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離婚男41
離婚男41
老公這個稱呼,荀泺幾乎已經能做到張口就來,把它當成普通的兩個字就好了。
可是,當看到原本一副無法言說表情注視着他行為的林煦,聽見這個稱呼後,明顯地怔了下來,冷玉清霜般的俊朗面容頃刻間正對着他後。
荀泺還是害羞得不像話,不過再看到林煦偏開頭,微泛起了紅的耳朵。
說到底,林煦不過和荀泺一樣,也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18歲男生。
荀泺心理負擔頓時減輕了一些,然後恥着,回憶那天晚上闫軻睿說的一些話。
不敢仔細去想現在自己這麽出格的行為,荀泺跪直身體,抱住林煦的脖子。
“今晚老婆這樣幫你好不好?”聲音又軟又甜,荀泺撒着嬌,“老公。”
“……”倘若起初林煦心裏還滋生着濃郁的生氣情緒——荀泺現在會的東西,全部是為了別人所學習,以及別人教的等同于一張白紙的荀泺。
這個時候,全然消失了大半。
然而,另外大半很快便促使林煦恢複了冷靜,連同着湧現出一陣詭妙的憐惜。
林煦頭轉過來,看着荀泺。
他心想:總是違背你真實的性格,甚至性取向,使出渾身解數做一些根本不喜歡、抗拒的事,你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你,又是誰?
你叫什麽名字?
林煦陡然,生出今晚別再碰荀泺,算了的想法,但他似乎并不是個那麽有好品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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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軻睿帶走荀泺的那天晚上、荀泺裂了一個很小口子直至今天還訴說着發生過什麽的嘴唇、塗抹隐|私部位的藥、準備喝別的男人的血……
這一樁樁在林煦腦海中反複閃過,他不想訴說自己是個怎樣的心情。
林煦只是覺得,道德方面,他也比願意和荀泺做那種交易的闫軻睿還不如。
……
被一直不說話的林煦這麽注視着,準備繼續喊老公的荀泺卡了殼,調整好,肉紅的嘴唇說着:“老公……你,你知道的,那裏不舒服。”
林煦莞爾,眼底掠過了一絲妒忌般的神色,擡手摸着他的嘴角說:“這裏就可以了?”他似是終于不再裝,“你那晚不是剛給闫軻睿吃過麽。”
“……”荀泺愣了愣,反應過來簡直要無地自容,林煦的觀察也太過于細致了。
林煦道,分明故意的:“怎麽不說話?”
荀泺臉頰熱烘烘,結巴着想說可以了。
林煦說:“不會又一整天吃不下東西想吐?說起來,你幫他弄了多久。”
說着,林煦兩根宛若冷白玉竹的長指,抵開荀泺肉肉的溫軟嘴唇。
荀泺配合着張開牙,忍着羞,像那天晚上被迫學會的肮髒知識,當作那個一樣吮吞。
林煦擡眼看他。
荀泺莫名感到尴尬,再也做不出來了。
林煦神色如常,自己活動了幾下手指,說:“那次時間很長麽,因為腥才想吐?”
“……”荀泺窘了窘,不太自然,其實他不想和林煦聊這個,太怪異了。
荀泺轉移話題,“嘴巴已經好了,而且你是特別的,就算沒好我也要幫你。”
林煦知道這是荀泺的“鬼”話,聞言心中卻仍然不受控地一動,似要再說什麽。
荀泺親了下林煦的嘴唇,然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別再浪費時間了老公,我,我濕了。”
沒有聽到林煦回答,空氣本就安靜,可是在說出這句話後,荀泺有種陷入了別樣靜谧的感覺。
這樣過了幾秒,荀泺被輕推開。四目相對,半晌,林煦平靜道:“你這樣下去,以後還怎麽得了?”
