翼,僅次于新生代蟲母的藍白蝶翼。
所有蟲嘩然,“閃蝶族的監察官?”“他不是叛徒嗎?和銀河系有勾結來着?”
“我就知道,”大殿下按着寶劍冷漠的說,“父皇他最愛的只有那位閃蝶監察官,可他無法得到監察官,所以才污蔑他是背叛了帝國,其中的舊檔案早就被燒毀了,只有只言片語描述過他,曾是銀河系邊境線上與人類保持交流的一位軍長,自他死後,蟲族星系也不再與人類社會溝通了。”
二殿下支支吾吾問:“那、那他還活着嗎?”
三殿下輕笑一聲,“不知道,但是我們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蟲的位置空了。我們都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先王已死,這個嘛,還要看蟲母冕下喜歡哪一只雄蟲。如果他想取消王蟲協同治理帝國的權力,也是可以的。”
四殿下突然說,“蟲母冕下真的是言谕嗎?”
“也許吧。”五殿下平靜的說:“可他是閃蝶家的孩子,他會對我們怎麽樣?其他三大世家的權貴們幫着雌父欺壓閃蝶們這麽多年,等到明天恐怕要害怕死了。”
權貴們全部意識到,閃蝶一族屈辱了那麽多年,可能就是在等待那只名叫言谕的光明女神閃蝶。
“帝國要翻天了,”首輔大臣望着王座上坍塌的屍體,面對死亡,蟲族是平靜的,他們緬懷科裏沙,他的專.制讓蟲族平穩發展了數百年。
可他們也緬懷蟲母冕下治理帝國時的盛景時代,那樣創新,躍進,一切都是新的,那是他們記憶裏回不去的時光,完全高速發展的光輝歲月。
老臣們興嘆,歲月它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嗎?
“六殿下,您……”老臣們心裏很清楚,科裏沙當年殺死兄弟之後繼承王位,那麽,下一任王蟲理應當是殺死科裏沙的那一位。
蟲族與狼群沒什麽區別,領袖要足夠心狠,也要有足夠的謀略,頭狼與王蟲都是族群的守護者,伊黎塞納雖然有些太年輕,但他已經足夠樹立起威信。
老臣們已經站到他那一邊,“六殿下,王庭的事,是否要繼續交由參議院通過?”
他們沒有問其他幾位殿下,伊黎塞納平靜的說,“只是沒有王蟲而已,一切照舊吧,從今以後,蟲族不再是王蟲獨權專.政,既然有了蟲母冕下,只要白塔出具證明材料,那麽,王的登基儀式就将不日舉行。”
老臣們交頭接耳,那位未知的蟲母冕下能否擔任蟲族的王?
“從星網上看,冕下似乎還很年幼,是否會習慣宮廷生活?”
“我們對他了解甚少,這可怎麽辦?”
伊黎塞納淡淡地說:“他可能會繼續住在阿洛缇娜花園,這些先不用操心。”
老臣們對這件事各抒己見,伊黎塞納對這一切都沒有興趣,他只是看着那枚懷表,閃蝶族大監察官這位所謂的“叛徒”,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年少情愛。
他和科裏沙,一個愛,一個不愛,所以他們追逐着,科裏沙愛而不得。
伊黎塞納的雄父和科裏沙也是一樣,一個愛,一個不愛,雄父甚至付出了性命。
可是伊黎塞納無心去回憶曾經的歷史,那與他無關,他只是想,把監察官的翅膀帶回閃蝶族,将閃蝶族遺失的榮耀還給他們。
至于其他的,他都聽從言谕的想法。
三殿下起身,抻懶腰:“好吧,既然小伊黎這麽果敢,做哥哥的就只能等着了。”
幾位殿下冷漠的從尚有餘溫的血上跨過去,吩咐自己宮殿裏的雄侍來收拾殘局。
弱肉強食,蟲族永遠信奉強者。
只有伊黎塞納,他半蹲下,閉上了科裏沙的眼睛,低低說了聲,“再見,雌父,我會找到雄父的屍骨,說一聲抱歉。”
他壓抑着情緒,低垂着眉眼,冷靜的說,“我不是替你道歉,而是替年少的我自己,沒能守護雄父不被蟲群淩.辱,終将是我一生的遺憾。”
他起身想要離去,卻忍不住在心裏翻出另一個名字,言谕。
伊黎塞納低下頭,他不想被言谕知道今天這一幕,就讓它成為一個永久的秘密。
沒有蟲會去傷害蟲母,而對于他來說,沒有蟲可以傷害言谕。
-
“啓月號”停在白塔亞雌保護區外,哈蘇納抱着言谕走下去,他用外衫毛衣把言谕包在懷裏,白塔的氣候常年溫潤,但王的樣子不合适被雄蟲們看見,他實在……太招蟲喜歡了。
言谕已經恢複了一些情醒,如果一天有24小時,那麽他大概有五個小時左右是清醒的,他安然的躺在哈蘇納臂彎裏,渾然不知自己昨夜都對哈蘇納做了什麽。
他的頭一扭,蹭到他的襯衫上,哈蘇納發出一聲明顯的咳嗽聲,臉頰微紅,似乎為了掩飾什麽,“王,您醒了。”
“先生?”言谕不解的看向他,“您怎麽了?”
