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山村新年4
第35章 山村新年4
“快,躲開!”
“這些光奇怪得很,絕不能被光束碰到。”
海盜鬼們沒想到光束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變化,吃驚之下,更是連連避讓。
他們剛剛在池飲身上,都已經見識過了光束絕佳的防禦力。
那個小孩被光束籠罩的時候,他們這麽多孔武有力的鬼,都不能把光罩破開,甚至拿刀子劈砍了這麽久,連條裂縫都沒能破出來。
如果這樣的光罩,改為罩住他們。那豈不是他們就會被困在光罩裏,再也出不來麽!
于小孩而言,那光束是他絕佳的護身防禦好物。對他們這些鬼來說,這個光束,就是再可怕不過的監牢。雖然他們最後未必不能脫離光罩,但肯定要付出代價。
這代價,海盜鬼們并不想付。
躲,必須躲!
海盜鬼們企圖避開這些詭異的光束。
但是池飲又怎麽可能放任他們躲開。
平安村并不富裕,村人蓋的房子都不太寬敞。池飲所住的那棟房子也不例外。
客廳算是相對比較大的了,也就二十平左右。
放了桌椅後,還剩下的那點空地,再被窗戶外透進來的紅燈籠光占據了大半,留給海寇鬼的地方,本來就不多。
能站下這麽多海寇鬼已經不容易了,更別提還要讓他們躲避。能騰挪避讓的空間,本來就極為狹小,那些光束又不像之前的鞭子一樣,抽鞭子的角度再刁鑽,鞭子也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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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的光束數量之多,是鞭子的好幾倍。哪怕這些海盜鬼不識字,不會數數,也能看得出來,對方這是給他們每個鬼,都安排了一條光束。
他們兄弟總共有十人,光束也就是有十條。偏偏每次避讓的時候,不僅要躲開對着自己飛來的光束,還要小心不要碰到其他人的光束。
他們敢肯定,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其他光束,那些光束肯定不介意暫時放棄原目标,順手先把主動撞上來的倒黴鬼捆了。
既要避開光束,又要小心不能進入紅燈籠光的區域。尤其是這些光束不是呆板地直來直往,而是會拐彎,能上能下。靈活得如同一條條白金色的蛇一樣。
極為難纏。海盜鬼們一時手忙腳亂,要不是他們早已經不是人,變成鬼後能到處飄,可以忽高忽低地躲避,充分利用客廳上層空間。沒準早就被光束碰到了。
“這樣下去不行,”當老大的那個海盜鬼一飄,飄到了八仙桌上,險而又險地避開直沖他而來的光束後,他急促地說道,“得想想辦法!”
他們不甘心就這麽退走。但再這麽下去,随時都有被光束抓住的可能。
“試着攻擊鈴铛看看!”與其一直躲,不如主動出擊。既然光束不好對付,那就直接針對鈴铛試試。沒準放出光束的鈴铛,反而十分脆弱也說不定。
老大鬼身形拔高,往上一飄就要去砍鈴铛。其他海盜鬼聞言,也是紛紛照做。哪怕是暫時脫不開身,有光束擋路,沒辦法接近鈴铛,他們也要把手裏的刀對準鈴铛抛過去。企圖借此對鈴铛造成破壞。
“還有,鈴铛的光都沖着咱們來了,這小兔崽子沒光束護着了,老四老五,你們倆離得近,看能不能攻擊到他。”老大鬼命令道。
話說這麽說,但他其實不報什麽希望。要不然之前發現光束不再籠罩池飲之後,他就該下手了。不至于等到現在,才讓手下這麽做。
畢竟這小孩能活到現在,靠的不止是鈴铛,還有他那一手的好鞭子。
老大鬼不抱什麽希望,其他海盜鬼也覺得不一定能打到人。不過老大都讓攻擊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其他海盜鬼們也沒推脫的意思。
衆多海盜鬼裏,果然有兩只鬼沖着池飲來了。剩下的鬼,依舊去對付鈴铛。
池飲見狀,既沒讓鈴铛躲避,他自己也沒躲開的意思,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
這完全就是藐視啊!
