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029

027~029

正所謂宴無好宴,當是如此。

江知月看一眼今天到場的這些人,嘴角一勾,這真是一場标準的鴻門宴。

許飛、葉蓁、梁俏梁琰姐妹,還有梁琰的愛人葉靜,再加上她,啧……

江知月笑了,這場鴻門宴該不會專門是為她擺的吧?有時候人氣太高,也真是挺讓人苦惱的。

梁琰把兩人迎進門,笑着道:“歡迎啊,我和小靜長居國外,第一次回國想着新家得找朋友添鍋,喜慶,就讓小俏把你也帶來了,沒打擾你吧,江小姐。”

“琰姐客氣了,能受邀我很開心,和她們一樣叫我名字就好,”江知月笑着回答,态度熱絡,好像真是很久不見的好朋友。

她今天穿了身米色西褲襯衫,長發紮起來劉海下一雙杏眼極其無辜,骨子裏一份端莊優雅襯得人極為無害。

站在渾身冷冰冰的梁俏身邊,是一抹極為惹眼的亮色,看着就讨人喜歡,可偏偏就是有人讨厭,葉蓁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對她翻個白眼。

梁琰笑了笑,過分精致漂亮的容顏更加光彩奪目。她道:“那就好,你們做,馬上就好飯了今天我愛人主廚,一會好好嘗嘗。”

看得出來,梁琰是真的很愛葉靜,只要提到她愛人,梁琰眼角眉梢都是說笑意愛戀,明顯的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看梁琰轉身進了廚房,江知月挨着梁俏肩膀,小聲道:“葉靜和葉蓁是什麽關系啊?不會真的是恰巧同姓吧?”

“不是,葉靜是葉蓁的妹妹,同父異母,關系一般,她從小在國外長大,結婚的時候是第一次回國。”梁俏說着。

江知月本來想問她怎麽對人家的事這麽熟悉,可是一想她和葉蓁的關系,又覺得這麽熟悉也沒毛病。

但是,不開心,江知月心裏有微乎其微的不開心,症結應該不在葉蓁,好像只要涉及到梁俏多麽了解另一個人,她就會有不開心的情緒,很奇特。

江知月皺眉一下,到底沒說什麽。

Advertisement

葉蓁走過來,看一眼她,笑了笑,伸手攀附梁俏的肩膀,道:“聊什麽呢,小俏你這可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

“說什麽呢,不是看你最近忙嘛。”梁俏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扒下來,她不喜歡被人攀附着,不得勁。

葉蓁笑笑順勢放下手,仿佛才看到她一樣若無其事的打招呼:“江小姐呀,最近過得好嗎?”

“還不錯。”江知月歪頭一笑,不在理會她,轉而坐到一邊。

沙發上的許飛看她坐過來,立刻擡屁股挪到其他地方去了,不待見三個字幾乎都要寫在臉上了。

江知月也不在意,反倒是好脾氣的朝他一笑,許飛翻個白眼。

梁俏見了眉頭一皺,冷聲喝道:“飛仔。你的禮貌呢!”

“……”許飛忍着脾氣,不耐煩道:“你好江小姐,滿意了吧,老姐。”

不等梁俏再說什麽,許飛索性轉身進一邊的書房,不搭理她們。

梁俏無奈,也沒在說什麽。

“他為什麽叫你姐?”江知月記得梁俏說過,她們是以兄妹相稱的。

梁俏道:“我們同歲,從小到大我都比較像個姐姐,他就習慣這麽叫了,在爸媽面前我們還是得按規矩來。”

江知月點點頭,明白了。

不一會菜就都擺上來了,都是葉靜做的一些拿手小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都坐,”梁琰率先舉杯,“首先,我敬大家,謝謝你們今天來給我添鍋,以後用的上的地方記得開口,都是朋友誰都別客氣。”

