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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被暗殺的消息傳播飛快, 也給蟲族提了個醒——他們心愛的王是其他種族的眼中釘,這個認知讓所有蟲族都緊張起來,恨不得把小言谕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直播出來給大家看才能放心。
尤其是王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變得這麽小,這麽病弱……蟲族們心都要碎了, 對暗殺王的雇傭兵恨的牙癢癢, 星網到處是懸賞, 暴戾的氣息圍繞着整個蟲族。
與此同時,報廢品廠的出貨量更加巨大, 用一些戰鬥力高而且笨的雄蟲圍剿人類暗殺者, 這個主意不要太深入蟲心。
小言谕的幼崽智商只有一個核桃那麽多, 可不懂什麽暗殺不暗殺的,他甚至還哭唧唧地要抱抱了。
回程的路上,小蟲母乖乖趴在某只護衛的肩膀上, 臉上的軟肉都堆皺起來一點, 抽着鼻子, 沒精打采的玩侍衛的肩穗。
侍衛一臉柔情的享受着冕下的“寵愛”。
阿洛缇娜花園也被團團包圍住了。
除了低等級蟲族和有身份ID的高等級蟲族, 任何無關蟲都不能靠近阿洛缇娜花園。
比絲倫蟲族從遙遠的海王星趕來, 利用它們得天獨厚的巨獸身軀,将花園保護得一絲風都吹不進來。
它們對小蟲母行注目禮, 看着他安然無恙地被送進庭院中,可是它們輪胎一樣的眼瞳露出震顫的漣漪。
王受到了生命威脅, 這是無論如何不能被原諒的。
低等級蟲族感受到了蟲母冕下精神上的緊張與恐懼,它們大多數都見過小蟲母,深谙小蟲母本身溫潤儒雅的性格, 這種緊張讓它們都難以呼吸, 更何況那個聞起來奶呼呼的小幼崽?
天生情感淡漠的低等級蟲族眼眶裏醞釀着眼淚。
舍不得看見他受傷,舍不得看見他難過, 但是不敢被他看見眼淚。
它們又膽怯又渴望與他親熱,便在小蟲母路過花園門口的長徑時,伸出纖長漆黑的觸角,顫抖着碰了碰小蟲母的胳膊,他的腿和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一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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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絲倫蟲族們的目光更加清晰堅定,接下來的日子,小蟲母不能踏出花園一步,不允許離開它們的視線。
小言谕有點點被比絲倫們吓到,但是也感受到低等級蟲族們對他嚴格的呵護。
他變小之後對野生蟲族的眼神更敏感,他感覺到一種嚴酷,還有一種疼愛。
他很舒服的被蟲族費洛蒙包裹着,慢慢的心軟了。
他又何嘗不愛這些低等級蟲族呢?它們是那樣笨拙的愛着他。
雖然不能出門玩了,不過小言谕還是更舍不得讓身邊的蟲們受傷,所以想通了這一點後,小言谕就又變得開朗起來。
但他的開朗也僅限于內心活動,因為他在雄蟲暴走的環境裏患上了信息素敏感症……
小蟲母抱着哈蘇納的脖子,病怏怏地閉上眼睛,軟綿綿的小身體沒有力氣了。
哈蘇納把小言谕放在床上,小言谕就抱着被子一動不動了,眼睫毛半阖着,呼吸也變得漸漸沉重起來,鼻尖冒出細汗,白皙的皮膚泛紅。
很快醫生拿着溫度槍趕來,在他額頭上一測,看了一眼,責備道:“42度,比雌蟲的體溫還高,你們到底是怎麽帶小冕下的?”
