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刺繡圖4
第49章 刺繡圖4
意識到小少爺身邊出現這種特殊現象後,再聯系一下剛剛那兩個小丫鬟說的話,劉府裏的蚊蟲,都是這幾天才出現的。以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偏偏這幾天,還那麽巧,就剛好是劉夫人離開劉府,回娘家的時間。
有什麽已經呼之欲出了。
蚊蟲不敢侵擾,這樣的現象,池飲以往也看見過。這樣的事,一般都發生在妖修身上。
現實裏,妖修大都特別受歡迎,尤其是受南方那邊的人歡迎。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于比自己弱的動物昆蟲,血統不如自己的動物昆蟲,妖修們什麽都不需要做,光是站在那裏,就自帶威懾,被動擁有蛇蟲鼠蟻退避三舍的效果。
你想想,在南方,蟑螂都有人手指頭那麽大,潮蟲動不動就出現,天一熱蒼蠅遍地飛,蚊子更是猖獗得無法無天,屋子裏點兩三盤蚊香都弄不死它們。
開一袋零食沒吃完,随手放一邊,等會再回來的時候,極有可能就發現,螞蟻早已經聞訊而來了。
類似的事,讓人類飽受折磨,沒錯,包括修士們也是如此。蟲子們倒是咬不破修士的皮膚,雖然攻擊無效,可看着也煩啊。總之這樣的事,卻永遠也不會發生在妖修身上。
妖修們所在的那一片區域,往往都十分清淨。這塊區域的大小,一般是根據妖修們的實力高低與血統強弱來決定的。
據說當年特殊部門招聘妖修後,無意中發現妖修們能當驅蟲劑使用,這點極大地加速拉近了人妖兩族之間的關系。
大家都樂意和他們住在同一片地方。
當然,發現人類們煮的東西,比自己捕獵來後直接生食好吃,這也是妖修們願意貢獻自己的理由之一。
大家互惠互利嘛。
回想到了故友們,池飲突然覺得被拉進游戲裏,也不是那麽開心了。不過好在這樣的情緒只出現了一瞬間,池飲很快就回過神來。
但是,像小少爺這樣,只能震懾這麽一小片地方的妖修,池飲還從來沒見過。哪怕是半妖,甚至只有四分之一妖怪血統的人類,能庇護的區域,也都有一整個大型小區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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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昨天教學的時候,他和小少爺在一個屋子裏待過一下午,池飲非常确定,小少爺是個純粹的人類。
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小少爺還在母體內孕育的過程裏,在他未出生之前,就有人付出代價,一點一點,小心地剝離掉了他身上的妖族血脈。只有這樣,才能把對小少爺的損傷降到最小,小少爺現在才能和普通小孩一樣健康。
如果等出生後再剝離血脈,那時候就有點晚了。不僅難度更高,而且對孩子的身體,造成的影響,也會更大。很容易把人變成藥罐子。
池飲看過了,劉鵬明是人類無疑,那麽誰會是妖,就已經十分顯而易見了。
劉夫人不是人類,也許是害怕生出外表半人半妖的孩子,也許是打定主意想讓孩子在人類社會裏生活。
這種情況下,半妖的身份一旦洩露,很可能讓他變成異類。而半妖一般又都很弱小,去妖怪的世界裏生活,極有可能活不了多久就會被殺。
總之由于種種原因,劉夫人在發現自己懷孕後,就動手剝離了孩子的妖族血脈。
沒了妖族血脈後,小少爺自然就是純人類了。不過他到底是妖生出來的,又有他母親給予的庇護,自然能做到百蟲不侵。但這也只能保證小少爺所在的那一小塊地方沒蚊蟲,稍微遠點的就不行了。
劉夫人是妖的話,那麽制作白蓮題詩圖的工藝,應該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了。池飲很快意識到了這點。
恐怕劉鵬明給縣令看的那條手帕,之所以會那麽令人驚豔,不止是因為繡功的關系。繡花用的線和布料是特殊,但這種特殊,不是他之前以為的制作工藝特殊,這可能和劉夫人的本體,天賦神通有關。