梁琰一直捏着葉靜的另一只手,說話間還側頭去看她,在乎的愛意,滿的都要從眼神裏溢出來了。

葉靜也是,無論是吃東西還是說話,總會瞄兩眼梁琰,就好像這個人是她的主心骨,不看她不安心。

江知月左瞅瞅右看看,心裏不僅有些羨慕,什麽時候她才會也有這麽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那得多好。

她想得入神,就連梁琰叫她都沒聽見,還是梁俏偏偏掐她一下,才回神。

江知月撩一下長發,羞赧道:“啊?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說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肇事逃逸那個事,實不相瞞啊,那天我和小靜也在高速上,我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有拍到你們,如果你需要可以找我。”梁琰邊說邊去看葉靜,眉梢眼角都是歡喜。

江知月點頭,心下略一思量,道:“好,有需要我會和你說的。”

“不客氣,來,幹杯。”梁琰舉杯幹了。

江知月發現。梁俏梁琰姐妹還真是親姐妹,都有些嗜酒,這桌上大半的酒都進了倆人的肚子。

她悄悄怼梁俏腰眼一下,貼着她耳朵小聲道:“你別喝了,一會喝醉我可沒辦法送你回家啊。”

江知月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梁俏因為喝了酒有些吃頓,後知後覺的往後扯開一些,覺得臉燙的慌。

“你怎麽了?”江知月見她臉更紅了,有些詫異,伸手摸摸她額頭,也沒事啊。

梁俏喉間吞咽一下,這回就連耳朵都紅了,薄薄的耳廓透着紅特別好看。

江知月眨眨眼,移開視線,趕緊喝口酒壓下心裏的不對勁。

“多吃點。”葉靜給葉蓁加菜。

這是江知月進門以後,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葉靜聲音略微沙啞,帶着一股冷硬的質感,和她身上那副歲月靜好的氣質特別不符合。

“江小姐,我今天把過幾天開庭的材料都拿來了,一會你看看。”葉蓁側頭和她說話,避開葉靜夾過來的菜。

江知月眉峰一挑,看出來,葉蓁這是拿她當擋箭牌呢,她笑了笑道:“好啊。”

葉靜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吃菜,梁琰微眯着眼,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手被葉靜攥着沒法發作,只能喝酒。

就這麽個說話的功夫,江知月一眼沒看到梁俏就和梁琰把桌子上的酒全幹了。

“困……”梁俏一撇嘴,整個人趴在江知月身上,黏糊糊的撒嬌。

許飛一看就知道她喝多了,深感大事不妙立刻開溜。

“梁俏,我送你回家吧。”江知月無奈,只得把人送回去,畢竟梁俏喝多什麽樣她太知道了。

梁琰搖搖頭,微醺道:“還是這個看樣子,喝點就不行了,你送她回去吧,今兒咱們這局就到這,下次聚。”

葉靜貼心的扶着梁琰進卧室,然後又出來送她們,本來葉蓁是要和她倆一起走的,最後被葉靜給叫住了。

江知月只好打車,送梁俏回去。

“有事?”葉蓁靠在一邊,冷聲道。

葉靜抿了抿唇,小聲道:“有時間,回家看看媽媽吧。”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小蓁”葉靜拉住她的胳膊,有些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反倒是葉蓁掙脫她的手,譏笑道:“別想勸我,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你,好好的。”到頭來葉靜只能說這麽一句,她們姐妹之間隔閡太多,說什麽都不合适了。

葉蓁沒回答,轉身開車就走了。

車窗開着,溫柔的晚風拂過,葉蓁覺得躁動的心平靜一些。

夜晚霓虹閃爍,從她眼角略過平添妩媚,她一直開着車,突然轉道去了另一個方向。

“都走了?”梁琰沒事人似得從卧室出來,随手那個蘋果啃着。

葉靜點點頭進屋,一句話沒說。

“你特麽是啞巴嗎!”梁琰一甩手把桌子上的殘羹剩飯都掀了,酒杯酒瓶的玻璃渣濺到葉靜腳上,紮壞流血了。

葉靜一頓,緩慢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當個啞巴嗎?今天還滿意嗎?”

