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30章

上次宴會時見面,白交交是留了一手的,她想要利用莫原,想要引起他的在意。

可未想到,宴會結束,莫原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比宮遠帆還遠離的徹底。

白交交并不着急,她在參加節目,也不好分心去處理這些事,便打算等碰到合适的機會再說。

若是平常時候,莫原來了,白交交還能佯裝驚喜,演一波緣分。可今天,因為顧旌辰和團子的事情,她心情不太好。

她沒有應付另一個前任務目标的心情。

白交交這樣冷淡,莫原卻不覺得氣悶,相反,他很喜歡。

若是白交交親切的貼過來,他雖高興能與她說話,卻也會因為她的僞裝而煩悶。他想要看她真實的樣子,哪怕這個真實是賭氣不理他也好。

只是,莫原看着白交交的側顏,他想不通,他哪裏惹到她不開心了?

他通過武神域和選三聯動,又以莫先生的身份來這裏,無外乎是想本人和白交交有所見面。雖然粉絲團子和白交交關系很好,但他可不想有一天揭露身份,還要遭遇信任危機。

白交交對小世界無所謂不在意的态度,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她無法完全的相信這裏的人,終究早晚都是要走的人,是不會願意留下太多的感情牽扯的。

若是團子獲得了她的信任,又被白交交發現他的身份,那麽這份還尚未建立起來的微弱的信任,便會被立刻摧毀。

團子是他想要了解真實的她,讓她與這個世界建立連接的通道。莫原的存在,是他想要與她靠近,漸漸親近的身份。

而且,他也想讓她看看他所創造的世界,看看他的能力,讓她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

白交交組內已經分好位置,一起練習動作和走位了。

Advertisement

張心怡這次當了隊長和C位,白交交并沒有競争,她不喜歡太過操心,有人當隊長是好事,至于C位,只要足夠亮眼,哪怕分到的中心部分并沒有那麽多,那是C位還是不是C位并沒有什麽區別。

這麽多季節目,很多練習生早已懂了其中的規則,對于C位并沒有那麽的渴望和執着。

張雲玲卻并不這麽想,她想要拿到C位。

她是主播出身,雖然舞蹈不佳,但對唱歌很是自信,即使聲樂老師從未誇過她,但張雲玲還是覺得她是大主唱級別的人。

第一次舞臺她是小組C位,C位選擇之後進行歌曲部分選擇,她也競争了主唱,但在小組練習生的投票中,另一位在初評級展現編曲和歌唱實力的練習生拿到了主唱位置。

張雲玲當時就有些不平,她認為是因為她拿到了C位,所以其他人才不将主唱位置投給她的,只是她将這些不快壓了下來,畢竟拿了C位,也算不錯。

結果第一次舞臺中羅雪瑩的驚~豔高音直接拿到了投票第一的名次,甚至還成了節目播出後的當天熱搜,張雲玲恨恨的重複看着羅雪瑩的表演直拍,跟着一起唱着,越發嫉妒。

明明她也能唱這個高音,明明她也能這麽驚~豔的,可偏偏主唱位給了別人,她沒有這個表現的機會。

因此,這次位置評測,張雲玲對C位勢在必得。

聲樂C位是具有優先選擇歌曲段落的權利的,只要她拿到C位,那麽這首歌中她想要唱的都可以唱。

只是,在C位競争中,張雲玲盯着同樣舉起手的羅雪瑩,眼神發暗。

她自認實力不會輸給羅雪瑩,可羅雪瑩在第一次舞臺很是經驗,如今熱度正高,難保那些練習生不會捧高踩低,将C位給羅雪瑩。

因為兩人競争C位,隊長便選取了這首《最後的遺忘》中最關鍵的段落,讓兩人分別唱,之後再進行投票。

張雲玲很是重視,忙喝水潤了潤喉嚨。

羅雪瑩先唱的,之後是她唱。

兩人唱完之後,都蒙着臉趴下,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隊長叫她們起來的聲音。

張雲玲控制好表情,按捺住期待,看向隊長,卻見她和其他隊員向羅雪瑩伸出手,說羅雪瑩拿到了C位。

這怎麽可能?!

她們耳朵是聾了嗎!

