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番外汪!

第五十二章 番外汪!

“我受不了了。”秦舍坐在椅子上, 非常鄭重地跟汪望說:“我們要結婚。”

汪望吃着面條,嘟嘟囔囔的:“你又抽什麽風啦?”

他倆都在一起三四年了, 幾乎算是透明櫃了, 別說圈內人,就連普通觀衆都知道這倆肯定是一對。

不說別的, 由于他們早就搬到一起去的緣故, 家裏的衣櫃是通用的,有的時候汪望早起的時候有點懵, 就會不小心把秦舍的衣服穿走;秦舍則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穿汪望的衣服, 兩只妖怪衣服上的痕跡都是一樣的, 顯然那就不是同款, 那就是同一件。

而且很明顯他倆也沒有什麽要避諱的意思, 出門在外都膩膩歪歪的(秦舍單方面), 不止一次被人拍到一起吃飯, 最可怕的是還不是穿的漂漂亮亮出去約會的那種吃飯,是随便穿着褲衩拖鞋衣一副老夫老妻樣子的吃飯,舉手投足間都自然的很。

秦舍沒有抽風, 秦舍很嚴肅:“不行。”

汪望哄着他塞了一口面條, 把這嘴給堵住:“好好吃飯,蛋炒飯都沒吃完, 要涼了。”

“不行。”秦舍三下兩除二把蛋炒飯嗦完了,抹抹油嘴巴,非常正經地跟汪望說:“現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太多了。”

汪望:“?”

“我覺得你必須給我一個名分。”秦舍說:“否則你豈不是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汪望有些懵:“可是結婚了不也可以離婚的嗎?”

秦舍也不知道從哪裏看來的東西, 就在那兒侃侃而談:“結婚的話我們就有共同財産了,是要進行財産分割的,這樣你就不舍得離婚了。”

“可是你賺的比我多,離婚分財産是我賺了。”汪望倒也認真地跟他探讨起來,也不知道這倆不管從性別還是從物種上能和結婚有什麽關系。

秦舍:“那我不管!!!”

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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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回回都是這樣,一不順他意就開始胡鬧。

可誰叫汪望就吃他這一套呢?

“我們國家兩個公的不可以結婚。”汪望摸摸秦舍剪短的頭發,跟他解釋:“沒有法律效應的。”

“那就去國外嘛。”秦舍說:“你都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玩過。”

汪望心想成天都黏在一塊還要什麽出去玩,他心裏雖然這麽想,但還是非常有理有據地拒絕了:“我拍戲呀。”

他現在也是個電影小生了,不能說票房靈藥,但至少國民口碑已經到了那種“哦有汪望那估計不會是爛片”的程度,以他的年齡來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秦舍倒是三天打魚兩天摳腳,但一直到現在,誰都沒能打破他出道即神話的記錄。畢竟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他摳腳不幹事大家也遷就着,也只有汪望每個月拎着他耳朵催幹活才有點效果。

秦舍不高興了,他又不說話了。

汪望嗦完面條,他還一副冷面坐在旁邊。說實話要不是汪望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在鬧別扭,別人一看還真會被吓到膽顫,看這陰沉陰沉的,多吓人啊。

汪望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蛋:“親一口!”

秦舍雖然還在生氣,但還是吧唧過來了,一蛇一汪吧唧吧唧了半天,秦舍的氣就消了。

***

雖說秦舍的氣消了,但這不代表秦舍就放棄這件事兒了。

他率先打電話給金妮:“哥。”

金妮給他雷的一哆嗦:“你又幹嘛?!”

無事粉紅雞,有事金哥哥,他算是明白秦舍這麽個不要臉的臭德行了。

“汪望要什麽時候忙完?”秦舍問。金妮查了查行程表:“再過半個月殺青,但是休假也沒多久,之後有一個常駐綜藝……你又怎麽了?”

秦舍自作主張,大刀闊斧宣布道:“我要和汪望結婚了。”

金妮:“……”

草,神經病。

“這事汪望知道嗎?”金妮問他。

秦舍想也沒想:“知道的。”

汪望知道是知道,但是知道不代表答應;也就是說汪望就算沒有答應,他也通知了的。

金妮深吸一口氣,挂斷了電話,丢下來一句:“你在想屁吃。”

秦舍:“?”