“看不起哥幾個?!”老四鬼老五鬼表情越發猙獰了。這小癟犢子不躲也就算了,連鞭子都不拿出來了。
池飲确實沒去解鞭子,他心念一動,原本一直試圖捕捉老四老五的那兩道光束,就攔在了老四老五面前。讓他們不得寸進。
一旦他們還要往前,就會被光束捕抓住。
池飲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老大鬼那邊。鬼性狡詐。池飲心裏明白,明知道一時半會,沒辦法把他怎麽樣,結果老大鬼還讓老四老五來攻擊他,圖的就是希望借此讓他分心。
既要自保,又要注意鈴铛的控制。想要兩頭兼顧,成年人都不一定能保證完全不疏忽,何況是個小孩子。
一旦疏忽,老大鬼自覺就能得手。
到時候不管是借着這個疏忽,成功毀掉鈴铛,還是成功拿下池飲這個人,對海寇鬼們而言,都是好結果。
海盜鬼打算得很好,可惜的是,事情并沒有按他想的發展。
池飲根本沒有如他所以為的那樣一心二用,光是用鈴铛,就達到了阻敵的目标。
不過這還不夠。
海盜鬼們太會躲了。池飲放任海盜鬼去破壞鈴铛,甚至發現對方有這個意圖後,池飲還稍稍讓光束放了點水,故意讓沖着鈴铛去的海盜鬼們,沒被光束阻攔住。
海盜鬼鋒利的刀鋒,順利地砍到了鈴铛上。
砍中了!
海盜鬼們眼睛一亮,握着刀柄的手用力,企圖破開鈴铛。
但是他們才剛剛因為命中目标而産生的那點喜意,很快就消失了。
因為刀鋒擊中鈴铛後,不僅沒能把鈴铛砍碎,沒能劈出裂紋縫隙,就只發出了一聲聲清越悠揚的響聲。
他們拼盡全力地劈砍,不止沒達成目的,還起到了反作用。刀鋒撞上鈴铛,和一陣微風吹拂過一樣。鈴铛被風一吹,在半空中搖搖擺擺地晃悠了起來,鈴铛也就跟着作響。
一連串清脆悅耳的鈴铛聲響起的同時,一道道半透明的圓形音紋,以鈴铛為中心,往外擴散了出去。
一圈又一圈,在客廳裏回蕩。原本還兇殘萬分的海盜鬼,被這音紋一影響,受音紋所攝,竟然全都一動不能動。
海盜鬼只能僵在原地,他們這一僵,手上就失了力氣,手裏拿着的刀,登時就掉了下去。
失去武器,這還不是讓海盜鬼們最慌亂的。讓他們驚恐萬分的是,趁着他們不能動,那些光束,全都快準狠地将他們捆縛了起來。
光束把海盜鬼們抓住後,拖到池飲面前。不過只是這樣,還不夠。這樣還不能阻隔海盜鬼和他們背後那股力量之間的聯系。
于是池飲雙手猶如穿花拂柳一般,手指穿梭變換,打出一個個繁複的手訣。
池飲以極快的速度掐完訣,幾乎是在光束将海盜鬼拖到他面前的同時,捆綁在海盜鬼身上的光束,一下子就膨脹變大了起來。
光束從細細的一條,變成了如同舞臺上的追光燈一般的形态。
只是舞臺上的追光燈,是為了凸顯出表演者的身形。而這個光束變化出來的追光燈,燈光籠罩住海盜鬼後,就像是一個個用光打造的囚牢一樣,把海盜鬼們死死地困在了裏面。
最糟糕的設想,成真了。
海盜鬼們連指尖都沒辦法動一下,想眨眼都眨不了。他們眼裏滿是驚恐,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落到了這一步。
明明只是個小孩而已。
為什麽會這麽厲害?
擁有這麽多好東西。鞭子是,鈴铛也是。
海盜鬼們不願意相信厲害的是那個小孩,肯定是鈴铛和鞭子起到的作用。是這兩個寶貝厲害。
想到這,明明處境糟糕,海盜鬼們眼裏,居然還迸發出了貪欲。
池飲見狀,都忍不住佩服他們了。
不過,海盜鬼們這反應,池飲暗自提高了警惕。這是還有後手啊!
