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盼他死
盼他死
旁人說這話會讓人覺得是開玩笑,但白澗宗說這話只會讓人覺得是認真的。
燕折頭皮發麻,腦子飛速旋轉:“這、這是辦公室……影響不好吧……”
“沒關系。”白澗宗語氣溫和,拉開抽屜,“就算有人不小心看見了,也不會往外說,我手下沒那麽多gay,不至于都對翹臀感興趣。”
燕折崩潰,為什麽一個沒對象的霸總辦公室裏會有情|趣玩具啊!總不能是自己用吧?
要是白澗宗誠心想發生關系,他說不定半推半就也就從了,可第一次用玩具又算怎麽回事啊!?
辦公桌挺高,上半身完全貼合桌面的情況下,腳得踮着才能夠到地面。
他小腿堅持不住地哆嗦,卻仍被後背的那只手牢牢摁着,動彈不得。
“您別這樣……”
燕折真挺慌,以白澗宗的性子,想折騰他肯定不會貼心地用潤|滑,到時候恐怕真會血濺三尺。
腿更抖了。
辦公室很安靜,除了白澗宗單手翻找東西的聲音外,就只有噠噠轉動的鬧鐘聲。
完了完了,秦烨會不會對蕭玖強制play不知道,他倒是要被白澗宗強制玩|弄了。
燕折反手扒住桌沿,掙紮着回頭,卻只能看到白澗宗半張晦暗不明的臉。
他不動聲色地掐住大腿,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咬着唇說:“白先生,您真的別這樣……”
白澗宗冷嗤一聲:“膽子小成這樣,也敢惡心我?”
燕折:“……”
感情白澗宗覺得他剛剛坐他腿上說那些話很惡心。
狗東西,一點情趣都沒有。
“我那不是為了幫您把我爸氣走嗎……”
燕折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轉移話題的契機:“我爸剛剛說,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您家裏就未必會讓我和您訂婚,他是什麽意思,會把我趕出燕家嗎?”
“別操心,就算你姓朱姓茍,也一定會成為白先生。”白澗宗擡起下巴俯視着他,“你現在應該專注一點,好好感受當下。”
“……”燕折欲哭無淚。
白澗宗的語氣還真是讓人安心,他确實一點都不擔心結婚的事了,只擔心自己的屁|股!
燕折咬咬牙,帶着哭腔質問:“您是自己不行,所以才要用玩具折騰我嗎?”
白澗宗按着他背的手猛得一沉,身後陰恻恻的目光簡直有如實質。
就在燕折以為奏效了的時候,白澗宗卻道:“不用激我,想讓我上|你,等下輩子吧。”
燕折徹底絕望。
身後不斷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肌肉緊繃,來了來了!
這麽有意思的第一次,簡直永生難忘。
場景:辦公室。
另一位主角:不知名玩具。
他大腦一片空白,在等待的過程中逐漸恐慌。
不,不能緊張……
緊張的話,括約肌也會繃緊,只會傷得更嚴重。褲腰冷不丁地被拉下來,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燕折羞恥得要命,雖然都是成年人了,可他真的第一次啊!
矯情的狗東西好像還拿酒精棉片給他屁|股消了毒。
他心裏瘋狂咆哮:你又不親自插,消個屁毒啊!
他努力放松身體,雙眼含淚——
只聽“嗒”得一聲。
像被一根細長的針快速紮進抽出,跟蚊子咬一下的痛感沒什麽區別。
燕折一臉茫然地回頭——
他看不見,只感覺白澗宗用紙擦了下自己臀|部,然後又用不知道什麽東西撇了下剛剛紮過的傷口。
背上的手松開了。
燕折慢慢起身,雙腿有些發軟,他不得不撐住桌子,呆呆地看着白澗宗——手上的試紙。
白澗宗将沾過血的試紙放進血糖儀,過了會兒,屏幕上便出現了血糖數值:“7.9/L,太高了,你從今天開始戒糖。”
燕折一臉魔幻。
白澗宗瞥他,陰着臉:“別在我面前遛鳥。”
燕折磨了下牙:是我想溜嗎?明明是你扒的褲子!!