會吐絲的妖怪,考慮到劉鵬明還活着。首先,池飲排除了蜘蛛。
蜘蛛綱的動物,雌性懷孕生子後,有吃掉配偶的生活習性。這種習性更類似于天性,不止是因為生産過程中體力不足,生産過後身體虛弱,它們為了補充營養,才對配偶痛下殺手。
是有部分是這個原因,但更多的是,這個時候的雌性,會被激發出兇性和貪欲。這個時候,她們看待配偶的眼光會不自覺地發生變化,會把配偶列進獵物的範疇。哪怕他們平時是真愛也一樣。
事實上,不止是懷孕生子,蜘蛛綱的女妖怪們在和對象困覺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沖動。
只不過這個時候,雌性是能憑愛意和理智把這種沖動壓下的。可一旦懷孕,懷孕的時候還好,産子的時候,女妖怪們是會有一段時間的失控期的。平常再愛也沒用。她們會完全失去理智。
反正在現實裏,蜘蛛綱的妖修們,女妖怪們在生孩子之前,都會申請單獨的産房,防禦力絕佳的那種。然後把丈夫趕出去,産房裏誰也不能留,獨自在裏面待産。
等孩子順利出生後,過了一段時間,女妖怪的理智回籠,成功壓下貪欲和兇性後,才會從産房裏出來。
現代那産房可是特制的,輕易不會打破。頂多也就是把牆壁抓出劃痕,撞擊得坑坑窪窪。破是不會破。而且外面的人意識到不對後,還能臨時再加強。
這副本是古代背景,很難有這個條件。普通的密室根本沒辦法阻攔住妖怪。所以劉夫人應該不是蜘蛛綱的妖怪。不然劉鵬明這會早被消化幹淨了。
會吐絲的蟲子有不少,只是大都少見,成精的就更少了。比較多的除了蜘蛛之外,池飲想了想,覺得劉夫人可能是蠶女。
作為蠶女,她吐出來的絲,自然與衆不同,遠勝于那些連開靈智都沒有的普通蠶。用這樣的蠶絲來做繡線,來織布,再配上一手好繡功,繡出來的東西,想不好都難。
不過,池飲切換了下視角,神情複雜地去看了眼劉鵬明。
造孽啊!蠶在妖怪裏可都是幼崽,要變成蠶蛾了,才算是成年。但成年後,也就沒吐絲的能力了。
劉夫人還能吐絲,顯然沒成年。這要是在現實裏,劉鵬明非得進去不可。
偏偏這是在古代。不過,劉鵬明知不知道妻子是妖呢?要是知道的話,他昨天晚上還敢拉小丫鬟三人行,那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即使是劉夫人這會不在家也一樣。
該不會是蠶女騙婚吧?
池飲把視角切回小少爺這邊。同劉鵬明的堕落不同,小少爺這會都已經吃完早膳,溫習完昨日的功課,開始做其他事了。
小小的孩童,就已經自律得不行。
做完功課後,小少爺跑到劉夫人房間,從裏面抱出一個長方形的匣子。劉夫人房間附近,有一個小花廳。兩者之間,有一條回廊連着。
小少爺抱着匣子在前面走,後面的小厮愁眉苦臉地跟着,嘴裏不停地勸說:“少爺,咱們還是把這東西放回去吧,等夫人回來了,看到你動了她寶貝的東西,會不開心的。”
小少爺沒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小厮又勸了兩句,小少爺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我娘親才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我什麽都不做,她回來後才要不高興。”
“可是,老爺最不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了,夫人在的時候,老爺就不喜歡這個,要不然老爺和夫人也不會感情那麽好,還分開住。現在夫人回娘家了,老爺才松快了兩天,要是讓他又看到你在弄這個,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小厮小心翼翼地勸道:“少爺,您就聽小的勸吧,把東西放回去,別惹老爺生氣了。這會夫人不在,老爺萬一氣狠了要動家法,都沒個人攔着。”
“若是打壞了您,夫人回來了該有多傷心啊。肯定是要和老爺吵架的,這也影響夫妻感情。您說是不是?”
小少爺充耳不聞,小厮沒辦法,只好讪讪閉嘴了。他一個當下人的,還能怎麽樣?