他語氣平靜,但是眼神,卻好似有着能讓整個氛圍都變得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荀泺心頭都熱了熱,這時,林煦仿佛辨別真僞,倏地伸手探向了他。
荀泺腦子是個嗡的,面紅耳熱地趴在林煦的肩膀上,不斷告訴自己這點損失沒關系的,盡量的,不讓自己去想他又在被男人摸那。
事實這件事荀泺并沒有說謊,不是故意說來勾引林煦的,他今天穿的是一條複古藍色的直筒牛仔褲,料子質地再偏薄也比一般的褲子要厚。
但傳遞出來的按照常識來說,荀泺覺得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體溫。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牛仔褲的料子密切細膩的親密貼合着膚肉。
荀泺嬌美臉蛋泛着醉人的紅,抱緊林煦的脖子。
……
外面雨不知什麽時候徹底停了下來,水珠凝結在氤氲着黑夜的玻璃,有種暧|昧潮|濕至極的水汽感。
“這是什麽。”過了大概幾分鐘,林煦說,開口時才覺察自己的聲音,從沒這麽啞過。
荀泺真的以為林煦是在問正常的問題,微退開,手搭在男生肩膀。
連手指都在害羞,原本的薄粉,變成了摻了桃花汁一樣的半熟粉。
荀泺去看林煦,看到的是他的手,起初沒有懂什麽意思,仔細看才意識到。
荀泺立馬撇開,都害羞到有點煩了,壞死了的人。
林煦無聲一笑:“原來沒有說謊,還以為又是謊話。”他說着,變成了氣音,“真色。”
“……”荀泺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這種壞煩的話,只能說,“我不會再說謊了。”
林煦沒再就這件事說,嘴角有着淤傷的薄唇吻了吻他,“褲子都濕了,別穿着了,我先幫你。”
荀泺滿面生着紅暈,沒有拒絕,但漂亮眼睛看着他問,“那你同意我的解決方式嗎?”
“可以。”林煦說。
荀泺瞬間松了口氣,乖順地被他輕吻着,懇求地說:“..說話要算數,不可以騙我,可以嗎?”
林煦未曾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麽?”
他說的話那麽多,荀泺說:“不知道,哪……”呼吸一頓。
林煦吻住了荀泺俏挺的鼻尖,同時手再度轉向今晚被他好多次的胸口。
“..哪一句。”荀泺不由抓住林煦的衣服。
“不記得就算了,”林煦說完,又一次地問他,“你要不要改個名字?”
荀泺聽了,忽然有點小小的心神不寧,軟泥一樣的聲音,“不改名字……是哪句話?”
“為什麽不改名字,你現在的名字不怎麽好聽。”林煦耐住在問出荀泺這句話時,與上次截然不同的一份悸動心情,若無其事的語氣。
荀泺被話題帶跑,想着荀絡不好聽嗎,他覺得挺好聽的,和他還有點緣份。
“絡”這個字在中醫裏,指氣血運行的通道。他以前喝過很久的中藥,還天生有中藥味道。
“不想換,太麻煩了。”荀泺用了和上次同樣的借口,然後記起來問,“你剛才說說過的話,是哪句話?”
“你有點傻氣,”林煦雲淡風輕地說,帶着心中陡然升起的遺憾,指腹碰着他被弄得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原樣的,“這裏還疼麽?不好意思,第一次吃沒有把握好分寸。”
這個語氣,荀泺自動忽略他後面的話,以為林煦在罵他,無語了會兒,又說:“不要騙我,可以嗎?”