如果不是有恃無恐,還有底牌沒出,難不成這些海盜鬼真的全都是要寶貝不要命的家夥?!
池飲可不信。
當務之急,池飲細細感受了一下光牢裏的情況,沒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池飲想了想,他指尖一動,其中一個光牢,就帶着困在裏面的海盜鬼,連囚牢帶囚犯,移到了不遠處的紅燈籠光區域裏。
紅燈籠光照到人身上,是沒任何感覺的。除了顏色紅彤彤之外,人不會覺得冷或者熱。
但同樣的燈籠光,一照到海盜鬼身上。
海盜鬼就像是一塊牛肉一樣,而紅燈籠就是噴槍。紅燈籠光就是噴槍裏噴薄而出的火焰。
這股火焰,正炙烤着牛肉。
海盜鬼疼得不行,但是又動不了,只能被動被烤。
池飲見狀,卻并不滿意。他沒感覺到那股力量出現。
而且海盜鬼身上被紅燈籠光烤出來的傷,也和之前不同,這回一直沒見海盜鬼修複傷處。
眼看着海盜鬼被紅燈籠光折磨得鬼體都整個淡了一圈。
整個鬼看起來都模糊了許多。再烤下去這個鬼就徹底無了,池飲只好把海盜鬼從紅燈籠光裏移了出來。
他原本是想隔開海盜鬼和他們背後的那股力量,好一舉弄死海盜鬼。
但後面打着打着,池飲就又想試試看能不能借此順藤摸瓜,把後面那股力量也揪出來毀掉。
不過鈴铛放出來的光束太給力了,隔絕效果一流。海盜鬼被困在裏面,似乎就完全沒辦法溝通那股力量。
池飲想了想,又把那只倒黴的海盜鬼,移回紅燈籠光照耀的區域。
移回去的同時,池飲讓鈴铛收回籠罩在那個海盜鬼身上的光束,沒了光束的限制,海盜鬼雖然還是動不了,但是他的傷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恢複,沒一會,整只鬼又回到了巅峰狀态。
海盜鬼恢複後,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才沒了的光罩,又回來了,重新把他困在了裏面。
他的傷是好了,可他還是沒能逃跑。
池飲将海盜鬼療傷的整個過程看在眼裏,若有所思,那股讓海盜鬼恢複狀态的力量,好像并不是從單獨一個地方過來的。
而是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
可惜暫時沒辦法找到具體來源。
池飲後面又拿海盜鬼試了幾次,讓他被紅燈籠光灼傷,然後再移開光罩,沒了光罩的隔絕,海盜鬼又能溝通力量治療,治好後又繼續來。反反複複。
甚至到後面,池飲把每只海盜鬼都這麽折騰了一下。
但遺憾的是,都沒新收獲。
也就是這些海盜鬼都被鈴铛聲影響,動不了,要不然這麽來來回回地受折磨,海盜鬼們早就破口大罵了。
饒是如此,嘴上罵不了,他們也在心裏罵。
這小癟犢子心太毒了。
完全就是拿殺鬼當樂子看,偏偏每次都還給留一口氣。弄得他們不治療吧,太疼了,疼得完全受不住。
治療吧,又只能短暫地擺脫疼痛,沒多久就還會再被灼燒。一次又一次。
沒完沒了。
海盜鬼們從來沒有過哪一回,像今天這樣,這麽盼着天趕快亮。
他們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落到這個小惡魔手裏。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看到這個小惡魔落單,他們絕對不會喜滋滋地過來,而是有多遠躲多遠。
最起碼,他們不會第二天晚上就來找這個小惡魔,會再等等,等他們變強了,再過來。
海盜鬼們懊悔的時候,池飲已經确定暫時是找不出來那些力量的來處了。
既然這樣,這些鬼也就沒了存在的價值。
不過在動手之前,池飲從口袋裏掏出紅包,把裏面的壓歲錢拿出來,對準海盜鬼們扔了過去。
雖然他之前推測,壓歲錢和平安面都是保平安的,但是沒準有其他作用呢。
面吃進肚子早就消化了,沒辦法拿出來用。紅包倒是可以。
遺憾的是,紅包确實對海盜鬼有效。但是這個作用并不能幫助池飲找到那些力量的來源。
