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劇烈跳動的心髒漏跳一拍。

明嬈猛地把手抽了回來。

江慎神色未變。

他依舊淡淡地笑着, 仰頭看她。

眸色清潤如月,矜貴清冷,沉穩又溫柔。

這個男人真的好看得令人難以招架。

也太了解她的弱點。

明嬈咽了咽喉嚨, 無視又開始失序的心跳, 迅速地別過頭, 不去看江慎那張妖孽一般的盛世美顏。

“對不起, 江小慎, 我真的不喜歡你, 你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你這麽好, 一定會遇到真正喜歡你的女孩的。”

她把心一橫, 決定快刀斬亂麻:“我先回家,你冷靜一下, 明天一早民政局門口見。”

明嬈說完就想走。

原本乖巧地蹲在她面前, 笑得一臉無害的男人卻早她一步起身。

他的動作太快, 明嬈就眨個眼,人已經被按回沙發上。

她飛快捂住嘴, 氣急敗壞地瞪他:“江小慎,你不能再親我了!”

然而江慎并沒有對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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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只是坐回她身邊,拿過豆漿,插上吸管,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

豆漿放得太久, 早就變冷了, 涼徹心扉。

江慎放下豆漿,偏頭悶咳了幾聲, 才略帶沙啞地說:“我讓何叔回明家給你拿衣服了,換好衣服再走。”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眼中情緒也是極淡,明嬈卻莫名有一種江慎很難過的感覺。

一瞬間,明嬈感覺自己的良心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煎烤熬煮,難受得不行。

雖然她沒有真的對江慎做什麽,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騙身騙心的渣女。

明嬈猶豫片刻,結結巴巴道:“好吧,我承認,我昨天喝醉時,說的也不全是假話,我是喜歡你……”

江慎冷白的眼皮微動。

偏過頭,側眸看她。

明嬈被看得心虛,嘴唇微動,聲若蚊蠅:“但是我……我只喜歡你的臉。”

江慎聞言,很淺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明嬈也不敢吭聲。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江慎才喃喃自語般地,淡聲道:“只喜歡我的臉?”

“……”

她好像越解釋越像渣女了。

明嬈嘴唇張了又合,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沒想到下一秒,江慎突然起身走了。

以前明嬈就常跟人說,江慎笑起來雖然格外溫柔,但那是因為他本身長相就偏冷的關系。

實際上,江慎不笑的時候,周身氣質特別冷,渾身透着一股疏離感和壓迫感,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江慎現在就不笑。

眉眼還有點冷。

明嬈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髒瞬間提了起來。

她跟着起身,緊張地跟在他身後,連自己身上那件過大的襯衫滑落肩頭,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都沒有發覺。

“江小慎,你別生氣,我知道我昨天很離譜,我不應該貪圖你的美色,除了結婚,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江慎拿起明嬈的豆漿進到廚房,倒到玻璃杯裏,放進微波加熱後,才轉頭看她。

他眸色淡淡:“豆漿冷了,得熱一……”

明嬈的皮膚本來就白,脖頸修長,鎖骨深得仿佛能盛水,被黑色的襯衫一襯,更顯細膩誘人。

再加上白皙傲人的豐盈,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這種誘惑又更加致命了。

江慎瞬間噤了聲,喉結細微地滑動兩下,眸色也不自覺地暗了幾分。

這間公寓明嬈平時雖然會來,但從來不過夜,江慎這兒根本沒有她的衣服。

明嬈身上穿的那件襯衫,是他的。

沒有合适的換洗衣物,明嬈襯衫裏面,自然也是空的。

明嬈見他神色如常,悄悄松了口氣。

正想說幾句話掩飾自己的慌張時,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江慎的手朝自己伸來。

她以為江慎又要親自己了,猛地後退一步,後腰整個撞到了料理臺上。

明嬈疼得“嘶”了一聲,皺眉嘟囔:“江小慎,你突然伸手幹嘛……”

江慎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大,手驀地頓在半空中。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短暫的沉默過後,江慎無聲地嘆了口氣,再次上前,勾起她滑落肩頭的襯衫。

冷白修長的手指搭上她襯衫的扣子,慢條斯理地往上扣。

一如既往的溫柔。

明嬈怔住。

那種良心被放在火上烤的感覺又來了。

“怕什麽?”