“……”梁琰深呼吸兩下,壓下心底的暴戾,惡狠狠瞪着她半晌才轉身進卧室,把門甩的叮當響。

葉靜嘆口氣,蹲下收拾。

“到家了,你別鬧了!”江知月真是頭疼,好好的鴻門宴就被這個醉鬼給毀了,她還想看看這出是誰指示的呢。

江知月死拖硬拽,總算把梁俏給弄進屋了扔在沙發上,深深地嘆口氣,覺得兩個膀子酸死了。

還不等江知月歇完,梁俏又支棱着從沙發上爬起來了。她湊到江知月身邊,傻乎乎的嘿嘿笑着。

“俏俏乖嘛?”梁俏跪坐在她面前,整個人前傾幾乎趴在她身上,眉眼間是最純粹的笑意,嘴角也單純的上揚。

江知月扶額,第五遍了,這個問題她今天已經問第五遍了。

“乖,特別乖,俏俏是最乖的。”江知月伸手揉一把她頭發,心裏嘆氣,照顧孩子真是最困難的事。

梁俏笑眯眯的吧唧她一口。

整個人倒進她懷裏,撅噘嘴,問:“那爸爸怎麽不要俏俏了?”

江知月舔舔唇,嘆口氣回答:“他沒有不要你,只是,只是有事不在。”

梁俏沒再說話,她使勁往江知月懷裏窩了窩,咂咂嘴,沒一會就睡着了。

看着入睡的人,江知月第N次嘆氣,算了,不和醉鬼一般見識。

她使勁把人抱回卧室,放進床裏,又給她脫衣服蓋被子,這一刻,江知月深深地感覺到自己骨子裏的老媽子血液泛濫了。

028

收拾完梁俏,她也累了,床這麽大江知月也就不客氣的往上一趟,睡了。

睡夢中,她不在梁俏的家裏,身處之地反而變成了一片楓林,绮麗如火。

江知月知道這是哪裏,還是保持着謹慎往裏走,果不其然,在一棵大樹下她看到了呆坐在哪的江影後。

“開心。”江知月喚她一聲。

江影後立刻回神,笑眯眯的一彎眼眸,歡快道:“你來啦,你說咱們為什麽會在這裏見面啊?”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上次是怎麽回到身體裏的?”

“我也不記得了,我晚上睡覺。第二天一睜眼就在病房裏了。”江影後撓撓頭,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

江知月想了想,也不知道個所以然,索性就把這個事先放到一邊了。

她又道:“你上次說找到一戒了,她怎麽說的,可有破解之法?”

江影後搖搖頭:“她只說沒辦法換回來了,這是撥亂反正,別的沒了。”

“……一定還有什麽。”江知月道:“你繼續纏着她問,一定還有什麽是她沒說出來的,我認識她這麽多年絕不會估算錯誤。”

“好吧。”

江影後眨眨眼,小心道:“我能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你說。”

“就是,你和宋秋韻啊,你們之間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她第一次見到我很激動的樣子,之後的相處中我也感覺到了,她總是有意無意避開以前的話題,還有啊。她對你的占有欲非同一般啊。”

江影後掰着手指頭說着宋秋韻的不同尋常。

“別理她,她是我最恨的人,你一定要遠離她,這個女人蛇蠍心腸你鬥不過她的。”

“有嗎?她雖然有時候挺可怕的,但是對我還好吧,我們用在一起玩。”

“什麽!!”江知月眼眸一凜,渾身殺意不要錢的往對面砸。

江影後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了,謹慎小心的問道:“怎麽了?”

“我警告你,遠離她,不許和她接近,她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如果可以我想手刃她千刀萬剮,你一定要遠離她!”

“為什麽啊?多大仇多大怨啊,需要這樣嗎?我看她對你挺好的。”

“需要!你若是不遠離她,我現在就和嚴晉複婚!”

“……行吧,聽你的。”江影後無奈對她妥協。

心裏更加好奇,她們之間的關系,她一定得把這個事挖出來!

