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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你要跟我們母子三個人做主啊!溫黎都快要被打死了!殺人了啊殺人了!”錢文秀痛哭着沖溫恒裕大喊大叫。
溫喬視線冷冷看着這滿屋子的濁氣,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迎面襲來,擡腳走到溫淩身邊,“大哥,我們走吧。”
溫淩點頭,蹙眉放開錢文秀,扶着她朝門口走去。
溫恒裕看着滿地零落的照片,屋裏的哭天搶地和外面傲然離開的一行人,沉默良久,朝溫畝林揮了揮手,拄着拐杖轉身走去書房。
錢文秀見此,本想上前拽住他質問,他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兒子被打的命都沒了,他竟然一句公道話都不願站出來說!
“老爺子!”錢文秀大喊着剛要起身,便被溫畝林從中間截住,溫管家無聲擋在她面前,疏遠且禮貌,“夫人,老爺子累了,需要休息。”
錢文秀面目猙獰,指着鼻子怒罵,“我看你今天敢擋我!”
溫畝林不為所動,狀似關切開口,“還是先把少爺送醫院比較緊急,再耽誤下去怕是真的命都沒了。”
錢文秀這才聲色驟變,連忙撲向身後蜷縮成一團的兒子,哭喊着随幾個醫生一同跑了出去。
溫黎起初被顧遠風打,直接送醫院救治頂多多住幾日醫院,這對母子卻生怕錯過大好機會般拖着傷直接來告狀,倒也是為了扳倒敵人連命都不要的稀罕貨。
剛剛喬小姐說的對,凡事必有因果報應,這老溫家的天早該翻一翻了。
等一切安排妥當,溫畝林敲門進書房,看了眼背影蕭瑟,滄桑立于窗前的背影,低聲彙報,“老爺子,溫黎少爺那邊送醫院了,可能要多躺些日子,沒什麽大問題。”
溫恒裕負手而立,聽後良久才開口,聲音帶着幾分濃濃的沉痛與茫然,“你說,是我錯了嗎?”
溫畝林擡眸看了站在前面的人一眼,若不是他親耳所聽,又怎麽會想到,這個曾經權勢滔天的商界老大也會有如此茫然不知,無措慚悔的一天。
溫畝林沉吟良久,終還是選擇交心開口,“如果站在錢夫人的角度,您自然沒錯,若是站在大太太的角度,你已然大錯特錯。”
溫恒裕聽此指尖幾不可察地微震了下,緩緩閉上雙眼,“你們是不是跟溫淩一樣,心裏還怨恨着我。”
溫畝林雙手交握放在小腹前,聲音恭敬依舊,“大太太是大少爺生母,怨恨的程度自然比我們更強烈些,只是我們這些仍跟着您的舊部也大多是大太太親手提拔指點上來,可這些總歸是您的家務事,外人不好開口。”
溫恒裕深嘆了一口氣,“喬喬跟溫淩他們……”
溫管家接過話,“大少爺跟四小姐去了夏家。”
溫恒裕不由搖頭失笑,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在裏面,“好啊,夏家好啊!好啊!”
晚上,溫喬坐在溫淩身後幫他處理傷口,誰也沒說話,空氣一時安靜無聲,最後還是溫淩低沉的笑率先打破了沉靜,“沒想到我家妹妹會這麽有爆發力。”
溫喬始終緊繃的神經在聽到他這麽一番調侃後才略略放松了些,“活動活動筋骨,方便以後經常動手。”
溫淩聽後,嘴角的弧度擴大,低沉悅耳的笑從喉骨間溢出來,“有點道理。”
溫喬見他這麽開心,也忍不住眉眼舒展,邊小心翼翼地塗着藥膏邊細聲詢問,“大哥,傷口疼嗎?”
“你大哥是男人,這點傷不算什麽。”
溫喬咬着唇,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般,“哥,我們從溫家搬出來吧!”
溫淩把玩着藥盒子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轉過身來神色恢複嚴肅認真,“你确定舍得母親的房間?”