林煦退開,和他對視了兩三秒,淺淺笑了笑,笑意卻讓荀泺本能感到心慌:“嗯。”
……
對于林煦,荀泺其實沒有絲毫把握對方會像闫軻睿那樣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可是他除了賭,再沒有其它辦法了,他不可能用去陳春華廠裏鬧事威脅林煦。
荀泺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氣把運動褲連同內|褲推了下去,林煦自然地幫着他。
完全從荀泺腿上拿掉褲子,林煦看了眼,荀泺穿的是男士款,內外都洇了層濕痕。
荀泺捕捉到他的行為,羞窘着不自在地想要微側并着的腿,忍住了。
他往後挪,背靠着床頭。
而林煦轉身給他放好褲子,再回頭,尚未有機會仔細欣賞一會兒荀泺的腿。
荀泺粉白手指無意識抓着床單,看了林煦一眼,而後熱燙着稚幼的臉蛋。
慢慢地,打開了雙腿。這同時,荀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想到了闫軻睿。
準确的說,是想到了闫軻睿當時給他那樣時的感覺,倏然神經都有些發軟。
甚至,産生了期待林煦的心情。
荀泺為這樣的自己感到可怕,然而這份可怕只是短暫存在,立刻便被林煦占據。
“你那裏沒有……”林煦看着他身體的眸子擡起,話沒說完,看到荀泺那張并未刻意作出的,完全為無意識流露出的清純嬌媚的神态時止住。
荀泺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聽懂了林煦的意思,這個說謊也沒有用。
荀泺微垂着纖長的睫毛,臉紅紅地輕“嗯”了聲。
他此時渾身上下僅穿了一件有些皺巴巴和像不小心倒了些水的內衣。
如果忽略不同尋常的地方,荀泺的五官和少年人稚嫩的纖細身體,就是個男生。
當然,荀泺盡管身體不同,本質就是男人。
然而正因為這份不同,更為荀泺增添了一份奇異甚至變|态心理的美感。
林煦剎那騰起一道難以化開的鼓噪情緒,他沒再說什麽,将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
衣領帶動開綁住頭發的皮筋,脫下的瞬間,皮筋掉落,林煦長發散開。
他沒過多關注地随手抓了下頭發。
荀泺看着他,覺得無論多少次,他都會在某個瞬間被林煦的長相給驚豔到。
荀泺也這才發現,林煦肋骨也有一兩個淤青,而且林煦似乎比他剛見他的時候體格壯了一點點,腹部隐約有了很淺的腹肌線條。
荀泺看着看着,林煦已經來到了他近前,彼此視線在空氣中交彙。
片刻。
林煦扶着荀泺暈着奶桃一樣粉的膝蓋,俯下了身,說:“哪裏做得不好的話教我。”
荀泺無比期待的同時突然好不安,他不由抓住林煦的肩膀,“林煦,你真的會說話算數嗎?”
就是那一刻,荀泺看見了林煦微噙着意味不明笑意的眼睛,配上臉上的淤傷,荀泺恍若在那張冷清的臉龐看到了一分壞感,他就要逃開。
林煦沒有回答,低頭。
荀泺身體瞬時僵住,臉一下燙到了極點,再也想不了其它。
……
後來的時間,荀泺其實已經發現了林煦是騙他的,好幾次想跑都沒能成功,就一直時不時陷在恐懼、生氣、委屈和持續的正常生理感覺裏。
所以在林煦拿過自己那件T恤的時候,荀泺忍着反胃,往浴室走。
而一到了門口,沒想到林煦這就跟了來,還拿着那件髒掉了的衣服。
荀泺看了眼衣服,下意識地去看林煦,彼此視線在空中交彙了幾秒。
突地,荀泺眼圈就紅了起來。
林煦忍着笑,走近他,荀泺立馬就轉過身背對着他,不過沒有離開。
林煦便走到他身後,拿衣服那只手環住他弧度細得蠱惑人心的腰。
荀泺看見衣服,突地就用力搶過來扔在地上。
林煦難掩笑意,薄唇挨着他柔順的頭發,“我不是提醒過你兩次愛犯傻。”
荀泺聞言,眼圈更紅了,他知道是自己賭失敗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但是,荀泺還是忍不住地悶聲罵,“騙子,壞狗一樣的東西,混蛋瘋子。”
林煦由他罵,而後嘴唇落在他白|嫩的耳朵,“我去你卧室拿套了?”
住進這的第一晚,林煦威脅性似的放在了荀泺卧室。
荀泺停住了罵,輕抿着肉肉的嘴唇,眼眶一下子變得可憐兮兮的濕紅。
林煦呼吸化在他的皮膚,“會跑麽?”
荀泺漂亮眼睛蒙上了一層淚光,他怎麽跑,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荀泺努力忍着哭,掙開林煦,沒有說話地走進了浴室。
林煦看着門關上,噙着笑容,穿上衣服後,下樓去了荀泺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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