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咬一口,咬一口

第二十七章:咬一口,咬一口

文果兒“嗯”了一聲,還沒說話。文德忠在隔壁一骨碌爬起來,他立即應道:“媳婦,媳婦,我正在起。”

“嘿嘿,睡着了。睡過頭了,起晚了。”

文德忠翻身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枕頭丢上床就拉開房門。安洛生出去後,門跟本沒關好,只是虛掩着。他一邊出堂屋,一邊往竈房裏去。

“媳婦,我起床時,貴人不在。他肯定去茅廁了。嘿嘿,媳婦你躺着等我給你做朝食。”

不過,“果果你要起床了啊,你要上學堂,今天文叔送你去。”

安洛生要去文家大院子交待兩句,可聽見那個大傻子的大嗓門,他轉身鑽山林離開了。免得被那個傻子從後面追上。

感覺那傻子就跟瘟神一樣。遇上他,他黴透了。

姬綠珠聽見安洛生人不在,她知道文德忠那個德行。她沒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起床跟文果兒穿戴整齊,才收拾自身。文果兒沒有矯情,他喜歡這樣幸福安靜的日子。任由娘親給他穿衣服,給他梳頭。

吃了朝食,文德忠送文果兒上學堂回來,姬綠珠把雞都喂了。至于那幾只肥豬,豬崽子們,文德忠早就念叨好多回了,家裏重活不許姬綠珠碰。姬綠珠在豬圈邊上看了看豬崽,逗了下它們。豬食煮好了,就放在豬圈邊上,她都沒喂。

文德忠打開院門外的大鎖,推開院門進來。姬綠珠剛好從豬舍裏出來,文德忠一手提着一只條型豬籠子,正好瞧見。他委屈道:“媳婦,我都說了你不能喂豬啊!”

文德忠愁了,他趕時間忘了這一茬,媳婦在家就不乖了。他都一點都不喜歡媳婦跟他搶着幹活,真的。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媳婦十項全能了,會不會覺得用不上他了。

文德忠就喜歡姬綠珠什麽都依靠他,什麽都稀罕他。洗衣服,做飯不在話下,要是媳婦洗澡都要伺候……

那就美了。

Advertisement

哦,有點跑題了,“媳婦,我不準你喂豬!我不準你喂豬!我再最後說一遍了。”文德忠認真,站那院子裏提着一對野豬崽就在那裏跺腳。“我生氣了。”

可氣,可氣了。

他那嗓門大的很,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大仇?

姬綠珠抿嘴一笑,“知道了。”

“你的豬我還沒喂,我沒跟你搶。”姬綠珠打量着他手裏提着的一對有着花紋的小豬崽,“那就是昨天的野豬崽?”

“是啊!”文德忠放在姬綠珠面前讓她看,“媳婦你別看野豬兇的很,小豬崽不兇。我覺得花紋好看,媳婦肯定喜歡,我養在院子裏給媳婦看。”

文德忠打開籠子門讓野豬崽出來,他說了野豬崽不兇。可是他還是隐隐把姬綠珠護在身後,姬綠珠從他背後伸頭去看。小野豬一有動靜,文德忠就換位置。這是他今天特意去秦有田家提溜回來的。

小豬崽滑溜,野性十足,攻擊性不強。姬綠珠偏頭看了看,拍了下文德忠肩膀,“嗨,你擋着了。”小豬崽她都看不到。

“媳婦,我比野豬崽好看。”

“嘿嘿。”

“混球,哪有人這樣比的。”姬綠珠伸手戳他腦袋,文德忠嘿嘿傻笑。姬綠珠道:“你要說我長的……劍眉星目,一身正氣,鐵骨铮铮,是個好漢子。恩,是個好漢子。”

“好漢子?文德忠笑,“好漢子!”

姬綠珠正要點頭,那野豬崽滿地跑,到了新環境,跑的還挺歡,身上幹淨肉嘟嘟的,非常可愛。她有點喜歡,可眼前男人無利不起早。她看着文德忠笑得燦爛的臉,一副白癡樣。白瞎他鐵漢人設了。她問,“德忠,你想用野豬崽賄賂我,你又想把我鎖院子裏?”

