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白珥
白珥
第36章
魏文細細的聽了,他似乎對選三很感興趣,追問道:“你再給我說說,你們練習時的事情,我想聽聽。”
若不是白交交對魏文足夠了解,知道他是個癡迷廚藝的人,他這麽問,她都要懷疑魏文有什麽奇怪的嗜好了。
哪有大叔專門打聽小姑娘群居生活的。
白交交瞥他:“大叔,你是誰的粉絲?”
“我是節目的粉絲。”
白交交嗤笑,這節目培育的最多的就是撕逼粉和唯粉,連團粉都養不出來,更何況是節目粉了。
她舀了勺粥:“大叔要是告訴我,我可以多說點那個練習生的事情。”
“你若不是跟我說節目,我以後不給你做吃的了。”
魏文這話掐中了白交交的死穴,她讨好的笑了笑,爽快無比:“大叔想聽哪個階段的練習,随便選!”
魏文問了幾句,白交交便挑了些沒撥的有趣的事說了。
她注意到魏文不僅對她的公演感興趣,還對和她同公司的練習生張雲玲很感興趣,不由得有些好奇。
總不至于大叔粉的是張雲玲吧。
想到被罵到昏天黑地的張solo,白交交眼皮一抖,立刻補了背後的真實的張雲玲面貌。
自私、小氣、脾氣大、還不好相處。
Advertisement
趁着大叔還沒那麽真情實感的時候,趕緊給他勸脫粉了得了,要不然,後面絕對要虐啊,虐成張雲玲的真愛粉,不僅她沒吃的了,世界上還少了一個好大叔。
魏文聽了,褶子都擠在眉尖,明顯是一副粉絲接受不了自家偶像黑暗面的樣子。
白交交勸他:“大叔,這節目好的練習生很多的,人品好,實力好,長相好,什麽樣的都有,你何必粉張雲玲呢,早點脫粉早點解脫。”
魏文應了聲“嗯”,有些心不在焉。
白交交懷疑他都沒聽見自己在說什麽,正要再勸,就見宮遠帆走了過來。
“我們走吧。”他朝她伸了手,淺淡的瞳孔中第一次覆上了些暖意。
白交交無視他的手,站了起來,又勸了魏文幾句,告別後,便跟着宮遠帆離開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在這勸魏文了。
她要帶宮遠帆去見白珥。
自從節目播出,白交交有了一定的熱度後,每天吸收靈氣的速度和容量明顯上漲,她一有機會會貼在丁佳淇旁邊,就連集合站隊的時候,也會挑一個離的近的位置,她用的小心控制,如今已經積攢了不少的靈氣。
今天,她用這靈氣給宮遠帆幻化出了一個美夢。
宮遠帆財大勢大,且還不受控制,明明答應說不會去見白珥,卻還出爾反爾的想要去找她,白交交知道,如果她只是找了一家小世界中的療養院,早晚會被宮遠帆發現破綻的。
她要把所有都建造在虛幻之上,構建出這樣一個地方,後面宮遠帆找不到,便也無法再去追究什麽。
因着白交交的要求,宮遠帆誰都沒帶,他開着車,載着她,按着她的之路向郊外開去。
兩人手機上的導航都關掉了,白交交先是胡亂指了一通,快把自己都繞暈了之後,才按照感知到的靈氣,指了正确的方向。
“姑姑說了,只見你這一次,有些話,她想當面跟你說明白。”白交交說道:“以後,你再想逼她見面,是不可能了。你也別想記路,她不想讓你找到,總有辦法。”
宮遠帆嘴角擎笑:“她總是這麽聰明。”
被誇的當事人坐在副駕駛,被宮遠帆這笑容膩的有點起雞皮疙瘩。因為宮遠帆不學好的特殊性,白珥那個小號她特意加了個學霸人設,這樣才能方便引他上正道。
白交交現在脫離出來了,但是宮遠帆顯然還是沉迷其中。
兩人之間的交流并不多,宮遠帆即使開口,也都是問白珥的事情。他很關心她,這是在白交交與他相處過程中從未見過的樣子,那種小心珍視,哪怕只是聽到微末的消息也認認真真,忍不住笑意的樣子。
即使宮遠帆曾經說了喜歡她的話,可他的心裏,想着的還是白珥,那個她塑造出來的小白羊一樣的好學生白珥。