這麽過分一定要晚上回去告訴汪望聽!!

他于是仍不放棄,一個電話打到了綿陽那裏去:“綿陽。”

綿陽悚然一驚,這哥打電話給她那是必然無好事:“怎麽了?”

秦舍繼續大刀闊斧宣布:“我要和汪望結婚了。”

綿陽沉默了半晌,遲疑道:“恭……喜你?”

一聽她這個語氣,就知道她壓根沒把秦舍的屁話當回事,秦舍一到汪望的事情就感覺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雖然本來腦容量就不大,但是也不能天天幹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啊。

秦舍電話打了一圈,發現沒人理他,蔫了。

其實汪望壓根不在意有沒有結婚這個事兒,他們倆現在反正就扯不開了,有沒有結婚根本關系不大,反正他們不結婚人人也知道是一對的啊。

但秦舍就是腦子扭不過筋來,他沉吟了片刻,決定自己動手。

汪望被他搞的這兩天都沒法好好睡,昏昏沉沉地抱怨:“你就不能歇會嘛?”

秦舍說:“你先睡。”

“過來吧。”汪望把被窩掀開,啪啪啪拍床板子:“我都捂暖和了。”

秦舍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東西,又轉頭看了看汪望的被窩,思考了半秒鐘之後,還是非常誠實地鑽過去了。

這幾年來,他倆的O生活那是非常和諧,除了有時候秦舍老惦記着塞倆甘蔗之外,一切都好。汪望也不是沒想過翻身做主人,但是畢竟武力值不夠高,他試着跟秦舍提的時候,秦舍一臉正義的說什麽“那我兩根不就白長了”什麽的,把汪望氣的夠嗆。

冬天的時候除非開了暖氣,秦舍是很懶的,懶到O都不想做了,就想賴在汪望懷裏睡覺。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世上哪有因為天氣太冷怕凍就不想做O的攻呢?!

汪望使勁睜着困困的眼皮,把秦舍往懷裏攬了攬,然後把燈關了,幾乎下一秒就打起呼嚕來。

秦舍比他大個,平生最恨的就是不能把自己整個塞進汪望懷裏,只能把頭委屈巴巴地靠在汪望的脖子旁邊,聽着汪望震天響的呼嚕聲。這要是平常人來了絕對會受不了,但秦舍不一樣,汪望放屁他都覺得那是雞蛋味的,是條看汪望睡覺能看一整天的男蛇,又怎麽會在意小汪打呼嚕呢?他甚至覺得很可愛。

這樣的生活又持續了好幾周,遲鈍的汪望才發現秦舍背着他在藏東西,多見不得的寶貝似的,看一眼都不許。

汪望有點疑惑:“那是什麽?”

秦舍癱着臉把東西塞進口袋裏:“沒有。”

“我視力很好的。”汪望跟他講:“你讓我看一眼我就知道了。”

“不行。”秦舍頭一次拒絕他:“這個不可以給你看。”

汪望對此感到非常困惑。

他倒是不擔心秦舍幹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就對了,而且秦舍都開始背着他藏東西了,還天天黏着他一口一個“結婚”“結婚”的,連金妮都要聽膩了。

自從汪望事業有了起色之後,他是很忙的,幾乎成天都要連軸轉,畢竟是上升期嘛,和秦舍能相處的時間也就随之變短了,不能一整天都看着他。

秦舍在家裏頭自顧自忙活着,每過個幾天就把大眼仔熱搜上“XX和XX宣布婚訊”的信息拿給汪望看,底下是一片祝福,秦舍眼巴巴看了一會兒,非常正經的和他說:“我們也可以。”

汪望:“……可以是可以,但是沒必要。”

秦舍傷心地扭着屁股繼續忙活去了。

綿陽勸汪望,讓秦舍有事情做也挺好的,不然成天就想着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沒事幹就會給別人找事幹,那現在這樣總比之前好吧?