溫喬攥着棉簽的手關節微微泛白,“那個房子裏所有不幹淨的東西,我都會慢慢清理出去。”
溫淩溫熱的大掌放在她頭頂,輕聲安撫,“好,房子的事,交給大哥來找,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忍到下個月父親的壽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會轉讓一部分的公司股份給你,喬喬,要徹底扳挎溫墨母子三個,要的不僅是智鬥,還有實權,只有強者才有真正的話語權。”
溫喬緊攥的雙手松了松,沉吟了許久才微微點頭,溫淩見她如此,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驀地又像想到什麽般試探詢問,“遠風今天找我喝酒的時候問了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也始終沒想明白,當年他雖沒有來參加母親葬禮,但也不至于罪不可恕……喬喬,你到底為什麽始終不肯原諒他?”
溫喬與他對視了好大會兒,眸底看不出什麽情緒,末了,從身後的書櫃裏随手抽了一本書出來塞到他手中,“看來你今天只能趴着睡了,我回房休息了,你無聊了就看會兒書。”
察覺到她的閃躲,溫淩也沒再深究,真就乖乖翻書看了起來,翻了三四頁直接扔到旁邊的床頭櫃上,俯身趴在床上,看書還不如就這麽無聊幹坐着。
早在溫喬給大哥上藥的時候,葉子纾兄妹倆便被夏明浩給送走了,生怕他們不認識路般,還是親自開車護送。
深夜,溫喬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最後幹脆起身,出了房間爬上四樓天臺。
岚姨跟雲槿的性格有幾分相似,喜歡養弄些花花草草,只不過現在正是深冬,諾大的天臺也不免蒼涼。
空氣裏沒有什麽風,寒氣卻悄無聲息地往人骨頭縫裏鑽,合着這沉沉黯淡的夜色,說不出的靜谧空曠。
臨近窗臺邊,溫喬才發現白色的雕花欄杆旁站着一個人,指尖有星火明明滅滅,身形筆挺修長,看着有些熟悉,溫喬原地怔愣了下,轉身就要往回走。
還未來得及擡腳,便驀地被一只冰涼的大手攥住手腕,天旋地轉間撞入一副堅硬炙熱的胸膛。
顧遠風将手中的煙蒂準确無誤地扔進角落的垃圾桶裏,像對待失而複得的寶貝,将她緊緊擁入懷中,恨不得融入血髓。
溫喬沒反抗亦沒回應,就這麽站在原地随他抱着,聲音沉靜到沒有絲毫溫度,“你怎麽沒回去?”
“回去了……”顧遠風一手緊箍着她的細腰,一手斜跨她整個肩背握住她的肩膀,微勾着脖頸,溫涼的側臉輕蹭着耳廓和頭發,“太想你,又過來了。”
溫喬仍舊一動不動,“萬一我今天晚上沒出來呢?”
顧遠風嗓音低啞着輕笑出了聲,“那我在你房間門口站一晚上,也覺得安心。”
溫喬整個身子幾不可察地微僵了下,努力保持呼吸順暢,擡腿猛踹了他一腳,聲音微怒,“顧遠風你神經病還是變态?”
低低沉沉的笑自無邊的夜色裏彌漫開來,顧遠風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着她線條柔美的下颌線。
空氣清寒,唯有他氣息灼熱,随着起伏的呼吸噴薄在她細嫩的皮膚間,引來一陣陣不受控制的輕微戰栗,“你喜歡什麽我就可以是什麽,喬喬,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的?”
