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離婚男40
離婚男40
白襯衫與灰色T恤霎時起着褶地堆聚在了荀泺肋骨,伴随着卧室亮若白晝的燈光,荀泺荔枝一樣水嫩嫩的細瘦腰肢出現在了林煦的視野。
那一刻,荀泺說不羞恥是不可能的,還是身體改變後第一次在這麽精神清醒的情況下,被別人看。
荀泺想推開林煦,但是知道自己勢單力薄,而且林煦居然又發現了他的意圖……
荀泺胸腔彙聚起一團濃到化不開的恐懼,這次林煦肯定是鐵了心想報複他了。
他懷疑,懷疑無論怎麽哭今晚都難逃一劫。
事已至此,不如試着争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何況,比起這些事,他更怕林煦會因為這個一走了之,那樣就完了。
荀泺分析着,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向盯着他腰看了有一會兒的林煦。
似是覺察到了荀泺的目光,林煦擡眸看了眼他,旋即繼續落在了他腰上。
林煦一直知道荀泺經常穿着的寬松白色T恤下,有把非常好看的腰。
說得低俗點,有把淫|色的,尤其能勾起人欲|望的細腰。
荀泺沒有腹肌,腰上卻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肉,有的只是介乎于十六七歲少年感的未成熟。
充滿了誘惑的未成熟,細細的一截,用條胳膊就能輕松圈住并尚有空餘。
荀泺腰側也和大腿一樣,有顆紅痣,不過顏色比較淺,是與荀泺平時嘴唇沒有被吻過時的嫩紅。
以前的荀絡似乎也給他發過腰照,不太記得了,但這裏似乎絕沒有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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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看得細致,感覺像荀泺去雕塑藝術館看雕塑時的狀态。
荀泺臉紅耳赤,還沒做什麽,就有種和做了什麽差不多的心情了。
這時,林煦食指摸上了那顆痣,幾秒,沿着指腹一路擦過,直至到達最後一個指節。
林煦掐住了荀泺的腰。
“……”荀泺顫着睫,沒有再掙紮。
林煦掐了會兒,似是終于看夠了,繼續轉到了他堆在肋骨的襯衫。
荀泺依然沒有抗拒,甚至擡了下身體,方便他。
林煦不由看向他。
荀泺和他對視一秒,臉紅紅的,指|尖像塗了水粉的手輕摸過他的手。
接着自己把衣擺卷好了,放在外面必定會被人覺得他個男人穿的什麽啊真奇怪,和懷疑他吃了雌激素藥的地方,完全地呈現給了林煦。
林煦眸光一動,但立刻就看着荀泺的眼睛。
荀泺拇指勾住那根內衣上的細吊帶,羞澀又帶着一點媚氣地問他:“好看嗎?”
林煦看着他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清淺一笑,笑容卻有些寡淡:“看來你最近學習了不少新東西。”
荀泺一開始的時候,怎麽會好意思做些這樣勾引人的事,他說句騷話他都會受驚。
荀泺裝作沒有聽見,親昵地說:“好不好看嗎?”
“好看,色死了。”林煦說,注視着他,蘊含着暧|昧的,也用食指和他一起勾住了吊帶。
窗外,雨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減弱,只偶爾在玻璃上留下幾道雨痕。
夜色無邊。
“..那,”荀泺握住他的手指緩慢抵開衣邊,“想碰,還是想吃,還是說……”
荀泺停住,“都要?”
……
林煦卧室和荀泺的設計構造幾乎相同,為了采光和舒适度,床擺放的位置都靠近落地窗。
沒到睡覺時間,這扇窗林煦也通常習慣緊閉,但并未關拉嚴實,依稀能視見半張床。
而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對面三樓。
喻樹抓着三腳架杆,焦急地尋找着合适的機位,可不管怎樣都看不到全部,只能看見那對繼兄弟的腿。
喻樹恨不得飛過去把窗戶給沖碎,再找了會兒位置,他放棄地回到書桌後。
望進望遠鏡裏的那刻,喻樹呼吸微窒,再一次滿心滿眼地釘在了荀泺那雙穿着純白色棉襪的腳上。
白襪蓋過了荀泺能被男人一只手就握住的清瘦腳腕,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他爸裹在襪子裏的腳尖翹起,接着腳背繃起,又蜷縮了起來。
過了會兒,受不了似的,瘦圓的腳後跟蹭了下身下冷灰色的床單。
然後屈起,很快又放了下去。
喻樹呼吸急促,這時電梯“叮”地一聲,喻樹以為是面包來了,于是沒在意。
電梯門口有部遙控器,面包自己會操作。
直到聽見腳步聲,喻樹這才扭身去看,發現是霍钰元,驚的立馬放倒望遠鏡。
“……父親。”喻樹站起身,喊道。
“嗯。”霍钰元西裝革履,端的一派秩序矜貴,顯然剛從公司下班。
他瞥了眼喻樹的望遠鏡,再望向對面他哥的別墅,知道自己的養子經常愛用望遠鏡看天看地的,再者他哥那邊能有什麽好看的,沒多想。