哈蘇納低着頭,“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慕斯元帥也很快趕到,站在床邊,鐵血的元帥低下了頭,認真的照顧小蟲母。
軍雄随行謹慎站在身邊,他們很難看見元帥心甘情願向誰低頭的時候,但是沒有蟲會懷疑慕斯對蟲母冕下的愛,那種愛純粹幹淨,不參雜欲望,僅僅是單純的愛。
哈蘇納一言不發地坐在言谕床邊,拿着一把小刀削水果,但是他的手指一直在抖,有幾下已經割到了皮膚,他終于認輸的說,“元帥,是我沒有照顧好冕下,我願意以死謝罪。”
慕斯卻說,“哈蘇納先生,別太自責了,如果今天沒有你,言言可能會受傷。”
護衛隊長也很愧疚,“都怪我們沒有提前确定香料市場的情況,否則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軍雄們滿臉土色,很難克制憤怒的情緒,護衛隊長默默承認錯誤的行為不足以彌補險些發生的事故,但是元帥都沒苛責哈蘇納,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麽,而且今天确實是意外的危險。
慕斯脫下披風,解開軍裝外套放在扶手椅上,挽起袖口,俊美的側臉看上去刀削一般冷酷無情,“副官,去查他們是誰,然後再去查是誰放這批雇傭兵進入破碎星環的。”
副官在一旁都心疼哭了,擦擦眼淚,嗯了一聲。
慕斯想起哈蘇納也曾是雇傭兵,望着哈蘇納,“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哈蘇納搖搖頭,“他們是人類雇傭兵,目的很明确,就是為了暗殺冕下,但我不知道為了什麽。”
人類?慕斯整張頭皮都發緊了一瞬,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到,如果是人類刺殺者,那麽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只發生一次。
因為那場盛大的登基儀式,蟲族的新王在星際社會上已經聞名遐迩,銀河系當然會知道言谕的存在。
只不過對外公開的名字是阿拉諾·阿迦羅,沒有人會知道他叫言谕。而且六歲小孩和十二歲小孩長得不一樣,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人類不可能認得出來。
那麽刺殺者就不會是政府部門,而是實驗室相關的勢力組織。
他們依靠的不是視頻上的言谕長相,而是經年累月的熟悉——人類就是這樣的,不管一個孩子丢失了多少年,只要熟知他的人見到他,就會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況且言谕的存在在人類社會也是個秘密,慕斯早在五年前就了解過,人類社會遺失了一個絕密武器,就在那間實驗室,代號為“殺神一號”,治愈能力100%,攻擊能力100%。
現在小言谕還沒有完全體現出超凡絕倫的擊殺能力,但是治愈力已經毋庸置疑了。
慕斯不會告訴任何蟲,這是秘密,哪怕是小言谕他也不想告訴,就讓言言無憂無慮的留在蟲族,做至高無上的王。
就讓他擁有一整個無邊的星際疆域,在這片闊土上自由生長。
慕斯收斂神色,擡手向內一招,副官上前。
“如果查到了兇手,也不要公布,私下和他們交涉,能合理解決就解決,不能的話,你們就看着辦。”
所謂的看着辦就是滅口,永絕後患,給對方一個威懾。
副官得令,“明白,元帥,我會找現役最強的特種兵去做,這很容易,現在幾乎所有雄蟲都想手刃了刺客。”
慕斯點點頭,這件事暫時解決了,他現在得把全部身心都投放在小言谕身上了。
小言谕剛剛打過針,手臂包裹着吊瓶,躺在被子裏昏昏欲睡,一只小手交疊擱在耳朵下面,側着身子,蜷成一團,就像蟲卵裏的蝴蝶幼蟲一樣入睡,翻來滾去,很是不安。
慕斯擡手摸摸他的臉頰,“寶寶,寶寶?”