留意到神神道道四個字,池飲的注意力一下集中了起來。
很快,小少爺就到了花廳。他擡腿艱難地邁過門檻,走進去。
花廳裏空蕩蕩的,除了一張靠牆放的長桌,一個櫃子之外,什麽都沒有。池飲之前看到過這裏,還以為是閑置的空房間呢。
劉府挺大的,這麽大的宅院,類似的空房間有不少。這裏還算好了,起碼還有兩樣家具。好多空房間裏真的就是什麽都沒有。
但是很快,池飲就看到小少爺把他抱了一路,一直護在懷裏,連翻臺階時都舍不得放下的匣子打開,拿出了裏面的卷軸,交給了身後的小厮。
小厮這會大概也意識到了小少爺的堅定,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把卷軸打開,挂到了牆上。
顯然,要不是小少爺還是個小豆丁,沒辦法挂卷軸,他根本不會假手于人。
之前有匣子隔着,卷軸放在匣子裏,池飲還沒感覺,這會東西一拿出來,池飲就看出不對了。
難怪劉夫人明明是妖怪,她住了這麽多年的地方,卻不帶絲毫妖氣。
正常來說,除非是大妖,否則普通妖怪們哪怕極力收斂了妖氣,也沒辦法完全收斂幹淨。他們住的地方,更是長時間妖氣缭繞。哪怕裏面的妖怪離開了,沒個幾十上百年,妖氣也是散不幹淨的。
這也算是妖精們圈地盤的一種方法。免得出門一段時間,回來老巢就沒了。
池飲原本以為蠶女是大妖。幼崽又怎麽樣,在妖怪屆,不能完全以年齡看實力。很多幼崽都是一出生就有大妖的實力。
這類幼崽一般都是血統強大,或者父母雙方實力卓絕,都是妖王級別的妖怪。還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有無數天材地寶滋養,确保孩子一出生,就有足夠好的天資,和可以自保的能力。
不過現在,蠶女是大妖的可能性,無限變小了。因為,這副卷軸,即使還沒展開,池飲也能感應到,它分明是一幅神像。
等小厮把卷軸挂好後,池飲看清卷軸上的神像樣子,忍不住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神像,也不能這麽說,和神像還是有關系的。不過池飲不是因為看到神像是土地公而愣神,主要是因為,有些意外。
這副卷軸并不是筆墨描畫的,這是一幅刺繡。
應該是劉夫人親手繡的。
确實巧奪天工。完全把土地公的神性、包容,全都繡出來了。
這是池飲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幅刺繡。
繡神像是這個樣子,可以想象到縣令看到那條彩虹手帕的時候,是什麽樣了。
土地公公庇護一方土地,蠶女如果信奉土地公的話,有了土地公公的庇護,在此方土地的管轄範圍內,想要隐藏起她身上的那點妖氣,自然十分容易。
就算是在異地,也不算十分艱難。
不過很少有妖怪會信奉神明。就是信奉,也多是信奉瑤池金母、女娲娘娘。對土地公公,大妖不說,小妖們一般都是尊敬,路上見到了土地廟,會進去上一炷香。
除此之外,平常只有新來一個地方的時候,會去土地廟裏上一炷香,表示自己這段時間會在這邊暫時落腳,不是來鬧事的,請土地公公明察。
然後離開的時候,再去上一炷。
這是在謝土地公這段時間的庇佑,順便告訴土地公自己要離開了。
把土地公請回家供奉的,少而又少。
這還是池飲第一次看到。
小少爺可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小厮挂卷軸的時候,他也沒閑着。
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香爐、線香,還有一個火折子,小少爺踮着腳,将香爐端端正正地擺在神像面前那張長桌的正中央。
他把線香放到一邊,然後解下腰上的香囊打開,香囊裏是幾塊不同的點心。
小少爺将香囊放到了桌子上,拿起線香,用火折子點燃。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雙手執香,念念有詞。
“土地爺爺,我又來看您了。”
“雖然不知道我娘親那邊這幾天是不是有供奉您。如果沒有的話,那一定是我娘親太忙了,她不是故意的,我代替我娘親來看你。您一定要原諒她。”
“如果娘親那邊也有供奉您的話,那這就是我的心意。希望土地爺爺您保佑我娘親,讓她早日平安回來。”
“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好想她!”
