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82章

吻壓得極深,帶着令人渾身起火酥麻的狠勁籠住謝敏的感官,兩種信息素又甜又苦,攪亂原本清醒的大腦。

整齊領口被倉促揉亂,男人的手攀上鎖骨、頸側,最終捧到臉頰。謝敏把傅聞安逼在窗臺邊,欺身上去,吻了一會,他嫌不夠高,又把人拉到一邊。自己坐在收拾幹淨的瓷磚臺上,雙腿懸空,膝蓋夾着男人的腰,低頭吻着。

他尚未意識到那是個多欲求不滿的姿勢,獨身alpha将身前空間讓渡,筋肉繃緊的小腿随時能被一手包覆腰,後橫着一條手臂,把他不斷往火熱又堅硬的懷中帶。他卻垂憐般俯身,唇舌上沾染不屬于自己的涎液。

柔和燈光從頭頂灑下,在謝敏的顴骨、鼻梁處勾出一道清晰的亮色交界線,他眉眼籠在黑暗裏,因動情而微睜,神色不太清明,隐有水光。

他動情時總是這般模樣,無論是呻吟難耐,還是單純渴望一個人。

他們像發情期纏綿悱恻的野獸,脫離了吻,便在渾身觸碰,相擁時不見縫隙,緊貼的皮肉下是鼓動劇烈的心髒。

咚,咚,咚。

傅聞安伸手揉着謝敏的腰,再要往下滑時,謝敏驟然從堕落邊緣轉醒。他擒住男人作祟的手,強硬地拉回身前,眼裏水光依舊,又帶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傅聞安心裏暗道可惜,謝敏對他還是提防得緊。

“不想要嗎?”心裏明白,但傅聞安還是用鬓角蹭着對方的下巴,低沉嗓音像堅冰融化,冷,但水汪汪的。

謝敏瞥了一眼男人又精神起來的部位,嗤笑道:“我許你上我了嗎?做夢呢?”

“我以為你也不好受。”傅聞安意有所指:“是我誤會了。”

謝敏确實快忍到極限了,但他不會和傅聞安做。

至少不會選擇眼下。

“洩火還可以選擇別的方式。”謝敏壞心眼地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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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安盯着他,手臂在對方腰側支起,如同獵豹逼近獵物,有着讓人不适的進攻性。

“我教過你吧?”謝敏垂眼,目光落在對方濕了的唇瓣上。

有點腫,唇面潮濕,有細微咬痕,顏色比先前幹澀淺淡的時候好看不少。

他們剛才是夠瘋的,恐怕現在自己也是一樣,傅聞安接吻時候喜歡咬人,估計自己更是亂得不成樣子,謝敏想。

“教過,但只是語言描述。”那雙漂亮的唇動了。

“我也親身教過你,在我的辦公室裏。”謝敏道。

傅聞安眼神一動,回憶肆虐。

他記得對方口腔裏令人頭皮發麻的濕熱,還有眼角發紅,明明努力吞咽,還不甘示弱瞪着他的模樣。

傅聞安吞咽了一下,喉結滾了滾,又被謝敏一把掐住。

“我記得你當時用了很大的力,你就是這樣掐着我,讓我往下吞,我吞不住的時候,你說了什麽來着?”

謝敏眸光頓時兇悍起來,他眯着眼,手指抵在對方下巴上,流連地摩挲着頸線。

“哦,你說‘這是你應得的’。”

謝敏咬牙切齒,他笑了,笑得喜怒莫辨。

傅聞安咬緊牙關,忍受着被扼喉的窒息感,神色不變。

“這話今天如數奉還,執政官精明強幹,觸類旁通,看一次就能學個十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更好。”