江慎垂眸掃她一眼,平靜道:“我是要跟你說,你襯衫沒穿好。”

明嬈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真的有點過分。

江慎要是真想對她做什麽,昨天她那樣胡作非為時,早該被吃幹抹淨了,哪可能全身而退。

但是,她又不是真心喜歡江慎,江慎跟她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就這麽結婚,對他太不公平了。

明嬈眉心越蹙越深,視線始終落在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上,不敢看他的臉。

微波爐叮的一聲。

明嬈襯衫的扣子也被江慎系到了最頂端。

“豆漿熱好了!”明嬈繞開江慎,朝微波爐走去。

像是只終于找到借口逃命的兔子,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還偷偷抿出兩個小梨渦。

江慎安靜看她兩秒,忽然笑了。

他手一伸,就把人拉了回來,往料理臺一壓,雙臂強勢又不失溫柔地将她摟住。

明嬈猝不及防地撞進男人懷裏,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冷欲交織的雪松清香。

江慎的胸膛有些硬,肌肉塊塊分明,滾燙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襯衫,慢慢傳過來,暧昧又纏綿。

明嬈被他這麽抱在懷裏,突然就不敢動了。

“阿嬈……”江慎微微低下頭來,輕聲,“跑什麽?”

男人扣在她腰上的大手掌心灼熱,明嬈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燙了一下,細腰不受控地顫栗着。

她長睫顫個不停,就連聲音也染上幾分顫意:“我沒跑,是豆漿熱好了,我怕冷掉……”

明嬈不安地等了一會兒,發現江慎沒有像剛剛那樣,像發瘋一般不講道理地欺負自己,膽子又漸漸大了起來。

她繃着臉,故作惱怒地推了推江慎,用兇巴巴的語氣掩蓋自己的緊張:“江小慎,你別壓着我,要不然豆漿又要冷了!”

江慎目光落在她因為不停輕抿,而格外濕潤嫣紅的唇瓣上,垂下的眼眸裏忽然就多了點無奈的笑意。

明嬈的膽子是真的被他養得很大。

都這種時候了,還是不怕他。

對他毫不設防。

江慎微微側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你剛剛說,我想要你做什麽,你都可以答應,是真的嗎?”

男人的嘴唇雖然沒有碰到她,溫熱的呼吸卻一下下落在她耳根處最脆弱的肌膚上。

明嬈呼吸微滞,被那股熱息燙得顫栗。

她覺得江慎就像是山間專門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在她耳邊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叫她心跳失控。

明嬈努力無視隐隐發燙的臉頰,小聲糾正他:“除了結婚之外。”

心髒跳得太快,感覺都要蹦出嗓子眼,明嬈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有些慌亂地想,江小慎脾氣這麽好,還這麽紳士,就算真對她提出什麽要求,應該也不會太過分吧?

明嬈的指尖無意識地捏緊江慎的襯衫,纖長的眼睫毛微微顫着,眼睛還不停地偷瞄他。

她這樣,簡直就像是在誘惑着人吻她。

江慎眸色加深了些,目光和呼吸卻依舊極為克制,像是怕吓到她一般,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輕了幾分。

“好,”他低聲,“那阿嬈,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我應該可以吻你吧?”

“什麽?”明嬈被“合法夫妻”四個字燙得心尖一顫,錯愕擡頭。

就在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時,她又聽到江慎很紳士地說:“要是不願意,就跟我說。”

明嬈張了張嘴,一個字都還沒能吐出來,男人已經低頭吻住了她。

他先是含住了她的嘴唇,舌尖在她唇瓣或輕或重地摩挲着,然後才慢慢地,耐心地,撬開她的唇齒,深深吻了進來。

與方才的霸道強勢全然不同。

這一次,他吻得很溫柔。

溫柔到明嬈揪着他襯衫的指尖,都不受控地顫栗起來,耳根一陣陣的發燙,根本抗拒不了。

她甚至忘了,江慎根本沒有給自己拒絕的機會,滿腦子都是:江小慎怎麽又親我了?

也沒發現,男人将她半壓在他的胸膛與料理臺間,大手貼在她後頸,不着痕跡地掌控着她,讓她想退開他的糾纏都沒辦法。

男人的吻溫熱濕潤,呼吸燙人。

如此綿延深入,又溫柔至極的一個吻,明嬈哪裏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身子就軟的站不住,險些要靠着料理臺滑下去。

江慎卻早一步攬住她的腰,手一托,直接将人抱到了料理臺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明嬈不得不伸出手,抱住男人修長冷白的脖頸。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的大手已經再度扣上她的後頸。

明嬈心跳得不能自抑,睫毛不停地顫抖着。

她雙手摟着江慎的脖子,手指緊緊抓住他身後的襯衫,微微濕潤的眼眸微張。

江慎又在看她了。

眼神還非常專注,仿佛從一開始,他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她。

男人微微仰頭,狹長眼尾盡是靡麗的薄紅,灰藍色的眼眸因為壓抑克制着某些情緒,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蠱惑。

