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松明一中3

第78章 松明一中3

“是我成績沒他好,還是課外各種競賽拿的獎不如他多,不如他拿的獎含金量高?”

少年執拗地看着池飲,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哪怕他沒真的哭出來,但即使是不看他的神情,光從他的話裏,也能十分清楚明白地聽出他的委屈。

池飲回想了下蔡志帆高三這一年成績單上僅有的那一次起伏。根據時間來看,那很可能就是保送名額公布下來後,他個人狀态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即使後面蔡志帆很快就調整了回來,但這件事,在他心裏,顯然一直沒能過去。只是被他強行壓抑了下來而已。

而壓抑久了,難保就不會做出沖動的事。

還好還好,池飲突然有些慶幸,幸好今天把人叫了出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面對蔡志帆的問題,說實話,池飲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才進副本幾個小時,哪裏能知道原因。但是不回答顯然也不行。在蔡志帆眼裏,不回答,連個理由都給不出來,這不是心虛是什麽?

因為高三7班,教室裏的桌椅排得整整齊齊,沒有少任何一張,也沒有出現空位,每個位置上都坐着人。池飲之前也就沒往保送這邊想。

畢竟衆所周知,保送成功後的學生,是不需要參加高考的。

既然都不需要高考了,沒有幾個高三學生願意繼續壓抑地待在教室裏。

美滋滋地提前開始假期不好嗎?保送生一般都不會來上課了。

所以在注意到教室滿滿當當以後,池飲就排除了這一點。現在看來,還是草率了。

鄒躍光就是這麽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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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發現得早,沒影響大局。

池飲不知道保送名額最終為什麽給了鄒躍光,從成績單來看,兩人的成績确實不相上下。這次你好一點,下次就他好一點,也有打平的時候。

至于競賽獎項,從蔡志帆的話裏也能聽出來,別看他這麽問了,實際上兩人拿到手的獎,應該也是在伯仲之間。

如果差距大的話,蔡志帆不會這麽鑽牛角尖。他明顯不覺得自己不如人。正是因為兩人勢均力敵,保送名額公布後,他才會這麽迷茫。

在目前情報有限、資料不足的情況下,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池飲沉默了片刻,說道:“鄒躍光會彈古琴。應該是從小就開始學。”

這點班裏有沒有人知道,池飲不知道,不過不妨礙他提出來。

之前在教室裏,注意到蔡志帆看到鄒躍光後,表現出了異樣,池飲就特別留意觀察了兩人。蔡志帆暫且不說,只說鄒躍光。

和一般學生,因為寫字多,手上有繭,這個繭都會在寫字的那只手上不同。

池飲發現,鄒躍光不是左撇子,他寫字的時候,用的是右手。他的左手明明不是慣用手,但是左手上卻也有繭。

彈奏古琴是左手按弦,古琴不像古筝,演奏的人會戴甲片。古琴一般都是直接彈。

鄒躍光左手上繭的位置,一看就是彈琴彈出來的琴繭。而不是做其他事弄出來的。

“他居然會彈琴,還彈得特別好?”蔡志帆聞言,有些吃驚。

我沒說他彈的好。

池飲雖然心裏這麽想,卻沒去糾正蔡志帆的說法。

“真沒看出來他在音樂這方面還有才華。以前元旦晚會表演他都不參加的。”蔡志帆一邊說,臉上卻一邊出現了恍然的神色。

難道那所學校對藝術特長也有要求?

還是說在兩個人各方面都不相上下的情況下,那家夥比自己多出了一項古琴特長,多出一個砝碼後,原本平衡的天平開始傾斜,學校就選擇了他?

如果是這樣,雖然還是不爽,不過蔡志帆撇了撇嘴,到底沒那麽不甘了。

畢竟以他對那家夥的了解,對方既然古琴彈得好,那肯定會去考級,等級應該不低。這确實算得上是一枚頗有分量的砝碼了。

自己小時候怎麽就沒想着去學一樣樂器呢?

池飲時刻觀察着蔡志帆,把他的轉變看在眼裏。略欣慰。

用一句話誤導了蔡志帆之後,池飲毫不心虛地對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鼓勵道:“雖然沒能保送,但是你的優秀不止是老師看在眼裏,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直接保送大學是一條途徑,通過高考考上大學,也是一條途徑。走的路雖然不同,但其實結果沒什麽不一樣。”