壓歲錢朝海盜鬼扔過去後,就自動粘到了海盜鬼身上。身上有壓歲錢的海盜鬼,當即被灼燒得更厲害了。
就好像噴槍噴火烤牛排的時候,有人在底下又加了把火一樣。牛排熟得更快了。
這一回,池飲不是一塊一塊地烤牛排。他将所有海盜鬼都移到了紅燈籠光所在的地方,光罩籠罩着他們,讓他們沒辦法溝通那些力量。
失去源源不斷的力量補給後,如果還不用底牌,這些海盜鬼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紅燈籠光一點點灼燒,直到最後,徹底滅殺。
是的,池飲沒忘記,他之前懷疑過,這些海盜鬼可能有底牌。
但是奇怪的是,直到這些海盜鬼被紅燈籠光炙烤灼燒到整個鬼,鬼體都被烤糊了,沒辦法再維持外形。
鬼體連人樣都沒了,整只鬼都淡成了一縷煙,然後這股煙也被烤沒了,那個底牌他們也還是沒拿出來。
而且讓池飲不解的是,徹底飛灰煙滅之前,海盜鬼們眼裏除了疼痛恐懼不甘之外,更多的卻是記恨。
他們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還記恨什麽?
怨恨正常,記恨就……
除非,他們其實沒死。
莫非海盜鬼們就是知道這點,明白自己不會真的消亡,所以之前才有恃無恐?
池飲沉思的時候,天不知不覺已經亮了。
主卧裏有了動靜,應該是NPC起床了。屋外也遠遠地傳來了嘈雜聲。
“這個辦法果然有用!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事。”孟雨蘭的聲音裏充滿了雀躍。
池飲走出去一看,其他玩家臉上也都帶着喜色。
一行人在村道上碰頭。
“大家都活着,沒死人。”餘洪亮高興地說道。他剛剛一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系統并沒有通知新噩耗。
“不過,”孟振生有些不解地說道,“池飲是小孩子也就算了,小孩子沒到結婚年紀。但是我們這麽多成年人,昨天結婚的就只有我和杜星月,還有孟雨蘭和羅文豪。餘洪亮和許忠還是單身,但他們也沒事。”
“我不是說詛咒你們啊,你們沒事我也很為你們高興。”見許忠面色不善,孟振生連忙找補道,然後又小心地去看餘洪亮。
餘洪亮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孟振生不用放心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和許忠沒結婚,我們倆是單身,但昨天也沒碰見什麽。”
如果真的被那個鬼東西選中了,就算他們能活下來,也會受傷。即使身上有珍貴的治療道具,傷可以治好。但要是真的被襲擊了,一晚上都在和對方搏鬥。沒睡覺,他們這會該很沒精神才對。
然而大家的狀态都很好,明顯是什麽也沒碰見,紮紮實實地睡了一晚上的樣子。
結婚的沒出事,沒結婚的也沒出事。
這好像也不能說明結婚有用。甚至還反過來證明了結婚沒有用。
“不過也許是背後的那個東西,一晚上只能選擇一個目标也說不定。”
“可能是它不知道有人結婚了,然後昨天晚上選到了我們身上,過來了才發現我們不是單身,于是就只能選擇離開。沒去找你們,可能是目标選了就沒辦法換。”孟雨蘭有些遲疑地說道。
但是話一說完,別說別人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說不通。
因為昨天就擔心那個東西不知道這個消息,有了結婚的決定後,他們就想辦法把這個消息散播得全村都知道了。
幕後的那個東西只要在村裏,就不可能不知道。
“昨天不是沒襲擊,”池飲開口,“襲擊我的是一群鬼。那群鬼有十只。都是古代打扮。看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古代死在這裏的海盜,變成了鬼,存留至今。”
“十只鬼?!”其他玩家聞言,都吃了一驚。
許忠下意識地反駁道:“怎麽可能這麽多,真要是這麽多,你哪能活下來!”
