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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第15章
“這是藍鳍金槍魚壽司,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哇!好好吃!”
“你喜歡就好。”莫原眼中含笑,看着身旁眯眼享受的白交交,她和以前一樣,吃到喜歡的東西眼睛眯的如同漂亮的月牙,連帶着看的人心情也會好起來。他引着白交交繼續向前,來到一處巧克力噴泉的圓桌旁,将桌上的粥遞給了白交交:“這是你喜歡的鳕魚粥。”
白交交眼睛一亮,輕輕一聞,察覺到熟悉的味道,忙接了過來:“這是魏大叔做的!你特意買來的?”
“魏大廚本來并不願意過來。”莫原剛說了這句,白交交就笑着點頭:“大叔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不是那麽容易請來的。”
莫原輕笑,右手食指輕點她的頭:“我說的是,未打出成本來并不願意過來,但我說動他了。”
白交交來了興趣:“怎麽會?”
莫原俯身,他靠在白交交的耳邊,輕聲說道:“他是武神域的鐵粉。”
兩人離的極近,近到白交交能聞到莫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輕輕的,如雨後天晴的那一抹碧藍,有着讓人沉醉的魔力。他的聲音帶着笑意,白交交幾乎能想象到他此時的表情,随性又得意,像個明明謙虛卻于言談之間炫耀滿分的學生。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側,讓她覺得癢癢的。
“喲,年輕人真有活力。”
白交交聞聲偏頭,溫熱的觸感撫過耳朵,她微微一愣,繼而意識到那是什麽,微微紅了臉。她看向魏文,似在轉移話題:“大叔你來了。”
“我這也是托你的福。”魏文與她握手:“交交,我是魏文,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大叔做的鳕魚粥很好吃。”
莫原站在原地,剛剛的碰觸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讓他一時有些失神,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有這樣的接觸。他看到白交交泛紅的臉,嘴角剛剛挑起,就想到了監視屏中白交交對宮遠帆的那個擁抱,笑容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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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這樣輕易的臉紅,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所表現的一切,都是為了達到目的的欺騙和僞裝。莫原瞳孔泛黑,看着正與魏文談笑的白交交,此刻的她也許還要更真實些。若是宮遠帆也來了,她還能這麽鎮定自若的演戲,同時去完美的欺騙兩個人嗎?
他安排今天這場宴會,就是想要看到那完美和鎮定之下,更真實的她。
莫原擡眸,宮遠帆正避開客套的人群,向着這邊走來。他嘴角挑笑,伸手扣住白交交的肩膀,将她往後帶了一下:“交交,往後點,站這裏會被撞到。”
宮遠帆到達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嬌~小的少女向後輕仰,幾乎被身後那個男人抱在懷裏,兩人相視一笑,很默契很美好,卻讓他心口發堵。
“交交,原來你在這裏。”宮遠帆上前,抓住白交交的手腕,不動聲色的将她拉向他的方向:“我一直在找你。”
他擡頭與莫原對視一眼,笑意未達眼底:“莫總,初次見面,我是宮遠帆。”
“宮明集團的總裁,久仰久仰。”莫原笑着,卻連手都未伸出去,顯然并沒有握手的意思。
兩人目光于空中相對,電閃火石間,已有了敵對的氣息,連帶周圍的氣氛都莫名凝滞。
宮遠帆盯着那人白皙的臉,還有那看上去有些欠揍的随意笑容,皺眉問道:“莫總看上去有幾分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幾天前,我去宮總的別墅送過快遞。”莫原笑的如同一只狡猾卻親切的狐貍,态度随意的仿佛在說“我中午吃了飯”:“我在找尋游戲設計靈感,宮總應該聽說過我這個癖好。”
“原來是莫總,”宮遠帆眉眼如淩厲劍鋒,臉上笑意全無:“怪不得那天的監控莫名失靈,連那快遞員的面貌都沒有拍下來。”
“這和我可沒關系,也許監控壞了。”莫原攤攤手。
兩人嘴炮期間,白交交已經吃了四個藍鳍金槍魚壽司,她正想吃第二碗鳕魚粥,卻發現手腕被宮遠帆抓着,便将手抽了出來。
宮遠帆發覺異樣,手下意識的一緊,卻聽到白交交痛呼一聲,忙收了勁:“交交,你沒事吧?我抓疼你了?”