小幼崽醒了,睫毛撲閃着擡起來,細碎的光芒在他眼睛裏。
他好像很想叫叫哥哥,但是他不會說話,所以,他蹭蹭哥哥的手心,溫柔的看着哥哥。
慕斯舍不得看他難受,別過頭,深深呼吸一口氣。
下屬們第一次看見元帥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向來強硬果決的元帥也有如此柔軟的一面,大家都默契的低下頭不看。
“你們先回去吧,把慕修慕瀾帶來,他們也很擔心言言,”慕斯嘶啞的說,“我陪陪他。”
副官就只好依依不舍地帶着軍雄們走了。
哈蘇納把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塊,喂給小言谕,“冕下,來。”
小言谕迷迷糊糊地張嘴,吃到嘴裏嚼了嚼,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又睡過去了。
他雪嫩的小臉睡的安安靜靜,睫毛簌簌顫抖着,像是粉雕玉琢的小玩偶,慕斯心疼地親親他的臉,一直握着他的手,陪着他到他再次醒來。
-
醒來後的小言谕明顯精神了很多,他的燒也退了,信息素過敏這種病來的快去得也快,醫生們這才放心下來。
小言谕拍拍慕斯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然後身後的小翅膀飛出來,整個小幼崽都鑽到哥哥懷裏撒嬌。
慕斯摸摸他黑軟的頭發,溫柔的問他:“寶寶要出去玩嗎?”
小幼崽摟着他的脖子,用濕漉漉的小鼻尖蹭哥哥的下巴,嗯嗯啊啊的發出氣音。
對于小幼崽來說,帝國聞風喪膽的元帥也不過是可以陪他玩的哥哥。
雖然這個哥哥是親的……但也阻撓不了被小幼崽當玩具的命運。
慕斯對他有着無限的縱容,把小言谕頂在脖子上,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就這樣帶他出門去,在庭院裏曬太陽。
慕斯握着他的腳踝怕他掉下去,像一個幼稚的小火車一樣跑來跑去,小幼崽抓着他的頭發,笑的很開心。
他的蝶翼也在陽光下完全打開,多曬曬太陽能讓翅膀長得更強壯一些。
周圍的雄侍們哪見過這種場面?叫來哈蘇納,竊竊私語:“元帥居然是這麽有童心的雄蟲?他還沒結婚的吧?”
雄侍們都說,“看起來已經提前成為雄父了,帶小蟲崽真的很細心。”
哈蘇納看着這一幕,一想,幹脆開了直播。
星網上,蟲母冕下空降直播間。
雄侍們圍在一起看光腦屏幕,普棣在一旁看了眼後臺數據,震驚說:“你看刷禮物的雄蟲是真不少,這才開播一分鐘不到就有大火箭了,要不是冕下都把這些打賞拿去資助貧困雄蟲了,我估計冕下也得是個小富豪了。”
“一個大火箭兩百歐加,五個大火箭就能買一瓶一級營養液了,而高于大火箭的打賞更貴。”
直播間的熱度在逐漸上升,第二個大火箭被刷出來之後,一個ID“白冰9537”的賬號刷了今天第一個馬戲團。
馬戲團缤紛的色彩眼花缭亂,普棣挑了挑眉:“沒記錯的話,一個馬戲團是……100000歐加?這是霸道總裁愛上我嗎哈哈哈哈?”
哈蘇納看了他一眼,無奈說:“你都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小說?反正都是做慈善而已,大家也只是表達對冕下的喜愛。”
直播間裏的氣氛也歡歡樂樂,“诶呦,我們的榜三大佬一出手就一萬歐加,闊綽!”
“榜五大佬刷了三萬個熱氣球?”
刷禮物的氛圍也越來越熱。
“請冕下吃棒棒糖x208。”
“請冕下吃棉花糖x1000。”
“感謝大法官投出的星艦x1”
這邊直播間熱熱鬧鬧,那邊慕斯完全不知道哈蘇納開了直播間。
否則他一定不會抛棄鐵血形象,跪在地上馱着小言谕玩騎大馬。
小言谕玩的開心,趴在哥哥背上,就真的把哥哥當馬騎。
慕斯就縱容着他。
直播間一陣“啊啊啊啊啊啊!”
“這還是新聞上冷血無情的大元帥嗎?救命我的偶像濾鏡!!!”
“起猛了。再起一次。”
“冕下騎我!我是冕下的乖狗狗!哈哧哈哧哈哧!”
“樓上刑啊,太刑了,這在銀河系你是要被抓走的知不知道?哦我們是蟲族啊,那沒事了,冕下騎我!!”