謝敏略微分開腿,一手勾着對方脖子上的環,往下壓,力道大的幾乎要把傅聞安的脊背壓斷。

“張嘴。”謝敏冷聲道。

謝敏不敢想象有一天傅聞安會跪在地上,生疏地為他纾解,。

謝敏被刺激得頭皮發麻,對方逐漸掌握要領,無論做什麽都恰到好處,但由于技術拙劣經驗尚少,該照顧到的地方總差了點,惹得謝敏數次下重手。

揪着對方順滑的頭發,又不敢抓太重,生怕薅下來幾根。

在滿足與不滿中颠倒,火熱與冷淡裏沉浮,謝敏快要抓狂。

尤其是對方不适,總咽,技術爛得要死,卻會觀察人表情。謝敏有時失神地垂頭,能對上傅聞安不曾改變的臉色,但眼底幽暗一片,壓着極度的情.欲與令人心驚的晦暗癡迷,情緒濃烈到要将他拆吃入腹。

不對勁。

謝敏踩着傅聞安一側肩膀,松散的衣褲堆在男人膝蓋上,他弓起脊背,輪廓深刻的蝴蝶骨随呼吸起伏,振翅欲飛。他歪着頭,揉着傅聞安的臉頰,因舒爽而吸氣。

有東西順着對方唇角落到衣領,被謝敏伸手刮下,放在指尖碾,又黏又滑。

“停什麽,還等我幫你?”感受到傅聞安的停頓,謝敏出聲提醒,手警告性地擱在對方後腦勺上。

他還遠不到完事的時候。

傅聞安不需要謝敏幫忙,自己就能做的很好。

但謝敏盯着對方的臉,越發覺得不對勁。

腦海裏迅速過着與這家夥的重逢,畫面一幀幀切過,随着捋順的速度加快,謝敏徒然發覺到了這不對勁的根源——從再見面開始,對方乖得要死,任由謝敏惡意折.辱,甚至連眼下的事也願意為他做。

放在以前的執政官身上可能嗎?

不可能。

傅聞安如此桀骜冷酷的人,決不允許任何人将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可他現在呢?裝作侍者的樣子混進夜場,跪伏在另一個alpha腳下賣力讨好,先前在對方的擺弄下像個聽話的工具,穿什麽戴什麽都毫不反抗,就連有握刀的機會也還是專心做飯伺候人。

甚至就連遇見,都那麽機關算盡心思重重。

謝敏心底疑雲叢生,他不相信什麽浪子回頭良心發現,傅聞安不是浪子也沒有良心。他慣會僞裝臻于算計重視利益,他此番做事,拿出此種情态,必然是為了得到什麽。

得到什麽呢?

謝敏蹙眉,心中隐有預感,但他覺得荒謬至極。

傅聞安居然妄想馴服他?哪來的膽子。

不就是有錢有權活好一點嗎。

他還欲再想,被對方一陣收縮打斷了,來得毫無征兆,仿佛在懲罰謝敏不專心。

謝敏短促地喘了一下,冷不防被照顧到,快.感如電一般從腰竄到顱頂,酥麻到什麽都想不下去。

他按着對方的後腦勺,幾個重壓,眼前爆開一團團白光。

“操。”謝敏低低罵了一聲,脖頸到臉頰紅得像是貼了緋雲,白而堅韌的身軀被燈光一照,媚态晃眼。傅聞安看了他一眼,偏頭咳嗽,被嗆到了,聲音很悶,又帶着股檀腥味。

謝敏偏身拿杯子給他倒水漱口,夠得艱難,腰腿随着動作偏出去,等他拿了水回來,只覺小腿被人捉住,腿部內側被舔了一下。

又濕又滑。

謝敏手一抖,差點把水從傅聞安頭上淋下去。

“漱口。”謝敏連忙推開他,用垂下肩頭的衣服掩住腰,把水遞給傅聞安。

傅聞安漱了口,放回杯子,就着水池把脖頸剩的東西洗幹淨,水一停,又偏頭去吻謝敏。

怪,真是出了鬼了。

謝敏斜眼看他,心裏越發奇怪,謝敏的疑心起得快,紮得牢,在心裏暗暗忖度。

傅聞安若有所感,他退後一點,拉開距離,神色平靜。

謝敏掩住心底異樣,唇一扯,手掐着對方下巴,拇指撫過對方嘴唇。

“你是在讨好我嗎?”他問。

傅聞安神色未變,不置可否。

“但你技術太爛了,我沒爽到。”某個剛爽過的alpha如是說。

傅聞安疑惑地挑了下眉,手欺上,按在某處,惹得謝敏臉色一變。

“我以為這就算服務到位了。”傅聞安聲色沉沉。“你覺得我技術爛,是有對照組?”