汪望覺得她說得對。

十二月底的時候,汪望接到了一個拍攝雜志封面的活,金妮跟他好說歹說,說這是什麽一線什麽五大六大,反正就是很厲害的雜志,讓他不要丢人現眼,好好拍。

這麽多年下來汪望的業務水平也有所進步了,但畢竟本職是個演員,拍雜志這活比較少接,汪望一到大燈底下就全身僵硬,生怕雜志方又給他搭出個什麽奇奇怪怪的衣服來。

職業生涯第一套雜志服裝,就是那套高領露臍小毛衣,實在給他留下太大的陰影了。

攝影棚很大,汪望按照慣例提前三十分鐘到場,身後還跟了個小尾巴。

秦舍問他:“要多久?”

“可能挺久的。”汪望跟他好好說話:“你自己去找點東西玩好不好?”“玩什麽?”秦舍不覺得能有什麽事情比黏在汪望身邊好玩:“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汪望:“……”

這思維也太跳脫了一點吧!

這個攝影棚比較老舊了,好在設施齊全,汪望也提前看到了自己的那套衣服,中規中矩的西式外套加長褲,他放下了心。

場上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對多出來的小尾巴秦舍感到詫異的。畢竟他倆的關系圈內圈外都不是秘密,而且汪望除了拍戲的時候不讓他跟,其他時候秦舍要黏上來他一般不會拒絕,有的時候錄綜藝秦舍就坐在觀衆席下面,那眼神,死黑死黑的,搞的主持人都不敢說一點稍微過分的話 。

秦舍黏在他屁股後面:“要開始拍了嗎?”

他想快點和汪望回家,快入冬了,外面冷呢。

汪望安撫他:“還沒有。”

“秦舍?”總負責人是個高挑的女性,看到秦舍的時候還有點開心,跟他開玩笑:“你也要一起拍麽?”

秦舍思索了一會:“好吧。”

總負責人:“……?”

她真的只是客氣一下。

但是看秦舍這麽一副立馬就要換衣服上場的模樣,她對圈裏這倆的傳言又深信了幾分。

瞧這個形影不離的樣……

拍一張如果效果好的話放在副刊或者增刊也不是不可以……

汪望擰秦舍的耳朵:“你又來了!”

“沒事沒事,”總負責人笑的有些微妙:“兩位看上去相性也不錯,可以試着拍幾組。”

秦舍連連點頭:“嗯。”

沒辦法,汪望阻止不了,他很快換了套相同色系相同風格的服裝,扭着身子挂到汪望身邊來了。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他們,頭頂上的大燈開關被打開了,瞬間轟然一響,燈光劇烈閃爍了幾下,老化的線繩驟然斷裂,一整個大燈從高高的攝影棚頂上墜落下來,直直對着秦舍的頭頂,現場頓時一片驚叫聲!

汪望的腦子沒來得及多想,他以他這麽多年狗生所能發揮的最快速度,朝一旁拉着他的秦舍猛地撲過去,一蛇一汪糾結着摔到了地上,秦舍被他壓在身下,大燈重重砸到汪望的身上,炸裂開來,晶瑩的碎片濺了一地。

汪望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後腦勺一陣一陣涼意,他摸索着底下秦舍的腦袋,問:“有沒有事?”

他這句話還沒問完,眼前就一黑,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

***

汪望醒來的時候,眼神懵懵的,旁邊坐着秦舍,眼巴巴看着他。

秦舍頭頂的頭發被剃光了,用紗布纏着腦袋,臉白的像紙一樣,看見汪望醒了,湊過來趴在他肚子那兒,沒說話。

汪望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疼不?”

“不疼。”秦舍的床位應該在旁邊,那大吊燈砸下來,一蛇一汪都被砸了腦袋,但好歹汪望擋了一下,不然秦舍可能傷勢會更嚴重。

汪望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現自己的頭發也被剃了,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哎喲。”

門開了,金妮拿着醫生開的單子進來,看見汪望醒了,心放下來一點,沒好氣道:“醒了?趕緊吃飯!”

他遞過來去外面酒店打包的清淡菜色,兩大摞,秦舍和汪望湊在一起吧唧吧唧吃起來,金妮頗有些沒脾氣:“你沒醒,旁邊這個連飯都不吃,餓死他算了。”

汪望埋頭吃飯,摸了摸秦舍光滑圓潤的腦瓜子:“很嚴重嗎?”