“喜歡什麽樣的都不喜歡你這唔唔……”後面的話未等她說出來便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盡數吞了進去。
男人撬開她唇瓣,尋找不斷躲閃的柔軟,溫柔追逐。
漸趨溫熱的大掌托着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沒入她披散着的觸感柔軟的長發裏。
情緒萬千的深吻,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兒跟似有若無的酒香,溫柔缱绻,難舍難分。
溫喬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無數次想推開,手掌剛觸到他胸膛,力氣便又不争氣地軟軟垂下,任他更深的索取……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喬從他懷裏被壓到身後的欄杆上,滾燙的唇舌緩緩下移至細白的脖頸,由冰涼轉為溫熱的大手也不知何時從睡衣下擺鑽進去。
掌心貼着肌膚一寸寸厮磨着柔軟無骨的腰身,像是一陣電流蔓延至全身,溫喬這才清醒過來,下意識便屈膝往他大腿根撞去。
顧遠風卻像是能感知到她的動作般,快一步欺身上前,将她困在自己堅硬的身體跟背後的欄杆之間,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姿勢暧昧且撩人。
感覺到他貼着自己的某個堅挺的部位,溫喬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弧,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顧遠風,我看你不是想我,而是想發春吧?”
感受到她的語氣間的調侃,顧遠風吮着她鎖骨處肌膚的薄唇忽然頓了下,卷着她的細白的肉張口就咬,力道不大卻也沒刻意放小,帶着小小的警戒跟懲罰,引得溫喬仰着脖子輕吸了口氣。
顧遠風趁此吻住她清瘦精致的下巴,低沉的聲音裏已然暈染上幾分性感的暗啞,“喬喬,我非你不可。”
溫喬聽此,微偏着頭側眸睨他,漆黑的眸底閃過淡淡的清冷與嘲諷,在這無邊的夜色裏平添了幾分邪魅的性感,語氣不緊不慢道,“是嗎?”
顧遠風從她情緒閃過的眸底似乎抓到了什麽,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她慢悠悠補充了句,“可我不是非你不可啊,你這樣會不會太吃虧?”
顧遠風聽此,瞳孔驟然收縮,周身的氣壓猶如狂風暴雨,薄唇抿了一條線,深刻的下颌緊繃着,将她打橫抱入懷中,邁步下樓走向溫喬的房間。
耳畔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放在厚實柔軟的被褥中。
顧遠風迅速覆了上來,一雙手臂撐在兩側,那雙緊鎖着她的視線幽黑深邃,眸底像是燃着烈火,危險而滿滿的侵略氣息。
他的聲音此時已沙啞的不像話,膨脹着的緊貼着她似有若無地摩擦着,細細密密吻着她的臉頰,睫毛,鼻梁,唇瓣,“喬喬,我要你……”
沒等到溫喬的回答,空氣裏卻驀然傳來他低低的抽氣聲,帶着牙咬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味道,“喬喬……”
溫喬腳掌心抵着他那團膨脹堅硬的炙熱,側着身子單手斜支着腦袋,微微淩亂的發絲給清純的眉眼平添了幾分撩人的嬌柔妩媚,“顧遠風,你以為你想要我就願意給?男人難道都是些不分時間場合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顧遠風太陽穴兩邊的青筋暴漲着,額際間也密密滲着薄汗,大手握住她的纖細的腳腕俯首輕吻了下,嗓音前所未有的幽沉暗啞,帶着幾分蠱惑的意味,“喬喬,除了我,還能有誰?”
說罷,褪去身上的大衣,裹着還未從他話中反應過來的溫喬,大步流星出門下樓,“确實場合選的不太好,我們換個地方。”
二樓落地窗前,溫淩凝着樓下從發動引擎到漸行漸遠的帕加尼,無奈搖頭,這兩個人,也不知能虐戀到何時才能撥開雲霧。
溫喬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就這麽乖乖順順坐上他的車,一路從夏家狂飙到顧家,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感受着他激烈瘋狂中略帶溫柔呵護的吻,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力氣,軟軟弱弱地任他褪去衣衫,倒入被褥微涼的床褥。
或許真真就像他說的那般,潛意識裏亦是這麽認為,這世上除了他,還能有誰?
