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七分
三七分
陸欣欣離開後,許幼魚和陸席年的生活重新歸于平靜。
兩人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晚上再一起散個步,日子過得規律且健康。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許幼魚發現她胖了。
看着自己還沒吃飯,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她陷入沉思。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顯懷了。”在這個物資匮乏的年代,她怎麽可能長胖,不可能的。
剛這麽想完,陸席年就給她端了一碗雞湯出來。
“有點燙,吃的時候慢點。”
許幼魚看着碗裏炖得噴香的雞湯,正猶豫是先喝湯,還是先吃肉,突然發現好像哪裏不對。
這個年代的物資确實匮乏,但只要有錢,有門路,像雞鴨魚這種不要票的肉,管夠。
因為她喜歡吃肉,陸席年每周三都會托後勤部的人幫忙帶肉,豬牛羊肉需要票,帶的比較少,雞鴨魚肉不需要票,幾乎每周都有,再加上許家時不時送來的,他們的夥食別說是在這個年代了,就是在他們那個年代也不差。
最關鍵的是,陸席年的廚藝非常對她的胃口,還肯花心思準備,她每頓都吃得飽飽的。
所以,她就是胖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她感覺自己面前的雞湯都不香了,哭喪着一張臉道:“陸年年,我胖了。”
陸席年剛轉身準備回廚房做飯,冷不防聽她來了這麽一句,立馬轉回來看着她問道:“哪胖了?”
“肚子。”許幼魚說着,還捏了捏自己小肚子上的肉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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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席年看了,有點眼饞,也上手捏了捏,手感真不錯。
“算算日子,也該顯懷了。”
“這是肉,不是顯懷。”許幼魚道。
“是肉,那就更好了。”陸席年說,“不枉我精心投喂了你這麽久,你也該長點肉了。”
“所以,你給我做各種好吃的,就是想養胖我?”許幼魚眯起眼,目光危險地看着他。
“只是想讓你長點肉,你太瘦了。”她現在這副身體,比她之前的還瘦。
“你背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許幼魚冷漠臉。
“我那是逗你的。”陸席年解釋,“你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沒數?”
這個許幼魚還真沒數,因為沒稱過,她只知道自己肚子上長肉了。
“別有身材焦慮,你一點都不胖。”陸席年說,“不信,你看看你的大腿,都沒有我的胳膊粗。”
許幼魚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又看了眼他的胳膊,明顯她的大腿更粗點:“你是什麽時候瞎的?”
“我讓你看你的大腿,沒讓你看你的褲子,你得先把你的褲子脫掉再看。”現在天氣還沒回暖,她又怕冷,褲子穿得老厚了,“要不要脫?要脫,我陪你回房間。”
“脫你大爺。”許幼魚對他豎了個無名指。
“小氣。”陸席年道。
許幼魚:“你大方,怎麽不脫給我看?”
“去屋裏,我讓你看個夠。”陸席年非常大方道。
許幼魚就說說,沒想真的看:“去什麽屋裏,就在這裏脫。”
“也行。”陸席年說,“你等着,我讓茶茶去吃食堂,中午不做飯了,我脫給你看個夠。”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許幼魚見了,趕忙伸手拉住他:“你給我站住!你不要臉,我還要。”
“我做飯去,你乖,自己待一會兒,別這麽粘人。”陸席年話鋒一轉,開始人身攻擊。
嗯,許幼魚是這麽認為的。
她幾乎秒松手,又對他豎了個無名指:“滾!”
“戒指,等下次去城裏就給你買,你不用一直提醒我。”陸席年說。
許幼魚:“別逼我對你豎中指。”她不是一定要講文明。
“豎中指也要等下次去城裏,這裏沒地方買。”陸席年一臉“你別無理取鬧”的表情看着她。
許幼魚:“……”
許幼魚忍無可忍,直接用腳踹他。
陸席年見好就收,去了廚房做飯。
吃午飯的時候,許幼魚問陸長流:“茶茶啊,你有沒有覺得姐姐最近胖了?”