“沒事,”哈蘇納緩了緩,朝他溫和的笑着,讓他豎起來能摟着自己的脖子,輕柔地說,“王,為什麽每次我們重逢,您都是這麽可憐兮兮的樣子,是專門招我心疼的嗎?昨晚您真的吓死我了。”
言谕不知道自己一個小時就醒一回,折騰的哈蘇納睡不着,他就乖乖的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也不想的,可是那群星盜朝我噴了香水,我就昏迷不醒了,雖然我下一秒就蘇醒過來,揍了他們一頓,但我已經被他們搶走了……”
哈蘇納雖然擔心,但是聽見小言谕的語氣還是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您不是很厲害的嗎?我聽教官說,您在原始森林裏收割了不少星獸,怎麽小小一瓶香水就把你勾走了?”
言谕有些委屈,大眼睛低垂下去,“他們沒用精神力,他們在耍賴。”
“物理攻擊也很可怕啊!”随行的軍雄忍不住想笑,但是王實在是太可憐了,撲進哈蘇納懷裏,抱着就不撒手,委屈巴巴的眼神,嘴巴緊緊抿在一起,好像一只終于找到栖息樹木的樹懶熊。
于是軍雄們就都圍上去,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終于把王逗得很開心,臉蛋上的小梨渦陷進去,一直走到了白塔撫育中心。
幾名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谕閣下,您随我們來。”
言谕落了地,被他們牽走,一步一回頭,一臉舍不得地看着哈蘇納。
哈蘇納的心被他的眼神惹得滋啦啦的疼,幼王現在很沒安全感,他便半蹲着,打了個手語:別害怕,寶寶,我陪着你呢。
言谕點了點頭,這才随着他們進入白塔檢測中心。
這裏才是真正能檢測出蟲族性別的一流機構,雖然言谕年齡不夠,但發育潮時期的數值最接近于真實性別,數值能穩定在雌性與雄性與亞雌區間。
言谕躺在儀器上,閉着眼睛被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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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中心外是焦急等待的軍雄們,慕斯元帥的副官望門欲穿,他身旁的哈蘇納卻很淡定地翻看營養食譜。
哈蘇納已經知道了科裏沙陛下斃亡的事,卻表現的相當鎮定。
副官坐在他身邊,“閣下,您可真坐得住,您就不期待言言他到底是不是蟲母冕下嗎?您可能是新政權的核心成員之一呢?”
“我期待。”哈蘇納把營養食譜截圖,又打開一篇,“但我更希望言言健康,他是什麽性別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副官連連點頭,“這個我清楚,您不是追名逐利的蟲。不過言言這次失蹤,元帥都要急死了,我估計這一次那幫星盜要倒黴了,帝國與銀河系的邊境線散漫了多少年?這一次圍剿星盜,元帥想親征,穩固邊境線。”
哈蘇納關上光腦,靜靜地說:“軍政處怎麽說?”
副官:“不是很支持,還在僵持中。”
哈蘇納只說:“難。叫軍部為帝國服務,那種困難難以預計。”
軍雄們也在議論紛紛,就在此時,檢測室的門打開了,白衣服的醫護走出來,他簡直泣不成聲。
“你們……你們怎麽才把他送來?
軍雄們面面相觑,副官急的抓頭:“您倒是快說啊!”
醫護們掩面而泣,一位稍顯鎮定的醫護把報告呈出,鄭重其事的宣布:“他是我們絕對唯一的,蟲母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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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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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