白澗宗冷冷道:“還不穿褲子,打算讓誰進來欣賞你的翹臀?”
燕折徹底繃不住了,這反派真的有病啊!
他到底為什麽不在家跟蕭玖開心地八卦,大太陽的跑到白澗宗這來找罪受?
又是買奶茶又是買花,宛如一個沒尊嚴的舔狗。
眼眶一下子紅了。
白澗宗皺眉:“沒出息。”
燕折拎起褲子,吸了下鼻子,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順着臉頰流落至下巴彙聚,再掉進衣領裏。
別提多可憐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澗宗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麽跟小時……”
燕折哭着問: “小什麽?”
“沒什麽。”白澗宗把奶茶扔進燕折懷裏,不耐道,“那就明天開始戒糖,要哭去休息室哭去。”
燕折抱着奶茶,顫聲道:“您也喝……這是我特地為您買的。”
白澗宗:“……”
說完,燕折傷心地走進休息室。門一關,眼淚瞬間收住。
他挂着一臉的淚痕撲到床上,拼命錘床。
怎麽會有白澗宗這種變态啊!吓唬他這一通到底為了什麽,又能得到什麽!?
他要把今天的經歷刻進恥辱柱裏,等來日攻略成功,再原封不動地還給狗東西!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幕。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越想越為之前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腳趾抓地,可這也不能怪他啊,說出去誰敢信,他被大反派按辦公桌扒掉褲子,結果只是為了取屁股血測血糖!?
大概是神經繃得太久,一朝保住菊花的清白,燕折頓時放松下來,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夢裏,白澗宗化身容嬷嬷,瘋狂給他紮屁股針,美其名曰這就是他們的夜生活。
想死的心都有。
結果紮着紮着,他得了破傷風,被送進醫院裏治療。
醫生嘆着氣說:“再晚送來一會兒就救不了了,可惜啊,他還是傷到腦子,丢失了所有記憶成了個傻子。”
你家破傷風能把人變成傻子!?
燕折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只能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看醫生和一對感覺很熟悉的夫婦說話。
“他家人呢?”
“他是突然跑到街上的,一直沒有人報案找他,庫裏也沒有匹配到他的人臉信息,警察說他很可能沒有身份。”
“沒有身份?”夫婦中的女人輕聲道,“童醫生,我們出去聊……”
談話聲音漸行漸遠,燕折終于能動彈了,他想翻身看看自己屁股被白澗宗紮成了什麽樣子,結果卻四肢無力地摔在地上。
他擡頭,意外發現這間病房裏竟還有一位病人。
對方戴着氧氣罩,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燕折撐着床沿爬起來,愣愣地看着那張尚且稚嫩的臉。
——是燕颢。
到了傍晚,燕折才臉色蒼白地走出休息室,俨然一副哭虛脫了的樣子。
白澗宗冷笑:“紮個針哭到現在,沒出息。”
燕折揉揉腦袋,也沒解釋剛剛睡了一覺,還做了夢。
餘光一瞥,只見他買的那束扶郎花并沒有被扔進垃圾桶,反而好好地插在花瓶裏。
并且他買的奶茶也被拆封了,喝了一半。
燕折翹了下嘴角,攻略進度條+1%。
他坐到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趴了下來。
“……幹什麽?”
燕折有點沒精打采,天天做夢,着實有點吃不消。
“每天晚上都好累……”
白澗宗面色一沉:“你在我房子裏跟蕭玖亂搞?”
燕折:“……”
白澗宗冷笑:“別逼我放蚊子咬死你。”
燕折心平氣和地說:“蕭玖是個零您知道吧?”
“我為什麽會知道?”白澗宗一臉看怪東西的眼神看着他,“以為我是你?滿腦子都是孟浪的髒東西?”
燕折:“……”
是誰剛見面兩天,就逼着他玩滴蠟游戲的?