那邊,慕斯馱着小言谕,也展開翅膀,小言谕吃驚地看着。
他的羽翼不愧是蟲族的瑰寶級之一,雄偉壯觀的尖翅藍閃蝶翼布滿星羅棋布的碎粼光,張開了足有二十米。
但是慕斯沒有張那麽大,他就用一邊翅膀包裹住了小閃蝶,像一個襁褓把幼崽包裹住,抛起來。
直播間的彈幕又紛紛刷起來。
“大閃蝶帶小閃蝶崽!這是什麽夢幻聯動?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能一口氣看兩只閃蝶在我面前!”
“王願意給我看他的翅膀!他就是我的電子信仰!”
慕斯只是用翅膀把小言谕抛起來,再接住,風中的小言谕借助外力也飛起來,落回慕斯懷裏的時候,小小的胸膛起伏,緊緊把慕斯抱住。
慕斯憐愛的揉揉他的頭發,柔聲說:“寶寶害怕了嗎?沒事的,你是閃蝶,不會摔下來,就算摔下來,哥哥也接着你。”
小言谕搖搖頭,他的腿漸漸合為一條尾巴,白色亮晶晶的鱗片,濕漉漉的樣子,是蝶族幼年時期的小尾巴,像是漂亮的魚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小言谕指指自己的尾巴,笑眯眯地拍拍哥哥,讓哥哥看。
慕斯也很驚訝,把小言谕放在草地上,然後就看見小幼崽拱啊拱啊,像只小蝸牛一樣在草地裏爬行。
小幼崽很開心的摸摸自己的尾巴,好像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很開朗的接受了自己有尾巴。
花園之外,慕修和慕瀾亮出了身份ID才被放行。
慕瀾吐槽道:“不止是這裏,現在哪裏都要ID,像我這種健忘症就總是忘記拿。”
慕修倒是在安慰他:“最近兩周都是慶祝日,很多異族進入蟲族星系,謹慎一點是應該的,比絲倫們很可靠,別害怕。”
雙胞胎一前一後進了花園,找到慕斯和言谕。
慕瀾停住腳步,攥住慕修的手腕,咽了口口水,“……哥,我看見了什麽?”
慕修:“……”
大哥在言谕面前所有的高冷面具都破裂了,毫無尊嚴地哄幼崽,高大俊美的雄蟲跪在地上編花環,戴在幼崽王的頭上,柔聲問他喜不喜歡?
小幼崽眼睛亮晶晶的,摸摸花瓣,拿下來用鼻子聞聞,小鼻尖都皺在一起。
他親親花瓣,摘掉一瓣想要吃掉。
慕修連忙上去,“寶寶,不能吃哦!”
小言谕眨眨眼睛,然後甜甜的笑了。
他對三個哥哥有很深的感情,那種感情刻在骨子裏,哪怕他什麽也不記得,但是對哥哥的愛讓他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撲到哥哥懷抱裏,軟軟的抱着,賴在哥哥身上撒嬌。
慕修緊緊抱住他。
小言谕對待他喜歡的蟲從不吝啬表達愛意。
慕瀾沒有得到第一個擁抱,不滿的戳戳他的臉蛋,“寶寶為什麽不抱抱小哥哥?”
小言谕被戳小臉,也不生氣,回過身給小哥哥也抱住。
似乎是不好意思,怕小哥哥生氣,就親親他的臉頰,露出一個無辜但是讨好的可愛笑容。
“……”
慕瀾就一下子軟了心,抿直了嘴唇,眼睛都含情脈脈的,抱住小言谕揉進懷裏,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忍無可忍地說:“寶寶,你怎麽這麽可愛?”