“哎,對了……”江影後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陣大風刮過,她就又從楓林回到了相府。

江知月也從睡夢中驚醒,看一眼時間才四點多,她又看看梁俏這才放任自己繼續進入夢鄉,卻怎麽也睡不着了。

——宋秋韻,這個賤人!

真是到哪裏都逃不開這個名字,這是她最恨的人,江知月此生別無他願,只想手刃仇人不惜一切代價。

記得當初……

十二年前

大魏長安,那時候江府還不是相府,而是将軍府。

江府亭臺樓閣,雕梁畫柱,每一處都是精致典雅,九曲回廊後是一片蓮花湖,湖中涼亭風景宜人。

時年江知月才是及笄之年,一身素色襦裙端方秀雅。她坐在涼亭裏,心裏有些害怕,昨天的話她都聽到了。

要是……

“表姐!”宋秋韻從遠處跑過來,額頭上都是汗。

她擦擦汗,坐在對面,道:“表姐,你怎麽了?不用擔心我,放心吧,我肯定會安安全全回來的。”

見江知月雖是笑着,眉宇間還是郁色滿滿,宋秋韻也有些不開心。

她拉起江知月,兩只手扶着她的肩膀,神色從未有過的鄭重:“表姐,我一定要去,不止為了我家也為了我們的将來。”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本就前所未有,我們還都是朝廷重臣人家的官女,在一起會更不容易,這次我去了一旦立功,我不求高官厚祿只求你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皇帝自會應允。”

“咱們兩家都是手握重兵的将軍府,一旦出現咱們這個岔子,只會讓皇帝明白更加的可以利用咱們,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給皇帝把柄等于給我們生機。”

宋秋韻笑了笑,一身紅色戎裝飒爽利落,她略微前傾,輕輕在江知月額頭上親一下,把人抱進懷裏。

細聲安慰:“表姐,我一定要與你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止,我心悅你,要給你最好的,等我凱旋歸來,好嗎?”

“我哪裏還有說不好的餘地?”江知月嘆口氣,緊緊抓着她的腰間。

她妥協了,為了她們的将來,為了江、宋兩家的忠義,為了她們口中的國,她只能妥協,也必須妥協。

宋秋韻走的那天,是個大晴天,對于近年雨水頗多的大魏,這是個好的征兆,文武百官乃至皇帝都說,會贏。

江、宋兩家世代将軍,江家這一輩卻沒有一個将才,長子江翰雖是文武全才卻一心鋪在社稷不在沙場。

加之,這次皇帝心疑她父親,更加不能排江翰出兵,算來算去,居然直落在宋秋韻這個少女身上。

好在,她也是将門之女,有監軍跟着掌控大局,多少可以。

現如今朝廷中,文官多武将少,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去,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這一走,有三年,宋秋韻出兵後,和監軍配合默契,南下順利,城池一座接着一座的奪回來,皇帝很欣慰。

江知月在家這三年裏,總覺得心緒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麽事一樣,可是頻頻傳來回來的捷報卻告訴她,每個人都很好。

她等啊等,三年,轉瞬即逝。

十八歲的夏天,宋秋韻班師回朝了,記憶中英姿飒爽的少女,高了,瘦了,黑了,眼眸更加明亮,渾身帶着一股血氣。

就像一柄利劍,出鞘見血,有着讓人畏懼的鋒芒。

同宋秋韻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具屍體,江知月不明白為什麽皇帝傳旨讓她野區。

見到屍體那一瞬,她知道了,因為那具屍體是她父親,母親的哭聲猶在耳邊,皇帝毫無感情的話又響起。

他說什麽?他說父親通敵叛國?開什麽玩笑不可能的,父親一心為大魏,出征多年不曾歸家,怎麽可能通敵叛國呢,一定是皇帝搞錯了。

父親剛剛入土,皇帝的調查令就下來了,可笑的是,調查的人居然是宋秋韻,她現在任兵部侍郎。

這件事的結局,明确的表明了,父親的确是通敵叛國,但是念在江家世代将門為國盡忠的份上,就賜死母親,流放她們兄妹。

江知月得知此事的時候,瘋了一樣跑到刑場,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宋秋韻下令把母親五馬分屍。