小少爺一本正經地把想說的話說完,虔誠地對着神像拜了幾拜,艱難地把香插到了香爐裏。
大概是因為劉鵬明不喜歡的緣故,小少爺等香燃燒完後,就把香爐收了起來。神像也讓小厮幫忙取下來。
将卷軸收回匣子,把匣子放回房間,都弄好後,正事全都幹完了,小少爺這才去玩了。
比許多成年人都還懂事。直到這個時候,劉鵬明這個成年人,才懶洋洋地起床。
劉鵬明一醒,池飲就多留意了他幾分。
昨天他已經去繡莊巡查過了,今天總該去看看白蓮題詩圖繡得怎麽樣了吧?
然而劉鵬明一直磨磨蹭蹭,反正各種驕奢淫逸,享受生活,左擁右抱快活極了,一副終于家無正妻,能夠逍遙放縱的解禁感。
愣是直到池飲下午過去,教完了小孩離開,一直到天黑,他都沒出門。
饒是如此,考慮到劉夫人畢竟不是人,兩人要見面,劉鵬明不出門也能做到。池飲還是盯緊了劉鵬明。
可惜一晚上過去,仍是無事發生。
直到第二天,第二天中午用完了午膳,劉鵬明總算是讓人安排馬車了。
池飲連忙打起精神。更讓池飲感到驚喜的是,這回馬車行駛的方向,并不是劉記繡莊所在的位置。
反而和夏清風之前給他指的那個方向一致。
可算讓他等到了!
馬車越走越遠,最後出了城。看來是安置在城外。難怪他的蚊子在城裏一直沒找到。
城外是蚊子還沒來得及去的。現在剛好可以直接跟着正主去,都不需要沒頭沒腦瞎碰運氣了。
池飲全程盯着馬車,不止用蚊子盯,他還親自跟了上去。
就在他覺得,跟着劉鵬明,很快就能找到劉夫人,知道白蓮題詩圖的進展如何時。
之前他設想的,繡品完工的時間,都是按着劉夫人是普通人,基于這點上,去推測的。
但現在,劉夫人既然是妖怪,別說離姚大人的壽宴還有兩個月了,就是只剩下兩天,對劉夫人來說,想繡完屏風,也不是難事。
沒準這會,繡花圖都已經完工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池飲都在心裏計劃好了,等劉鵬明一到地方,見到劉夫人後,他一定要搶在繡花圖落到劉鵬明手裏之前,先站出來用上稱號。
畢竟強搶打起來的動靜那可就大了。能智取還是智取比較好。
池飲都想好要用什麽稱號了,上個副本剝了一群畫皮鬼披着的人皮,又搶了他們的筆,才得到的[雁過拔毛]正合适。
對着劉夫人一使用,為了不損失更多的寶貝,劉夫人就得忍痛出一筆‘贖身錢’,這麽一來,池飲就可以從劉夫人所擁有的各種東西裏,選擇一樣東西拿走。
剛好可以把白蓮題詩圖挑走。
為此,池飲提前佩戴上了[雁過拔毛]這個稱號,免得到時候臨時佩戴浪費時間,再耽擱了事。
至于劉夫人受稱號影響,沒了白蓮題詩圖後,後面她會不會再繡,池飲也不擔心。大不了對方繡一幅他拿一副。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池飲正這麽想的時候,誰知道這個時候,半路突然殺出來個程咬金。有兩個人出現在劉鵬明乘坐的馬車前面,把人攔了下來。
“籲——”車夫連忙控住缰繩,讓馬急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馬車怎麽這麽快就停了下來,應該還沒到地方啊。劉鵬明的聲音從車廂裏傳了出來。
車夫有些緊張地看着前面攔路的兩個人:“回老爺的話,前面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擋住了咱們的路。”
什麽人這麽大膽?
難道是劫匪?