姬綠珠不高興了,以前她傲嬌對傻子愛理不理,沒見傻子這麽幹過。現在倒好,傻子把她當寶貝寵着,還要藏着。

院門經常鎖上,美其名曰不放心,變相把她關院子裏。

“不許啊!”姬綠珠意味深長的說。

文德忠嘿嘿傻笑。

“不許!”姬綠珠堅決不同意。

“哪能啊,媳婦?”文德忠摟上媳婦的小蠻腰,輕輕擁入懷中,聞着那淡淡的皂角清香味,媳婦剛洗了澡了。提水什麽的,文德忠又開始擔心了,他決定下次家裏絕對不留“客”了。

他轉移話題,“貴人他回家了。”

怕姬綠珠不信,他又補充了一句,“貨郎張力看見他了。”順手文德忠從懷裏掏出一支珠花,獻寶一樣捧給姬綠珠看,“他那裏就這樣東西勉強拿的出手,媳婦喜歡嗎?”我給你買的。

“別想轉移話題,你一次兩次把我鎖家裏,你想幹什麽呀?”歪風邪氣不可助長。

眼看媳婦發飙了,文德忠把水攪渾。“我……我想白日宣yin。”

文德忠老實交代,他有反應了。換作別人轉身就跑。文德忠傻乎乎的還摟着姬綠珠不放。

姬綠珠感覺到那個東西,轉身就往文德忠身上打,“混球~”她責罵道。她下手當然不重,文德忠一身鋼筋鐵骨,你沒練過鐵砂掌你往他身上狠狠招呼,吃虧的是你個兒。只是,姬綠珠打了兩下,“混球,你怎麽不躲?”

文德忠抓着姬綠珠的手心疼道:“媳婦,我心疼你的手。”他抓着姬綠珠的手吻了吻,酥酥麻麻的感覺,引的姬綠珠嬌笑,“放手,放手。”

“咬一口!咬一口!”文德忠趁機得寸進尺道,把媳婦摟在懷裏低頭就啃上他肖想已久軟,糯,的唇。

“混……唔,唔。”姬綠珠掙紮無果,在扮豬吃虎的傻子懷裏化為一汪春水。

等傻子意猶未盡,舍得散手了。姬綠珠躺在床上不動。明明被傻子抱到屋裏,沒做到最後,傻子怎麽這麽會撩人啊!想起那面紅耳赤羞羞的畫面,姬綠珠扯被子,躲在了被窩裏。文德忠從始至終衣冠楚楚,只是呼吸粗重。他穿鞋,幫姬綠珠放下簾子道:“媳婦,我去荒林割谷子,最多兩個時辰就回了啊!”

“你躺床上休息。”門我不鎖了啊!文德忠喘着粗氣,說話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見簾子拉上,文德忠正要走了,姬綠珠面紅耳赤,鼓起勇氣出聲道:“我,我用手……”幫你。

孫妙手說媳婦體虛,需要進補。而且身子剛有,文德忠就算再想吃肉,他也不能真把媳婦現在啃了,吃幹抹淨。

可姬綠珠一句話,文德忠立刻坐在床邊上,嘿嘿傻笑。那手可不老實,悄悄伸進被窩裏。

兩口子一磨蹭,日上三竿了,中午了。

文德忠喂了豬食,看着滿院子拱泥巴的小野豬,他又得把他們抓起來。最後他靈機一動,把小野豬崽扔進大母豬圈裏。這下可翻天了,豬舍大豬小豬又嘣又叫。尤其是小豬叫得跟殺豬一樣。

姬綠珠穿好衣裳,披散着頭發站在豬舍門口往裏看。裏面豬圈裏,身高八尺的大男人一手抱着個豬崽在哄,“別叫了,別叫了。求你們了別叫了!我知道我媳婦看你們白生生的喜歡你們,要不是媳婦稀罕,我兩口把你們吃了。”

“哇嗚,哇嗚,我咬死你!”他作勢張嘴,露出一口白牙來。

不知是文德忠嗓門太大,還是那牙口太好,小豬崽真怕被傻子咬死了!文德忠話落,豬崽們竟然不叫了。姬綠珠看的有趣,撲哧一聲笑了。

文德忠聽見笑聲,往門口看,“媳婦~”

嘿嘿,文德忠傻笑。

姬綠珠嗯了一聲,“出來吧,看你一身髒的。去換換。”傻子傻的,沒人懷疑過,也是有原因的。

文德忠啪嗒一聲,扔了豬崽,翻身出了豬圈。兩只豬崽扔出去沒了聲響,姬綠珠瞪大眼睛看着文德忠,幾步走到豬圈邊上,“德忠——”那是豬崽?

豬崽在文家收入之中不值幾個錢,換作別人家裏那是頂梁柱一般的收入。

文德忠悻悻道:“沒死。”

姬綠珠:“信了你的鬼了。”

兩只豬崽趴在地上動也沒動,母豬和其他豬崽,包括野豬崽都好像畏懼文德忠,兩只小豬崽趴那裏,沒一只豬上前去。

文德忠委屈,“豬崽沒死。”

“信你。”姬綠珠白了他一眼,出了豬舍。“真死了,晚上我們吃烤全豬。”

那豬真沒死,“媳婦想吃烤全豬?”