車最後停到一個療養院前,兩人下了車。
臨進門前,宮遠帆将衣服拉直,對着玻璃窗中的倒影看了好幾眼,才跟着白交交推門進去。
他在緊張。
白交交察覺到這一點,卻并沒有說什麽,她引着宮遠帆向最裏面的房間走去,一路上跟遇到的療養院工作人員們打着招呼。
這些人也是她用靈氣幻化出來的,為了将宮遠帆給忽悠住,她存下來的靈氣幾乎耗費了大半。
本來準備的這麽完備是為了防止宮遠帆有所懷疑,可一路上,宮遠帆根本沒有對其他的人給與什麽注意。除了偶爾打量下療養院的配置和裝修,他連話都很少說,就連眼神都是飄的,似乎在想着什麽。
該不是在預演一會兒的見面吧?
白交交猜測着。
她這倒不是瞎猜,以前當白珥的時候,她就曾經見過宮遠帆偷偷在學校後院排演着什麽,似乎是想要邀請人去看電影,只是在發現她在旁邊看着之後,就有些惱羞成怒,還瞪了她一眼。
這麽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他還有留着這個習慣。
來到盡頭的門前,白交交停下腳步,她退到一旁:“白珥就在裏面,你進去吧。”
“謝謝。”宮遠帆舔舔幹澀的嘴唇,推門進去。
進門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白交交,正對上她善意鼓勵的微笑,倉皇的心似找到了歸處,他穩穩神,走了進去。
房間很雅致溫馨,有一種溫暖的屬于陽光的味道。
陽臺處的木質長椅上,坐着一個人,那人半張臉覆着輕紗,正低頭讀着手中的書。
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可宮遠帆知道,她在笑。
看書時候的她,總是會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似乎那裏面有什麽讓她覺得滿足的東西。
宮遠帆知道,那是白珥,他念了十五年想了十五年的白珥,幾乎在每一個夢裏,他都希望能在看到她如今的模樣,可現在,人在近前,如斯美好,宮遠帆卻連邁步和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在知道白珥還活着消息後,在腦海中轉過的無數問題,仿佛那笑容吹散了一般。他不在乎她是如何逃出,又為何不來找他,他只知道,白珥很好,便覺得已經足夠。
這一刻,宮遠帆甚至想退,他怕他的出現,再次給白珥帶來危險,即使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花錢耍狠的毛頭小子,他仍舊怕。
他站在那裏不動,目光之中的人卻發現他了。
白珥轉過頭,看到了宮遠帆,露了笑容,幾分無奈,幾分懷念:“你還是不肯聽我的話。”
宮遠帆呼吸一滞,眼中險些落下淚來,曾經這話白珥對他說過很多次,在他不寫作業、逃課和打架的時候,甚至于兩人最後見面時,宮遠帆想要出去給白珥買冰糖葫蘆,白珥怕他冷,不讓他去,在宮遠帆出門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幾分無奈幾分甜蜜的說着這話。
只是最後,拿着冰糖葫蘆回來的宮遠帆只看到了被燒成灰的房子。
那是她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宮遠帆有些局促的上前,他坐了下來:“白珥,我很想你。”
“我知道。”
“因為想你,我做了很多錯事。”
“沒關系。”白珥笑笑,放下手中的書:“做錯了,改回來便好了。”
“對,改回來便好了。”宮遠帆看着白珥,雖然面容被遮蓋大半,但周身氣質和隐隐露出的皮膚來看,她已不是當年的少女模樣,卻有種成熟知性的溫暖。輕薄的白紗覆在她的面上,宮遠帆能看到底下隐隐的斑駁紅色,不由的握緊了拳。