話說出來後,許忠才意識到他質疑的是誰,連忙讪讪地閉嘴。
不過看他那眼神,還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杜星月問道,她看了下這會是自己走路的池飲,以往池飲出現在大家面前,幾乎都是坐在工具人‘爸爸’的肩膀上。
這會沒看到工具人,只有池飲孤零零的一個人,杜星月像是明白了什麽。
“那個工具人幫你抵擋的鬼?”所以小孩活下來了,工具人不見了。
恐怕是那些鬼都太兇了,工具人為了保護孩子犧牲了。
面對杜星月恍然大悟的眼神,池飲默默地說道:“他沒事。”
說是沒事,可這會沒出現,肯定是受了傷的。要不然怎麽會不出現。杜星月并不信,不過她以為小孩是不想提起這個,于是她體貼地換了個話題。
“我們之前以為,山村新年可能是山村新娘。只有被催婚的人,才會被選中去當那個‘新娘’。但是池飲沒被催婚過,他卻遇鬼了。”說到這,杜星月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之前的推測,全都是錯誤的。什麽鬼找新娘,都是莫須有的事。雖然還搞不明白,沒鬼找新娘,那為什麽家人會催他們相親,但無疑,這個副本叫山村新年,就是新年。沒有玩什麽諧音梗。
他們這婚,算是白結了。
這意味着,進本兩天了,他們都還沒搞清楚這個副本到底怎麽回事。
餘洪亮看向池飲:“能說說昨天晚上的情況嗎?”
也許能從中得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池飲沒拒絕。
就算他們不提,他也會說的。
“昨天到點我就睡着了,那些鬼出來後把我驚醒了。我個人對危險比較敏銳,所以反應比較快。普通人的話,可能要被那些鬼攻擊了,才會醒。”
“不過大家可以試着最大音量設定個鬧鐘看看,雖然一到晚上12點就會強制性睡着,但是睡着後,玩家沒辦法自己醒,不過如果有外力影響的話,醒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被鬼攻擊是外力影響,鬧鐘響了也是外力影響。反正設置一下又不麻煩。沒用也就算了,有用那不是最好!”
他們還以為強制性睡着後就會和死豬一樣,敲鑼打鼓都醒不了。根本沒想到其實不是這樣。
總之池飲說得對。不管有用沒用,鬧鐘設置起來。萬一有用就賺大了。能清醒着面對海盜鬼到來。
玩家們紛紛下決定。
池飲繼續說海盜鬼的事:“那些鬼都有武器,他們用刀。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鬼都是惡鬼。喜歡侮·辱人。”
至于這個侮·辱是什麽性質的侮·辱,在場的玩家們想到危靜誼的死法,心裏都有數。
聽到池飲這麽說,顯然那些鬼連小孩都不放過。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食人的癖好。但是考慮到危靜誼的遺體是完整的,所以我懷疑他們要麽是只喜歡吃小孩,覺得成年人肉粗糙,不屑吃。要麽就是,他們只吃男性。”
池飲沒說他把鬼弄死了一回,免得這些人聽到鬼死了,就掉以輕心。畢竟很有可能,這些鬼還是會再出現的。
不過,池飲提醒道:“已經能确定的是,紅燈籠光對鬼有用。鬼碰到紅燈籠光會被灼傷。但不是坐在窗口附近就萬無一失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受光向影響,紅燈籠光的位置會變的。”
“另外,壓歲錢也和紅燈籠光一樣,對鬼有傷害作用。”至于平安面,池飲沒說。因為昨天晚上,他全程沒讓鬼碰到他,平安面的效果也就沒發揮出來。
考慮到壓歲錢是攻擊性質的,池飲合理推測,平安面的效果,應該是偏向防禦類的。
“壓歲錢有用?!”除了沒得壓歲錢的餘洪亮之外,其他玩家都有些驚喜。雖然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推測,但是推測終究只是猜測,直到這會明确地聽到池飲說有用,玩家們這才真正安心。
“幸好昨天回去後,成功要到了壓歲錢。”玩家們慶幸道。要不然豈不是損失了一大防身利器。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他們想要再追問池飲,有關于鬼其他情況的時候,沒等他們開口,池飲已經繼續往下說了。
“那些鬼全都是男性,力氣很大,反正比普通男人的力氣要大。而且有很強的自我恢複能力。受傷後會很快恢複,”普通玩家根本弄不死,池飲建議道,“被他們找上的話,以自保為重。”
不是不能殺敵,但是難度太高了,而且殺了可能也是白殺。沒必要浪費精力。
“不知道他們會找誰,總之晚上大家都小心。”如果玩家沒人結婚的話,池飲還能從外貌上推測出順序。但現在,這個辦法顯然已經不能用了。
因為結婚後的玩家住在一起,兩個外表出色的人在一起,對海盜鬼來說,吸引人顯然加倍。可是兩個人能反抗的力度也會加倍,所以海盜鬼不一定會選他們。
而落單的玩家,雖然長得也還行,但是他們就一個人,吸引力相對較小。所以海盜鬼也不一定會選擇他們。
甚至就連他自己,池飲想到那些海盜鬼消失前記仇的樣子,沒準今天晚上他們還會再找過來也說不定。
畢竟,要報仇的嘛!