顧遠風活了近三十年,從未像今天這般發狂失控過,看着她淩亂着長發躺在自己身.下,微顫着肩膀輕聲抽泣的模樣,顧遠風真心恨不得立馬将她拆裹入腹,哪怕這一刻死在她身上。
溫喬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結束的,甚至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只知道在纏綿不斷的深吻中,在自己被吻的頭昏眼花幾近缺氧時,他才沉沉沒入自己的身體,緩慢而堅定,一分分一寸寸厮磨着她,缱绻入骨地在耳邊喊着她的名字……
床上的被褥由微涼轉為溫熱,沾着汗滴落入地毯,男人亦抱着她不停變換着姿勢從床上,地毯,沙發再到飄窗,似要抵死纏綿,不死不休……
窗外寒夜沉寂,室內卻一片春.色無邊。
溫喬醒來時,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後面繞過來把玩着她脖頸間的戒指,羽絨被下,兩副身軀一前一後緊貼在一起,這是男女間最親密的睡姿。
看到她濃密的睫毛微顫着緩緩睜開,顧遠風輕輕柔柔的吻也随之落在她細白的耳廓,嗓音裏帶着清晨男性特有的清磁沙啞,“早安,顧太太。”
這句“顧太太”叫得她身形一僵,微微失神,曾幾何時,每次她留在顧家過夜,第二天清晨一睜眼,入目的便是他寵溺含笑的俊臉,單膝半跪在床頭,俯首輕吻着她的額頭唇角,覆在她耳邊溫柔輕道聲,“早安,顧太太。”
換成以往,她早就羞怯含笑,伸出手臂直接挂上他的脖子,可惜的是,那也只是以往。
溫喬伸手撈過被他挑起的戒指,放回胸口,聲音透着深冬清晨富有的涼,“看來,跟你發生過關系的女生應該都叫顧太太?”
還未等顧遠風開口,溫喬扶着被子緩緩坐起身子,聲線裏蘊着涼薄的自嘲,“只是一夜情而已,顧少爺是不是想多了?”
“喬喬……”顧遠風身軀一陣,黑瞳驟然收縮,震驚與沉痛從眸子溢出來,上前将她緊緊攬入懷中,肌膚相貼,聲音沉沉啞啞,“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告訴我是什麽,如果是我的原因,我一定改。”
溫喬掰開他扣住自己腰身跟肩膀的雙臂,轉身撈過随意丢在床頭櫃上的衣服,“我還有事要找哥哥商量,先回去了。”
顧遠風見她如此決絕無謂,黑眸愈發幽深暗沉,像是聚着狂風暴雨,他猛地拽開溫喬手中的衣服,反手将她壓在身下,強勁有力的雙臂禁锢住她的身子。
身下的滾燙抵着她的入口,并不進去,而是慢條斯理的碾磨,帶着威脅的意味,聲音亦是暗啞的厲害,“喬喬,告訴我原因,不要覺得憋屈還一個人悶心裏,嗯?”
溫喬忍不住身子不争氣的顫抖,望着他的眸色裏帶着幾分冷嘲,語氣故作輕松,“你跟溫墨也這麽會玩?”
顧遠風碾磨的動作驀然頓住,清俊硬朗的眉目間情緒瞬間千變萬化,不解的,失落的,憤怒的……
見他聽到“溫墨”兩個字後動作瞬間頓住的模樣,溫喬心中便說不出的煩躁憤怒,手腳并用的将他從自己身上踹開,也不顧僵坐在床上的男人,穿上衣服快速離開。
男人果然他媽全是只會用下.半.身那坨肉思考的動作,真的以為塞一沓照片救自己于水火就不會追究那沓照片的來意?真的以為時間磨過七年,過去的事情就會抹殺消失殆盡?
溫喬下樓的時候剛好碰見從廚房裏出來的錢嫂,看到她後臉上滿滿的驚喜,“喬小姐,你什麽時候來的?吃早飯了嗎?”
溫喬極力掩飾住眸底地那份一閃而過尴尬,答非所問,“小少爺……在家嗎?”
“在在在,”錢嫂連連點頭,指了指側旁邊房門緊閉的梨木門,“小少爺昨天跟老爺子睡了一個屋,估摸着現在還沒醒。”
溫喬聽後,若有所思點頭,“錢嫂,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念夕。”
錢嫂慌張撩起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喬小姐,你不留下來吃早飯了嗎?”