張雲玲憤憤不平,面上卻露出雖失望卻恭喜的表情,她擡眼看了下正朝這面拍攝的攝像機,微微蜷縮了腿,眼神委屈,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隊長已經開始帶領大家分段落準備練習了,張雲玲拿着樂譜和歌詞,坐在最邊的位置,不發一言,時不時的咬咬嘴唇,撓撓胳膊,露出糾結的模樣。

她記得第一季也有選定後再換掉C位的情況,只要理由就可以。

她已經表現的這麽難過這麽糾結了,羅雪瑩已經在第一次公演中得到她的閃光時間了,那麽這次C位,她再提出争取一下,不過分吧?

張雲玲這麽想着,心裏卻早已确定,她給自己找了無數理由,越想越合理,越想越覺得如果就這樣過去便放棄了機會,覺得她來參加節目要給自己争取才行。眼見大家歌曲都已經分的差不多了,她開了口:“那個……我有事想說。”

所有人向她看了過來,張雲玲小心說着:“我名次不高,随時會有被淘汰的危險,我對自己唱歌也很自信,這次選這首歌也是希望能展現好的舞臺。剛剛競選C位的時候我嗓子有些幹,沒發揮好,我們能重新再選一次嗎?”

這話一出,練習生們表情各異,先是一起看向隊長,後又将視線投向羅雪瑩。

魏培心夾在中心,只覺得氣氛一下子就詭異起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試圖降低存在感,在心裏嘀咕,張雲玲明明和白交交一個公司的,怎麽感覺為人差了這麽多,這種要求提出來不會覺得奇怪嗎?

隊長神色不變:“我們已經投票做了選擇,如果你想重新選,對羅雪瑩并不公平,除非她同意才可以。”

魏培心小心的看眼色,心裏卻猛點頭,隊長這話說的對。

“我也知道我這個要求不太合理,只是我真的很看重這次機會,”張雲玲看向羅雪瑩:“我怕我還沒有展示出好的舞臺就被淘汰了,我們能重新再比一次嗎?”

羅雪瑩長相甜美,她紮着兩個垂馬尾,笑着搖頭:“不用了。”

“既然你這麽想當C位,我讓給你好了。”

“謝謝!謝謝!真的很感謝!”

張雲玲連聲道謝,隊長帶頭鼓掌歡呼,魏培心心中納悶,手下也下意識的跟着拍。

這陣雜亂中,羅雪瑩将衣服左胸上的C位皇冠标簽撕了下來,貼到了張雲玲的身上。

張雲玲笑的真心實意,她終于拿到了屬于她的位置,她大放異彩的時候,就是這次舞臺!

《最後的遺忘》這邊鬧哄哄的,在充滿讨論聲、音樂聲、數拍聲的大練習室中,也有幾分顯眼。

白交交聽覺敏銳,聽到鼓掌歡呼聲,下意識的就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羅雪瑩給張雲玲貼上C位标簽那一幕。

她嘴唇微挑,眼下如此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只怕很快就看不到了。

張雲玲這個人,眼光短淺,又過分沖動,能忍到現在不惹事已經是極限了。第一次舞臺張雲玲是C位,卻并沒有什麽水花,只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這次,張雲玲又是C位,還是在能決定歌詞選段和編曲風格的聲樂組,不知道會搞出什麽幺蛾子。

這樣更好,張雲玲自取滅亡,她再适時的推上一把,便能把之前的包養隐患給解決掉。

白交交的視線掃過魏培心,正好魏培心在那組,看來有空可以多跟她聊一聊,想辦法給張雲玲加加火。

當天練習結束,白交交又住進了選三的宿舍。

白交交洗完澡趴在床上,看着張心怡和另一個練習生讨論着編舞動作,往常這時候她早就拿小空間的手機上網看微博回消息了,可今天,她下意識的排斥,并不太想這麽做,便只能找點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

張心怡擡頭,正對上白交交的視線,白交交的眼睛黑白分明,一雙眼睛中純淨的毫無雜質,透着好奇。張雲玲開口問道:“交交,你也想編舞嗎?”