那天的血那麽紅,江知月從沒見過那種紅色,讓她膽寒畏懼。

慶幸的事,兄長才學出衆,是難得将才,為此她們免了流放,被派往西北駐守。

去往西北的前一天。

“表姐……”宋秋韻看着跪在墳前的人,第一次感覺到拒絕。

她眨眨酸澀的眼,上前兩步,把人扶起來,安慰道:“表姐你信我,不出一年我一定讓你們回來。”

“我可不敢信你。”江知月譏諷道。

宋秋韻板着她的肩膀,笑的比哭還難看:“表姐,我也不想的,可是表姑和表姑父她們通敵證據确鑿,只有死路一條,我能保下你們也很不容易的。”

江知月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身後是绮麗如火的楓林,她穿着素白孝衣,烏發灑落手裏拿着匕首。

“表姐你別沖動!”宋秋韻瞪大眼睛,生怕她一激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江知月淡淡地笑了,眉目如畫端方素雅,她慢慢的伸手擡起匕首隔斷自己一縷長安,譏笑道:“割發斷情,你我到此為止,宋秋韻好好活着,等我,來,取你狗命!”

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幾個字,江知月眼裏有淚笑容滿面,一步步退開,轉身回了江府,她一定會報仇的。

江翰知道妹妹的心結,在于母親,他說過勸過卻沒用。

看着江知月從墓地回來以後,卧病在床,他很心痛,明天就要出發往西北了,這樣情況下妹妹怕是很難堅持到。

江翰帶着一個叫花子去了她房間。

“小妹,身體怎麽樣了。”江翰關心道。

江知月靠在床上,勉強笑了笑,“我很好,兄長不必挂懷。”

江翰把叫花子推到她面前,“你看她,和你以前多像。”

“是挺像,是孤兒?”

“對,你給她取個名字吧,培養來做你的護衛,可好?”

“好啊。”江知月揉一把她的發頂,小叫花子眼眸明亮,很是好看。

江知月思慮一會道:“就叫绮楓吧。”

千頃楓林,绮麗如火,割發斷情,這孩子就當做她的新生吧。

第二天,江家兄妹就帶着绮楓去了西北,這一待就是兩年。

江知月固執,兩年裏計劃了很多次遠距離殺人,可惜通通被江翰攔下來了。

她只能看着宋秋韻步步高升,卻無能為力,自此拉開了為期十二年的明殺暗戰,而绮楓則被她一直當做女兒來養着,說是護衛其實不止。

029

從記憶中回神,天邊已經泛白,朝陽初升晨光微熹。

江知月笑了,這場戰役還沒有結束,總有一日她定會手刃宋秋韻。

“唔……頭好疼。”梁俏睡眼迷蒙,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慢慢的從床上起來,一眼就看到身旁睜着眼睛的人。

“嘶——我是不是又喝多了,我這腦子啊,下次絕對不能多喝了。”

江知月笑了笑,眉目溫婉:“你知道就好,酒是好物但不可貪杯。”

梁俏揉揉額頭,起身去梳洗。

江知月也整理好情緒出去,看廚房有很多食材,就随便煮了粥炒了個小菜。

梁俏梳洗整齊出來,就看到江知月漫不經心的擺弄這些,微微一怔,不得不承認有人為你洗手作羹湯的畫面,真的很有沖擊力。

就像現在,梁俏就恨不得把這人一直留在自己這,讓她紅_袖添香,洗手羹湯。

“愣着幹嘛,過來吃飯啊。”江知月笑了笑,擺好碗筷。

倆人吃了一頓溫馨的早飯。

洗碗是梁俏洗的,分工合作,洗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葉蓁啊,怎麽了?”