雖然也有可能被打怕了,不敢來。
所以都說不準。
想到這,池飲突然開口:“要不,你們晚上都住一起試試?”
“住一起方便被鬼一網打盡麽?!”許忠下意識地反駁。
反駁完他就後悔了,他這嘴啊,怎麽就這麽快!
許忠讨好地沖池飲笑了笑:“我有口無心的!”
你小人不記大人過!
啧,傷眼,池飲移開了目光。
“住一起的話,會不會引發什麽不好的事?還在外面的時候我打類似的游戲,玩家都是能待在自己家就在自己家,貿然離開家,和別人住,可能會觸發險情。這是非常作死的行為。”
杜星月有些猶豫,事實上,昨天她敢住進孟振生家,都是因為她和孟振生結婚了。結婚後,孟振生家也能算是她家,所以她才敢住。
即使這樣,要不是危靜誼死得太慘了,讓她感覺到了威脅。畢竟總共就三個女生,危靜誼是最大的,而她的年紀又比孟雨蘭大一點。
按她之前所以為的,第二天晚上,被拉去當鬼新娘的人很有可能是她。
眼看着再不做點什麽就要沒命了,她才敢冒險的。
事實上,也正是考慮到住到別人家有可能出事,因此餘洪亮和許忠競争對象失敗後,兩人沒湊合着在一起。
畢竟為了活命,男男結婚算什麽。
要不是顧慮到小山村沒那麽開放,可能看不慣這點,再加上餘洪亮和許忠,誰也不願意當嫁的那位,倒不是争這個名頭,而是不想離開自己家,去對方家過夜。兩人才放棄了結婚的念頭。
“鬼有十只,我們就算是住在一起,數量上也難以取勝。被對方包圓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餘洪亮也不太贊同大家住一起。
“但是大家住一起,人多力量大,七個人面對十只鬼,活命的可能,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家,一個人面對十只鬼,要來得大吧。”孟雨蘭開口。
撇開離開家這點,杜星月也覺得孟雨蘭說得有道理。
其他玩家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道理是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明白。可住一起他們不僅要冒險離開自己家,而且還要被兩個姑娘拖後腿。比起玩家們都住一起,他們更傾向于,男玩家們住一起。
哪怕是和兩個女玩家‘結婚’了的男玩家也是這麽想的。
孟雨蘭還沒反應過來,杜星月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她明白了男玩家們的未盡之言。
“大家都有道具,男女之間的這點體力差距,影響根本不大。”孟雨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氣憤難當。
“你說不大就不大,萬一關鍵時候就差這點體力呢!”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場面一時十分難堪。
人類的劣根性啊!