聽他這麽說,謝敏本能感到不妙,後背竄上一股邪風,但他不知道為什麽,一邊惴惴不安,一邊嘴硬:“你是所有對照組裏最爛的。”

雖然但是,他只有傅聞安這一組,但謝敏渾身上下嘴最硬,斷斷不可能在口舌之争上落于下乘。

床.上被弄得發昏後是個例外。

他話音剛落,被按的地方就傳來一股收緊的力道,惹得謝敏臉色更難看了,連忙拍掉傅聞安的狗爪子。

“哦。”傅聞安的聲音夾雜着一股陰狠,他先是發出一個單音,而後靜默,再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謝敏,用鼻梁在他臉頰上蹭。

越來越心虛,越來越不安。

謝敏頭皮發麻,他越過傅聞安的肩膀看向夜色,黑沉一片,隐約有人家點亮的微光,風聲寂靜,月黑風高,适合偷摸做壞事。

他手往後一伸,碰到一個木制品,他後知後覺想起來,是刀架。

他忘了把利器收起來!

後知後覺,謝敏心底煩,暗中自責被人勾昏了頭。他推開傅聞安,走到對面,從冰箱裏拿出一罐果肉罐頭,慢慢勾了易拉環,一點點倒進碗裏。

他借着料理臺上酒瓶瓶身的反光觀察傅聞安,刀架未上鎖,離傅聞安不過幾十厘米,伸手就能悄無聲息地拿出。他盡量放慢動作,不易被察覺地維持速度,然而,直到他裝完罐頭,傅聞安也沒有任何動作。

難道是我露出後背的時間太短,他不屑于動手?謝敏兀自想。

然而,他剛一轉身,傅聞安就動了。

他神經緊繃,幾乎瞬間,左手端碗平穩,右手探出,做反制擒拿狀,對上的不是刀,是男人伸過來的手指。

他空中急剎車,姿勢怪,眼睛瞪得溜圓。

“你幹什麽?”謝敏當即道。

“幫你接碗。”傅聞安看了他一眼。

“誰要你接了?”謝敏揮開他的手,離開小廚房。

傅聞安看着他的背影,而後垂頭,冰冷目光掃在謝敏先前借倒影的酒瓶上,過了幾秒,他才轉身離開。

鬧了半晌饑餓感重回,伴着電視機裏不知所謂的節目聲,兩人相安無事地吃完飯,傅聞安刷碗,謝敏擺弄他的監視器。

水聲嘩嘩在小廚房裏響,謝敏登入他在附近安插的人工眼矩陣,三位藍色線條狀模型地圖是一個以房間為中心,兩千米為半徑的圓。地圖線條整齊逼真,有不少藍色點狀物在動,還有少數綠色和紅色的點。

紅色?

謝敏挑眉,放大地圖,切換監視器,從黑暗中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速率變慢再變慢,謝敏看清了對方的疾行作戰服和鬥篷下一閃而過的突起。

那個形狀,是槍柄抵着布料後出現的規則狀輪廓。

謝敏對這一帶的武裝極為熟悉,又充分了解“殉道者”內部兵力的武器樣式和常用服裝,他甚至對子爵的私軍了如指掌,而這短短一秒的視頻,讓他初步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是傅聞安的私軍。

謝敏将全圖标記的紅點都拉出來迅速掃了一邊,人工眼矩陣在重新調頻後的識別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如果數據可靠,傅聞安的私軍從他們進入結合部後十幾分鐘就趕到,埋伏在了附近,始終沒有動作。