明嬈居高臨下地和他對視片刻,便有些承受不住這種近乎勾引一樣的目光,長睫猛地一顫,吓得閉上雙眼,指甲都緊張得泛白。

江小慎……怎麽這麽會親啊……

太會親了吧……

他都是從哪學的啊……

明嬈心髒跳得極快,滿腦子都是江慎挑着眼尾,溫柔而又暧昧地注視着自己的畫面。

就在她徹底淪陷,慢慢回應江慎的吻沒多久,安靜得只聽得見兩人涶沫交換清晰聲的屋子裏,便突兀地響起了大門密碼解鎖的聲響。

明嬈被親得腦袋發暈,心跳聲震耳欲聾,完全沒有聽到,但是江慎按着她脖頸的修長指骨,明顯微微一僵。

卻沒有離開她的嘴唇。

兩人依舊保持着明嬈坐在料理臺上,居高臨下地摟着他的脖子,親密地和他接吻的姿勢。

明宴換下皮鞋,踩着全新的室內拖鞋走進來時,看到就是這幅難分難舍的畫面。

拎着的紙袋的手驀然一緊。

明宴面色微沉,目光停在女兒白皙細膩的腳丫子上。

明嬈沒有穿拖鞋,雙腿懶懶靠着江慎包裹在黑色西裝褲裏的大長腿,充滿了視覺反差,襯得她小腳愈發白皙。

大概是親得太過沉醉,腳指頭還微微蜷縮起來。

簡直沒眼看。

但明宴畢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見兩人“似乎因為太投入”,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他也不急。

明宴擡手掐了掐眉心,轉身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慎這間新公寓不大,典型兩百平三房兩廳兩衛戶型,除了主卧沒動之外,另外兩間分別改為衣帽間和琴房。

半開放式廚房與客廳相連,拆了半牆做成小吧臺,兩個空間各自獨立卻又互通互透,很方便聊天,悠閑随性。

這些都是明嬈一手設計的,但當初她設計的時候,大概也想不到,這樣的布置,坐在客廳的明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兩人在廚房裏的身影。

江慎松開明嬈的嘴唇時,她已經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雙手無力地環着他的脖頸,腦袋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胸腔內的心髒跳得毫無章法。

全然不知自己溫軟乖順地抱着江慎的模樣,早就被明宴盡收眼底。

明嬈眨着濕潤的眼睫,氣喘噓噓地抱怨:“江小慎,我們不可以再這樣親下去了,我們明天還要去民政局離婚,這樣太奇怪了。”

江慎擡手,不緊不慢地擦去她唇瓣的水光。

見她嘴唇因為短時間的頻繁親吻,已經有些腫了,眸色不由深了些。

客廳還有人等着。

不出意外的話,不是許清棠,就是明宴。

江慎克制地閉了閉眼,這才低下頭,薄唇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好,不親了。”

他低沉的嗓音也因為親得太久,有些喑啞。

“……”

不知怎麽回事,江慎說話的聲調語氣,明明都很正常,明嬈臉頰耳根卻越來越熱。

江小慎幹嘛非要靠得這麽近說話?害她莫名有種人後偷|情的禁忌感。

明嬈揉揉耳朵,正想要推開江慎,跳下料理臺,就聽到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從客廳的方向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親完了?”

明嬈:“……………”

明嬈:“???”

明嬈:“!!!”

客廳什麽時候有人了?

而且這人的聲音,為什麽聽起來那麽像明院長?

明嬈呼吸瞬間停了幾秒。

江慎握住她的腰,将她從料理臺抱了下來。

等明嬈站穩,他才摟着人往客廳走。

江慎個頭高,已經看到明宴了,說:“別怕,是明叔。”

明嬈:“……”

是她爸才可怕好嗎!!

來到客廳,對上明宴冷靜微笑的臉龐,明嬈渾身僵硬,走路都要同手同腳了。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

她忍不住靠近江慎,偷偷跟他咬耳朵,用着氣音,小小聲地問:“我爸什麽時候來的?”

耳力極佳的明宴笑容溫柔地為她解惑:“五分鐘前,你還摟着阿慎親個不停的時候。”

“……”

明嬈第N次痛苦地閉上雙眼。

江慎握住明嬈緊張得無處安分的小手,安慰地輕拍了拍,而後擡頭,直視明宴:“明叔,我跟阿嬈……”

“阿慎,你先別說話,”明宴淡淡打斷江慎的話,“讓嬈嬈自己說。”

明嬈眼睛眨得飛快,咽了咽喉嚨,故作鎮定:“我們親着玩的。”

明宴挑眉,重複她的話:“親着玩兒的?”