“沒有。”陸長流天天見她,真沒看出來她胖了,相反,他還覺得她太瘦了,“是不是我哥嫌你胖了?你別聽他的。他這是在PUA,你一點都不胖。來,多吃點肉,我娘說,太瘦了,生孩子的時候會受罪。”
陸席年把他渾水摸魚夾到許幼魚碗裏的肉夾回他自己碗裏,一臉冷漠地說:“你少給我潑髒水,我沒有嫌她胖,更沒有PUA她。還有,你知道PUA是什麽意思嗎?你就亂用。”
“PUA不就是放屁的意思。”陸長流一直都是這麽理解的,并且堅信自己沒有理解錯。
嗯,從某種角度上講,這麽理解,好像也沒錯。
“她肚子顯懷了,就說自己胖了,我跟她說她不胖,她還不信,非要問你。你多給她吹吹彩虹屁,省得她胡思亂想,飯不好好吃。別趁機給她夾菜,不然,揍你。”
陸長流就是看多了他給許幼魚夾菜,想試試是什麽感覺,試過了,發現也就那樣,自然不會再觸他黴頭。
“彩虹屁是什麽屁?你怎麽那麽多稀奇古怪的屁?”
“彩虹屁就是……你平常誇她的那些話。”陸席年說。
“我平常誇她的那些話都是發自肺腑,怎麽到你這裏就變成屁了?”陸長流不理解,“承認自己的媳婦優秀,對你來說就這麽難嗎?真想不通,你這樣的人是怎麽找到媳婦的。不像我,只會心疼姐姐。”
陸席年:“……”
開始了,今日份茶言茶語。
“下午訓練場見。”他要打死這個小綠茶。
“誰要跟你訓練場見,你以為你是許參謀啊!”去了就挨打,陸長流又不傻。
“許參謀?誰?”陸席年聽到“許”這個姓氏,下意識就想到了許幼魚,但許幼魚和參謀明顯扯不上關系。
“許司南啊!還能是誰。”陸長流說,“一個團就兩個參謀長,耿副參謀長,不是已經介紹給你認識了。”
陸席年知道他們團的參謀長上前線去了,但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乍聽他提起,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和你有關系嗎?”這話他問的是許幼魚。
在書外,同一個姓氏的兩個人,有關系的概率并不大,在書裏,就不好說了。
“應該沒有吧?”許幼魚對這個名字沒什麽印象。
這不确定的語氣,就很不靠譜。
于是,陸席年只能又問陸長流:“許司南和你嫂子有關系嗎?”
“我嫂子都不知道,我哪裏知道。”陸長流翻了個白眼,“回頭我問一下剪刀。”嗯,這團裏就沒有莊嘉仁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我記得許參謀在前線,他什麽時候回來?”陸席年問。
“你皮癢了?”陸長流反問。
“什麽?”陸席年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忘了你失憶了。”陸長流說,“許司南,我們B13獨立團的兵王,逮誰揍誰。”
“兵王啊!”許幼魚來了興趣,“他和封骁比,誰更厲害?”
陸長流:“三七分吧!”
“誰三?誰七?”許幼魚問。
“許參謀三,封營長七。”陸長流答。
許幼魚聽了,心想,男主就是男主,兵王對上他,都只有三分勝算。
剛想完,就聽見陸長流接着說:“許參謀三分鐘打斷封營長七根肋骨。”
“牛逼!”許幼魚發現這本書裏真的是卧虎藏龍。
前有顏值第一的女軍醫,後有豔壓男主的男軍醫,現在又來了個三分鐘打斷男主七根肋骨的兵王。
“許參謀可是我們‘牛逼’獨立團的四大殺器之一,能不牛逼嗎?‘牛逼’獨立團就是隔壁N12獨立團和我們B13獨立團的統稱。”陸長流怕陸席年不知道,還跟他科普了一句,“許參謀基本打遍我們‘牛逼’獨立團無敵手,我哥對上他,估計也是三七分。”
“我知道。”許幼魚舉手,“許參謀三分鐘打哭你哥七次。”
“差不多。”陸長流道。
“你呢?你和許參謀比呢?”陸席年問。
“我也三七分。”陸長流說,“許參謀三分力,我過頭七。”
許幼魚突然對這個許參謀很感興趣:“他長得好看嗎?”