白交交沉默的搖搖頭,然而她微微咬出痕跡的唇和略微委屈的神色卻在說着相反的答案。宮遠帆立刻小心抓起她的手,低頭查看她的手腕。
莫原圍觀全程,他立刻知道這又是白交交的演技,接下來到他出場的時候了。他想看看白交交在面對兩個過去的人時,還能怎麽去扮演那個完美的讓他們挂心的人,他想讓她慌亂,袒露出真實的情緒。可不知為何,明明一切朝着他計劃的方向走,他看着眼前這一幕卻分外的不爽,恨不得直接上前分開兩人。
“交交,我看看。”莫原上前,滿是關心,連他也說不清這關心中到底有幾分演技幾分真誠。
手被兩個大男人抓着,鳕魚粥就在眼前根本吃不到,白交交眼眸微暗,将手抽了出來,轉身端粥:“我沒事,你們別圍着我,我現在想喝粥。”
“你還想吃什麽?我給你拿。”
“交交,我有話想跟你說。”
兩人一左一右,将白交交圍在中間,同時發話,聲音疊在一起,彼此目光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肯相讓。
“哦吼——”搞怪興奮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魏書滿臉紅光,端着壽司盤,一手拿着咬了一半的司,正看着他們。他見三人看過來,賊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活力啊。”
“魏叔,你怎麽也在這?”
魏文翻眼癟嘴擡手:“遠帆,你總算看到我了。”
他摸摸嘴邊白色的小胡子,一臉賊笑:“我也該走了,你們繼續。”他将剩下那半個壽司扔到嘴裏,用另一只手拍拍白交交的肩膀:“小姑娘,加油哦。”
白交交放下已經空了的碗,沖魏文笑笑,清清淡淡的笑容,如同一個睥睨九天的仙人,似乎這世界的一切她都不放在眼裏,沒有什麽能難得住她。
宮遠帆一滞,恍然間,眼前這一幕與多年前的場景重合了。
那是在菲爾國際學校的食堂,班級第一的學霸來到了白珥的桌前,把他的鳕魚粥送給了白珥。他穿着熨得平整的西裝式校服,俊俏的臉上是溫柔的笑聲,在送粥的同時約白珥出去看電影。
隔着一個桌子校服破爛頭發狂飛正跟手下小弟抱怨飯太難吃的宮遠帆愣住了,他耳朵前所未有的靈敏,神經也繃起,關注着白珥的回答,可在看到她滿面笑容說着“謝謝”的時候,他發現他無法接受白珥答應的回答,立刻站起身過去,拉住白珥的手:“她不能跟你去,她要幫我補課。”
那學霸笑了,看也未看他,而是繼續問白珥:“白珥,我想聽你的回答。”
就是在這個時候,魏文端着鳕魚粥出現了,他和白珥相處融洽,知道她喜歡吃鳕魚粥,每天多做的都會來給她。他并沒多說什麽,只是一掃眼前幾人,輕輕拍了拍白珥的肩膀,撂下一句“多吃點”,就走人了。
宮遠帆微微擰眉,當初他讨厭那個次次第一鼻子長到眼睛上的自大小子,現在他也并不是很喜歡眼前的莫原。
至于白交交,她又讓他想起白珥了。
“宮總,你要和我說什麽?”清脆如鈴的聲音将他從回憶拽了出來,宮遠帆回神,正對上白交交的臉,她臉上笑意疏離,仿佛只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收到了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宮遠帆未料及她如此冷淡,他努力讓聲音更顯真誠:“謝謝你,蔣姨說你找她學的,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你喜歡就好。”
“你要找的那個鎖鏈樣式的圖案,還沒有消息。我會再托人幫忙找一找。”
“謝謝,不用找也可以。”白交交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眉微緊。
“你放心,我答應幫忙的就一定做到。”
“嗯,謝謝。”白交交轉身,對身旁一直不發一言的莫原說道:“莫原,你之前說清蒸大閘蟹很好吃,能帶我過去嗎?”