那兩只豬崽肯定讓文德忠折騰的沒了。姬綠珠為了他不難過,嗯了一聲。

文德忠也沒在糾正那兩只豬崽沒死。姬綠珠回房梳頭發,文德忠煮了幾顆白雞蛋,又蒸了米飯團子用芭蕉葉一層一層的包起來。肉類小菜不好帶田地裏去吃,文德忠只得選擇了泡胡蘿蔔,嫩酸姜,胖酸椒給姬綠珠帶上。

姬綠珠給文德忠帶水,文德忠指了指自己手裏提着的籃子。把油紙傘遞給姬綠珠拿着,“有太陽遮太陽,有雨遮雨。”

“那即沒太陽,又沒雨呢?”

“……擋風啊!”

“風都沒有呢?”

“媳婦你欺負我傻,太陽,月亮全都在天上呢。是雲把他們遮了,你騙我。太陽,月亮,風,雨,那樣沒有啊!”傻子出絕招了,我傻呀。你能怎麽辦。

窮鄉僻壤,你說你一個莊稼漢,出門帶吃的,帶水就算了。下地裏幹活你要挑板凳,還要帶雨傘,真真是夠了。偏偏文德忠死犟的很,姬綠珠三兩句不依他,他就裝傻。姬綠珠打着雨傘被某人挽着胳膊下地裏幹活,她開始反醒了,是不是最近兩天對“傻子”太好了。

文德忠一路美滋滋的,他替媳婦帶着零食,幫她挑着板凳,還扛着鋤頭,拎着着種子。一只手當幾個手用,還好他高大,力氣也大。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挽着自己媳婦。

過路的鄰裏看見那兩口子,眼神有點奇怪。

姬綠珠恨不得有條地縫,讓她鑽進去。

“呦,知州家姑娘下地裏幹活了?”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哎哎,瞧瞧人家男人多疼媳婦?”這是冒酸水的婆姨。

“啧啧,瞧瞧人家媳婦多漂亮?”這是那偷偷瞧傻子媳婦的男人。

那些嚼舌根的,當然不敢當着那個上打女人,下打孩子的傻子面說了。

至于男人敢觊觎我媳婦,敢說我媳婦壞話。文德忠表示,我不揍死你,搭上我自己。也會把你打殘。

姬綠珠坐在一塊黃豆地邊上,旁邊靠着油紙傘,另一邊小凳上是文德忠給她準備的吃的和水。才開始她覺得丢臉,不希望有人看到她那樣。她坐了一會兒,文德忠陪着她說說話兒。姬綠珠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看着放心,幹活有勁,鋤頭揮的虎虎生風。沒多久,鋤了兩畝多地的雜草。

姬綠珠摸摸肚子,也想明白了。現在由着他了。別人嚼舌頭,那是羨慕嫉妒恨。她們想出洋相還要有那個命。

傍晚文德忠把姬綠珠送到秦有田家和吳桂香閑聊,他接了文果兒,才把姬綠珠接回家去。文果兒明裏暗裏問了幾句,“那個二爹真走了?”

姬綠珠給文果兒倒了一碗藥蜂糖水,“果果潤潤嗓子。”她說:“你那個二爹應該是回去了。”希望他不要來了。

不知陳珊珊那個女人看不看住她家男人。

文果兒接過藥蜂糖水喝了一口,很甜,有一股子藥香。

這時屋外,院子裏一聲豬叫,很快就沒了。

姬綠珠問了文果兒,“那豬崽的聲音在院子裏叫?”她幻聽了,好像是在殺豬。

文果兒點了點頭。

姬綠珠幾步走到堂屋門口,天還沒黑,院子裏蒙上了一層朦胧。梨樹邊上燈籠底下,文德忠正提着一頭豬崽,有鮮血從豬頭下面汪汪流出。文德忠見姬綠珠正在看他,他嘿嘿傻笑,“我就說它沒死,媳婦想吃烤全豬。我現在把它殺了,我做烤全豬給媳婦和果果吃。”

姬綠珠扶額,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小豬崽還沒滿雙月。

浪費了。

豬被殺了,文家院子裏用藥蜂蜜刷着小乳豬烤肉吃。

另一邊,安洛生平安回到安苑裏。只是他悄悄的去了文正村,也悄悄從文正村回來了。他從後門進去,在花園裏遇上管事安權,安權臉色一變要去禀告夫人,安洛生攔住他,讓他請主簿來一趟。

安權無奈離開,安洛生徑直去了他的居所蘭亭,才走在過道上就聽見屋裏陳珊珊的聲音,“表哥,你真有辦法弄死那對母子?”

另一個安洛生熟悉的聲音道:“表妹安心就是。”那一家他都不放過。

感謝越貝貝的營養液

不定時會加更,晚九點保證日更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