“沒有。”秦舍跟他說:“醫生說休息一兩個月就好了。”

“你比他嚴重多了。”金妮很忙,他還要去跟醫生交流一下:“幸好你倆壯實,腦殼硬,要真是個人這麽挨一下,就沒這麽簡單了。”

汪望有些愣愣地繼續摸秦舍腦殼,秦舍就仰着脖子給他摸,金妮實在看不下去,把門關上去,找醫生去了。

汪望發現秦舍的心情很低落,問:“怎麽啦?”

秦舍低着頭不說話。

他雙手捧着秦舍的臉蛋,把光禿禿的頭擡起來,又問:“怎麽啦?”

秦舍垂着眼睛,跟他說:“對不起。”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汪望有些想笑:“那燈也不是你弄掉的呀。”

“我不該跟你去的。”秦舍的眼眶紅紅的,他耷拉着嘴角,把禿頭靠在汪望懷裏:“對不起。”

那樣的話汪望肯定可以躲開的。汪望專注地看着他喪唧唧的臉,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都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碰了一下,汪望安慰他:“沒事就好啦。”

秦舍還是那副蔫巴樣子,汪望也昏的不久,就一天多一點,他倒是很快就醒了,蹲在汪望的床位旁邊不吃不喝,金妮看着他感覺都要哭唧唧了,就算不太待見秦舍,都不好意思說什麽了。

汪望把他冰冷的手攥着,說:“還生氣呢?”

秦舍搖搖頭。

“我們去結婚吧。”汪望把他的手攥緊了,突然說:“去哪裏呢?”

秦舍不蔫巴了,秦舍滿是驚喜地把光腦袋擡了起來:“真的?”

“嗯,去吧。”汪望小小聲跟他說:“現在我們就有很長的休息時間了!”

只是汪望覺得,被燈這麽砸了一下,發現妖生也是會有好多意外的。要是這次他不在,秦舍真就被這麽嚴嚴實實砸了一下,萬一出什麽事情,汪望真的會非常、非常後悔。

既然有了時間,秦舍又這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還能順便散散心呢。

秦舍驚喜到發光的眼神轉到汪望被剃禿的後腦勺上,有點暗了下來。他扭着屁股從病床上下去,從自己的箱子裏找東西,然後光着腳丫用手捧着,啪嗒啪嗒又撅着屁股爬到病床上來,獻寶似的遞給汪望看。

汪望把他的手拉過來,看見白皙的手心裏捧着一個黑乎乎的小圈圈,摸一下,軟中帶硬,在燈光下還泛着光滑的色澤。

汪望問:“這是什麽?”

秦舍有些害羞:“戒指。”

“……”汪望看着這個充滿粗糙工藝和原始形态的、他的結婚戒指,有些失語:“是用什麽做的?”

秦舍蒼白的臉上頓時又湧上了紅暈:“我的蛇蛻。選了好久呢,是最漂亮的……”

汪望:“……”

原來他前幾個月一天到晚就是在忙活這個。

可是這樣看着,秦舍的手工藝能力屬實可以說是朽木不可雕類別的……

但是,但是算了。

汪望小心翼翼把蛇蛻戒指往無名指上戴了,那個觸感讓他有點起雞皮疙瘩:“挺、挺好看的。”

秦舍眼巴巴看着他戴上去,面上流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嗯。”

他湊過去,汪望和他說什麽“我送給你的戒指明天就去買”,秦舍沒有聽清,只是把大腦袋拱到汪望的頸窩裏,他一向最喜歡搭着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地說:“我會一直黏着你的。”

汪望怔了一下,咧開嘴笑了起來:“……我也會一直愛你的。”

“……”

“所以想去哪裏玩呢?”

“我查過地圖了,給你看。巴西這裏,這個地方……”

“啊,是蛇島啊?”

“嗯。”

“……好吧好吧,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陪你一起去的。”作者有話要說:  标完結啦,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

其實寫這篇文的時候狀态沒有第一篇要好,期間住院生病至少有十幾萬字都是用手機打出來的,結果一複查又得了肌腱炎,sad

但是能順利完結還是非常高興!希望傻作者下一篇能夠有所進步,麽麽噠!

小汪和小蛇留下來撅着屁股給大家摸!希望大家能給俺打個十分!噫嗚嗚噫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玖兒 20瓶;陌上花開緩緩歸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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