“說得倒容易。”保送和高考能一樣麽。蔡志帆嘀咕了一句,卻也沒再反駁。

池飲雖然覺得這個危機算是過去了,畢竟剛剛接觸下來,蔡志帆給他的感覺其實還算不錯,不過出于謹慎,池飲主動發動稱號效果。

[人生導師]這個稱號,佩戴後的被動效果是能讓人傾吐煩惱,希翼得到指引。主動效果則是,可強行幹預他人的行動,改變對方當前正在做的事。

如果蔡志帆真的想在高考前對鄒躍光做什麽的話,這會事情沒準已經在準備中了。

池飲本來覺得這個效果裏的,改變對方當前正在做的事,用途大概是在遇到攻擊的時候,可以強行改變敵人攻擊的目标。

不過這會,好像也不是不能試試其他用法。仔細想想,他之前的想法,思路未免有些太局限了。池飲對着蔡志帆發動稱號效果後,就看到面前出現了好幾個選項。

果然,這樣是可行的。這個正在做的事,裏面的‘事’是泛指。

【此人正在散步。】

【此人正在思考:上大學後是不是要去學點什麽樂器?】

【此人正在思考:老班什麽時候放我回去複習?】

【此人正在琢磨:是不是該放棄之前的打算。打消在高考前,約出那個可惡的家夥,打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借此發洩壓力,出出氣這個主意。】

【此人正在思考:要不還是算了吧,那家夥的籃球也就比自己打的稍微差一點。打一場固然能累慘對方,但自己也不會好受。做人要輸得起。對方又不是耍了什麽鬼祟手段才贏的。】

好家夥,思維夠跳躍分散的啊。

池飲有些訝然。

這些選項後面,都出現了是否改變的字樣。池飲可以随意選擇。

看到最後面那兩條,不得不說,眼前的少年比自己想得還簡單。他并沒有什麽陰謀詭計,哪怕心裏不服氣,想出的報複也不過是和人家打一場籃球。

池飲反思了一下自己。先前聽到蔡志帆問保送名額的事,那時候,他還下意識陰暗地揣測過對方,覺得少年人年輕氣盛,會走錯路。

可現在看來,對方遠比自己以為的成熟,也遠比自己以為的幼稚。

他唯一沒顧慮周全的大概就是,高考前打籃球,萬一打的時候發生意外,把胳膊腿折了,沒準要錯過高考的。

池飲想了想,沒用稱號幹預,只是說道:“老師相信你的實力。不過,除了注意別太大壓力,給自己加太多擔子之外。越是臨近高考,越是要注意保護自己。”

“我看你們男生上下樓梯的時候,都不愛好好走路,經常隔着好幾個臺階就直接跳下來。”

“這也節約不了多少時間,何況沒出事也就算了,萬一摔倒了怎麽辦?”

“還有運動,這幾天就別劇烈運動了,适量活動就好,想舒活身子骨的話,可以做做廣播體操。既能起到作用,又安全,不會有隐藏危機。免得意外受傷,把自己送進醫院。”

“到時候人家在考試,你在醫院做手術。”

“受罪浪費錢不說,你三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你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複讀吧?”

池飲說的那叫個苦口婆心,蔡志帆本來還覺得老班有點啰嗦,聽到後面,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池飲假裝沒看出他的後怕,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該說的老師都說了,你回去繼續複習吧。”省得心裏老惦記着。

“順便讓藍秀峰出來一下。”見蔡志帆迫不及待地往前跑,池飲連忙補了一句。

得到對方揮揮手表示明白的回應。

藍秀峰就是早上吃包子的那個男生。池飲讓蔡志帆幫忙叫他出來,不是要追究他帶早餐進教室吃這種事。而是他觀察過了,藍秀峰是班級裏比較活躍的那一類學生。

一般高三學生,高一高二的時候再開朗愛玩,到了高三後,都會收斂一些。更別提其他學生了。

比起聊八卦、看劇、打游戲,高三學生們更願意多花點時間努力學習。

畢竟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都經常在他們身邊耳提面命地提醒他們,高考的時候,多出一分有多重要。一分能刷下多少人。為了能多考一分是一分,可不得拼命麽。

偶爾學累了,稍微放松一下,放松的時間但凡久一點,很多學生就忍不住愧疚。至于社交,高三生不需要過多的社交。

但也有例外。藍秀峰就是這樣。

他是那種學也認真學,但是學習的過程裏,也不忘兼顧娛樂的那類型。而且這個人對別的不感興趣,就是喜歡交朋友。

交游廣闊,他人緣好的同時,知道的八卦自然也就非常多。

“老師你找我?”藍秀峰下來的很快。

池飲叫他出來本來是想問問班級裏有沒有什麽異常的。看能不能打聽點八卦,從裏面分析出點什麽。

不過在看到人之後,池飲突然想到了一點。他記得他上學那會,大家好像都很忌諱和老師打小報告。

雖然他只是想從對方嘴裏打聽點消息。但是萬一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讓藍秀峰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