“小江啊,她在我這,你直接來我這裏吧,今天周末我不上班,正好沒事一會陪她逛逛。”

“嗯,好,我等你。”

挂了電話,收拾完廚具,梁俏給她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剛剛葉蓁給我來電話了,說一會過來和你說說案子,你去換下衣服吧,這衣服都是昨天的味。”

“謝謝。”江知月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看着換完衣服出來的人,梁俏微微一怔。

這個人,穿着她的衣服,在她家,身上有她的味道,這種感覺真好。

梁俏笑了笑,小心翼翼藏起眼底不為人知的情緒,現在還不行,在等一等。

江知月道:“葉蓁什麽時候……”

叮咚!

“來了。”梁俏起身去開門。

來的是葉蓁一身幹練西裝,桃花眼微微帶笑,看着江知月的時候又帶有一分藏的很好的不喜。

“江小姐,你看一下這個,這是下場官司需要的證據材料。”

江知月接過來一看,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她皺眉道:“誰給你的,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你哥。”葉蓁道:“根據現在所掌握的資_料,勝訴幾率起碼七成,做好準備了嗎?你還得上庭。”

“好,我知道了。”

倆人又就這韓彤插足的問題讨論一陣,知道确定真的沒問題了,葉蓁才離開。

梁俏之前一直插不上話,有些不開心,感覺到自己生出一些占有欲,這讓她有些隐秘的不安,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你怎麽臉紅了?”剛送完葉蓁,一轉身就看到平素高冷的梁俏臉頰微紅,這會沒喝酒這可稀奇了。

梁俏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今天周末,要出去玩嗎?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啊,正好,閑得無聊。”江知月特意上前一步,伸手挽着她的胳膊俏皮的眨眨眼,滿足的看到梁俏耳垂也紅了,這才笑笑,和她出門。

今天是周六,人很多,梁俏帶她去了電影院,坐在最後一排看電影。

江知月沒什麽感覺,倒是梁俏,臉有些紅,這種想情侶約會的方式,讓她有隐蔽的開心。

電影是喜劇,從開播開始,電影院裏就充斥着各種笑聲,笑點低一些的更是直接笑出豬叫了。

江知月看着,雖然嘴角一直帶笑,可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都跟神經病似的樂什麽呀。

注意到她,梁俏悄悄拍她一下,湊在耳邊小聲道:“不喜歡嗎?”

“沒有,就是不覺得好笑。”江知月微微側頭一下,她感覺梁俏的呼吸很灼熱,噴灑在耳邊又燙又癢。

倆人看完電影出來,江知月接到了陳夢的電話,告訴她韓彤在病房等她。

江知月笑了笑:“等我?讓她等着吧。”

韓彤從陳夢手裏拿過電話,譏笑道:“我可以等,你哥也可以等嗎?”

“你什麽意思!”江知月冷下聲音,捏着手機的手微微泛白。

韓彤笑意盈盈,道:“你回來就知道了。”

江知月笑了笑,眼底兇光必現,對梁俏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玩吧,下次我請你。”

“好。”目送她走遠,梁俏略微猶豫一下,還是去了她姐那。

病房裏,韓彤坐在窗邊的位置,午後溫暖的陽光給她鍍了層金色。

“現在可以說了。”江知月把陳夢趕出去,回身關上門。

“喏,你看看這些吧,放心,這是複印件而已。”

韓彤是在提醒她,這東西的重要性,重要到只給她看複印件,就算銷毀了,也還有無數原件在她那。

江知月拿過來,打開看着,越看越心驚冷汗不知不覺濕透後背。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在乎他嗎?”

“我呢,和江總裁也算是朋友,也不希望對簿公堂,全靠你如何。”

“韓彤,你要是好好求我,也許我真的會心軟,但是你威脅我,這就不對了,我這人最讨厭威脅了。”

韓彤淺笑,冷聲道:“我就是在威脅你,有本事你別妥協啊。”

江知月緊緊攥着手,恨不得現在上前撕碎這個人。

她反複深呼吸,把暴虐的因子壓下,冷聲道:“說說你的要求。”

“撤訴,只要我沒事,你哥就沒事。”

“韓彤啊,就算我撤訴了,你真的覺得以後我不會在重新上訴嗎?”