是誰連訂婚宴都還沒辦,就扒未婚夫褲子的?
你以為你有多純潔啊!!
燕折心裏咆哮,但面上依舊平靜,他輕聲道:“您是1對吧?”
白澗宗一頓,随後面不改色道:“當然。”
“那和您結婚的我必然是0,不是嗎?”燕折掰扯着邏輯,“蕭玖是0,我也是,我們怎麽亂搞?”
白澗宗勉強信了:“雖然我不需要你喜歡我,但在訂婚以及婚姻存續期間,絕對不許給我帶綠帽子。”
燕折吸吸鼻子:“您這話是悖論,雖然您不需要我喜歡您,可我就是喜歡您呀,又怎麽會接受您以外的人呢?”
白澗宗嗤笑:“喜歡我喜歡到扒個褲子哭了一下午?”
燕折:“……我只是睡着了。”
白澗宗嘲笑道:“是啊,哭到休克。”
燕折:“……”
沒法溝通,簡直沒法溝通!
他幹脆轉移話題,問:“您覺得秦烨對蕭玖是什麽感情啊?”
白澗宗冷漠道:“我怎麽知道。”
燕折描述了一下今天上午發生的趣事,托着臉感慨:“一個以為是包養,一個以為在談戀愛,竟然就這麽誤會了七八年。”
白澗宗:“這就是不溝通的後果。”
燕折唔了聲:“應該也有很多想爬您床的人吧?”
“你不就是一個?”白澗宗不耐道,“放心,我沒有給未婚夫帶綠帽子的習慣。”
燕折挺喜歡白澗宗這點的。
在原則問題上一點都不雙标。
他好奇地問:“現在金絲雀市場什麽價啊,像我這樣的能有50萬一個月嗎?”
白澗宗冷笑道:“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燕折一臉無辜,低頭玩起桌上的筆,“就是好奇我哥跟那麽多世家公子搞一起,得收多少個50萬。”
這是一句試探的話。
白澗宗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淡漠道:“他想要的恐怕不是50萬。”
果然,白澗宗一直知道燕颢的真實為人。
燕折想了想:“那他想和您結婚是為了什麽呢?”
白澗宗說:“大概是盼着我死,好繼承一切。”
燕折一頓。
“可盼我死的人多了,哪裏輪得到他。”白澗宗嘲弄道,“我的父親,叔伯,周圍一切看似忌憚、對我笑臉相迎的人,恐怕都巴不得我早點死,日日盼望,夜夜祈禱。”
燕折感覺心口正中一箭。
但他和這些人還是有區別的,他只是提前知道了白澗宗的死期,所以等待着那一日的到來。
剛剛那一瞬間他竟有點想問白澗宗,你以為的“這些人”中包括我嗎?
但他沒問,只是不算高明地轉移話題,說:“我剛剛夢到燕颢了。”
白澗宗嘲諷道:“你是小孩子?夢裏被人欺負還要找我告狀?”
燕折真不是這個意思,他提剛剛的夢,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一件事——
原小說裏好像從沒提過原身小時候的事,他來燕家之前的一切都是個謎。
剛剛燕馳明留下的那句話倒是點醒了他,原身真的是個私生子嗎?
作為夫人的甘靜,又怎麽會主動接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回家,還心甘情願呢?
不過白澗宗都這麽說了,燕折幹脆先抛開這些疑問,順着他的話問:“那如果現實裏我被他欺負了,您會為我撐腰嗎?”
白澗宗眸色晦暗不明:“當然。”
燕折一喜:“您真好——”
白澗宗陰恻恻道:“你要是在外面丢我的臉,我就先把你宰了,再把讓你丢我臉的人也宰了。”
燕折:“……”
好一個反派的硬核撐腰法。
燕折:您是1是吧?
白澗宗:當然。(母胎solo的白總壓根不知道自己是直的還是彎的,但不管,先定下1的身份再說。)
本章遲到88個紅包,因為周六夾子,所以周五晚上不更新,周六晚爆更六千~愛大家,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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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