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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因為我愛她，夫人，而我看得出來她也同樣愛着塔爾頓家的兄弟，像兄妹一樣喜歡着他們，而現在，他們比我更需要她。”查爾斯微笑着說道，并沒有嫉妒他們之間的情感，他腼腆的像個孩子，卻又有着高尚的靈魂，他的包容力像海一般寬廣，而這世界上，又有誰能像父母包容兒女一樣理解他們呢？愛倫看着面前的小夥子淡淡地想到，如果說她先前還對查爾斯·漢密爾頓有什麽懷疑的話，此刻它們都已經變成了信任。

“奧哈拉夫人。”查爾斯再一次開口，他略顯蒼白的肌膚上有着淡淡的紅暈，他用手按着胸口，誠摯的雙眼凝視着對方，用一種誠摯的語調開口說道：“我是真心喜歡您的女兒，用我的生命我的靈魂來熱愛她，我知道在這種時期對您說這些話實在是太失禮了，甚至是粗俗的，可我不能再等待了，我渴望得到您得許可，請讓我擁有追求她的權利。”

他說的那麽誠懇，唇瓣幾乎都有些顫抖，他是那麽緊張又那麽堅定，愛倫實在無法說出什麽拒絕他的話語，所以她微微一笑，用一種柔和的嗓音說道：“親愛的，我想不出自己有什麽理由阻止你追求我的女兒，除非她無法愛上你。”

“您，您這是同意了？”他淺褐色的眼睛亮了起來，但依舊用着小心翼翼的語氣再确認了一遍，再一次得到許可後才笑了起來，他又高興又局促不安，幾乎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放在哪裏，直到瞧見愛倫寵溺的眼神，那是母親看着孩子的眼神，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糟糕，他二十歲了，不應該再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慌亂了，所以他安靜下來，讓自己顯得矜持一些，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長子。”

查爾斯聽到奧哈拉太太突然用一種有些懷念的語氣說了這句話，他擡眼看着對方，一雙眼睛跟溫潤的琥珀石一樣，在他凝視對方的時候帶着一絲成年人所沒有的懵懂，愛倫深愛這樣的眼神，她的長子和她愛過的人都曾有過這樣的眼神。

“我能叫你查理嗎？”她微笑着問道，這個名字只有查爾斯的親人稱呼過，可他願意聽到奧哈拉太太這樣喊他，盡管相貌和聲音都不同，他還是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

“只要您願意，夫人。”他為對方臉上溫柔的微笑而覺得安心，像一個溫順的孩子一樣回答着對方的話語。

“查理，我為我的女兒擁有你的愛而覺得榮幸，但同樣的，作為一個母親，我不能否認她身上除開美好品質以外所擁有的缺點，而這些，我希望你都能了解，一段愛情應該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基礎上才能走的長遠。”

“是的，您說的沒錯，雖然我不能說自己有多了解她，可我也不打算回避她的缺點，就如同我不會否認我的怯懦，因為無論是好的一面還是不好的一面那都是她，我欣賞她的勇敢和率直，愛慕她的容顏，并且将會指出她的錯誤，包容她的任性和壞脾氣，至于其它的，我不認為那會厲害到使她變成一個不好的姑娘。”

“從沒有一個男孩兒會告訴我我的女兒有着這些缺點。”查爾斯有些猶豫，但看到奧哈拉太太依舊用一種慈愛的眼神注視他的時候，棕發的青年又有了勇氣。

“那是因為我真的愛她，不僅僅是她的美麗和活潑，而是她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只愛她的美麗，那麽二十年後我就會後悔，如果我只愛她的活潑，那麽當她沖着我發脾氣任性的時候我會後悔，如果我只愛她的勇敢，那麽當她因為一些小事哭泣的時候我也會後悔，所以，夫人，我愛她，是愛她的所有。”

“你的誠實和決心令我感動，查理，如果斯嘉能選擇你，我毫不懷疑你能使她幸福。”愛倫有着比平日裏略微肯定的語氣說道，她一向平和的面容變得有些激動，漂亮的眼睛裏閃着亮光，盡管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但當她開始變得富有生氣的時候依舊有着不輸給年輕女孩兒的美麗，而查爾斯一點都不懷疑斯嘉麗的美麗到底是像誰。

“您得肯定是我的榮幸，夫人。”查爾斯愉悅地回答道，他按捺着內心的興奮，目光移動到那個有着綠眼睛的姑娘身上，那雙眼睛在瞧着對方的時候變得溫柔并且充滿愛戀，那是他心愛的姑娘，而終究有一天他能夠越過人群坦然的牽起她的手滑入舞池，不需要考慮別的，因為自己是她的丈夫。

舞會已經結束了，斯嘉麗和雙胞胎告別正準備回到馬車上離開就聽見有人喊她，她回過頭去，滿天繁星下，是依舊穿着禮服的查爾斯，他那棕金色的頭發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銀光，看起來閃閃發亮，而他的眼睛，好吧，他瞧着自己的樣子總讓斯嘉麗覺得害臊，而天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斯嘉麗咬了咬嘴唇又下了馬車，愛倫同意她可以和對方說會兒話，只要離馬車不遠，當然，難道媽媽會認為那腼腆害羞的少爺會大膽到把自己拐到樹林裏面搶走嗎？就是下輩子，查爾斯·漢密爾頓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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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事兒嗎？查爾斯。”

“後天，我只是想問一下，後天卡爾弗特将會為媚蘭和艾希禮的新婚舉行舞會你回來嗎？”

“在剛剛結束一場舞會後，你就來詢問一個姑娘對下一場舞會的安排，查爾斯，通常情況下你會得到一個遺憾的回答，因為舞會顯然對女孩子的小腿是一場考驗。”斯嘉麗半真半假地說道，她自己當然是熱愛舞會的了，從未對它們感到厭煩，可她心裏多少也有點不滿，盡管她是在舞會已經結束後才想起來的，這個口口聲聲說着喜愛她的呆子竟然沒有邀請她跳舞，而她因為沉浸在某種并不好的情緒中所以并未及時的發現對方有沒有邀請別的姑娘，而她現在又不能理直氣壯的問出來，畢竟，她既不是對方的妻子也不是未婚妻。

查爾斯·漢密爾頓有些傻傻的看着對方，一時之間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星期一幾乎滿課，晚上還有事所以拖到現在才發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