“怎麽說呢?”陸長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身高一米八三,氣場兩萬八。”
許幼魚沒明白他這話想表達什麽,說:“身高一米八三挺高了,還有氣場加成。”
“身高一米八三不是挺高,是非常高,我才一米八四。”雖然他覺得自己年齡小還能再往上竄竄,但再竄估計也就一米八幾。
“好像有哪裏不對。”許幼魚說。
“許參謀該不會是個女同志吧?”陸席年問。
“為什麽不會?”陸長流反問,問完,也意識到哪裏不對,“你們不知道許參謀是女同志?”
許幼魚和陸席年同時搖頭。
“乖乖,女同志啊!三分鐘打哭你七次。”許幼魚看着陸席年說。
陸席年沒有小看許司南的意思,但三分鐘打哭他七次明顯是誇張用語:“茶茶還過頭七呢!封骁也沒好到哪裏去,七根肋骨說斷就斷。”
“其他不說,許參謀還真能打斷人的肋骨。更準确地說,是踢斷。她在某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曾一腳踢斷土匪頭子四根肋骨,一戰成名。”陸長流道。
“等她回來,你跟她切磋一下。”許幼魚對陸席年說,“肋骨斷了,我給你接上。”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陸席年冷漠臉。
“不用,我是醫生,你只要付醫藥費就行。”許幼魚微笑。
陸席年拒絕接她的話茬,并給她夾了一筷子她吃膩了的白菜。
許幼魚沒跟他計較,又問陸長流:“你說許參謀是我們‘牛逼’獨立團的四大殺器之一,那另外三大殺器是誰?”她想知道這本書到底藏了多少厲害角色,男女主那兩只小菜雞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我們‘牛逼’獨立團的四大殺器分別是,陸西沉的手、陸東升的嘴、顧北的美貌、許司南的腿。”陸長流說,“排名不分先後,真要分的話,第一應該是許參謀,因為許參謀專治不服。”
許幼魚聽完他的靠譜後,思想有點歪了,也不能怪她。
這又是手,又是嘴,又是美貌,又是腿的,很難不讓人想歪。
“許司南的腿很厲害,我知道。”畢竟是一腳踢斷過土匪頭子四根肋骨的存在,“其他人的呢?”
“陸醫生的手,有‘國醫聖手’之稱,救人無數,殺敵也不含糊,他的手術刀能快過敵人手裏的槍。陸參謀的嘴,巧舌如簧,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顧醫生的美貌,我沒見識過,但據說非常能打。此外,她還是陸醫生的師姐,醫術也很了得。”陸長流說完,有些疑惑道,“這些姐姐都不知道嗎?”
他以為這些只要是他們“牛逼”獨立團的都知道。
“不知道。”書裏沒寫,也可能她還沒看到這部分內容。
在她看過的那部分內容裏,她有印象的只有陸西沉這個名字,顧北應該是作者認證過的那位顏值第一的女軍醫。
許司南和陸東升這兩個人,她完全沒有印象。
陸東升應該是隔壁團的,因為他們團的參謀是許司南,名字和陸西沉,一個東升,一個西沉,大概率是兄弟。
許司南和顧北,一個“思”南,一個“顧”北,也很有故事的感覺。
不知道作者寫他們四個人的用意何在,降維打擊男女主嗎?
“好想見見他們。”
“你沒見過他們嗎?”陸長流驚訝。
“就見過陸醫生。”畢竟是和原身一個科室的,沒見過也得見過,“許參謀應該見過,但不認識。”
“哦。”
按照我的碼字速度看,很難回到淩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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