“那正好,把你手裏呃證據全部給我,別想私藏。”

江知月想了想,“也可以,你也要把我哥的證據給我。”

“成交。”江知月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葉蓁說撤訴,得到一頓說教,成功撤訴了,又把所有的證據拿出來了。

江知月道:“你的呢?你的品行我信不過,你說你沒留其他備份我覺得不太可信。”

“那你怎樣?”

江知月笑了笑道:“我啊,也不想怎樣,哥你進來吧。”

病房的門關着,江總裁進來後屋子裏只有他們三個人。

“只有徹底解決你,我才放心啊。”江知月笑着和江總裁對視一眼。

“光天化日你能對我做什麽!”韓彤有些沒底,江知月不能把她怎樣,但是江總裁就不一定了。

這個死妹控,特別難對付,尤其手裏的勢力她害怕很正常。

江總裁笑了下,森森白牙在燈光下更加的可怕,他叫來收下壓着韓彤從後門離開。

江知月囑咐道:“法治社會,你可別亂來。”

“放心,我就關她兩天,你正常開庭就好。”

等到人離開了,江知月才給葉蓁打電話,告訴她剛才是被逼無奈,正常上訴就可以。

葉蓁也不傻,江知月的為人,她多少知道一些,根本就沒做任何撤訴的相關準備,現在聽到這話,這不好奇。

“江姐,這是新戲的流程,我還給你接了一個綜藝,咱們這邊的戲份還有一個禮拜就能拍完,就得進組新戲,你看能出去嗎?”

江知月點點頭:“放心吧,能出去。”

她給梁俏打了電話,詢問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得到答複後,又找了陳夢。

“拍完這邊的戲,咱們就可以出院了,你去給我找個房子,安保好一些,這張卡給你所有花銷從這裏出。”

江知月遞給她一張卡,離婚官司她得到很多,這點錢給陳夢是應該,畢竟最困難的時候是她在身邊幫襯。

“這,這不好吧。”陳夢不敢接。

江知月把卡塞進她手裏,拍拍她道:“放心,這不是給你的,給我花銷用,給你的另算都是你應得的。”

陳夢也沒在和她客氣,收了卡,就出去辦事了。

“主子!”绮楓赤着腳從屏風後出來。

江影後一愣,這姑娘,真俊,黑衣雪膚眼眸明亮,漂亮。

“绮楓真好看,來,讓主子我抱抱。”江影後把人撈進懷裏,聞着近在咫尺的清香,心裏難得滿足。

绮楓不敢動,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主子越來越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雖然她也很喜歡和主子親密,但是感覺還是怪怪的?绮楓腦子不好使想不了那麽多,索性就随主子開心好了。

江影後揉揉她的長發,笑道:“绮楓,如果我帶你離開,你願意嗎?”

喜歡來的很簡單,绮楓純真,對于她來說正需要這種簡單,在勾心鬥角的世界裏待久了,越來越會被她這樣美好的人吸引。

日久生情,細水長流,才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不是嗎?是的。

“去哪裏?都可以,只要和主子在一起,去哪裏都可以。”

绮楓回答的認真,眼底盡是純粹的喜歡,江知月順了順她的長發,道:“叫我名字,以後都叫我名字。”

绮楓皺眉,結結巴巴開口:“江,江……”

“撲哧哈哈哈……”江影後好笑的揉亂她的長發,“行吧,以後就這麽叫了,獨屬于你的稱呼。”

绮楓紅了一張臉,埋進她懷裏,小聲喃喃道:“江江……”