“不了不了。”溫喬沖她擺了擺手,生怕後面有人追趕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錢嫂不解站在原地,喬小姐今天……怎麽感覺有點反常啊……
溫喬走進顧家停車場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停在正正中央的那輛純黑色的帕加尼,色澤明亮,線條流暢,哪怕只是停在光線暗淡的地下室亦散發着一股高貴冷豔的氣質,這輛比上次她開走的那輛世爵還要貴上三四倍。
溫喬掂了掂手中順過來鑰匙,墨黑的眸底閃過一絲邪肆的微光,正當她有這麽好睡?知不知道這天底下根本就不可能又免費的點心?
溫喬開着車子駛離顧家的時候,顧遠風剛穿着棉拖從樓梯上下來,雙手焯入褲袋,頭發微微淩亂,說不出的慵懶俊美。
看到自己剛買沒多久的愛車又一次給打劫了順走,削薄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好看的弧度,幾年的時間,他家乖順可愛的小家貓已然變成利爪畢現的小野貓。
就在這時,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顧遠風看了眼屏幕便直接劃開接通,聲音說不出的敬服而恭敬滿滿,“大哥。”
溫淩聽到他一開口這副語氣,驀地笑了,轉身斜靠在厚實高大的紅木書櫃旁,壓下喉骨間的笑意,聲音沉沉,故作嚴肅地質問,“溫喬昨晚是被你拐走的吧?”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顧遠風頓時噎住了,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與心虛,他側眸看了旁邊的站着的錢嫂,擡腳走向無人的客廳,思索着怎麽開口,“大哥,我……”
話還沒開始說便被溫淩從中間打斷,“不用解釋那麽多,你就直接回答,是還是不是?”
顧遠風不閃不躲,回答的很幹脆,“是。”
溫淩勾了下唇角,聲音裏清冷嚴肅的氣息卻沒落下來,“小子膽挺大,在我眼皮子底下劫人,說罷,打算怎麽辦?”
顧遠風立馬挺直背脊,就差沒站軍姿了,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甚至帶着幾分肅穆與虔誠,“結婚。”
說罷,又突然喪氣,“只是……喬喬現在似乎對我抵觸很大……”
溫淩繃着的語氣瞬間便落了下來,含笑的聲音裏頗有些意味深長,“真要是對你抵觸情緒很深,就憑她現在的性格,你覺得昨天你還能拐走她?”
顧遠風沉黑的眸光陡然一亮,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子,“大哥你的意思是?”
溫淩修長的手指夾着一張看起來便有些年代久遠的照片,左右翻轉了幾下,“你那天不是問我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喬喬這麽疏遠你嗎,我想我應該找到答應了。”
溫喬拿着手中的東西從便利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只聽“砰”的聲,接着便是刺耳的警報聲,溫喬擡眸,方才好好停在原地的帕加尼被一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撞的大燈破碎,側邊的頭部也凹進去了一大塊。
雖然那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懂行的人都看得出來,兩輛車的價格差的不止是三四倍,帕加尼單單是被撞的凹進去的那部分的修理費可能就頂得上白車一半的價格了。
瑪莎拉蒂的車門被打開,溫墨踩着恨天高跟鞋,一身修身的職業裝從裏面走了出來,雙手環胸,斜靠在別門旁,望着黑車被撞的地方啧啧嘆息,“可憐了,這麽好的車,跟着你沒兩天就要進修理廠了。”
溫喬擡眸掃了眼的路況,很好,有攝像頭,顧遠風這輛車上安裝的應該也有攝像頭跟行車記錄儀之類的東西。
溫喬嘴角噙着笑,拿着手中的東西緩步朝溫墨走了過去,臉上噙着柔柔淺淺的笑,明明臉上沒有什麽異常,卻看得溫墨後背直泛雞皮疙瘩。
不過一想到昨天母親跟自己弟弟受到那樣的委屈跟屈辱,溫墨不由握緊雙拳,眸底填滿了憤恨與嫉恨,說出來的話卻帶着盛氣淩人的傲然與嘲諷,一副正室對待小三的寬松語氣。