人家好不容易都快高中畢業了,沒必要讓他背一個這樣的名頭。

雖然池飲自信,只要對方不說,消息就不會有洩露的可能也一樣。

于是池飲改變了主意,沒去問那些事。只是和他之前在教室裏告訴大家的那樣,和藍秀峰談了談心,給他灌了一罐又一罐的雞湯後,就讓人回去了。

除了藍秀峰之外,池飲還又叫了幾個人下來。做足了找些同學談心,減低他們心理壓力的模樣。

因此哪怕蔡志帆回到教室後,遠離池飲,不再受稱號效果影響後,回過神來,他有些詫異自己居然會和老班說那些話。但是他也沒多想。

畢竟被叫出去的人不止他一個,而且他試着去了解了下,發現老班叮囑人的話大同小異,基本一個樣。所以蔡志帆只以為是這些事壓在心裏太久了,沒忍住這才問了出來。根本沒懷疑過什麽。

池飲叫那些人出來,倒也不完全是為了打掩護。他叫人之後,一直沒卸下[人生導師]這個稱號。

不過除了蔡志鵬之外,其他人的煩惱都只是高三生常見的那些。擔心考不上心儀的好學校,害怕高考發揮不好,考試失利,家裏給的壓力大,諸如此類的。

唯一一個特別點的,他說的是,好久沒去吃小食堂了,有點想念裏面的面條。面條裏加了切碎的白菜,炒得黃燦燦的雞蛋。吃的時候再倒點辣醬。吸溜。

可惜只能等畢業了再去吃,排隊太花時間了。

池飲也不失望。連續叫了五六個人以後。池飲沒再叫人,一個一個叫,效率太低了。班級裏的人那麽多,全都要試過來,一節課根本不夠用。

他總不能占用其他老師的課。

池飲索性頂着稱號直接回到教室裏,在教室裏晃悠了一圈。

這麽無差別使用的效果,可能沒單獨用的時候好,但也能看出點什麽。

很快,池飲就發現,班級裏有個文文靜靜的女生,本來正在做一張試卷,做着做着她放下了筆,看着他欲言又止。

顯然是有什麽煩惱。

池飲記得她,她叫聶月月。

聶月月猶豫來猶豫去,一直沒下定決心,池飲見狀,直接對她指了指門口,示意出去說。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教室。

周圍沒了其他人,聶月月的心理負擔就沒那麽大了。再加上稱號效果的影響。雖然覺得難以啓齒,和老師說這些有點不好,不過聶月月還是開口說道:“老班,能求你幫個忙麽?”

“什麽事你說,”見聶月月還是有些放不開,池飲鼓勵道:“學生求助老師,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麽不好說的。老師肯定會替你保密,不會把你的私事洩露出去的。”

聶月月咬住下唇,好一會,她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我是單親家庭,這個老班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啊,池飲在心裏回答道。面上卻了然地點點頭。

“平常開家長會一直只有我媽過來,從來沒見我爸的影子,我猜老班你肯定看出來了。”

“我爸走了七八年了,我媽一直單着。”

說到這,大概是起了頭,後面的事就沒那麽難說了。聶月月一鼓作氣地把事情說了出來:“隔壁班的喬東俊老班你肯定還記得,文理分班前,他也是你帶的。咱們是一個班的。”

“喬東俊他父母去年離婚了,他跟的他爸。平常學校有事,家長會什麽的,都是他爸過來。咱們兩個班的家長會又都是一個時間開的。所以有碰面的機會。兩人都單身,不知不覺,他們就看對眼了。”

“我媽那人對感情很認真,既然談了,就是奔着結婚去的。”

“喬東俊爸爸也是這個意思。兩人達成了共識。考慮到我和喬東俊現在都在關鍵的時候,他們本來是想瞞着我們,等我們高考完,再領證舉辦婚禮。”

“尤其是喬東俊爸爸,他在喬東俊高二的時候和他媽媽離婚,當時喬東俊挺受影響的,好不容易成績才重新提起來。因此他覺得對不起孩子,更想瞞一點。打算等喬東俊高考後,再好好和他說。”

“結果遮遮掩掩的,過猶不及,喬東俊爸爸太反常了,讓喬東俊意識到了不對。”

“後面喬東俊發現我媽在和他爸談朋友,就認為是我媽破壞了他家庭,導致他父母離婚。說要不然高三我和他都不在一個班了,雙方家長開家長會也不在一個教室裏,他們哪來的機會認識接觸的。”

“肯定是高二的時候,還沒文理分科之前,兩人在家長會上勾搭上了。”

“但是我媽肯定不會當第三者的,我爸當初就是被第三者帶走的。所以我非常确定這一點。而且我也問過我媽了,我媽還把手機的聊天記錄什麽的,都給我看了,确定他們是我才升高三的那會,開學的時候,加的好友。”

“那會喬東俊爸爸都和他媽媽離婚有半年了。”

“而且咱們班和隔壁班,離得這麽近,在同一條走廊上。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還沒到之前,家長們在走廊上吹風透氣的時候,很容易看到對方的。不是完全沒接觸的可能。”