這裏可是近郊啊,縣令大人管得嚴,多少年沒出過這種事了。
劉鵬明一愣,掀開車簾往外一看,前面的兩人,一男一女,手無寸鐵,看着也不像是搶劫的。
就在劉鵬明遲疑的時候,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動手了。
他擡手對着路邊的草地就打了一下,原本還算是平整的草地,就出現了一個差不多三米寬的深坑。
土灰揚了起來,迷了人眼馬眼。好懸沒翻車。
得虧車夫是個老把式,好不容易穩住了拉車的馬,馬車停止了颠簸。劉鵬明還沒坐穩,就聽到前面有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老板是個生意人,該懂得取舍才是。什麽東西能拿,什麽東西不能拿,劉老板心裏正該有數。好東西人人都想要,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拿。”
這是警告。
劉鵬明清楚地意識到了這點,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在縣裏,他家是有點錢,有點地位,但也就那樣,沒嚣張的本事。其他鄉紳富豪,是有那麽幾戶為富不仁,搶過別人家傳家寶的。
可他絕對沒有。劉家繡莊才起來幾年,根基不穩,他哪敢幹這事。最近幾年他老實發展生意都還來不及。
對面的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縣裏姓劉的老板,可不止他一個。
想到這,劉鵬明勉強鎮定了下來,他自報姓名:“在下劉鵬明,不知道兩位這話是什麽意思,還請明示。”
然而讓劉鵬明害怕的是,對方聽到他的名字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找錯人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找的就是你劉鵬明。”這話更是徹底打碎了劉鵬明心底的僥幸。
劉鵬明第一次被這麽對待,眼中戾氣和懊悔交替出現。
也不知道是在懊悔今天出門,懊悔出門沒帶護衛,還是在懊悔別的什麽。
“我們知道劉老板是開繡莊的,對刺繡圖有企望很正常,但是今天咱們兄妹倆把這話撂在這裏了,那不是劉老板你能夠肖想,有資格擁有的。”
“此次我們兄妹兩個走這一趟,只是個警告。要是劉老板還沒改變主意,下一回,恐怕就不是地面上出現個坑,這麽簡單了。”
池飲聞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兩個玩家的想法。不錯,這兩個攔路的一看就是玩家。
他們顯然是覺得,對付劉鵬明一個普通人,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手段。想要完成任務,直接威脅他就是了。
只要劉鵬明不去找刺繡圖,刺繡圖就不會落到劉鵬明手裏。
他們顯然不知道,劉鵬明會得到刺繡圖,不是從哪裏搶或者從哪裏買到的,而是他夫人動手繡的。而且劉夫人不是人,有劉夫人在,劉鵬明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哪怕劉夫人不在,因為池飲一直盯着的關系,池飲知道,劉鵬明身上穿着的中衣,不是凡品。那衣服應該是用劉夫人吐的絲織的。臨出門前,劉鵬明特意換上的。
這衣服應該有一定的防護能力。這才是為什麽遇到強人,劉鵬明只是害怕懊悔,而不是絕望的原因。
不過顯然,那兩個玩家并不知道這些。
聽到刺繡圖三個字,劉鵬明瞳孔一縮,明顯像是想到了什麽。
見狀,玩家們便冷酷說道:“看來劉老板已經知道我們兄妹倆說的是什麽了。那就請劉老板務必把咱們剛剛說的話記在心裏,不要讓咱們有再次出手的機會。”
這兩個人說的絕大多數話,在劉鵬明聽來,其實是莫名其妙的。不過提到刺繡圖,劉鵬明就想到了白蓮題詩圖。
難道是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其他人知道自己手裏的東西不如他的,于是為了搶到這個直接給縣令送禮,間接給姚大人送禮的機會,那些人特意找了這兩人,想讓他主動退出競争,他們好上位?
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劉鵬明看了眼那個大坑,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沉聲道:“劉某知道。”
等回去了我就去找縣令,把這事通給他知道,縣令大人一定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那兩個玩家可不知道劉鵬明心裏怎麽想的。聞言,他們留下‘很好’兩個字,便離開了。
這都叫什麽事啊?!
目睹了全程的池飲扼腕極了,眼看着自己的目的都快達到了,結果突然有人出現,硬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下子,劉鵬明還不得連忙回城?等他下次出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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