小幼崽被抱的臉頰紅紅,被親了一口小臉後,耳朵都木了,他揉揉耳朵,然後繼續撅起小屁股去玩花環了。
慕瀾狠狠rua了一通幼崽,這才心滿意足的說:“大哥,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都要鬧翻天了,我來的路上看見到處都是雄蟲自發組成的護衛隊,甚至加圖索叔叔的地下城屬下都化身正義聯盟,看見異族就拉回去盤問,不脫一層皮都出不去地下城。”
慕修淡淡的說:“叔叔很生氣,挂了高價懸賞,只要能找到和昨天暗殺事件有關的人類,他都獎勵一個億的歐加,但是一夜過去了,沒有抓到任何一個人類。”
慕斯沉着地說:“這很正常,加圖索叔叔也只是在釣魚,總之社會反應越熱烈,對言言的執政就更有利。”
“确實,”慕瀾點頭,“我聽說言言被刺殺的時候,還和朋友們在酒吧玩,周圍的雄蟲氣的差點把酒吧房蓋掀了。”
慕斯看了他一眼,“少去酒吧玩,如果有哪只雌蟲閣下看上你了,我可管不了。”
金黃色頭發的慕瀾哈哈大笑,一金一紅的異色瞳孔閃現出豔麗的美感,“我才剛成年!大哥,你也脫離時代太久了吧?慕修也去玩呢,放心吧,沒事的。”
慕斯搖搖頭說:“本來我只擔心你,現在我要擔心你們兩個了。”
“最近經常有雌蟲閣下的雌父找我,希望給你們兩個介紹聯姻對象,我都拒絕了,理由是你們還沒畢業,但我更希望你們能先有一份好工作。”
“破碎星環周圍要新開發一顆星球,作為城市副中心。破碎星環的房價太高,很多雄蟲住不起,那個分軍團的職工正在招募,你們倆可以先報名,期末參加軍團實習,畢業後可以去附近駐軍。”
慕斯看着兩個弟弟,平靜的說:“比起靠着我的名聲加入軍部,不如你們倆靠着實打實的能力讓民衆們信服,進去了就是一點一點磨,別怕出不了頭,有能力不會被埋沒,是金子總會發光。”
慕修和慕瀾在虛拟作戰場上的積分也名列前茅,畢業後一定會進軍團。
他們雖然是軍團世家的天之驕子,慕斯卻把他們當成野路子的雄蟲來訓導。
家族裏總有閃蝶說慕斯對家裏蟲太過苛刻,但是慕斯是很耿直的性格,他自己從排頭兵升成元帥,兩年兩年往上升,排長營長團長旅長師長。
慕斯作為将級兵,加入集團軍這種諸兵種合成的大部隊,軍隊第一臺全自動SSS機甲是他親手打造的,軍械庫的星獸腦晶核有60%來自于他的個蟲功績,派兵的進攻方式是他獨創,他卻沒把任何功勞給自己的孩子們。
其他三位元帥的親子都在部隊裏,軍二代們都說慕修和慕瀾點子背,還得從最底層摸爬滾打。
但是仍然有不少家族想要把雌蟲閣下嫁給閃蝶家。
阿迦羅家的閃蝶雄蟲在貴族聯姻市場上很有銷路,尤其是言谕成為蟲母冕下之後,優秀的基因讓一整個家族都成為蟲族眼中的完美家族。
許多雌蟲寧願抛棄姓氏冠名權也想要與閃蝶們聯姻,這在十二年前閃蝶地位低下的時候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時候權貴們以娶閃蝶為恥,好像娶了一個有錢就能玩的玩物,整個族群因為美麗翅膀淪為貴族的玩具。
那樣的時光也一去不複返了,一切都在好起來。
慕修給小言谕梳理頭發,他的手指纖細修長,像梳子一樣,小蟲母黑軟的頭發軟趴趴的,頭皮癢的直哆嗦,小身子撅在地上,他是标準的兩頭身,乖乖跪在那裏,像個布偶娃娃。
慕修給他逗笑了,“原來我們言言從小就是美少年胚子。”
慕斯輕聲笑笑,“不止是有給你們兩個介紹聯姻的,現在就有貴族想要把雄子送進來做小雄侍了。”
慕瀾杵着下巴說:“言言實在是太招蟲喜歡了,怎麽辦?我舍不得他長大離開我,如果他一直都是小幼崽就好了。”