“但是喬東俊他不信。偏偏喬東俊爸爸和他媽媽不是和平分手,當時都撕破臉了,這時候想讓他媽媽出來說他們不是因為出軌才離得婚都不行。”

連再等一年多,等孩子畢業都等不了,急急忙忙就離婚了。這确實不是和平分手的樣子。池飲心裏清楚,很多家長哪怕真的沒感情了,平時吵得再厲害,在孩子面前也都會演得夫妻和睦,恩愛如初。

為的就是不影響孩子高考。這些家長們演技好到,很多孩子直到高考後父母告訴他,他們離婚了,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好好的怎麽就離了呢。

喬東俊父母這樣,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了。

“喬東俊很反對這場戀情。可我媽這麽多年了才重新動心,不是很想放棄。喬東俊爸爸也不想放棄。”

“現在家裏整天雞飛狗跳的。雖然說,可能磨合一段時間,會沒事。但是現在,真的,太影響我了。我已經好久沒安穩睡過覺了。”

聶月月說到這,池飲看了下,确實,她臉上的黑眼圈很重,眼裏血絲也明顯。但是高三生有幾個是睡眠充足的?

反正就池飲看見的,全班沒幾個人眼下沒有青黑。

“我不想因為這個影響我高考。但是讓我媽放棄這段感情的話,我也說不出來。這太自私了。”

“我媽倒是想過先和喬東俊爸爸假分手,等我們高考完了再說,不過喬東俊直接看破了他們打的主意。就沒能成功。”

“所以我就想,雖然現在提出這件事不合情理,不過,”聶月月懇求地看向池飲,“老班,咱們學校的宿舍還有空的嗎?”

“能不能安排我住進去。我這是真有特殊情況,不是沒理由的。等高考完我就搬出來。”

“我肯定付住宿費。主要是在外面租房子怕不安全,住外面不如宿舍方便。真住外面的話,我媽也不放心,她肯定不會同意的。住學校裏就不一樣了。”

唔,這倒沒什麽。就算沒空位,池飲也能想辦法和學校協調出一個床位來。畢竟就他知道的,學校除了學生宿舍之外,也有給教職工安排宿舍。實在不行完全可以請托女教師收留一下聶月月。

十天半個月的事,又不是長期住。招呼打到位的話,是沒問題的。

重要的不是聶月月接下來住哪,而是,不得不說,這種情感糾紛,最容易鬧出人命。

如果聶月月的話裏沒有假話,并且她沒受到誤導的話。這種情況下,喬東俊最後難以忍受,想要報複出軌的父親,和他眼裏的小三。

那麽雖然出于面子等緣故,喬東俊沒在學校裏說過這件事。起碼池飲放出去的蚊子,沒聽到任何風聲,所以他說過的可能性極小。

但是喬東俊在發狠報複那對‘狗男女’的時候,肯定不介意順手把聶月月一起收拾了。就算聶月月逃過一劫,恐怕也沒辦法面對這件事。

這也許就是高三7班缺員,聶月月沒能順利參加高考的原因?

雖然這樣猜測一個學生不好,哪怕前面才剛反省過,不能把人想得太壞。不過池飲此刻卻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不能把人想得太壞,卻也不能把人想得太好。

他從來不敢小看人心。

有些事如果能避免,當然是避免了最好。悲劇最好結束在開始之前。

只是這種家庭糾紛,池飲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所以按聶月月說的,讓她住校,顯然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光是這樣還不行,池飲從鎖屍繩裏,遠遠地放了只鳥出來。準備讓它跟在聶月月身邊,以防萬一。

蚊子雖然比鳥更隐蔽一些,但是蚊子能做到的事太少了。不如鳥有用。

想到這,池飲有些可惜。他的修為還是不夠高。雖然可以和手下的馭屍互相交換位置,但是這招卻對馭屍本身有要求。

和他交換的馭屍,體積可以小,卻不能小的太過分了。鳥類還勉強可以,不過蚊子這麽小的東西,暫時是真的不行。必須等他修為再精深些,才有可能。而且鳥的攻擊性也比蚊子強。

要不然這會放一只蚊子在聶月月身邊,更合适一些。

這是治标的辦法,治本的話,喬東俊那邊,池飲也得想辦法去了解一下。還有兩人的父母那邊。

什麽,才說過不好插手家務事?

這叫什麽家務事。

喬東俊和聶月月,一個是他以前教過的學生,一個是他現在還在教的學生。兩人都是他學生。

保護學生不受傷害,開解學生,在學生有可能走上歧路的時候,及時阻止對方,拉他一把,難道不是老師應該做的嗎?

這些都在老師的義務範圍內啊。

池飲理直氣壯地想到。并沒有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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