“遠帆,沒關系的。”白珥的手覆上他的,她溫柔的将他的手攤開,有些孩子氣的笑着:“我不是說過嘛,不許你總這麽攥拳頭發脾氣,你說一直想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一滴淚落在白珥的手上。
她縮了縮手,覺得被打到的地方有些燙,她被宮遠帆握住了手,擡頭便見他眼眶微紅,眼神堅定:“白珥,跟我回去。”
“我會給你最好的治療,也會讓你幸福,讓我把欠你的,都補給你。”
白珥沒應,她低了頭,看着被握住的手,聲音輕卻堅決:“放開我。”
宮遠帆立刻松開:“我……”
“我現在很幸福,”白珥溫聲說着,她的眼神溫柔,卻含着某種力量,讓宮遠帆傾聽:“當初我只是被煙嗆住被燒傷,并沒有死,在警局的時候我便醒了。雖然沒死,但真的很痛,我不是故意要瞞你,我只是需要時間去處理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讓你見到那個樣子的我。”
“有好心人幫助了我,複建很辛苦,我也曾想過,是否當初死在那場大火裏人生會更輕松些。只是,慢慢的,我找到了屬于我的平靜。遠帆,你不欠我什麽,你不是放火的人,也不是害人的人,你只是幸運的離開了,而我只是倒黴了些而已。”白珥笑笑:“聽思思說,你因為這個很困擾,你不需要困擾,我不怪你。”
“那你為什麽不肯見我?”
“你是曾見過我最好看樣子的朋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白珥笑笑:“我變醜了。”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很好看。”
“你可比以前會說話多了,當初你總氣我。”
宮遠帆露了笑容:“你也是。”
兩人慢慢聊着,談起曾經那段過去的時光,溫馨之餘,也不免有些感慨。
這是屬于他們的記憶,卻從來沒有和第二個人再談起過,宮遠帆是将它埋藏在心作為回憶和懲罰,白交交是選擇忘記抛棄,如今聊起,他們才意識到,原來彼此陪着對方走過了一段讓人珍視的旅程。
時間漸漸過去,夕陽餘晖灑落在房間內時,白交交在門外敲了敲門:“姑姑,該吃藥了。”
白珥看向宮遠帆:“你該走了。”
“我很能再來見你嗎?”
白珥搖搖頭:“你再來找我,我會不開心的。”
宮遠帆沒吭聲,他盯着白珥,似乎想說些什麽,可一時之間,卻又語塞,任何巧言話語都說不出來。
“幫我照顧下交交,別總為難她了。”她囑咐道。
“好。”這次宮遠帆應了。
門開了,有護工推着推車進來,宮遠帆出了門,仍忍不住回頭。
陽臺處,白珥正跟那護工說這話,她仍笑着,沉靜美好。
“別看了,該走了。”身旁白交交拉了拉他,宮遠帆轉頭,看見了那張與白珥幾乎一樣的臉,這一次,他沒有将兩個人搞混。
他應了句:“好。”
回程路上,宮遠帆仍舊很安靜,他沒了去時的緊張,恢複了平時的從容。
白交交搭了幾句話,卻猜測不出宮遠帆的心思。
他不像以前那樣容易被猜出心思了,白交交并不能确定,宮遠帆是否還會執念的去找白珥。
但無論怎樣,在他們回來的路上,那處幻化的療養院已經消失了。
宮遠帆找不到,這世上沒有人能找到。
至少有着白珥的那句拜托,宮遠帆不會再來逼她,他應了白珥,便不會做不到。
白交交放了心,便靠在副駕駛座上,閉上了眼。
一人分飾兩人,又耗費了這麽多靈力去維持幻象,這是她第一次在小世界中這麽做,似乎因為被世界法則所排斥,白交交感覺很疲憊。
她睡了過去。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