明嬈用手肘撞了撞江慎。

江慎毫不猶豫,主動攬過責任:“對,是我……”

“江慎,我真的對你很失望。”明宴再次打斷他的話。

這次語氣多了些淩厲與責備。

江慎安靜下來。

明嬈見他垂着眼眸不說話,明宴又一副要罵他的樣子,一下子急了:“爸,你別罵江小慎……”

明宴斯文俊美的臉龐終于浮現冷意:“我不止要罵他,我還要罵你。”

明嬈一看就知道明院長是真的生氣了。

她立刻乖乖地垂下腦袋,蔫巴巴地說:“好。”

明宴差點被她氣笑。

明宴拿起身旁的紙袋放到桌上,目光緩緩掃過明嬈身上那件男士襯衫,與明顯過長,翻了好幾折的西裝褲。

“為什麽江慎要讓何叔回家幫你拿衣服?”明宴眼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們倆是不是睡了?”

明嬈沒想到她爸會問得那麽直白,瞬間面紅耳赤地喊道:“爸!”

明嬈語氣激動:“沒有,我跟他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我們就是親了而已!”

明宴“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她:“親了而已?”

明嬈飛快點頭。

“那你們昨天回家拿戶口本做什麽?”

明宴這話是對明嬈問的,但看的卻是江慎。

明嬈怔住。

下一秒,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淨淨。

她求助地看了眼江慎,然後才看回明宴,結結巴巴道:“爸,你、你怎麽知道……”

明宴好氣又好笑:“你昨天下午跟江慎回家一趟就不見人影,也沒打電話回家說一聲,隔天江慎就讓人回家拿你的衣服,我能不覺得奇怪嗎?”

說完,明宴優雅地交疊起雙腿,往後邊的沙發一靠,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調整情緒。

明嬈欲哭無淚。

明院長也太精明了吧?

就這麽兩件小事,她爸也能發現不對勁?

“明叔,我跟阿嬈真的沒做什麽。”

江慎太清楚許清棠跟明宴有多重視明嬈,也知道他跟明嬈領證的事瞞不住。

江慎說:“阿嬈昨天喝醉了,才會睡在我這兒,是我忘了給你和許姨打電話。”

明宴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示意江慎繼續說。

明嬈忽然感覺到江慎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

她心頭一跳,莫名湧起一股不安。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聽到江慎說:“是我太喜歡阿嬈了,昨天才會趁她喝醉,哄着她跟我領證了。”

明嬈驟然瞪大雙眼。

原本一直保持淡定的明宴也明顯愣住了。

誰都沒說話。

空氣似是凝固了一般,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良久後,明宴才從鼻端發出一聲輕輕的冷哼。

而後,意味不明地掃了眼江慎。

那個聲音太冷了,聽在明嬈耳裏,仿佛像是明宴已經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

──比如讓江慎永遠滾出明家,不準再跟她有任何來往,然後順便斷絕跟明氏集團的所有合作關系。

明宴看着江慎,眉梢微皺,似是想說什麽。

明嬈瞬間一個激靈,飛快道:“沒有,不是,是我喝醉了,非得拉着江慎領證,爸,你別聽江慎胡說,他是怕我挨罵,才會那麽說的。”

明宴頓了下,看向她時,情緒平緩不少:“別那麽緊張,就算江慎真那麽做,我跟你媽也不會對江家做什麽事。”

明宴語氣溫和:“乖寶,你要是被逼的現在就說,別怕,爸爸給你撐腰,現在就帶你們去辦離婚。”

明嬈聽懂了明院長的意思。

這是打算讓他們離婚,然後不許江慎再靠近她。

但是江慎又沒有做錯什麽,從頭到尾都是她逼江慎的。

江慎的父母在他十一歲那年就離婚了。

然後他就被接來了明家。

在那之後,他就一直住在明家,在她的鼓勵之下,慢慢地轉好,慢慢地把許女士當成自己的媽媽。

江家早就不再是他的家,要是她爸真的不準江慎再接近她,不許他回明家,那江慎就真的沒有家,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興起的錯誤,就毀掉江慎。

明嬈冷靜搖頭:“沒有,江小慎真的沒有逼我。”

明宴表情明顯不信。

明嬈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明宴:“爸,真的是我喝醉了,非讓他跟我扯證的,我沒有被逼,不用辦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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