慕斯想,時間再流淌的慢一點吧,讓言言多在我身邊撒嬌耍賴皮,讓他慢慢的長大,不要太着急。
在我心裏,他永遠是個孩子。
慕斯抱起小言谕,刮了刮他的鼻尖,他的哄崽技巧也不太熟練,但好在真心。
小言谕妥妥接受,被哥哥抱抱,閃蝶尾巴盤成一小團,慢慢變回了人類的雙腿。
小幼崽漂亮的小臉蛋白生生的,抿着嘴唇,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纖細的脖頸很柔和,光着的腳也白嫩細瘦。
他的腳心踩在柔軟的草坪上,腳趾被淹沒,他嘗試着站起來,然後慢慢悠悠地自己走起來。
哈蘇納擔心他摔跤,從遠處走過來,化身竹節蟲來陪崽崽玩。
小幼崽抱着竹節蟲的腿,覺得這個慢吞吞的大家夥也很可愛,他們步調一致,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散步。
——“每天都好愛好愛你。”
哈蘇納心裏想。
——“我大概是生病了吧,去追逐一抹注定不屬于我的光,但是盡管如此,我也無法阻止這樣的心情。”
哈蘇納溫柔但是憂慮地想。
-
等到伊黎塞納來的時候,又是夜裏。
蟲族現在到處都兵荒馬亂,随便出門都有被誤傷的可能性。
但是他只想來看望他最心愛的言言。
推開門,伊黎塞納脫口而出想叫乖乖,但是考慮到慕斯,慕瀾,慕修,哈蘇納都在,伊黎塞納把到嘴邊的乖乖給憋了回去。
他的乖乖在抱着奶瓶吃奶。
伊黎塞納想用一個詞來形容小言谕,那就是“水靈靈的眼睛”。
他一度覺得這種詞彙很肉麻,但是心軟成一灘水的時候,他覺得這麽形容言谕恰到好處。
這麽一想,就覺得心髒很滿足,心裏都盛開了一株柔嫩的白玫瑰。
雖然他的乖乖下一秒就把奶瓶嘴給咬爛。
“……”
伊黎塞納箭步沖上去,抱起他的乖乖,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溫柔的說:“寶寶,不可以咬哦,那樣是不對的。”
幾個哥哥面面相觑。
行吧,帝國公認的高嶺之花六殿下的面子都被忘到荒星系去了。
小言谕看看破爛的奶嘴兒,又看看伊黎塞納,懵懂的笑起來。
伊黎塞納對奶嘴兒表達了默哀,他忍不住想,言谕小時候是怎麽長大的,怎麽會用那麽大的力氣去咬爛奶嘴兒呢?
然後就看着小幼崽的牙,然而那兩排幼稚的牙卻咬住伊黎塞納的手指,沒有用力,磨蹭吸吮着用力。
伊黎塞納怕冰到他的牙,卻感覺到小言谕在咬他的手指,似乎把他的手指當成了新奶嘴兒。
伊黎塞納的臉不知道怎麽的就紅了……
慕斯剛要為小言谕的不禮貌而道歉的時候,就聽見伊黎塞納柔柔的語氣說:“乖乖好厲害,牙齒好白。”
慕斯頓了頓,聽着伊黎塞納居然在……誇?
“咬的很有力,說明咬肌很好。”伊黎塞納摸摸他的頭發,溫柔的說:“吃飯也很乖,喝奶也很乖,寶寶很棒哦。”
冷淡的少年銀發雄蟲抱起小蟲母幼崽,語氣溫柔的哄着小崽崽,無比的縱容。
好像不論小言谕想做什麽,他都願意陪伴,願意接受。
他又把觸角放出來,晃來晃去,讓小幼崽抓着玩。
小蟲母幼崽看着他笑,伊黎塞納親親他的臉頰,用完全哄小崽崽的語氣說,“我很喜歡很喜歡寶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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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