“看來這個葉家的大少爺對你不錯啊,豪車一輛接着一輛的送,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奉勸你就別在厚臉皮插.進我跟遠風之間當第三者了,既然你照片都找人偷拍到了,我跟他事情應該也早就聽說了。”
說罷眉色嬌羞,傲嬌且挑釁地挑眉瞥她,“自打他從部隊裏回來我們兩個就已經私定終身了。”
溫喬走到車旁,她剛剛那堆廢話全當什麽都沒聽見一般,将手機放入口袋,淡然打開車門,“雖然我沒那麽閑,但陪人玩碰碰車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罷,根本沒多看對面大驚失色的溫墨一眼,上車,系上安全帶,發動引擎挂檔加大油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調動方向直接朝溫墨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溫墨察覺到她行為不對勁後,立馬轉身,手忙腳亂地要去開門,回眸卻發現已然來不及,連忙費勁蹬着高跟鞋狼狽往旁邊躲。
實際上溫喬也沒想對她怎麽樣,她還不至于在溫老爺子壽宴之前管不住自己給大哥亂惹事,不過她剛順到手的新車剛開出來溜就被裝成這個樣子,怎麽想怎麽心裏不舒服,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滿嘴噴糞地YY她剛睡過的男人。
溫喬自然不會為了報廢一輛破車再給自己的帕加尼多加一處傷痕,但好歹自己當年為了找死找刺激在國外也玩過一兩年的賽車,通過破壞平衡點跟周圍地勢優勢撞翻一輛車也不是什麽難事。
溫墨踩着恨天高一個不留神剛摔倒在地上,便聽“哐當”一聲巨響,黑色的帕加尼驟然停下,那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卻因為巨大的沖擊直直朝蘇川河翻滾而去。
溫墨身形一顫,當場僵硬在原地,那可是蘇川河!溫喬她竟然敢!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溫喬的車子挨着她跌坐着的身子噴着尾氣揚長而去,今天就算是修車賠進去再多錢她也願意,真他媽的解氣!
溫喬回來的時候,家裏就溫恒裕一個人,面前的茶幾上擱放着一杯熱茶,正埋頭翻看着手中的經濟日報,吳嬸則坐在廚房裏準備着午飯,整個客廳前所未有的安靜。
聽到腳步聲,溫恒裕緩緩擡頭,似乎沒想到會是溫喬,眸底閃過幾分驚喜,連忙拿下眼鏡朝她招了招手。
溫喬見此不由挑眉,自己寶貝兒子被打成那樣子,他竟然也能沉得住氣不去醫院受着,但也是稀奇。
想着手中正好有東西要給他“鑒賞鑒賞”,沒有猶豫,擡腳直接走了過去。
溫恒裕眉目含笑地望着小女兒,将放在茶幾正中央的水果點心盡數推到她面前,“你大哥前腳走,你後腳就回來了,早飯了嗎?”
溫喬微微詫異,大哥剛剛回來過?
神色恢複鎮定,伸手從前面拿出一個長相不錯的桔子,邊剝皮邊慢條斯理道,“本來想在外面吃的,半路上突然來個人把我車給撞了還指着鼻子把我罵了一頓,吃飯的心情瞬間就沒了。”
溫恒裕聽此,方才堆積在臉上的笑立馬收了起來,眉眼微沉,聲音亦變得冷肅起來,“在這蘇川城,誰還有這麽大的膽子,連我溫恒裕的女兒都敢罵?”
溫喬将剝到一半的桔子放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只錄音筆來放到茶幾上,“這人您也認識。”
溫恒裕看到錄音筆後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拿過來按下按鈕,熟悉而又濃濃嘲諷意味的聲音從裏面傳了過來,“看來這個葉家的大少爺對你不錯啊,豪車一輛接着一輛的送,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奉勸你就別在厚着臉皮插.進我跟遠風之間當第三者了,既然你照片都找人偷拍到了,我跟他事情應該也早就聽說了。”
錄音筆裏的話音方才落下,溫墨便氣沖沖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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