江影後揉揉她的後頸,眉眼帶笑。

這樣就好,就讓這個簡單美好的姑娘來陪伴她的餘生。

要是绮楓敢有背叛的心思,就要小心了,這脆弱的脖頸,一捏就碎。

兩人擁抱着,享受難得的溫存。

偏偏下人,這個時候過來打擾,說是一戒大師到了,在會客廳等她。

江影後無奈只好把绮楓放開,自己整理一下去了會客廳。

“一戒大師好。”江影後今天穿了身紫色暗雲紋的勁裝,利落明媚,和一身素色僧衣的一戒站在一起絲毫不違和。

“江施主。”一戒道:“不知江施主找貧僧來有何事?”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覺得大師說話好玩想聽聽。”江影後眸光似箭,直直盯着她,讓人不寒而栗。

一戒不受其影響,緩慢道:“是要聽貧僧講經嗎?如此,卻之不恭了。”

“大師且慢。”江影後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換換低下頭與她對視,“大師,我有一個疑問,不知可否解答。”

“施主請說。”一戒躲開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影後身上的威壓很重,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大師,何為撥亂反正。”江影後看着她的眼睛,一錯不錯。

一戒道:“各歸各位,錯的糾正。”

“既然如此,大師為何說我和她現如今的局面是撥亂反正?我們誰是錯的,誰又需要糾正?”

“……”一戒閉嘴不言,握着佛珠的手突然定住。

江影後又道:“既然并無誰錯,何來撥亂反正一說?”

“有些事,施主還是不要深究的好。”一戒擡眸與她對視,眼底是一片寒潭,幽深望不到頭。

江影後後退一步,昂首道:“大師,此話怎樣,我只求一個問心無愧也不對嗎?”

“施主可有想過,為何你沒有她的記憶,而她卻有你的記憶,這不奇怪嗎?”

江影後懶懶一笑,道:“大師請講,我洗耳恭聽。”

“你既是她,本是一人,何來其他多餘的記憶。”一戒合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莫要糾結太多,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施主不必想送,貧僧來長安的時日太多了,後會有期了。”一戒出了相府一路出城,徒步離開。

江影後頓了頓,舌尖在嘴裏低了下腮幫。

真是操蛋!磨磨唧唧不說實話,這個一戒在瞞着什麽?

“主子,宋秋韻來了。”绮楓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煞白。

剛剛一戒大師在,宋秋韻沒進來,在外面和她說了好多,绮楓有些迷茫,不知道她說的是對還是錯。

但是她肯定,自己這樣一生都依靠主子的護衛,是配不上主子的。

江影後還在煩心一戒的事,壓根就沒注意到绮楓的異常,對于宋秋韻來也只是點點頭,并不去見。

“主子不去見她嗎?”绮楓私心也不想主子去見她的。

江影後笑了笑,道:“見啊,不見怎麽知道她想什麽呢?”

江影後自嘲一笑,長安這潭水,可真深,真不知道以前原主怎麽解決的。

“走吧,去見她。”江影後和绮楓一起出去,朝涼亭去。

我終于寫完了!!!!

要瘋,日萬有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加油!

謝謝喜歡

鞠躬~

預收文《和假豪門繼承人[abo]》求收藏

鏈接:

作為一個十八線小龍套,虞喬從沒幻想過自己會和豪門世家扯上關系。

直到她參加了一場相親,看到了相親對象的臉——好像和某個豪門繼承人長得一樣诶。

豪門繼承人段緒十分滿意:正好我有個發情期想和你一起過一下。

虞喬:???

不要啊我只想結個假婚騙騙極品親戚啊——

婚後,段·豪門繼承人·緒一臉幸福地帶着老婆來到了自己開的雜貨店外,指着那扇快要掉下來的窗說:老婆,這是我的全副身家,以後都歸你了!我會好好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虞喬:???你不是豪門繼承人嗎?

abo生子,豪門繼承人然而窮的叮當響攻×努力打臉極品親戚受

#當雜貨店老板變成商界大佬#

#論從十八線小龍套成長為流量明星的可能性#

[食用指南·排雷]

·有副cp:花旦尤物攻x作精沒頭腦受,雙A

·協議結婚,先婚後愛有包子!真香預警

·小虐怡情,會有成長方面的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