埋伏得夠好,等得夠久。謝敏掃了眼牆上的鐘表,一哂。

他越發清楚傅聞安是安的什麽心思了,雖然匪夷所思,但既然知道了,豈有不利用的道理。

謝敏關掉監視器,清空所有內容,正巧傅聞安洗碗結束,正在擦手,他輕盈地走過去,剛要說什麽,通訊器響了。

是“殉道者”內部的通訊。

傅聞安盯着他,沒動。

謝敏接起通訊,先是一陣靜默的呼吸聲,緊接着,子爵的聲音響起,帶着游蛇般的濕冷與詭谲。

“銀,你在哪?”

想什麽來什麽,謝敏心裏一樂。

與此同時,傅聞安眉頭壓下,似乎有不悅,但表現得不明顯。

不能接受自己勢在必得的人易主?還是不能接受他們的旖旎中橫插一人?又或者,是對他們仍未反目成仇的遺憾?

謝敏剖析着傅聞安的想法,一種扭曲的愉悅在他心中産生。

他打開免提,将通訊器擱在桌邊,走向傅聞安。他扯過對方的頸圈,把人按在高椅背的木椅子上,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尼龍繩,在手裏卷了一圈。一腳踩在對方雙腿之間的凳面上,垂頭,撣了撣繩子,在傅聞安頸側低聲道。

“把手背過去,我要綁你。”

傅聞安凝了他一眼,垂下頭,沒動。

謝敏不耐煩地用手拽了下他的頸圈,由于窒息,傅聞安把手背到了身後。

真是乖得要死,謝敏惡劣地想着。

他料定傅聞安在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反抗,會始終縱容他這點小動作,這人主動送上來供他玩,他不是聖人,只是個壞心眼的卧底,當然不會吃虧。

卧底會怎麽在現盟友面前對待自己的前同僚呢?

那當然是……

謝敏幹脆利索地把傅聞安綁得結結實實,他偏頭,重重在對方頸側靠上的部位咬了一口,又舔,留下一圈牙印,模糊嗓音從他唇舌間溢出。

“你今天順從得過分了,吃錯藥了?”

傅聞安頸側繃得厲害,比起自己被咬,他更喜歡在謝敏身上留咬痕。對方頸後白得晃眼的嫩肉在他眼前晃,明明就在唇邊,他卻不能咬。

簡直要死。

天知道他多想标記謝敏,讓這人的嘴只能吐出柔軟的單音節。

除了越發沉重的呼吸,謝敏沒得到傅聞安的回應,倒是桌子上的子爵發出了陰沉的謾罵。

“銀,你是死了嗎!”

“吵什麽,再吵刨了你祖墳!”謝敏回頭就是一句,嗓音頗大,剛好能被手機收到。

子爵噎了一下,罵了一串叽裏咕嚕聽不懂的,而後聲音才清晰起來:“我的人告訴我你把那名侍者帶走了,你最好向我解釋清楚,不然今天的嫌疑你洗脫不了!”

“嫌疑?”謝敏直起身,手指在傅聞安半開衣衫的胸膛前亂摸,揚聲諷刺道:“你是指被不明來歷的武裝攪了今天的大生意?你怪到我頭上?你監視了我這麽久,還不清楚我對你動沒動過手腳?”

“你自己心裏清楚!”子爵咬牙切齒,歇斯底裏,聲音愈發陰恻恻:“那一槍是你開的。”

“槍?少血口噴人,我從不對自己人開槍。”謝敏言辭鑿鑿:

“倒是你,上來就指責我有嫌疑,要我說,非得在你我同到場的情況下出亂子,匪徒之流又直奔我所在房間,若不是我反應快,早被亂彈打成篩子了,還能有現在你我相互嗆對的機會?”