好好的一個建議都能變成這樣,池飲想了想,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不怎麽吃驚。
如果是成年體的池飲,不會覺得有什麽,早就見慣了類似的事。但是幼崽期的池飲,有些不開心。看這些人都不順眼了。
不過他也不覺得弄成這樣,這些男玩家最後能成功地住一起。這些人明顯誰也不願意吃虧,他們會都想把過夜的地點,安排在自己家。以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一争起來,除非大部分人願意妥協,不然估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概是氣氛實在太糟糕,而且大家之前明明相處得還行,突然變成這樣。餘洪亮有些尴尬地解釋道:“我女兒還小,我不能死,我得陪着她。她承受不了失去爸爸的打擊的。”
不等女玩家反駁,餘洪亮就又開口:“我知道副本裏的家人都是假的,你不用提醒我這一點。但是在現實裏,我已經讓我女兒失去過一次爸爸了。”
他不想還有第二次。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就是自私。”許忠直白地說道。他不覺得自私有什麽不對的。
開玩笑,大家都在這個地獄裏掙紮啊,掙紮着活下來就已經很難了,哪還顧得上那麽多。
羅文豪和孟振生是最不好意思的那兩個。畢竟哪怕是權宜之計,哪怕連手都沒牽過。但是他們到底是和人家結了婚的,現在這樣,多多少少有些不道義。
但兩人也沒改口的意思。
孟雨蘭還有些不能接受,不過杜星月已經很冷靜地看向了孟振生:“那就這麽着吧,各憑心意,咱們的婚姻關系算是解除了。接下來大家各憑本事存活。”
解除了婚姻關系,杜星月還沒忘記通知家人。
頭天結,第二天離。這閃婚閃離的速度也是沒誰了。
池飲還留意了下,聽到這個消息,無論是杜星月的家人還是孟振生的家人,兩家NPC都沒表現出異議。他們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就像是昨天平靜地接受了自家孩子結婚的事一樣。
完全不像是會着急催婚的家長。
這些村民有問題。池飲又一次肯定了這點。
最後玩家果然還是各自為營。
當天晚上,鬼沒出來。
次日,鬼也還是沒出來。
第三天,依舊沒有。
要不是池飲一直記得那些鬼的眼神,沒準都以為那天真的把鬼消滅掉了。所以他們才沒來。
但現在,難道是灰飛煙滅後,雖然不是真的徹底死亡,不過鬼體消散,也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讓他們暫時沒辦法出來興風作浪?
池飲這麽猜測的時候,其他玩家的狀态,已經從最開始的提心吊膽,變成了享受家人的關懷,享受新年的樂趣。
哪怕他們心底其實依舊害怕,隐隐覺得這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也一樣。
池飲沒管他們,這幾天吃吃睡睡之餘,他又想到了新的辦法。
海盜鬼們用來恢複的那些力量,來源到底是什麽,也許用這個方法不僅能找出來。
而且如果那些力量是依憑在某種實物上,這些實物,他們又帶在身上的話,那麽他這個辦法,沒準還能把力量的載體弄到手。徹底杜絕海盜恢複的可能。
雖然用這個辦法,需要各種巧合。完全是在撞運氣。不過考慮到之前他們在自己手裏凄慘的樣子,為了方便恢複,加強力量,也許他們會把東西帶着身上也說不定。
何況這段時間除了吃吃睡睡,他天天在村裏晃悠,做足了找東西的樣子。要是真有那樣東西的話,不随身帶着,那些海盜鬼估計也不安心。
再說了,就算沒這個東西。試試也沒什麽損失。萬一運氣好呢!
何況他還有備用方案。實在不行,到時候啓動備用方案看看也一樣。
于是第七天,好不容易又等到鬼出現,雖然這些鬼不是沖他來的。不過利用鬧鐘把自己吵醒的池飲,還是十分興奮。他就像是個聽說賣斷貨的玩具到貨的小孩一樣,興沖沖地爬起來,往孟雨蘭家裏去了。
聽動靜,那些鬼應該是選擇了孟雨蘭這個相對池飲而言的軟柿子捏。
小短腿跑得慢,池飲坐在行屍肩膀上,很快就到了孟雨蘭家裏。
踹開門,當然,是行屍踹。池飲太矮了,腿踢出去不好着力。
踹開門後,池飲一看,屋裏果然是熟悉的十只海盜鬼。這些海盜鬼真的沒徹底死亡。前面那幾天,他們沒出現,十有八·九就是在養傷恢複。
來的路上池飲已經佩戴好了稱號。
見狀,池飲從行屍肩膀上跳下來,主動激發稱號效果。
池飲對着海盜鬼裏的老大,大喊一聲:“打劫!”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對着讀者大喊一聲:“打劫!”
所以,評論、營養液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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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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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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