他把提着的慕斯蛋糕和拿破侖等幾樣甜點放在了茶幾上,走向他的書桌。
喻樹迅速将桌上散亂的稿紙收到一起。
霍钰元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兩眼,想起自己發現的作者賬號,他這輩子什麽事沒見過,倒真沒想過和見過自己家裏人做出這種有礙觀瞻的事。
說起來,自己那個協議前夫不也是麽。
想到荀泺,霍钰元心裏就不怎麽順暢,他道:“你這兩年經常在寫文,時間也不短了,都寫了些什麽,給我看看吧。”
喻樹拘謹地站着,回答卻果斷:“不想給。你不愛看……都是我們同輩人看的題材。”
霍钰元無言,他自然沒抱兒子主動給他作者賬號的希望,事實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聊這件事,還沒找心理咨詢師系統的咨詢過。
所以霍钰元只道:“小樹,無論大事小事,如果有什麽迷茫困惑的問題,都可以告訴我。”
這類關心的話喻樹自從被霍钰元領養以後,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
喻樹也如每次聽到時的反應,他的情緒和心理對此感知平平,但他明白這是為了他好,他父親更是個優良的好人,可是娶的老婆……
喻樹糾結地看了眼望遠鏡,終是說:“父親,你和爸為什麽會離婚?是不是你們誰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
霍钰元腦中閃過荀泺聊得浪的野男人和闫軻睿,神色不變,“..抱歉,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隐私,早點休息吧,平常沒事在家多鍛煉鍛煉,你有點消瘦了。”
說完,霍钰元往電梯走去。
喻樹在後面道:“那你知道爸去哪住了嗎?……我這幾天好像在小區看見他的車。”
出于某種私欲,喻樹到底模糊了一些話。
霍钰元當然就沒往荀泺會住在霍胥庭家裏這個離譜至極的地方想。
“早點休息吧。”霍钰元丢下這句話,離開了。
喻樹無語,他父親的反應也太不關注他爸了,甚至懷疑和他幻想的一樣,難怪會被戴綠|帽。
同時喻樹惡劣的想,你美麗的妻子正住在你親哥家裏,被他繼弟操呢。
想着,喻樹骨頭都癢着地重新架起望遠鏡,裏面的場景收束在眼裏。
喻樹頓時失望起來,只能看見他爸繼弟晦氣的腿了,他等了一會兒,沒什麽好看的了。
喻樹撿起圓珠筆,幹脆先在紙上寫起了更在棠花網站自娛自樂的稿。
……
而對面,林煦卧室,按耐住又是和碰過自己胸的嘴親的怪異感覺。
荀泺紅着一張不知不覺浸染着豔色的臉蛋,瘦白雙手摟着林煦的脖子,濕答答,黏糊糊地主動勾纏着男生的舌|頭。
半晌,兩人氣息不穩地分開,林煦好似冰凍湖水撒了一把灰的眼眸凝視着荀泺。
荀泺下意識想別開,忍住了,水潤潤的眼睛也直視着他,說:“要我先用手幫你嗎?”
甜糖般的撒嬌語氣,像熟透了的多肉嘴唇還沾着不知道他們誰的口水。
突地,林煦又吻住了荀泺的唇。
荀泺任由他吻着,并且積極回應,又是一個綿長黏膩的吻,結束後。
林煦看着他,啞聲說:“說吧,又存了什麽壞心思。”
荀泺聞言,羞着辯解道:“……怎麽會這麽說我,不是壞心思,真的。”
林煦接吻時始終放在他T恤襯衫堆積下的手稍動,“你就是個這樣的,還愛犯傻。”
後面四個字,林煦頗有些意有所指和提醒的意思,然而荀泺沒有聽出來。
荀泺睫毛因為他抖着,首次喜歡林煦的聰明,這樣他就不用戰戰兢兢的自己主動提了。
不過荀泺還是害怕,怕林煦會不同意。
荀泺看着林煦,聲音弱弱嬌嬌的,“林煦,我,我幫你用嘴巴弄好不好?”
林煦說:“打算這樣抵了那個?”
荀泺一窘,底氣不足地點了點頭,然後微擡起頭親了他幾下。
林煦再度笑了,荀泺一直覺得林煦笑起來很好看,有種覆雪的白梅開在了四五月春天的既視感。
可是每次林煦笑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好事,林煦這态度也不像會答應的……
荀泺糾結了會兒,輕咬了一下嘴巴裏的軟肉,微推林煦,示意他先起開。
林煦照做,大概想看他還要做些什麽。
荀泺從床上坐起,看看林煦,然後把出了汗的堆起了褶皺的衣服褪了,只剩一件三角款式的黑白字母條紋內衣。
“你穿果然很性|感,”林煦這時忽然說,“你知道辣妹是什麽意思麽?”
“……”荀泺臉熱,他當然知道啊,字面意思。
是在說他辣妹嗎……神經病,他是男的。
荀泺盡量保持自然,沒有回答,頂着林煦的視線,把還穿在身上的內衣整理好。
接着,荀泺小幅度活動了下發僵的指骨,有些抖地攏起了自己不同于普通男人的。
荀泺擡看着林煦,眼尾嬌的顯得澀氣的紅,“再加上這個,我用這個幫你。”
“可以嗎?好、好老公。”
喊好老公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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