“子爵,你該不會是想撕破你我之間的盟約吧?”謝敏倒打一耙。

他的手已經移到傅聞安的頸後,飽滿又有繭的指腹一下一下掃過腺體,惹得傅聞安擰起眉來,臉色很差。

alpha的腺體相當于他們高傲而不可催折的尊嚴,雄性生物的攻擊性與地盤意識令他們有着無窮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們不接受被壓制,遑論暴露最脆弱的腺體任他人把玩。

謝敏瞧着傅聞安的神情,大概摸到對方的底線了——只能摸,不能咬,更不能标記。

謝敏磨了磨牙,他始終想咬住什麽,大概是腺體逐漸恢複時的後遺症,就像傷疤上長新肉會癢一樣。

謝敏努力把視線從對方頸後的腺體處移開,退而求其次,咬住對方的耳垂。

換個地方解解饞罷,他玩歸玩,還不想徹底惹惱傅聞安。

現在開打不劃算。

虎牙牙尖用了力,血味在唇舌間綻開,謝敏舔了舔,又去輕吻對方的耳廓,前所未有的滿足充斥心房。

alpha果然是獸類思維,最喜歡咬人。

傅聞安任由他咬,臉色沒先前那麽難看了,極輕地吐出一句:“伶牙俐齒。”

他話裏有話,謝敏聽出來了,隐隐覺得對方似乎有點開心。

“呵。”謝敏冷冷一笑,聲音像羽毛掃過,音調幾不可聞,情緒飽滿生動。

“既然你提盟約,我倒希望你解釋一下,你所在的房間有通向出水口的密道,是怎麽一回事?銀,你什麽時候把手插到我的地盤上去了?”

“還有你帶出的人,我知道他還活着,廢了千辛萬苦帶出去,該不會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子爵的聲音幽幽,謝敏聽着,擡起頭,正好對上傅聞安的目光。

謝敏仔細看看傅聞安的臉,覺得确實挺見不得人的,他詭谲一笑,突然赤着腳,碾在了對方的腿間。

傅聞安呼吸一重。

這還不算完,謝敏手伸進去,摸着人魚線,又屈起指節,幹壞事。

“喘大聲點,讓他聽見。”謝敏很輕地在傅聞安的耳邊道。

這要求對傅聞安來說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他不願意,謝敏就變着法整。執政官咬得死死的,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哪怕是有聲,也只是忍耐的悶哼,帶着男人特有的野性與火熱,沉悶粗重。

這他媽,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給謝敏又撩起來了。

“銀,你在幹什麽?”子爵的聲調有些許怪異。

他倒沒聽見執政官的呼吸聲,而是謝敏踩着椅子太大力,椅子用的時間久了,總有嘎吱嘎吱的聲音,加之布料和繩子的摩擦聲,全是謝敏弄的,讓子爵心下奇怪。

他大概聽出來,銀在幹些不太好的事。

謝敏沒想到逼人聽個牆角還得自己努力才能勉強傳達主旨,低聲在傅聞安耳邊暗罵了一聲:“廢物。”轉頭揚了聲道。

“和我帶回來的人玩呢,你想一起?”

他口嗨,子爵還沒發話,倒是傅聞安先瞪了他一眼,眼裏幽深得吓人。

啧,可算有點執政官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模樣了,謝敏想。

看來這人裝得不算天衣無縫。

“是麽?你玩得還挺開心。”子爵道:“一起也不是不行。”

謝敏在心裏冷笑一聲,他拿起桌子上晚飯後沒吃完的半個剝皮的橘子,放在掌心,靠近通訊器,用力捏爆,汁水四溢。

“你幹了什麽?!”子爵立刻問。

“哦,還記得你給過我的化骨霜嗎?我發現挺好用的,放心,我下刀有分寸,用藥也講究,弄不死你的俘虜。”謝敏道。

化骨霜是一種審訊時常用的急性藥,藥效厲害,能帶來劇烈熱痛,還能阻止傷口止血愈合,是子爵最喜歡對俘虜用的東西。

“你不是問我帶走了誰嗎?我告訴你。”

“我抓住了執政官的副官,捆在房子裏,送你了,來拿吧。”

謝敏笑了一下,笑容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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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有點卡文,周三(明天)會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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