“我只會學着跳,不會編舞。”

“我也是從學跳到編舞的,你看過的舞蹈多,也許能想到什麽合适的動作,來試試。”

閑着也是閑着,白交交沒怎麽猶豫,便下床靠在兩人旁邊,聽她們讨論。

然而聽了半天,白交交也沒能提出什麽編舞建議來,這是個很需要功底和時間的事情,她做不了倒也正常。

白交交也不沮喪,翻身上~床,看着張心怡關燈,跟大家互道了晚安。

她躺了一會兒,卻并沒有什麽睡意,強行閉眼閉了一會兒,心裏卻并不平靜,直到數了三百個水餃,白交交才不得不承認,她睡不着是因為她想要看微博。

雖然生氣,可和團子每晚的交流已經成了一個習慣,缺失了一天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只是看看消息而已,已讀不回才能表達她生氣的态度。

白交交找好了理由,從小空間中取出了手機,熟練的打開了微博。

團子一如既往的給她發了私信。

白交交壓住翹起的嘴角,點開了私信。

團子:“交交,今天練習怎麽樣?不要太辛苦,要好好休息ε=(ο`*)))。”

白天剛給過她保溫杯和枸杞,晚上就要她好好休息,顧旌辰這個人不愧是醫生,還挺注意養生的。

白交交本不打算回的,可想着顧旌辰在對面自以為馬甲完美無缺的得意樣子,就覺得氣悶,明明她因為這生氣了好久,怎麽還能讓他輕輕松松的繼續玩扮演游戲?

白交交發了私信回去:“團子,你今天來攝制現場了,對吧?”

她等了一會兒。

之前無論她訓練的多晚,只要她回了消息,團子當時不回,也會很快回複。

想到他是一個醫生,告訴她要好好休息,可卻時不時的熬夜回她消息,給她做數據打投,白交交也覺得有幾分好笑,生氣的情緒淡化了不少,有些期待團子的反應和回複。

團子很快就回複了:“我每天都在攝制現場!我和交交一直在一起!”

白交交捏着手機,這話題避的,她怎麽覺得牙又有點癢了呢。

白交交回道:“你是那個醫生嗎?”

團子:“不是噠,交交不要多想啦。團子現在還不好意思見你,等以後會有見面的機會噠O(∩_∩)O。”

白交交盯着屏幕,寫再多“噠”用再多顏文字也掩蓋不了你僞裝的事實,她自覺早已看透對方僞裝,也知道在這場游戲中,沒有必要直接撕破所有的僞裝,便放軟了語氣,回道:“那我可能誤會了,有粉絲來見我,我就以為是你,看來我太期待見到團子了。”

白交交:“你給我介紹了美食店,開了VIP專座,幫我解決剪輯的麻煩,我真的很期待見到你呢。”

另一面,莫原看着屏幕上白交交的回複,唇角微勾,有幾分寵溺,又有些無可奈何。

白交交說這話,才不是真的想見他。

她這一句句,就是在數着對她的隐瞞。現在看來,她白天情緒那麽奇怪,應該是誤會了什麽,她将別人錯認了自己,而且還覺得他別有企圖。

能讓白交交這麽想的人不多。

她說那人是醫生嗎?醫生的話,只有那個人了。

莫原手指輕扣,敲打着鍵盤,搜索框中輸入着顧旌辰的名字。很快,屏幕上顯示出了顧旌辰今天的活動蹤跡和各路設備所拍攝到的監控影像。

莫原眼眸微沉,選中一個視頻。

那是攝制組忘記關攝像頭拍下來的,白交交和顧旌辰站在畫面的角落,兩人正在說着話,白交交往顧旌辰的手裏塞了樣東西,擡頭沖他笑着,從拍攝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顯得很親近。

親近啊,白交交那個時候,是把顧旌辰當成團子了嗎?

她雖然生氣,可這麽多天的靠近還是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着她,讓她下意識的放下警惕。

可明明面對這笑容的人該是他才對,怎麽就成了顧旌辰呢?

他也不喜歡這樣。

莫原關閉了那個視頻,他擡腕看了看表,在上面敲擊幾下,虛拟鍵盤和屏幕便投射出來。

投射在半空中的三維模型如同一團迷霧,星星點點,卻又模糊不清,仿佛烏雲密布般陰沉的只看到零星星光的黑夜。

若是有其他人在,也會因這模型而迷惑,看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

可莫原卻熟練的很,他快速敲擊鍵盤,調整着模型,雙眼有神,仿佛并不知疲累。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