宮遠帆看着白交交冷淡的眉眼,只覺得心口發緊,堵着一口氣。在看到那皺巴巴的圍巾時,他便想明白了,雖只有幾天的分離,可他仍然會在意她,想見她。白交交和之前那些人是不同的,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他想通了,甚至因為她曾經的喜歡的話語而暗自欣喜,幻想着兩人回到別墅的幸福快樂,卻沒有料到他主動示好,面對的是白交交的冷淡。
“交交,你怎麽了?”他再次向前,可伸出去的手還未碰到她的手腕,就被莫原攔住了。宮遠帆擡眼,淺淡的眸子中具是冷色:“莫原,這不關你的事。”
“交交是我的客人,宮遠帆,你需要注意禮儀。”
白交交輕輕嘆氣,她眼眶發紅,拉開了兩人的手,先轉向莫原,笑着問道:“莫原,我想跟他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莫原的目光緩緩落在白交交身上,瞳孔深處潛藏着莫名的湧動,他很快收斂所有情緒,露了笑:“當然。我也該去招待其他客人了,畢竟我是宴會的主人,不該讓客人受冷落。”
他深深的看了白交交一眼,轉身離去,一派随意,唯獨眼底毫無笑意。
他知道白交交要做什麽,無非是對着宮遠帆演戲。她真的是個好演員,哪怕是同時面對他和宮遠帆兩個人,她也能将一切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她對宮遠帆足夠冷淡,是做給他看的,讓他認為她對宮遠帆無心,是對方糾~纏。可這種冷淡,對于宮遠帆來說,又是一根吊着的胡蘿蔔的繩子,讓他懷疑過去的錯處,越加深陷。
她還真是厲害。
莫原冷哼,他特意安排了今天的宴會,就是想看白交交在同時面對他們兩人時,會出錯會驚慌,那才是屬于她的真實,他想看到她真實的一面,才故意安排了宮遠帆過來。
可現在,他不僅沒有達成目的,反而還覺得生氣。
更生氣的,他不是因為白交交能忽悠住兩個人而生氣,而是因為白交交要跟宮遠帆說話而生氣。
就算是演戲,就算是假的,可一想到宮遠帆看白交交的那個樣子,想到白交交對宮遠帆眼中含情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裏酸酸的,生平第一次,莫原覺得他想了個蠢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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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纏~繞在欄杆和拱門上,濃郁幽深的紫色給這個夜色鍍上了淡淡感傷的神秘之色,月亮銀色的光輝灑下,在這個陽臺處辟出一處靜谧安靜的空間。
女人香肩微露,小巧可愛的弧度,比那月色更加迷~人。她穿着一件黑色小禮服,弧度迷~人,将處于少女的天真和成熟的媚色顯露的淋漓盡致,唯獨臉上神色淡淡,雖是笑着,可卻讓人覺得疏離和冰冷。
“宮遠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白交交扶住欄杆,轉身看向遠方的黑寂。
“交交,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白交交感受着搭在手上的溫熱,不動聲色的挪開了手,她微低了頭,看着宮遠帆僵在原地的手,清淡的挑唇,似笑非笑:“宮遠帆,我們之間的一切并不全是由你所決定的。”
“交交,是你說喜歡我的。解除合約的那天你說過,在藍點餐廳你主動抱我。當初的你很羞澀,臉紅的甚至連擡頭看我一眼都不行,為什麽現在變了呢?變得這麽的冷淡?”
“我從不膽小,在老家我在山上親手抓過蛇的,”白交交揚唇一笑:“我只是在你面前不同,因為我的喜歡讓我變得膽小和自卑。”
她笑容明豔,眼中灑滿星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和閃亮。宮遠帆怔住,他忽然意識到了白交交的美麗,從前這份美麗掩藏在唯諾和謹慎中,現在的她,如同蛻變的蝴蝶,奪人眼目。
本來只是想去試着相處,可這一眼讓他更加不想放開。宮遠帆扶住白交交的肩膀,将她轉向他的方向:“交交,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心裏有別的人。”
“她叫白珥,是我初二那年的同學。當時我在老師和家長眼中是很壞的學生,沒有什麽未來,是她帶我走回了正确的道路。她對我是特別的,我不會忘記她。交交,白珥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裏的人是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莫原在的時候,宮遠帆還有幾分屬于總裁的慎重和架子,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便又恢複了成了那個有些斤斤計較的孩子氣的人。白交交仰頭看他,笑意淡淡,她無比冷靜的扒下他的手,似嘲非嘲:“宮遠帆,你永遠都是這麽高高在上。”
她眼中積蓄着淚水,卻并未流下,神色決絕:“宮遠帆,我們在一起的兩個月,我只是你養的一個寵物,被困在那個別墅中,并沒有自由,甚至于連偷溜出去被拍的視頻,也被你清掃的幹淨。如果我們在一起,你還會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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